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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 慎刑司精奇嬤嬤 1

  「福嬪,你的心腸好毒啊?竟然利用個瘋子來殘害小阿哥跟祺嬪?」惠嬪見了我便是恨不得食其肉飲其血,我朝那跪著的兩名小太監看去,一名不認識,另一名正是我打發去邀請祺嬪的人,就是為了掩人耳目,以免事情暴露刻意地找個眼生的人,沒想到卻被她們給抓住了,不免有些慌張,卻強作鎮定,想著富察貴人萬箭穿心的那一幕,內心忐忑不安。


  「臣妾給皇上、皇后請安!」我鞠膝跪下,腦海中將所有的事情都從頭到尾理了一遍,我發現自己走進了一個別人精心設計的陷阱里?我明明地慫恿富察貴人去撞祺嬪的肚子,為何最後富察貴人卻跑到了永壽宮抱走了小阿哥,她得失心瘋之時菀妃還住在碎玉軒內,她根本就不會知道永壽宮是菀妃的宮殿,為何哪裡也不去偏偏去了永壽宮呢?


  「蘭兒,朕問你,這個奴才,你可認識?」胤禛並無大怒,見了我剛剛的的怒火好似消減了不少?指著那名已經嚇得哆嗦的小太監問我,那太監一件了我便急忙從懷中掏出一定銀子遞到我的面前道:「福嬪娘娘,您的賞賜奴才受之不起,您快告訴皇上,是您命奴才去請祺嬪娘娘到昭仁殿來的。」


  見我不理便左右開弓的扇著自己耳光哀求道:「奴才該死,皇上饒命啊,奴才只是奉命行事而已。」我只是沉默不語。


  胤禛叱喝道:「你為何不答話?」


  惠嬪道:「人證物證俱全,她無從抵賴,自然無話可說。」


  皇上一聽滕然站起身來一手奪過身邊帶刀侍女腰間的佩刀將剛剛坐著的龍椅砍成兩半,嚇得一屋子的人面面相覷跪成一片請求他息怒,他如同一直被激怒的獅子拿著刀指著我道:「真的是你慫恿洛夜去害朕的孩子?真的是你去儲秀宮請文鳶來觀禮,害得她驚嚇過度,難產血崩而死?真的是你?」


  洛夜?文鳶?蘭兒?這些都是他身邊女子的閨名,此時他不分貴賤尊卑在人前喊出口來?是不是意味著我與她們在他的心中處在同一個地位?他說他在心中待我為妻,他是不是對每個女人都如此說過,我還傻傻地為了這「妻子」二字感動得痛哭流淚?


  「為什麼?朕待你不夠好么?你為什麼要害朕的孩子?」他已然有些疲倦之態,手握著佩刀搖搖晃晃,是對我的失望還是不忍殺害?

  「為什麼?你問我為什麼?還要問嗎?因為菀妃與我仇深似海,不共戴天,沒有菀妃就沒有喪心病狂的年世蘭,沒有無惡不作的年世蘭,因為她奪走我的恩寵,因為她奪走我的榮耀,所以我要害她的孩子,因為祺嬪侮辱我,頂撞我,嘲笑我,諷刺我,所以我也要害她的孩子?這些理由夠不夠?」我不再一味的奉承哀求,也不再苦苦的辯解推卸,我站起身來與他對抗,不知何時,因為何事我已然淚流滿面。


  「為何總是想到我?為何你總是覺得紫禁城內的每一件意外都是我刻意為之?你問我為什麼?我也想問問為什麼?如果我的命能消除你的怒火,那你就殺了我好了……」我上前一步頭上緊緊地握著他手中的刀,感受不到疼痛卻只能看見鮮血直流,我將刀尖放在脖子上道:「我是個罪人,我動一下眼珠子,你們所有的人都認為我在想壞主意,我抬一下手,你們都當我要殺人,我所說的每一句話在你們的耳朵里都是變味的。」


  他手中的刀有些顫抖,也許他還沒見過我這般勇敢的摸樣,當身後空蕩蕩無人可依靠時,只能如此以命相博,當那個保護自己的蛋殼已經破碎時,只能自己保護自己,我日日夜夜都刀劍上過日子,流點血算什麼?這個為我揭開兩次紅蓋頭的男人,當我被罌粟醉仙蠱朝催眠時他在哪裡?當我被五行相剋術毒害時他又在哪裡?當我被人侮辱踐踏時他又在哪裡?


  每一個男人都能保護自己的女人,唯獨他不可以,他只會命人將自己的女人打入冷宮、或者賜毒酒、處斬、殺害等等,多少女人以嫁給帝王為奮鬥目標,多少女人羨慕深宮內呼奴喚婢的主子,可是這一刻我為何如此後悔,我嫁的是王爺,為何她會變成皇上?我甘願在府中當個側福晉就好了,妻妾之間也會有爭鬧,但是至少不會如此血腥。


  「臣妾不言語,是因為臣妾無法證明自己的清白,但是、渾身碎骨渾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間。」我義憤填膺一字一頓的說道,「隨意打發兩個太監來胡亂言語,便是人證,拿著二十兩銀子,便是物證,臣妾百口莫辯,也不想再辨。」我仰頭閉眼,手握著長刀朝脖子用力,尖銳的刀刃刺痛了我,淚水早就淹沒我的臉。


  我的孩子被人害的時候,他心痛,可惜不如此時般雷霆震怒,突然只感覺是手中一陣抽痛,他旋轉一下刀柄,那刀便在我手中打了轉,立刻感覺整隻手都要斷了,他狠狠地將刀摔到地上道:「若不是你,朕,不會冤你,若是你,朕不會饒你。」又朝皇后道:「此事交給慎刑司的人來查。」


  「可是福嬪好歹是主子……」


  「主子如何?即便是皇後有嫌疑,也可用慎刑氏來查。」又朝蘇培盛命令到:「傳朕旨意,將富察洛夜廢黜封位,貶為庶民,屍首火化,挫骨揚灰,其父兄親人,不準安置靈位,違者,殺無赦。另祺嬪瓜爾佳氏,生子有功,死後哀榮,晉陞為妃,賜封號為『真』,賞銀萬兩,操辦葬禮,膝下七阿哥帶入景仁宮撫養。」


  「珍?祺嬪生前,皇上總是誇她為珠圓玉潤,封號為『珍珠」之『珍』再合適不過了,臣妾待珍妃與七阿哥謝皇上隆恩。」皇后忙著謝恩道。


  「是真假之『真』,朕喜歡她的真性情。」胤禛說完便朝甩了甩袍子朝眾人道:「朕乏了,夜深了,都回去歇著吧!」朝我滿手的血液看了看,最最終沒說出一句關懷之語來便朝景仁宮的內閣而去。


  惠嬪起身道:「福嬪的演技都是越來越高明了,都快趕上戲子了?」


  敬妃道:「那慎刑司可不如皇後娘娘般仁慈,處處都估計著你的顏面,若是受不了罪,也是你自找的,本宮不止一遍跟你說過,幼子無辜,為何你就是聽不進去呢?」


  端妃道:「有些人不是親口承認自己喪心病狂、無惡不作嗎?哪裡知道什麼無辜不無辜呢?」


  我正準備回嘴說幾句便聽皇后道:「灧嬪,你私自將富察氏關入別宮,才惹出這樣的禍端來,本宮罰你一年俸祿,你可心服啊?」


  灧嬪答道:「都怪嬪妾一時疏忽,嬪妾心服口服。」這一刻我好似明白了什麼?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富察貴人這枚棋子從頭到尾都是別人給我挖的陷阱,她逼著我動手,逼著我用富察貴人這步棋,從我接觸富察貴人的那一刻開始,我的所作所為都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利用富察貴人除去菀妃與祺嬪,奪走祺嬪的孩子,然後查出幕後真兇,將我繩之以法。


  「福嬪,你便不必去回翊坤宮了,本宮會派人給你包紮傷口,直接去慎刑司吧,若是受不了哪裡的苦,便再次認了,免得動了刑,讓你顏面掃地。」待眾人離去后,皇后的聲音如同魔障一般襲來,言語之中頗為得意。


  「謝謝皇後娘娘關心,嬪妾清者自清,嬪妾也相信,慎刑司不會冤了嬪妾,皇上、皇后也不會冤了嬪妾的。」


  「哼!本宮要好好看看你,因為此後便沒得機會了。」她嬴了,我又輸了。


  「嬪妾好看么?自然,比起皇後娘娘的容顏,嬪妾美得多了,怕只怕七阿哥長大成人之後也會疑問,『皇額娘,您多大年紀生的我啊?』呵呵……」我冷笑幾聲,頓時讓皇後面如死灰,卻立刻恢復了鎮定道:「本宮看你進了慎刑司還能不能這麼囂張?」


  「皇後娘娘,您入過冷宮么?您進過暗室么?您住過天牢么?嬪妾相信慎刑司,對於這些而言,必定是人間天堂。」比起承乾宮那座看似春光燦爛,金碧輝煌,實質滿屋子的毒物,我相信哪裡都很安全。


  慎刑司?我與百合被押解到這兒時,已然是四更天了,正是一夜裡最寒冷的時刻,如此風塵僕僕操勞一日一夜,我早就疲倦了,百合攙扶著我,也可說是拽著我的衣裳,我能感覺得到她在膽怯,在害怕。


  「娘娘,奴婢年紀小,入宮才三年而已,不曾見過精奇嬤嬤,但是宮裡的人都說,精奇嬤嬤比妖魔鬼怪還要可怕,奴婢害怕。」其實我也沒見過,我只知道進去的人就極少出來,出來也是或瘋或傻的,那些妖怪似的嬤嬤們對於我而言也是陌生的,我當權時,似乎好像也動用過這些精奇嬤嬤,可是我也不知道她們是怎麼折磨人的。


  「本宮從小嬌生慣養的,雙手不沾陽春水,無論做什麼都有父兄扛著,入府之後,王爺待我也是百般的呵護寵愛,即便犯些小小的錯事,王爺也捨不得罰我,來到了紫禁城,從我的孩子滑胎之後,我的災難都沒有斷過了,從菀妃入宮以後,我的困境都沒有解除過,從我哥哥死後,我再也沒過過一日好日子,故此,我什麼都不怕了,人不怕了,才什麼都敢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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