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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 熾血丸

  身前的紅髮女子樣貌熟悉,卻又似乎有些陌生。因為已經不和當年的她一樣了。


  一點硃砂映在額角上,似已經著了魔道。


  她的眼神很冰冷,餘溫也已經看不出一點。甚至對南詔,只剩下憎恨了!

  她經過楊熵身邊的時候,驀然停留了一會。樣貌還在,只是少了曾經的記憶。


  葉姬手撐在柱子上,早就想到是她。但是為什麼偏偏不能讓自己這個想法落空一次?

  那是祁心……


  祁心的身手是跟被楊熵拉起的。紫旗來的人,應該沒有幾個攔的住祁心,南詔王也在四周安了不少人,看來那些人都應該命喪黃泉了!

  「苦海無涯,回頭是岸!」葉姬身邊的南詔王突然說道。


  但是萬天城到底做了什麼,她會變成這樣?


  葉姬再一次抬起頭的時候,楊熵也已經沒了動靜。祁心的模樣也像是變了一樣。


  有些天沒見過祁心,也不知道她在萬天城到底發生過什麼。


  只可惜再相見的時候,她和南詔已成仇人。


  楊熵偏頭一望,葉姬想去幫忙,只是被南詔王一手按了回去。葉姬只有乖乖的在原地。


  祁心長槍一掄,楊熵突然後跳一步。楊熵一伸手,攔下不遠處的祁心。


  「殺!」南詔王突然冷言一句,「南詔不留叛徒!」


  一句話落,只怕楊熵不出手也不是,可那是他的祁心!

  一把長槍直接揮了上來,楊熵往旁邊一躍。祁心長槍落空,直接跪在地上。


  「心兒,早些醒悟吧!」楊熵好勸了一句。


  「我對你那麼真切,你為何負我?」祁心的話,像是一個巴掌,直接把楊熵打愣。


  負……?那是怎麼一回事。從祁心走的時候,楊熵就一直留在南詔!他還什麼都沒說,祁心怎麼就來了這麼一句?

  「將軍現在一定和新歡在一起很開心吧……」祁心嘴角冷憋。


  眾人一下子沒了話說,萬天城的人倒好,利用祁心也算夠狠了。


  「將軍能娶,我為什麼不能改嫁……?」祁心咬牙道。


  然而她的這一句話,潑涼潑涼的落在楊熵的心中!

  祁心沒等楊熵一句解釋的話,祁心又提起長槍,讓她沒想到的是,楊熵卻連動也不動,便直接被刺穿楊熵的肩膀……


  他跪下去,然而長槍卻順著刺下去,越來越深。


  祁心突然放了手,她原本以為這個人至少會把她打開。可是連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這一槍卻直接刺了下去。


  楊熵的武功明明不比任何一個人低,可是……為什麼能這麼輕易的取下他的命?


  「心兒,哪怕就是這個時候,我告訴你,我這一心從來沒有他人,你也不信我么?」


  楊熵手硬撐著地面,面對著祁心站了起來。


  她一轉身,紅髮飄在身前。深深一呼吸,把所有的一切都壓了下去。斷絕,不如永遠斷下去!

  「晚了……現在才告訴我真相,那都沒用了。」祁心將長槍一拔,又道,「不錯!那些人,都是我殺的!南詔王,可否按著南詔的規矩,給我條路走?」


  她已經受萬天城的人控制。南夏也死了那麼多人。更別說是還能回去南詔了。


  現在看來,她對誰都不是那麼重要。萬天城已經從她這裡下手,今夜是生死之戰。


  要麼南詔亡,要麼她亡!


  「心兒,你告訴我那幫傢伙對你做了什麼……?你一向不把外人的話放在心上!我了解你!但是這一次……」


  楊熵的話沒說完,被祁心給打斷了下來。


  祁心一步一步緊逼,楊熵只能忍著疼痛往後退。


  「難道那是我父上親口告訴我的,我也不該信么?」祁心話語冰冷,她的手沉沉的按在楊熵的肩膀上。


  依祁心的脾氣來看,是以前的話,哪怕萬天城主說上一萬遍,祁心也不會聽進去一個字。


  葉姬感覺很奇怪,但是說不出來是哪裡奇怪了。


  「你變了!你到底是不是祁心?」楊熵懷疑的問。


  祁心沒說話,但楊熵隱隱約約覺得不是假冒。畢竟現在處在自己面前的紅髮女子握槍的手法,跟楊熵很像。


  模樣能模仿,可誰能模仿她的武功!

  就是礙於祁心在,葉姬和南詔王也才沒有下令,她在楊熵旁邊站著。可是楊熵也一直有點忍讓。


  鬼月一瞅,看情況似乎有一些不妙。窗戶太低,看不清楚為首隻有一人的紅髮女子的容貌。


  只是沒有吩咐,鬼月和紫荀也都沒敢亂闖。


  「南詔王,為什麼還不抉擇?」祁心笑了笑,登月台上的南詔王一直站在那。


  這問題好,如果祁心非要得到一個答案的話,那麼按照南詔的律法,凡是擾亂南詔行事,那麼一定是死。


  不知為什麼,祁心彷彿一定要得到這個答應才肯罷休。


  「何必一直追問這個。我南詔是什麼樣的規矩,你不陌生吧?」南詔王冷道二字。


  若不是念著楊熵是南詔的將軍,他誰都敢殺!

  祁心彷彿在等一個回答,然而目光一直淡淡的望著南詔王。葉姬也一直在注視著登月台之下的她。


  發現祁心不光只有頭髮變的紅一些,以及莫名其妙的多出來一個硃砂,甚至她的眼角邊上也泛著血紅的絲。


  「熾血丸……」葉姬突然咬牙說道。


  儘管話聲很小,但是還是被南詔王聽見。南詔王偏頭在葉姬的身邊低語了一句。


  「那是什麼來頭?」


  「了解不多。不過熾血丸是專門用來祭祀之物。此物在祭祀的時候,可以讓火燒的更加旺盛。這樣可以讓祭祀的結果更明確些,但……」


  葉姬沒有把話說下去,此物用來祭祀是好,可她不知道此物給人用會是什麼反應。


  葉姬只能大膽的一猜測。祁心……只怕給人利用了吧。萬天城那幫人鬼點子倒是多,扳倒南詔,什麼主意都有!

  祁心對楊熵的恨意看來不減,南詔王也沒有剩下多少抉擇的時間。


  清風突然吹過,祁心一轉身,紅髮絲直直一甩,落在楊熵受傷的肩上。楊熵低吼了一聲,手卻捏的更緊。


  「把她拉下去!」南詔王手一伸,道,「關押南夏大牢!沒我的命令,不準放出!」


  葉姬一瞬間心一冰涼,以為南詔王會顧著楊熵的面子上,網開一面。可這一句話,讓葉姬的心直接涼透。


  南詔王就這麼不講情面,話攤開來說不好么?祁心好歹當初替南詔奪回了一個拿回白骨扇的機會,現在……卻要被關在南夏的大牢?

  南詔王一開口,紫旗也沒人敢違背。個個跟上祁心身邊的人,卻一個個被祁心長槍一甩,直接挑開。


  一股力量直接從體內橫穿,將周圍要跟上的人直接震開。紫旗的人來不及站起,祁心又跟了上去。


  一支箭頭被南詔王從登月台上的箭筒取下。他輕輕吹了吹,而就在祁心的視線消失在自己面前的前一刻,那支箭就被筆直的扔了下去。


  箭頭直接深深刺入地底,南詔王將手往後一放,箭支被扔了下去,祁心也顧著將腳一抬。


  一見南詔王的眼神冰冷。楊熵立馬跨上前,硬是將掙扎的祁心給拉了回來。身後的楊熵被祁心肘部直接一拱,楊熵鬆了手,摔回地上。


  祁心往前走了幾步,一隻大手死死的掐住她的脖子。楊熵留情面,可是他不會。


  祁心掙扎之後未果,只好放棄!

  「老實點。不然日後我用同樣的辦法,讓萬天城給南夏陪葬!」就一句話,祁心不動了,老實了。


  南詔王到底還是留了些情面,把祁心放了讓她自己走。葉姬抹了一把大汗,身後楊熵才起身,卻已經有些不知所措了。


  葉姬給楊熵使了一個眼色,而後他才追上。


  「王……」楊熵作揖道,「我尊重王的意見,但那是身不由己的事情,還請王輕罰……」


  祁心老實的跟在前面,南詔王跟在後面,一直沒說話的他,在之後背對著楊熵點了點頭。


  「你以為這樣,我就會認輸么?楊將軍,你我緣分已盡,以後永不相見!」


  他拳頭一捏,面容早已變的蒼白。從驚喜,變到失望。
……

  棋局已散,鬼月將窗戶慢慢合上,帘子一放,然而這個時候,紫荀不知道從哪裡走了。


  大祭司很淡定的拿起茶杯灌下一碗水。更是沒有多去在意今夜的結局,彷彿他早就知道了一般。


  「還呆這?」鬼月言了三字。


  「對啊,不然我去哪?找楊熵將軍,還是南詔王?」大祭司點下頭,他早就應該呆在寧安國哪裡也不去的。


  不過大祭司對鬼月就這樣乾脆的來了南詔反而還有一些意外。不是告訴她了么。三日之內哪裡也不要去的,這傢伙走的這麼快,但是南詔還有白骨扇啊!


  「喂,對了。你不怕千執了?」大祭司坦然道。


  「千執又怎麼了。」鬼月一捧茶碗,剛把茶喝下去,卻又瞬間吐了一口出來,大祭司立馬抱著權杖往旁邊退了兩步。


  然後回過頭來,呆望著已經怔住在原地的鬼月。說好的三日……她居然,居然……提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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