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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大揭露

  然而三炷香,已經沒有多久。雲兒從床板上坐下,卻又站起,寒顫了半響之久。


  怎麼辦.……

  雲兒一皺眉,問她?她怎麼知道,要怎麼阻止千執?


  千執是南詔的內亂,解鈴還須繫鈴人。也就是還得南詔自己惹出的禍端,終究是要南詔自己去解決的。


  「那教主是決意要見死不救了?」大祭司低頭一嘆,問道。


  「倒也不是。救,也要看救不救的了,幫也要看,幫不幫的了不是?」雲兒在掂量過後,才重新坐回床板上躺著。


  且,就只剩下不到三炷香的功夫。縱她是五仙教教主,有再強的法力,也無力回天。


  「就因為只有最後一點時間,教主才應該把握起來,而不是干坐著。」大祭司的話,像是在逼迫,而後見教主沒說話,又道,「見死不救,是一個大夫的責任?」


  她點了點頭,那這回,她就做一個不稱職的『大夫』吧。


  「教主不去,我自己去。」大祭司轉身要走,卻被雲兒拉住。


  大祭司嘆了口氣,知道教主還是不忍心放開這些事情。


  「你說,你就這麼走了?鬼月問起來我的事情,你怎麼解釋。只怕那時他們會更尷尬。」雲兒細聲說道,「我現在的元氣,已經越來越少了,我不可能在撐多少時間。」


  雲兒沒說,大祭司還沒預料到這茬。只怕就算帶雲兒去了,鬼月也一定會譴責過來。


  「教主.……」大祭司表情之中多了幾許憂愁,隨後才道,「對不起。」


  「無妨,我不怪罪你。」雲兒想了想,只道,對了,你不是有權杖么,可不可能用權杖將東西全部吸走?」


  大祭司臉色一慘白。


  「可以是可以,不過.……」大祭司硬是咬下嘴唇,轉頭說道,「不過就是每次要占卜星象,或者用到它的時候,都得需要以血來喚醒。」


  雲兒輕輕點了點頭,不經意之間,悄然握住大祭司的手,一口直接咬了下去。


  「啊!」


  大祭司疼的直喊了一聲,回頭看了自己的手被咬的紅腫一塊。


  一滴血慢慢落在地上,大祭司委屈的憋了憋嘴,將血往權杖之下落去。


  緩緩地,權杖被再次喚醒。


  權杖的正中間,流動著血絲,伴著血絲,紅球才發出異動。


  「去吧!」雲兒得意的笑了一聲。


  「嚶……」還顧著叫了一聲苦,大祭司握著權杖便離開。


  今夜的南夏,就如同戰場一樣,既已決意要毀,又怎能拉的回?

  畢竟戰場之上,從沒有仁與義。


  周圍被水浸的地方,有些滑溜。甚至有些地方,已經被水坑填滿。


  大祭司輕步一踏,在眾人的面前落了下來。身上,已經被水打的很濕。


  權杖之間的紅球慢慢浮起,在眾人的身前,浮起一道障礙氣牆。


  「最好別動,呆在裡面。」大祭司一聲呵斥,眾人被困在紅色的陣中,只有觀摩好戲。


  祭司隨後走上前,千執側著身子,長發有幾許飄逸。她突然停了下來。


  一直不停掃過來的『水獸』,終於在一刻,突然的安靜了。


  「千執,你還是不知悔改?」這話,反倒是紫荀先開了口。


  「我千執又沒有做錯過什麼,何來悔改?」千執的話,有一些惘然。


  劍一點上水,千執又一次奮力將水獸給掃蕩了過去。


  然而紅色的那道陣只將千執的水獸給狠狠的壓了下去。


  之後紅色的陣一彈,又給千執反震了回去。


  「哦?」千執想了想,落在地上收了劍,「權杖?你的寧安國的祭司吧?真不知權利明明可以那麼大的人,偏偏屈身與寧安國和南詔。」


  千執不屑的轉身,話音有些低沉。


  「你錯了!南詔的權利,才是這世間第一!」祭司將衣袖一挽,往後一放。


  又是幾支短劍馳來,大祭司輕功一落,雖躲過了數支短劍,可是短劍的弛向,卻沒有變化。


  驀地,他錯愕一陣!

  「調虎離山,你中計了!」千執輕蔑的望了一眼,數支短劍直接朝陣之中襲去。


  千執一鬆手,短劍直將陣刺穿,然而大祭司就這麼干站著,什麼也沒有做。


  陣雖然被刺穿,可短劍也掉在了地上。


  鬼月舉槍想殺上去,可是被南詔王拽了回來,南詔王的手重重搭在鬼月的肩上,再也沒讓鬼月從自己身邊偏離一步。


  「鬼月,千執這個人,你很難對付。」南詔王嘆道。


  「怎麼,王覺得我的身手不夠好嗎?」鬼月冷冷的問話。


  「不!」南詔王突然將手鬆開,「這和你的身手無關。我承認,你的身手是不差,可也只是用在戰場上面,而千執和葉姬是密探。你的聰明,耍的過她倆?」


  鬼月冷靜下來。一想想,倒也是!

  「王的意思是,把這些交給大祭司,看大祭司怎麼處理。」楊熵接下話。


  南詔王眼神一直望著大祭司看,與其說是望著大祭司看,還不如說是在盯著他的權杖看。


  看來,這個權杖,對南詔來說,也是個無上之寶了。


  可惜,隨白骨扇一樣,都落在他人的手中了。


  千執身子一旋,蝶旋繞著她的身邊飛舞,空中無數小點正瀰漫過來。


  大祭司捂著嘴乾咳一聲。瞬間只覺得氣嗓卡著,呼吸瞬間困難起來。


  這是何等毒物……

  「這姑娘好生厲害!竟然會我五仙教的蠱術!」


  雲兒從身後小小跨了一步,從腳下召出一隻蛇輕輕推上前去。


  白蛇身姿扭捏的過去,大祭司往旁邊一站,瞬間神經一緊。


  千執起身,蝴蝶瞬間繞成一圈。那個白蛇被千執的蝶旋給打退。


  「果然,還是上當了。」雲兒一笑,響指一打。


  站在雲兒身邊的人,立刻睡了下去。只留著千執和大祭司二人。


  她的身板亦然小,雲兒從南詔眾人的身後慢慢穿了過去。


  過去很久,她才被千執發現。


  「是你這丫頭乾的好事?」千執站了起來,「不錯,有點伎倆。」


  「這個蠱術,我教的人才不會中,很顯然,他們都不是。但,當我試驗過後,只有你沒重我的蠱術。」雲兒走了過來,千執的臉色稍稍有點變化,雲兒卻又問,「千執,你到底是不是當初從我教離開的那個人?」


  「誰?我怎知道,你說的是哪個教?」千執的回話,像很斷然的在拒絕雲兒所問的這句。


  「在下五仙教,曲雲教主!」雲兒的話逐漸落下,「當年走失的人,名叫……曲瑤。」


  千執的臉色有些變了,她確實是當年離開五仙教的那個人。


  但都這麼多年了,南詔叛也叛了,夜狼城毀也毀了,她何時還在乎曾經有這麼一個五仙教?


  過後,千執才淡然回答,「是!」


  「我也沒有想到,她就是後來的千執。」雲兒這句話,是在千執背後說的。


  千執失落的走了,卻連五仙教也不曾顧在眼裡。


  「那又如何。來去自由,才是我千執應有的信仰。」


  雲兒嘆了嘆氣,只怕這個人,多半是勸不回來了。


  既然勸不回,何必苦苦掙扎。


  「還是讓南詔放手吧。」雲兒說完話才慢慢走了,走前,卻還囑咐道,「大祭司,這些人隔不久就會醒來。你的疑問我知道,你既然和副教主有了約定,那你便不會中我五仙教的蠱術。切要記得,那三年之約。」


  雖然沒想到教主會選擇就這麼放手,不過大概是因為五仙教的顏面,教主才選擇放手了吧。


  他一抬頭,三炷香的功夫,已經在不知覺間流逝而去。


  見不遠處,雲兒慢慢推門合上,使命,在她進去的那一刻,就已經終止了。


  大祭司剛轉身想往回走,鬼月就最先從地上站了起來。


  「奇怪,怎麼回事……」鬼月從地上坐了起來。


  不過隨後看到眾人也才從地上爬起來,想想這個世上還是有五仙教這個東西的,所以也就不奇怪了。


  葉姬醒來之後,卻看到煥然一新的一面。


  南夏王那邊,也僅剩下他一人。千執不在,到底,她還是走了……

  「不知道你一個縛雞之力的傢伙,還能怎麼跟南詔對著干。也罷,我曾經說過,遲早有一天,是你的死期。」南詔王一步躍了過去,「就現在了。」


  一把長劍,握在手中一旋,長劍狠狠刺穿了南夏王的胸膛。


  黑夜,一聲凄涼的慘叫之聲,更添了一些荒涼。


  之聲,那片凋零的葉子已經詮釋,還是有一人會死在今夜。


  本來,這是南詔的事情,只是硬生生卻讓大祭司把一切給挽救了回來。


  驀然之間,他嘴角彎起一笑,如果這都能帶回來。是不是三年之後,國主的命,也能由他帶回來呢?


  雲兒從屋子裡走出。然而,經歷過那些事情,她終還是回歸了當初那個天真的雲兒。


  大祭司一低頭,五仙教的事情,不知她是忘了沒忘。


  「鬼月,你們怎麼樣啦?」雲兒撲到鬼月的身邊,「大壞人一定被你們趕走了對不對?」


  「說了不讓你來了,留在南詔聽話不好一些?」楊熵挑了挑眉。


  雲兒沒說話,吐了吐舌。卻連望也沒望大祭司一眼。


  「我……」不遠處,少年郎與南詔王站在一起,「對不起,王。我能留在南夏嗎?」


  畢竟南夏這個家國,南詔王還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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