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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五仙教的權杖

  神醫一步輕馳上去,到了年輕男子的旁邊。黑氣遲遲在他的體內沒有破出,那個年輕的男子抽搐著身子,不可置信的眼神,時時刻刻都要灰飛煙滅!


  她一嘆氣,說好的與南詔沒有瓜葛呢!她為什麼還要幫忙!

  神醫跪在那年輕男子的旁邊,身邊一個婦女跪下請求道:「仙人,請你救救我的丈夫吧,家裡就靠他來維持生計了,沒有他,小女子怎麼活下去!我求求你……」


  神醫一收神色,縱是有鐵石心腸,但也不會將南詔欠下五仙的罪牽扯到南詔的子民身上。南詔王用這種辦法逼她,算是最合適了吧。


  「給我讓開!」她突然呵斥道。


  她手下的笛子慢慢將年輕男子身上的黑氣全部吸了進去,一個丹藥,喂入那個男子的口中,過了一會,他突然睜開眼睛,像是忘記之前所發生的事情。


  年輕的男子還一直在念道:「我為什麼在這,為什麼會在這裡……」


  神醫站起來,慢慢接近南詔王的身後,留著遲早是個禍害,還不如解決了他!

  身後,黑影猛然之間襲來,神醫有所察覺,長笛一劃,在黑影的中間隔了一道氣牆。黑影過不來,只好用牙齒咬斷笛子的音律。


  黑影直接沖了上去,神醫輕步往樹上一踩,一個輕功旋到黑影的後面。黑影身上散發的黑氣,惡臭之味漸漸從林里升起,卻被笛子全部收復進去。


  前邊站著的南詔王一直沒有開口說話,而是早有預知。


  既然戲要演下去,不如就演的像一點,黑影再強大,終敵不過神醫。


  笛子之間,一個強大的氣流,直逼黑影的體內。他掙扎之後,化成一團黑氣消失。


  南詔王的眼神里,看不出一點動容,傾世蓉跪在南詔王的身邊,不知怎麼做,也不知怎麼將這個南詔王勸下,讓他收手。


  其實,只要一句話,黑影怎麼還會在這後山出現。


  神醫輕踮著腳尖往前走了幾步。這回,她站在鬼月的旁邊停了下來。


  「南詔王,你還有什麼想做的?」神醫站到身後喊話,鬼月拽了拽她的衣角,神醫卻還是當著面把話撂下,「南詔王,你能殺多少人,我就能救多少人!」


  這句話是真的,神醫救人,自此還未聽說失手過。


  「剛才的一切,大家可都看清楚了?」南詔王一聲冷笑,「沒有她的話,那人恐怕早就死了吧!現在誰還敢說,我南詔沒有仙!」


  折騰了一上午,神醫被南詔王氣的不知該說什麼才是,鬼月想勸,也不知道怎麼勸。任由神醫往前走了幾步。


  「起來吧!我並非你們口中的仙,你們無需在我面前跪下!」那神醫說完話,走到最前,回頭望著白髮祭司,白髮祭司手上握著的權杖,是教主讓她查清來由。


  見來的人很多,想來現在詢問,也無從入手。神醫只有走到那白髮祭司的身邊,慢慢一俯身子,低頭念道:「今夜子時,我在這兒等你。你一個就夠,不要帶任何一人。」


  白髮祭司眼神一冷,她見自己作甚?估摸,與權杖相干吧。


  神醫說完,轉身離開,沉沉的鐵門再一次封閉,她又一次從眾人的眼前消失。那個鐵門裡卻不知到底還有什麼機關密道,總之,一切都那麼的深不可測。


  「散吧!」神醫走以後,南詔王突然一聲喊。


  等待跟風觀望的百姓也一個一個都跟著走了,傾世蓉才站起來。可直接就走了,南詔王在身後一喊『蓉兒』,她也沒想理會。


  「蓉兒姐姐怎麼了。」雲兒跑到祁心身邊問道。


  「我怎麼知道。南詔王剛才這麼做是過分了些,居然放出黑影來要挾神醫。不過,蓉兒脾氣好,等蓉兒氣消,自然就沒事了……」祁心手輕輕撫著身邊雲兒的頭。


  話剛說完,祁心就被身旁的楊熵一手敲過來,「我讓你多嘴!王的錯是你來指認的?」


  比起傾世蓉,鬼月才更心不在焉一些,她剛才看到的,都是錯覺嗎?親眼看著神醫置黑影於死地,首先一個從醫之人,哪裡來的那麼好的身手。


  那是黑影,是自己都對付不過的人物。


  第二,就在剛才那一瞬,從樹林里消失不見的人又是誰,應該除了黑影,很難有人做到這一點,可他竟然沒有死?

  鬼月一抬頭,望著南詔王。這個人,很難弄清楚,他到底在做什麼。


  「也罷,回去再說!」


  楊熵等人跟著眾人回到南詔以後,又不見大祭司和那位國主的身影,不過眾人也習慣了,反正他們不在,給南詔的包袱,反而就少了一些。
……

  「國主。要不,先坐下休息一會,一路從山上下來,定萬分辛勞吧!」白髮祭司沏了兩杯茶,將茶水推到國主的面前,另一杯茶水,他慢慢放到自己的面前。


  那個國主捧起茶碗,將茶水一飲而下,一開始確實有懷疑過南詔會不會是在戲耍自己,不過後來看起顯然不是。若不是仙人出手相救,可能那人的性命真的就挽不回了。


  「大祭司,你怎麼說?南詔,是從,還是不從!」國主突然問話,那白髮祭司一愣,只是驚訝的看著國主,這是第一次,國主這麼溫柔的和他說話。


  「南詔王都捨得出這個大一個棋子了,老實說,國君的意思是……?」白髮祭司笑了笑,說,「我隨國主!國主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也好,應便應了吧。」國主點了點頭,「你安排一下,隔日覲見南詔王的時候,將工匠鑄造權杖的模型帶去,作為禮,贈與南詔。希望,兩國的關係,不會破裂。」


  「是!」白髮祭司點了點頭。


  他見國主碗里的茶水空了,他便將國主的手放下,又替他斟了一壺茶,目光看著他,一點點的把茶水喝了下去。然而自己手裡的茶碗,始終是滿滿一碗。


  一炷香以後……

  喝下茶水的國主,倒在桌子上呼呼大睡,白髮祭司將他抬到床上,蓋好被子,自己便退了下去,他本不願下藥讓國主睡下,只是有人要見自己,怕引得國主生疑,只有這種辦法。


  他走到殿外,估算了一下時辰,現在大概是戌時末,但離子時還早,他就到市集上去看了看,顯然出雲嶺的人在經過這件事情的熏染以後,大概都開始膜拜仙家。


  出雲嶺的夜裡,市集上依然有人,只不過少之又少。南詔雖也是個小國,不過南詔王治理家國有方,所以附近至少三十里以內的地方,都是和平共處。


  南詔王雖然是個固執的人,不過家國卻比其他任何國都治理的好。特別是這天下還在屬於萬天城末期的時候,南詔的勢力一下子起來,不過對他來說,這還不算是頭。


  白髮祭司在集市走著走著,不知又晃悠了多久,想到上山還需要些時間,就不由得加快了一些步伐。


  等他到了後山,神醫已經在等著,白髮祭司手中握著的權杖照在女子的範圍,卻像不靈一樣,什麼也顯現不出來。她的身世深不可測,身手也一樣。


  「你到底是誰?」白髮祭司抬頭望著這個人。


  「我是個大夫!」神醫說道,「救人是我的職責。江湖人稱的神醫,正是在下!」


  白髮祭司一寒,原來是她……

  聽聞神醫冷血無情,遇人不救,但凡是救了,便不會收下銀兩。


  她清晨和南詔對著乾的那股氣已經顯現,看來和南詔的關係很不友好,如果是這樣,那他可要弄明白了,這人到底對國主有沒有什麼威脅。


  「你無需在意我是不是仙這個問題,除非你覺得,這個世上,真的有仙!」她輕笑一聲,回答道,「我知道你一定會來,所以等你很久了。」


  是啊,他是完全不相信這個世上有仙的,可是偏偏國君相信,他也沒有辦法。


  「你這權杖,是從哪裡來的!」神醫突然問道,「這裡也沒其他人,進來吧!」


  神醫將白髮祭司領進去,他腳一踏,霧氣瞬間熏染,他連連咳了幾聲,卻跟上神醫越走越遠。


  白髮祭司沒說話,權杖是機緣巧合之下才得到的,要說個準確的地方,他也記不太清了,得權杖者,雖有占卜之力,可其他的卻在下降,就如這些年記憶一點一點的在損失。


  「你不知道也不怪你,但是這個權杖,是什麼你總該知道吧!」神醫又道。


  「自然是巫靈權杖。怎麼,這很重要?」白髮祭司說道。不知道這人是不是在打權杖的主意,權杖既已認主,就不會有第二個人在能操縱它。


  「我們五仙教前些時間丟了一樣東西,這東西正是巫靈權杖,不過這權杖落到你手中,也是個緣分,希望你能好好拿著它,切莫讓萬惡之人給利用了!」神醫的話像在教誨他。


  萬惡之人……呵,以她對南詔的厭惡,說的可就是南詔王吧。


  不過她其實也還心繫著南詔,不然清晨被黑氣所蓋的那人,她就不會去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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