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8：最後的人選
說著，陳明業就大膽地看著我，眼神里分明展現出色相。
我看著他，感覺渾身發冷，身上的雞皮疙瘩忍不住起來了。
我低下頭，刻意地咳嗽了幾聲，然後又抬起頭，看著他，十分正經地開口道。
「陳總，我想，以後我們肯定還有機會可以深入了解一下合作項目，如果我們山水集團能夠和您合作，大家都會有驚喜的。」
我故意把話題轉移到工作上，陳明業聽到我這樣說，自然明白我話中的意思，他臉色變了變，但也沒說什麼，點了點頭。
「嗯等到我們相互了解一下，到時候再詳談工作的事，不急不急。最起碼，我們相互可以先了解了解。」
他一邊說，一邊沖著我笑，我同樣回以微笑。
「其實…我實話跟你說……」
他突然朝旁邊看了看，然後看向我，一臉神秘。
「嗯？」
雖然心中對他有些厭煩，但我還是裝作感興趣的模樣。
「這次的合作，我只對兩家公司屬意，一家是你們山水集團，一家是……」
他看著我，故意拖長聲音，遲遲沒有說出來。
我看著他，沖著他笑，裝得波瀾不驚。
「另一家是RN，最後的合作夥伴，肯定在你們之間誕生。」
他樂悠悠地開口，我看著他，臉上的笑容雖然沒變，但是心裡卻有些不舒服了。
果然，到最後，這次的招標會，不過是我們山水集團和RN之間的對決賽，他這次特意召開招標會，也不過是一個形式而已，除了宣傳宣傳，並沒有其他的作用。
因為，他早就想好了人選，接觸我們不過是確定最後的優勝者罷了。
我朝著吳雨涵和秦赫揚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後沖著陳明業笑道。
「看來陳總也是提前做了功課的，既然陳總都跟我說明白了，那我也說句公道話，山水集團和RN都是不錯的選擇，各有各的優點罷了，RN是後起之秀，能力不錯，勁頭也很足，唯一的缺點，大概就是缺乏點經驗，山水集團呢，市場經驗和能力肯定要更穩定一點。不過雙方各有優缺點，至於怎麼選擇，還要看陳總您了。」
聽到我這樣說，陳明業臉上露出笑容，咧開嘴沖著我笑道。
「陳小姐，你還真會分析，而且說的那麼中肯，並沒有為了取得合作而貶低對方。」
「這是自然，我們山水集團除了踏實穩定，還有一個優點就是實誠，可能主意少了點，但是足夠值得別人信任。」
這幾句話，雖然都是在誇自己，但是卻也勝在委婉，勝在謙虛。
陳明業沖著我點了點頭，然後又靠近我，開口說道：
「最後的合作夥伴肯定不會那麼快就定下來，我們也要了解了你們公司的狀況和能力才行。」
聽到他這麼說，我點點頭，表示理解。
「到時候，會是你負責讓我們了解情況吧？」
他突然這樣問，我有些猶豫，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他看到我有些遲疑，又接著開口。
「如果不是陳小姐你的話，我可能就要失望嘍，我喜歡跟陳小姐說話，有意思…」
他一邊說，一邊上下打量著我。
雖然我心裡有些說不清楚的厭惡，但還是強忍著沖著他笑。
「我儘力。」
「談的怎麼樣了？」
我話音剛落，就聽到有腳步朝我們走來，然後就聽到了單徹的聲音。
他沖著陳明業笑了笑，然後半彎著腰看著我問道。
我抬頭，看到是他，笑了笑，輕聲說。
「挺好的。」
「單總，我們到那邊去，我有話要說。」
陳明業突然站起身，示意我們到吳雨涵那邊，我和單徹對視了一眼，然後起身慢慢跟過去。
果然，陳明業停在吳雨涵和秦赫揚面前，我們走過去。
「我來說一下啊，通過這次招標會的了解，我暫時確定，最終的合作夥伴會在山水集團和RN之間確定，你們都是人選，我們會花時間了解一下具體情況，然後再確定。」
陳明業話音剛落，我就感覺到有不善的目光朝我們看了過來，一抬頭，就看到了秦赫揚正冷冰冰地看著我和單徹。
「放心，陳總，我們會讓您好好了解我們的。」
吳雨涵揚起笑臉，一臉自信，還主動伸出手同他握手。
陳明業笑了笑。
秦赫揚終於移開目光，他看向陳明業，一臉嚴肅正經地開口。
「其實，現在我就大概已經能夠猜到誰是最後的贏家了，陳總，明人不說暗話，我很敬佩您，也很想和貴公司有合作，並且，我對這次的項目，勢在必得。」
他十分認真，說話的語氣倒像是宣誓，彷彿他真的已經知道了結果一樣。
陳明業同他握了握手，開口道：
「那我就等著看最近了解期間你們的表現了。」
等他說完，單徹看著他，開口道。
「山水集團也很期待和貴公司的這次合作，通過合作，我們會學到更多對方身上的優點，對我們雙方來說，都是好處，所以，這次的項目，我也勝券在握。」
如果說剛才秦赫揚說的那些話是挑戰，那麼單徹就是回擊。
如今雙方的態度已經表現得很明顯了，陳明業自然是很開心。
「好，那我們就確定時間，到時候深入探討交流一下。」
陳明業一邊說著，一邊看了看我，眼神裡帶著複雜的笑意。
經過這第一次的見面，為期不久的談話，我基本上就可以的斷定了，這個陳明業不是個正經人。
但是我也知道，這個項目對於山水集團來說真的很重要，所以，這次的合作，一定要像單徹說的那樣，勝券在握。
之後我們五個人一起喝了杯酒，就準備離開了，雖然全程我們和吳雨涵，秦赫揚並沒什麼交流，但是他們的目光時不時落在我們身上，我們也能夠清楚地感受到他們對我們的敵意和顧忌。
最後，招標信息會結束，我和單徹同陳明業告別，然後就離開了會場。
一出會場，我就鬆了口氣。
我們一起上車，司機驅車離開，我開口問道。
「陳明業說只有雙方交流之後才會確定最後的合作夥伴，你準備交給誰去交流？」
「簡單交流一下公司還有項目內容，也不是什麼繁重的任務，你去怎麼樣？」
單徹開口問道。
我聽到他這麼說，心裡雖然有些不舒服，但還是點點頭，開口。
「嗯，我努力做好，爭取能夠談下這個項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