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2：再回單家

  我朝他走了過去，有些緊張地在一旁聽著。


  「喂？爺爺。」


  單徹並沒有打開免提，所以我只能聽到他的聲音，並不能聽到電話那頭說了什麼。


  「好，我們等會兒就過去。」


  他又隨口說了兩句，然後就掛掉了電話。我有些興奮又有些緊張地仰頭看著單徹，輕聲開口問道。


  「爺爺說什麼了？」


  「讓我們等下回家一起吃中飯。」


  我聽他這麼說，又接著開口。


  「爺爺的態度怎麼樣呢？嚴肅嗎？」


  「還好，應該是奶奶氣消了，想叫我們回去，但又沒有台階下，就只好讓爺爺給我們打電話。」


  單徹輕聲說著，唇角帶笑，又接著說道。


  「其實奶奶向來都是刀子嘴豆腐心，只要她氣消了，就沒什麼事了，所以你不用那麼擔心，知道嗎？」


  我聽他這麼說，點了點頭，心情也更加愉悅了一些。


  最近接二連三發生的，對我來說都可以稱為好事情。先是幫助單叔叔成功轉院，然後和單徹坦白，誤會解開。如今奶奶也氣消了，所有壓在我胸口的那幾塊大石頭都陸陸續續地消失，似乎所有的一切都走上了正軌。


  我正這樣想著，突然感覺下巴被人輕輕勾了勾。


  「發什麼呆？先吃飯吧？等下我們就過去。」


  我這才反應過來，沖著單徹笑了笑，然後伸手就挽住了他的手臂，拉著他朝放著早餐的桌子走去。


  我多希望，時間能夠停留在這一時刻，能夠把所有美好的瞬間都留住。


  我和單徹吃完早餐，把餐碟收拾好，然後就回房間換衣服。


  我打開衣櫃，思索著穿什麼比較好，怎麼說，我今天也要低調一點，最好穿的聽話一點，也好討奶奶開心。


  我正站在那兒，就感覺身後有人輕輕抱住了我。


  「打算穿什麼？」


  單徹抱住我，親昵地把他的下巴放在我的肩頭。


  我搖了搖頭，有些犯難。


  「那條白色的及膝裙子挺好的。」


  單徹伸出手，指了指掛在最邊的那條裙子，輕聲開口。


  我這才注意到，原來我還有這麼一條裙子。


  我伸手把裙子拿了出來，乾淨清爽，不過分暴露，也不過於保守，確實很適合見長輩。


  我打量了一番，然後點了點頭，開口說道。


  「挺好的，就這條吧。」


  我話音剛落，就感覺單徹放在我腰間的手不安分地動了起來。


  「…幹嘛……」


  我感覺到一陣癢，笑著躲開單徹的手，可沒想到單徹繼續他手上的動作，似乎是想要把我身上的衣服脫下來。


  「你不是要換衣服嗎？我幫你脫。」


  他的聲音就在我耳邊響起，帶著溫度和誘惑，讓我整個人都覺得身體酥軟起來。


  我笑著轉身，想要推開他，可是他卻順勢將我身上的睡裙扣子解開，領口變得更大，直接就從我身上滑落下去。


  我連忙伸手去遮擋胸前，卻被單徹一臉壞笑地抱住了。


  「……我們還要去看爺爺奶奶呢，你別鬧……」


  我紅著臉嗔怪道，單徹看著我，一直在笑，他伸手把我手中的白裙子拿走，拉開拉鏈，輕輕地套在了我的頭上，然後拉著裙擺，遊走過我的腰間，輕輕替我將拉鎖拉上，衣服就穿好了。


  我沒想到他為我穿裙子的動作這麼嫻熟自然，心中又是疑惑又是發酸，忍不住開口問道。


  「你給我穿裙子的動作怎麼這麼熟練……我記得你之前沒有給我穿過啊？」


  單徹聽出了我言語中的意思，唇角的微笑更深。


  「每次你穿裙子，我都在旁邊看你，看得多了，自然就會了…」


  他說出的話讓我無力反駁，反而揣摩他話中的意思，更讓我覺得臉紅害臊。


  我和單徹整理好之後，就出了門。


  在去見爺爺奶奶的路上，我有些心神不寧，上次回去的時候奶奶對我的態度還歷歷在目，不知道今天她的態度會不會有所轉變。


  我深吸了一口氣，看著窗戶外面飛速移動的風景，心情有些低落了。


  「怎麼了？」


  在一旁開車的單徹看出了我情緒的變化，看我沒有回答，他又刻意地清了清嗓子，然後輕聲開口說道。


  「別想太多了，奶奶肯定會原諒我們的。」


  他刻意強調是「我們」，我知道他是在安慰我。


  我慢慢轉頭，看著他輕聲開口說道。


  「你說，如果有一天爺爺奶奶知道了我的身份，知道了我是沈蕙心的女兒，我們又該怎麼辦？」


  這是一個無法避免的問題，是一個我們早晚都需要面對的問題，不管那一天有多遙遠，我們都要提前做好心理準備。


  聽到我這樣問，單徹沒有說話，而是沉默了，我慢慢轉頭，看到他正看著前方，沒什麼表情，只是眉頭微微皺起。


  恐怕，他心裡也沒有準確的答案吧。


  我轉回頭，看著前方，剛想輕聲嘆口氣，就聽到他的聲音響起來。


  「不管是怎樣，我都不會離開你，也絕對不會容許別的原因讓我們分開。這次，不管是爺爺還是奶奶，我都不會認輸。」


  他的語氣鎮定，可同時卻也擲地有聲。不知為何，聽完他說的這些話，我的心裡竟然安心了不少。


  我不由自主地笑了笑。


  「嗯，我們永遠都不要認輸。」


  單叔叔和媽媽有他們自己的選擇，但是不能說因為他們的選擇，我們就必須放棄我們的選擇。


  愛情對於每一個人來說，都是公平的，這一次，我一定要和單徹同一戰線，不再分開。


  車子駛進單家大門，在院子里停下，我和單徹從車上下來，拿了禮品就一起進了別墅的大門。


  我隨著單徹，剛走到客廳，就看到了爺爺奶奶都坐在客廳中央的沙發上。


  我深吸了一口氣，跟著單徹一起朝他們走過去。


  「爺爺，奶奶，我們來了。」


  單徹拉著我的手，在他們面前停下，輕聲開口說了一句。


  爺爺端起茶杯，輕輕地喝了一口茶，然後慢慢放下茶杯，沖著我們淡淡地點了點頭。


  「坐吧。」


  我和單徹坐到了一邊，我握緊了手中的花束，有些緊張地輕聲開口。


  「奶奶，這是我給您帶的花。」


  原本我和單徹是直接從家裡出發的，但是後來我想了想，還是讓他開車帶著我折回花店，挑了一束花給奶奶。


  奶奶低著眼瞼，聽到我這麼說，微微抬眼看了看我，然後才輕聲開口。


  「放到那兒吧。」


  語氣不冷不淡，我有些捉摸不透她的情緒。


  我深吸了一口氣，把手中的花束放到了茶几上。


  鮮艷的花經過精心搭配，顏色很好看，每一枝花我都確保是最鮮艷的，用了兩種不同的絲帶纏繞在牛皮紙的低端，縱然是不懂花的人，也能看的出我的用心。


  我放下花束之後，就沒人說話了，氣氛突然就這樣冷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