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又愛又恨
李妙兒痴痴一笑， 抬頭迎上他熾熱的目光，「是么，那你說，是以前的她厲害，還是現在的本宮厲害？」
「自然是你技高一籌，你可真是一隻妖精！」親昵的伸手颳了刮她的鼻樑，「讓人又愛又恨！」
話落，她又是一笑，「那你到底是愛本宮，還是恨本宮？」
「你說呢？」他輕佻一問。
「本宮說啊，齊遙，你的嘴太甜，知道說什麼話引本宮開心，也難怪她那般的喜歡你。」
齊遙微微一用力，將她緊密的貼著自己，「難道你不喜歡，嗯？」
「喜歡，自然是喜歡！」
衛琉璃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青花一直守在床邊，看見她醒來之後，極為的高興，將扶了起來，「夫人，你總算是醒來了，嚇死我了。」
「出了什麼事情？」
「沒……沒有出事！」青花有些心虛的看了一眼她。
青花的小動作是騙不了她的，立馬察覺出有不對勁的地方，一手抓住她，「你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青花抬眼看著衛琉璃，好一會兒，才微微道，「今日丞相背夫人回來的時候，我覺得不對勁就給夫人請了大夫過來，檢查了一番，大夫說夫人是……是……是……」她一下子卡住了，後面的話怎麼也都說不出來。
「是什麼？」衛琉璃皺眉問道。
青花的一張小臉憋得通紅起來，聲音瓮聲瓮氣，細如蚊蠅，「是……縱慾過度……」
聞言，不要說青花，就是衛琉璃聽到這句話，臉頰也是紅了一層，看都不敢看青花了。
青花看著衛琉璃，訥訥道，「夫人啊，您不會是……」
衛琉璃一巴掌打在青花的頭上，瞪了她一眼，「胡說什麼，還不去端點東西給我吃，餓死我了。」
「您都睡了一天，能不餓么！」
衛琉璃一腳踢了過去，「讓你端個飯，你屁話連連。」
吃痛一聲，立馬跑了過去。
沒過一會兒，聽到後面有聲音，衛琉璃立馬轉頭，還以為是青花回來了，然而卻並不是青花，而是綠意。
看到她出現的時候，衛琉璃也似乎都愣了一會兒，而後淡淡一笑，「你來做什麼？」
「我聽說夫人醒來了，就帶來一些飯菜過來，夫人應該早就餓了吧。」
說著，她已經將手中一直拎的食盒放在桌上，一一擺放在衛琉璃的面前。
衛琉璃看著眼前的事物，抬頭看著她，「是不是有事情找我？」
「沒有啊！」綠意一臉無辜的神情。
衛琉璃總覺得哪裡不對勁起來，看著她的模樣，又委實讓人懷疑不起來。
屋中的氣氛有些沉悶起來，這時，青花端著飯菜走了進來，一看到滿桌子的食物，愣了一下子，「已經有人端來了。」 餘光看到了綠意，笑了起來，「咦，綠意你來看夫人啊，這都是你端來的？」
綠意微微一笑，「是我！」
青花道，「夫人，您不是說餓了嗎，快點吃飯吧。」
衛琉璃嚯的一聲，站了起來，「吃飯之前，我先出去走走。」
言畢，她已經走了。
青花這就納悶了，夫人這又是怎麼了？
她放下手中的飯菜，對著綠意尷尬一笑，「對不住啊，我家夫人就是這種脾氣，不怎麼愛理人。」
「沒事，你去追吧，這裡我來收拾。」
「那就麻煩你了。」
青花跑了出去，綠意一直帶笑的臉色慢慢收斂了下去，打開食盒，將滿桌子上的飯菜全都到了進去。
拎著食盒離開了院子，最後來到一個偏僻的地方，將食盒裡面的飯菜全都倒在那條小水溝裡面，一系列做完，她才慢悠悠的，形同沒事人一般，飄飄然離開。
她前腳剛走，立馬有兩隻老鼠爬了出來，啃食著小水溝裡面的食物。
然而，剛吃了幾口的老鼠吱吱的痛苦叫了起來，最後癱瘓在地上，一動不動。
衛琉璃一人在花園中散步，外面很舒服，微涼的是風吹在身上很是舒服，她不禁坐在石階上，閉著雙眼，享受著夜風的撫摸。
忽然，感覺到身邊有人，一下子睜開眼睛，側目看了過去，是慕寒。
她輕笑起來，「師兄，你怎麼來？衛大人沒事吧？」
慕寒笑道，「放心吧，現在已經是沒有問題了，只需要靜養幾天就好，這都是你的功勞。」
「哪有，我不過是打打下手罷了。」
他的視線一直落在衛琉璃的身上，眸光極為的溫柔，就好像再看自己心愛的女子，「你覺得身子怎麼樣？今早上沒有看到你，我還以為你出了事情。」
「我沒事啊！」她淺笑著，看了一眼慕寒，便立馬移開視線，眼中明顯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慕寒隱隱覺得，衛琉璃有什麼事情瞞著他。
她不說，慕寒自然是不好問什麼，目光還是溫柔似水的看著她。
「師兄，你說父皇的病情什麼時候才會好？」她忽然問道。
「還需要一段時間。」
「對了！」衛琉璃看著慕寒，認真道，「師兄，在這整件事情當中，你最懷疑的人是誰？」
慕寒細微的想了一會兒，說出了一個名字，「 李妙兒！」
衛琉璃也想到了這個名字，點頭，「你說她有什麼目的？」
他沒有回答，反而是問道，「你有沒有覺得現在的李妙兒和以前完全不一樣？」
的確是不一樣，而且是很不一樣！
「如果你想知道她的目的，就要知道現在的李妙兒是誰。」
師兄不愧是師兄，說得極為的道理。
「我讓青花去調查一下現在的李妙兒。」
「不，你應該讓別人去，免得被李妙兒發現。」
「師兄。」衛琉璃不懷好意的看著他，「你肯定有推選的人，這件事情就交給你了。」
慕寒淡淡一笑，「好！」
衛琉璃望著夜空，忽然就問道，「師父他老人家怎麼樣？」
「他呀，既愁眉苦臉又逍遙快樂，他很好，你不用關心他！」
「以前哪，我是最討厭他的嗎，如今又覺得，其實這個小老頭也是挺可愛的，刀子嘴豆腐心。」
慕寒也笑了起來，卻是沒有接話。
微風一吹，他的長發從肩上滑落下來，借著月光，他似乎看到了幾縷白髮在月光下閃著光芒。
他立馬起身站了起來，說了一聲先回去了，身影匆匆離開。
對於慕寒這樣的反常，衛琉璃倒是第一次，想著可能是師兄太累了，也就沒有放在心上， 在外面坐了一會兒，也起身離開。
屋中，房門緊閉，慕寒站在銅鏡面前，看著銅鏡中的自己，眼中閃過一片悲涼，這個報應竟然來的這樣快，淬不及防。
銅鏡中的他，眉目俊朗，身形修長，然而肩上的長發竟然是白色的，發冠取了下來， 墨發中大片的白髮長了出來，一眼明了。
發冠咚的一聲，掉在地上，雙手垂了下來，長發披散。
他走到窗前，眸光清冷的望著遠處的黑暗，吞噬著他的心。
真的應了師父的話，這當真是報應來了。
以他的命，換她活著，值了！
他已經沒有什麼好奢望得了。
只要她快樂就好，只要她幸福就好！
一直站在窗前任由夜風猛烈的吹在他的身上，吹亂他的長發，吹拂他心。
後半夜的時候，夜空中下雨了，風帶著絲絲涼意席捲到屋中，雨水從窗戶中斜落進屋中，雨點兒全都落在他的身上，將他的衣袍浸濕。
慕寒如同沒有任何感受一般，就這樣一直站著，任由雨水打濕在身上，無動於衷。
翌日一早，還在下雨，天空一片烏雲，光線暗沉，遠處亭台樓閣也都籠罩在一片朦朦朧朧當中，就好像是一副潑了墨的山水畫。
衛琉璃早早的起來，走了出去，呼吸了一口清新空氣，整個人都變得舒暢起來。
青花已經端著早點過來，一一擺上。
瞄了一眼早點，看到一小碟桂花糕，想了一會兒，趕緊將桂花糕放入瓷盞托中，吩咐青花，「這碟糕點給師兄送過去，還有早點，也給師兄送過去。
「是，屬下立馬去做。」青花打趣道，「還是夫人了解慕寒公子，即便是慕寒公子喜歡吃桂花糕，您都知道。」
「少啰嗦，快去！」
青花端著走了出去，又去廚房裡拿了一些各式各樣的早點，一起端了過去。
站在門口敲了敲門，「慕寒公子，您在嗎？」
然而，屋中無人回應。
推了推門，裡面是鎖上的，也就是說，裡面是有人的。
「慕寒公子……」
「是誰在外面？」
忽然一道乾澀沙啞的聲音響了起來，打斷青花後面的話。
這是慕寒公子的聲音？
青花著實是愣住了，旋即反應了過來，回應道，「慕寒公子，是我，青花。」
裡面沙啞的聲音又傳了出來，「是夫人有什麼事情嗎？」
「夫人讓我過來給你送早點，還特意給您拿過來您最愛吃的桂花糕。」
「你放在外面，我等一會兒出去拿。」
青花哦了一聲，將瓷盞放在地上，還是多嘴的問了一聲，「慕寒公子，您的聲音怎麼變了」
「昨晚受了風寒，你若是沒事的話，就離開吧。」
青花低低說了一聲是，剛走了幾步，身後又傳了他的聲音，「你不用跟夫人說這件事情了，免得擔心，你走吧。」
「屬下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