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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 反省了

  衝動是魔鬼。


  靈憐第一次體會到了這句話的含義。


  她承認,她當時確實衝動了那麼一點……好吧不只是一點。


  當時腦子一片空白,如果非要說她腦子裡還有點什麼東西的話,那就是「死」字。


  她當時是特別恨洛白風。給她氣的呀……就差沒拿刀子砍人了。


  前面還信誓旦旦的說會照顧好她母親,一回頭她母親就死在了病床上,是個人都會氣的。


  所以她打了洛白風,當時恨他恨的牙痒痒。最後想遠離這個塵世,遠離紅塵紛擾,如果條件允許的話,她就直接去削髮為尼了!


  太作孽了這不是?她找了一個遠離城鎮的小旅館里住下。


  她哭的就像一個被男人拋棄了的寡婦一樣,撕心裂肺的。


  起碼那前台的服務生是這麼想的……她傷心的胃裡直泛酸水,趴在洗手池邊乾嘔了半天沒有吐出什麼東西。心情太低落了,開始吃什麼什麼不香,聞到那飯的味道就是一陣不舒服的反胃。


  可……總不能自己逃出來,不敢面對現實,而把她媽扔給洛白風吧?


  那個時候,她開始認真反應自己了……


  衝動過後,理智率先佔據了她的大腦。


  她就像一隻安靜了的貓,窩在賓館的床頭想著。


  如果她母親不死,就這麼吊著一口氣活著。那她是不是還要邊和艾葉交往,邊和洛白風「藕斷絲連」?

  靈憐知道那女人遲早會死,但是她還是自私的,祈求著那些藥物和氧氣撐著她多活一段時間。她知道那很痛苦,可是她靈憐不管,她只要她活著,活著就好。


  那女人的死亡比靈憐所預期的,來的太早太早。她一時間沒有適應過來,就將自己所有的埋怨和不甘,都爆發在了洛白風身上。


  如果母親是自然死的,她怨不得誰,搞不好她還要再厚著臉皮回去,和洛白風那男人道歉,說她那天太衝動了……


  她母親的命,真不可能就掌握在洛白風手裡,洛白風和她都是一樣的,無法預計誰的生死。老好人一樣的靈憐這麼一想,再想想洛白風先開始那愧疚的模樣……覺得無理取鬧的,反而是自己了。


  可是如果她沒記錯的話,那醫生說的是「缺氧而死」的吧?

  好端端的人,怎麼可能會缺氧而死呢?

  靈憐這時候才開始懊惱自己當初什麼都沒有問清楚就跑了出來。


  現在好了,她終於理好了自己混亂一片的大腦,對方就親自找上門來了……


  靈憐吸了吸鼻子,目光飄忽,就是不肯正眼看朧月:「啊……那個啊,其實是個意外……」


  「意外?」朧月碧藍的雙眼有些驚訝的看著靈憐,「你,現在不恨洛白風了么?」


  「為什麼要……恨……」靈憐反問朧月。


  「你母親,可是死在了洛白風家的醫院。」


  「如果是洛白風要有意弄死我母親的話,我現在肯定是恨死他了。」靈憐說。


  朧月聽到這裡,一直不確定的心才算放了下來:「人,我們洛家是不會動的。再說了,為難你母親,對我們也沒什麼好處。」


  「朧月,那你知不知道,具體的事?」


  「什麼事?」


  「我母親她……到底是怎麼死的?」


  「被人殺的。」


  「誰。」


  「賀鈺。」


  「……」


  很簡短的一段對話,中間不過一分鐘。朧月不確定自己就這麼輕易的話說出口,靈憐會不會接受。


  「是她啊。」靈憐沉默了一會,又抬頭看了一眼朧月,「怎麼殺的?」


  沒有朧月預料之中的反應,靈憐給她的反應太過淡然,讓朧月有些不適應:「你就……不打算……說些什麼么?」


  「我也沒有什麼好說的,如果真的有的話,那就是,我想問候她全家。」不然還能怎麼樣,知道真像的她眼淚掉下來?

  那掉完眼淚呢?


  「賀鈺拔掉了你母親的氧氣罩,所以沒了供氧來源,死亡也是遲早的事。」朧月說。


  「那個女人那麼做,可是謀殺。」靈憐說,「不怕我去告她么?」


  朧月無奈的看著靈憐:「你見過哪個兇手行兇的時候,刻意給別人留下對她不利的線索的?如果有證據,我們早就報警了。而且,賀鈺和洛白風都不是普通人,如果就這麼報了警,沒有一個合理的解釋和結果,恐怕這事雙方都不好收拾。你又是個普通人,可能連賀鈺的面都見不上,別說告她了……每天揚言要告她的消費者有那麼多,你見過她出現在過法院里么?」


  「……不能告啊……那算了。」靈憐對朧月露出了一個微笑,「對於賀鈺,我遲早是會報復回來的。」


  她也不是軟柿子,捏揉掐打任君選擇。


  她是有脾氣的,她是一個發起脾氣來連洛白風都敢打的女人!既然一再的讓步反而會使那個女人更加瘋狂的報復自己,那還不如迎面而上。她和賀鈺的感情,已經不單單是因為洛白風的關係而結下樑子了。


  這次還多了一個,「弒母」。


  靈憐清楚自己是沒有那個能耐可以和賀鈺直接抗衡,但是今天往後的她,不一樣了!


  母親的死標誌著她所欠下的一切債務都宣告作廢。


  她現在是無債一身輕了,而且她還在那個名牌金融大學上學。從那所大學畢業的人,都可以找到一份非常不錯的工作。她不介意一切都慢一點,她可以等,等自己混的和賀鈺差不多的時候,再和她算一算她們之間的新舊賬務。


  不是有一句話叫做,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么。


  「那你打算接下來怎麼做?」朧月覺得,和這女人的對話要比想象的輕鬆。是靈憐她太懂事,還是和情商高的人講話都是這種感覺。


  「先去洛白風那裡要到骨灰盒。」不管怎麼說,先讓她娘入土為安才是正經事。


  「然後呢?」朧月忍不住又問了一句。


  「然後啊。」靈憐對著朧月笑,一口白牙在朧月的眼前晃悠,「然後這輩子都不見洛白風。反正沒了要在見面的理由了。」


  「……」果然,她還是有和靈憐好好的談一談的必要的。


  「哎……我現在也不打算再勸你什麼,這次來,是打算為洛白風解釋的,不過看你這麼自覺,我倒是反而沒什麼好解釋的了,」


  「解釋什麼?」靈憐有些好奇。


  「解釋你母親的死和洛白風沒有半毛錢關係。」


  「……我覺的,我還沒有無知到那種地步。」自己的媽死了,和別人過不去,好像那麼做死人就會活了一樣,「我從來不會做一些無意義的事情。」


  朧月離開的時候,有些不可思議。總覺靈憐那女人,要比表面上看到的沉穩的多。


  「我不會再這裡呆太久的。」靈憐說。


  她已經幾天沒好好的吃一頓飯了,感覺胃裡難受的緊。


  竟然事情從頭到尾已經有了合理的解釋和發展,她就沒什麼好計較的了。雖然現在還是有些接受不了母親已經死亡的事實,但是哭也哭了,鬧也鬧了。她也沒力氣再和誰過不去了……而且她還給自己定了個目標不是?

  她要報復賀鈺,就像她先開始那麼報復她一般。


  朧月從靈憐那邊離開之後,看了看時間。


  不著急,她現在還有很多空閑的時間。她決定去見一見被她賞識過勇氣的女人:賀鈺。


  聽說那女人前段時間因為和艾葉那檔子事,是完全失去了蹤跡。現在才又開始慢慢的出現在了大眾視野里。


  網路輿論這種東西,和北大西洋上邊的洋流似的,一真的就是流過之後,又是一陣風平浪靜。


  賀鈺及時的調整了公司內部營銷結構,又推出了幾款秋冬新品皮草,貂絨。那銷售量,自然就又穩定的上去了。


  畢竟那些可以消費的起賀鈺家這種高檔奢侈品的大佬,不會一直將目光都放在互聯網和娛樂圈裡的那點事情當中的。


  「我是該說你這是小強,怎麼拍都拍不死。還是該說你是野草,春風吹又生呢?」


  辦公室里突然響起的聲音讓賀鈺猛然抬頭。


  朧月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進了她的辦公室,還大大咧咧的往中間一站,打量著辦公室里的東西。


  不管野草還是蟑螂,這兩個比喻,她賀鈺哪個都不喜歡。


  「你來我這裡幹什麼?」語氣生硬,明顯的不是很歡迎朧月的到來。


  「來這裡幹什麼。」朧月歪了歪頭,「是來看看傳說中的謀殺犯長什麼模樣。」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朧月悠哉悠哉的向賀鈺那女人走過去:「如果聽不懂我說的話,那你這麼緊張,是什麼意思?」


  「我緊張了么?」賀鈺嗤笑。


  「那就看著我的眼睛說話。」


  「……」


  賀鈺直視著朧月的眼睛,半天才來了一句:「現在的安保系統越來越差,什麼歪瓜裂棗,閑雜人等,都能被放進來。」


  「哦?」朧月挑眉,連帶著看著賀鈺的眼神也多了一絲不屑:「安保系統確實不行,不然好好的公司,怎麼可能放你這種東西進來。」


  「……」


  朧月在她的辦公室掃視了一圈,最終將目光落在了一邊的沙發上。她不喜歡站著說話,人生嘛,有什麼事不能是坐下來慢慢談的?


  朧月一屁-股坐了過去,翹著二郎腿悠悠開口:「我想和你聊聊。關於靈憐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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