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貪戀你的溫柔
艾葉有自己驕傲的資本,他有容貌,年輕,有無窮的潛力與能力。
他有著非常優秀的頭腦以及……靈憐對他越來越強烈的好感。靈憐會根據自己的喜怒做出反應,會擔心自己,看到自己和別的女明星在一起,會表現出彆扭的表情,所有的一切,都有著讓他和著男人抗衡的資本。
洛白風臉上看不出來任何情緒波動,太過規矩的微笑,反而多了將艾葉拒之千里的冷漠:「只是可惜,她最後上.床的對象,是我。」
畢竟是男人,有些話他喜歡直接挑明了說,和女人一樣的勾心鬥角,玩字謎遊戲,他覺得麻煩又噁心。
洛白風說完這話,又覺得不夠似得,不急不緩的加了一句:「不止一次。」
艾葉覺得自己的指尖,都都不由自主的顫了一下:「那也是你逼她的。她哪次,有願意過。」
「可這是事實,上了就上了。那你呢,小鬼?」洛白風骨子裡就有抑制不住的傲氣,從小便是。他習慣用最直接的方式對別人宣布自己的主導和擁有權。最後的小鬼,明顯帶著不屑。
「……」艾葉皺眉,卻也沒說什麼。
「呵……」洛白風微微的張嘴,笑了,卻沒出聲,一種無聲的嘲笑。
「真的喜歡,是捨不得對她做任何事的,把她放在心尖上寵著,就夠了,時候到了,她的心身都會為我敞開的。」艾葉說。
「我還是,第一次聽別人,把自己的無能說的這麼有詩意的。」洛白風的話還是那麼直接,不留餘力的下死手,「你現在是什麼身份?如果她和你在一起,靈憐確定不會被你的那些不可理喻,嫉妒的發了瘋的粉絲攻擊?偶像的女友被其粉絲攻擊毀容的,重傷的,甚至致死的,比比皆是。你有那個能力保護她么?」
「我不會對外界公開她的真實身份的。」
洛白風聽到艾葉說這話的時候,笑了,淡淡的從嘴裡飄出了兩個字:「天真。」
「小子,你現在連保護自己女人的能力都沒有,何必在我的眼前張牙舞爪,自取其辱?你們這種賣臉為生的人,一旦過了氣,就沒了經濟來源。到時候,你想讓靈憐以怎樣的處境和你在一起?你給不了,也沒能力給她未來。而我有。」
洛白風有他的優勢,他在很明確的告訴艾葉,他沒有那麼多資格,和她在一起。
這個世界只有強者才可以擁有交.配權,這條定理,在現在也實用,這個世界,只有強者才有資格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
艾葉空有一個熾熱的心,是遠遠不夠的。
兩個人的談話,意外的平淡。談話之間,周圍安靜的連呼吸聲都可以聽的清楚。桌子上的菜飯和紅酒分毫未動。
「真可惜。」洛白風走的時候,輕輕的用指甲蓋彈了一下高腳杯里的紅酒,「這可是柳家上好的優質紅酒……可以買你一個月的使用權……不過,這頓飯是我請客,所以,你不必緊張,這點錢,在我眼裡算不了什麼。」
買……洛白風將和艾葉的商業合作,用「買東西」來形容,買他的使用權,將自己說的像個物品一般,那麼的……不堪。
所以,這個世界總是在強調著,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出身背景和彼此的人生閱歷硬鋥鋥的擺在那裡,艾葉也只有乾瞪眼的份。
接下來等待他的,是更高強度的音樂創作,商務合作,和影視圈的露臉。艾葉知道自己必須拚命工作,他不喜歡被人比下去的感覺,畢竟從小到大,他都是以「最優秀的那個」的頭銜,活著的。
洛白風在洛家該語言調戲的還是調戲,靈憐的工作,該做的還是要做的。當艾葉被媒體曝光每天只有三四個小時,甚至只有一兩個小時的休息時間的時候,靈憐是又急又氣。
她不明白艾葉突然那麼拚命的原因是什麼,她告訴艾葉,他還有大把的時間闖蕩這個社會,完全不必著急。
艾葉也只是沉默,靈憐沒辦法,給他做各種補身子,抗疲勞的湯和菜,幾乎每周都會去他家送飯。每次人都不在家,她每次都留著一張紙條,是被她一遍又一遍說過的注意休息和別太勞累。從開始的勸導到最後的有些氣急敗壞。這讓艾葉覺得很好,很不錯。他貪婪的享用著靈憐給他的關心和在意,從一次次那又著急又心疼的語氣詞里找到一種力量,用它來填補那天和洛白風談話后,心裡莫名地空虛與不安。
他在想盡一切方法來提高自己的身價和社會影響力,他也做的很成功。
就連那以前和他解約的公司,都開始後悔放走了這麼大一顆搖錢樹了……
靈憐有些奇怪,突然那麼拚命,一點都不像那傢伙的風格,可就是當自己越來越想要了解那傢伙的時候,他總是在刻意迴避的一樣。就連那上次表白,靈憐有意提起,都被艾葉淡淡的跳來了話題,讓她鬱悶無比。
「真是的……」靈憐看著已經關掉了的手機屏幕,「你這種態度,我就是想回應你的告白,也難啊……」眼裡是掩飾不住的哀傷與惋惜。
「就這麼在意那個男人之前的告白嗎?」朧月不知道什麼時候,就站在了靈憐的一旁。
「嗚哇。」靈憐驚呼,靠的也……太近了吧……什麼時候走在自己身旁的,自己竟然都沒有察覺,「朧月,你嚇到我了。」
「是你想東西太入迷了。」朧月將手裡的抹布遞給了靈憐,「現在是大掃除時間,一個人找借口偷懶可不行。」
「啊……不好意思。」
「哎呦……」朧月大大的嘆了一口氣,捶著自己發酸的肩膀,故意走在靈憐的前面說著,「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吶~」
「呃……」靈憐跟在她後面,總是隱隱約約的感覺,自己是不是被朧月給,嘲笑了啊……
自從那幾個女僕看過有關於閣樓的恐怖電影之後,她們就再也沒靠近過那裡。似乎裡面真的有吃人的鬼怪一般。
所以閣樓里的也沒人打掃這責任,自然就落到了朧月和什麼都不怕的靈憐身上。
閣樓和別墅是分開的,洛白風家佔地面積大,那閣樓,是在花園後邊一點的地方。朧月和靈憐提著有自己一半高的水桶,往那邊走去。
朧月的力氣很大,即使拿著那麼重的東西,還有精力東張西望,觀察著她的花開成了什麼模樣。倒是靈憐,她的手指都被勒出了一道血紅的壓痕。
「靈憐啊,」朧月看了距離她們越來越近的閣樓,突然開口問靈憐說,「你相信這世界上有鬼么?」
靈憐想了想,開口:「信則有,不信則無,我是後者。」
「嘿嘿,你不怕他們嗎?他們一般長得都很嚇人的。」
「嚇人?有多嚇人。我半夜連喪屍電影都敢看,你也別太小瞧人哦。」
朧月看了她一眼,笑著搖了搖頭,心說這女人是不是有些大膽的過分了……
很意外的,她們在清理閣樓的時候發現了一本相冊,被人隨意丟在地上的模樣。朧月過去將它撿起,口中喃喃自語:「奇怪了……我記得這玩意兒我以前是放在這閣樓書櫃里的啊……還有誰來過……」朧月皺眉看向靈憐,「該不會是……」
「貓。」靈憐在水盆里…擺著抹布,用下巴指了指窗戶,「這屋子裡窗戶開著,地上還有些死老鼠和鳥一類的骨頭和羽毛,乾的出這些的,不是貓,還能是什麼。」
「靈憐啊……」朧月無奈的將手裡的相冊隨手放在了一邊的木桌上:「你也真是一點都不可愛啊。」難得她裝的那麼嚴肅,想嚇一嚇這個女人的。
「是你太無聊了。」靈憐看向朧月的時候,眼神里也帶了一絲無奈。
「我倒是覺得很有趣。」朧月攤手聳肩,「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貓。」
靈憐擦拭到那木桌的時候,將相冊拿了起來。有些好奇,便將相冊翻的看了看。
朧月將最後一件被野貓碰翻在地的小玩意放回原處,擦了擦頭上的汗,恨恨的看著窗外,她在考慮,要不要將窗戶上鎖,讓那野貓知道,在別人的地盤,不是自己的東西就別隨便亂動。
「靈憐,你那邊完了沒,完了,咱們就走吧。」
鎖窗戶,朧月還是放棄了。這閣樓空著也是空著,那貓來了,好歹能給這裡帶來一絲生氣。
「靈憐?」見靈憐沒答話,朧月又叫了靈憐一聲。
「嗯。」靈憐沉默著,也沒了剛來時的活氣了,朧月有些詫異,「你怎麼了。」
「啊,啊。」靈憐突然反應過來,瞬間給了朧月一個讓她安心的笑容,「沒事沒事,就是剛剛想東西太入迷了,嘿嘿。」
「這樣啊。」朧月也笑了笑。
但,直覺告訴朧月,這女人剛才,不只是想問題那麼簡單……
果然,大掃除完了之後,靈憐就請假了。問他去了哪裡,管家搖了搖頭:「問了,那孩子只是含糊的說出去找人,不願意說出來具體的樣子。」
「嗯,我知道了。」
朧月再次推開了閣樓的門,和她想的一樣。那被靈憐碰過的相冊,一頁一頁翻過去,本來就不多的照片里,就少了一張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