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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 依米花

  洛白風對女人的反應笑了:「怎麼,親都親了,摸都摸了,看都看了,你現在在害羞什麼?」


  「但我還沒有在別人眼前就冠冕堂皇的換衣服的特殊癖好。」


  「你隨意。」洛白風看著靈憐,眯眼,在她身上掃視了一遍,盯的靈憐渾身不自然之後,他才出的卧室門。


  那老中醫的門診,她聽禾花說,也不遠,步行十幾分鐘就到了,這裡又打不到車。


  洛白風不知道從哪裡買的一套休閑服來穿。


  他雙手插著兜在自己前面走著。


  靈憐默默的看著他的背影,講真,她平時真的從來沒有見過這男人穿家居服的模樣。


  好像是從一開始,這男人穿的就是一襲白色的運動服吧?這幾天也是,不過是她沒怎麼好好注意罷了。


  就像是鄰家的大哥哥一般,他走在陽光下,光線灑在洛白風的皮膚上,讓他的後頸都看起來白的透明。


  陽光大哥哥?若是這人的脾氣和習性再好一點,這副皮囊,肯定能給他帶來不少的異性。


  洛白風像是意識到了什麼似的,突然向後一看,正好對上靈憐看他的眼睛:「有什麼事么?」


  「啊,沒有。你走你的。」靈憐表面看起來波瀾不驚的,但其實剛才她的心已經開始砰砰直跳了,就在和洛白風對視的一瞬間開始跳動……自己剛剛看人竟然看呆了……靈憐詫異自己什麼時候也變的這麼花痴了?

  像是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被抓包的感覺般,惹得靈憐目光不自然的亂飄。洛白風見了,勾唇。


  靈憐裝作四處看風景的模樣,還真就看到了自己心儀的東西:一家花店。


  從來就挺喜歡這東西的,看著那一朵朵色彩嬌艷的小生命在那裡靜靜的開放,莫名的讓人喜歡。


  這裡也是,花店裡裡外外被花團團包圍。


  靈憐忍不住向花店走過去,花店門口有很多需要光照營養的花,它們的花瓣還帶著小水珠,水珠在陽光底下反射著光。


  大概是花店的主人剛剛給這些東西澆過水的原因吧,裡面有一簇白色的小花。乍一看就像什麼塑料泡沫散在綠葉子中間,長的不怎麼出眾,但仔細看……花瓣是不是彩虹色的?


  靈憐抓抓頭髮,不可能有這種花的吧……


  若有若無的花香味想讓靈憐湊近了聞聞。


  「喂,你在幹什麼啊。」洛白風回頭,就看到那女人又掉線了……蹲在花店門口。


  「啊?」靈憐聽到洛白風的聲音,急急的抬頭,發現那男人輕輕的蹙眉。看著自己。


  他的身後應該就是所謂的診所了,名字也簡單粗暴:老中醫中藥鋪

  「就來。」靈憐急急的起了身。


  到了中藥鋪的時候,空氣里都散發著藥材的味道。


  靈憐下意識的咳嗽了一聲。坐在藥材櫃后的老中醫聽到聲音起了身,他看了靈憐一眼。


  說話的時候,白花花的鬍子也跟著一抖一抖的:「姑娘,我看你氣色比昨天好了很多啊。」


  「昨天……」靈憐眨眨眼。


  洛白風雙手插兜,環視著這個中藥鋪,嘴上還提醒了一下靈憐:「昨天晚上,你睡的和一頭死豬一樣,是他過來給你看的病。」


  「哦哦。」靈憐點頭。


  老中醫指了指不遠處的木質椅子:「你們先坐一會。」他回頭,開始拿著一個金屬小撐桿,慢悠悠的開始在中藥柜上的每個小抽屜里找著藥材。


  也不知道是不是這個店鋪太久沒人光顧的原因,還是這個老中醫太過「不拘小節」,木質椅子上還有些薄薄的灰塵。靈憐抬手拂去,坐上去的時候又是一聲沉悶的「吱吖」聲,像是會隨時跟著靈憐的動作而散架似的。


  靈憐下意識的叫了一聲,洛白風看了靈憐一眼,那嘴角的笑意分明是……嘲笑。


  靈憐想,如果現在起身的話,是不是有些不給那老中醫面子啊……


  她最後選擇規規矩矩的坐在椅子上,垂眼看著自己的腳尖。


  「這次你又來這裡,還是和你父母一起來的?來度假?」老中醫突然問靈憐。


  她抬頭,看著那老中醫依舊忙著手上的動作:「沒有……和……和那男人一起來的。」靈憐說著下意識的找洛白風的身影,那位祖宗倒好,一轉眼又不見了蹤跡。


  「不是來度假的……我們的飛機出了點問題……只是……暫時停滯在了這裡。」靈憐又補充說。


  「這樣啊……」老中醫抬眼看著靈憐,昏黃的眼珠滾動了一下,想到了什麼似的,「以前你來這裡還是個小娃娃。你那冥頑不靈的爹娘是老夫行醫這麼多年,唯一敢懷疑老夫醫術的人,老夫記你們記得可比誰都清楚。」


  「……」


  半晌,靈憐突然抬頭,問了老中醫一個讓他詫異不已的問題:「我以前和誰來過這裡嗎?」


  所幸洛白風離開的時候給老中醫留下了藥材錢,不然身無分文的靈憐面對著那被打包好的葯又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心裡還詫異的很,洛白風又去哪裡浪了?該不會又惡劣到把自己一個人丟在這裡不管了吧。


  出了藥鋪門,還是覺的她想多了。


  洛白風靠在門口一邊的牆壁上,等著她出來。


  「你怎麼不進去等?」靈憐問。


  「進去?」洛白風看著靈憐,單眉微挑,「裡面的藥材味太讓我反胃了。藥包好就走吧。」


  「嗯。」靈憐點頭。


  「等等。」


  「什麼?」


  洛白風將手裡的幾束小花遞給了靈憐。


  靈憐看到那花,一時間竟然有些反應不過來。


  「喂,你在發什麼呆啊。」他不耐煩的提醒著女人,「蠢死了。」洛白風小聲嘟囔到。


  「啊……哦!哦!」靈憐看到那些花,直到洛白風不耐煩的出聲提醒,她才反應過來,隨後笑了,「謝……謝謝。」


  那是她剛才在進這中醫鋪前所凝視的花。


  花朵白白的,似乎還帶著彩虹的顏色,有著若有若無的香味。


  「這是什麼花?」靈憐問洛白風。


  洛白風雙手揣兜,繼續在靈憐前面走著,他的背影看起來酷酷的,就像是高中的不良少年般,揉了揉頭髮。才說:「依米花。」


  「哦……你怎麼……」靈憐想問那男人為什麼要突然想起給自己這東西的,但又想了想。


  呃……還是算了吧,問東問西的,貌似有些不妥。但是這男人會無緣無故的送自己東西,還是讓靈憐有些吃驚的。


  「你別誤會了。」洛白風回頭看了一眼靈憐,「我給你花是想讓你去去晦氣,別走到哪裡倒霉到哪裡,當一個特大號的拖油瓶。」


  「哎呀,知道了知道了。」靈憐笑著答覆。她不在意洛白風后一句的話中帶刺。


  她轉動著手裡的花柄,花瓣上的幾滴小水珠滴在在了靈憐的手臂上,涼涼的。


  她抬頭,跟緊了洛白風的步伐。


  太陽灑在大地上,暖暖的。


  風吹動著柔嫩的青草,路上的行人坐在長椅上,一個人在對另一個人耳語。


  一聲蟲鳴,一聲孩提的歡笑……有些什麼特別的東西開始在空氣里發酵變質,朦朧的情感區於回憶中,有些什麼東西開始變得清楚……


  就在這個夏末秋初的季節。


  靈憐中午的時候,喝了第一副中藥。


  黑色的湯汁在靈憐看來就像是催命的魔鬼一般。


  禾花和她在廚房熬著這東西的時候,整個廚房都散發這中藥那濃重的苦澀味。


  禾花那孩子還誇張的對靈憐說:「我說靈憐啊!你真的能喝下去這麼苦的東西嗎?」


  「呃……」靈憐看著碗里黑乎乎的一團。動了動喉頭,卻始終沒有下去嘴。


  洛白風則在一旁看好戲似的,還不忘「好心提醒」靈憐,來接他們的飛機要在半個小時后就來了。


  「我可不想你這傢伙一身藥味的坐在飛機上,惹得飛機裡面全是藥味的話,我可是會在半路就把你給丟下去。」


  靈憐聽著洛白風威脅似的話,翻了個白眼。頂嘴到:「那你就別讓我喝了啊!」


  「萬一你在飛機上犯病了,死在了我的飛機上可怎麼辦?」


  「……」靈憐皺眉。最後壯士一去兮不復還似的,端起那碗黑乎乎的東西,一飲而盡。


  喝完就迫不及待的跑去廁所的洗手台上去乾嘔了半天。


  怪不得那麼多人寧願連住半個月吃花花綠綠的一堆西藥,也不想來個一貼就藥到病除的中藥。


  太苦了,靈憐覺的自己的胃都快乾嘔出來了。


  「要回去嗎?真的不打算再住幾天嗎?」靈憐回去的時候聽到一樓前廳里的禾花的聲音。


  「我什麼時候回去,和你好像沒有什麼關係吧?」洛白風冷笑。


  要不說禾花這孩子不會察言觀色呢,她還以為洛白風的那一聲冷笑是真的對自己笑了一下。


  還不死心般的又問:「那……那你的聯繫方式……總該……該給我的吧……」


  「怎麼?」洛白風問。


  「那個……那個……」禾花有些猶豫了。畢竟對一個剛剛步入高中的女孩來說,就這麼唐突的對人表白,還是有些困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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