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我不傻
女孩對靈憐的反應有些奇怪,不安的抓了抓頭髮:「奇怪……我說的話哪裡有問題嗎?這一點都不好笑吧……」
「不是……咳咳。」靈憐清了清嗓子說,「你喜歡那個洛白風的那裡?」
「原來他叫洛白風!好好聽的名字~」女孩眼神發亮。
「呃……」
「哎?」那女孩又說,「你不覺得他長的真的太帥了嗎?像他那種人,應該是去被星探發現后,一直靠臉吃飯都沒問題的吧?」
「只是因為他長的帥?」靈憐挑眉。
「啊……還有還有……他的身材超好……」那女孩說著不自覺的紅了臉。
「你怎麼知道的。」靈憐失笑。
「你們來的第二天晚上,你還應該在睡,我給你們送晚餐的時候,是他開的門,他那天剛洗完澡,裹了浴巾給我開的門,剛好漏了上半身……他有八塊腹肌哎,」那女孩越說越激動,「他的馬甲線也超級漂亮的……沒想到他穿著衣服看起來柔柔弱弱的,脫了洗衣服后的身子好到爆哎!」
「呃……」靈憐喝完了最後一口粥之後,對那女孩說,「這樣啊……那祝你好運吧。」
那女孩笑得燦爛:「謝謝……不過你知道他有什麼愛好嗎?啊,對了,我叫禾花,禾苗的禾,花朵的花。這裡是我和我爸媽和我弟弟經營的小旅館,雖然我弟弟只有七歲,他也是個小大人了,很懂事。你要是有什麼事的話,可以隨便找我們哦。」
「嗯。」靈憐點頭,問,「你們這裡的電話在哪裡?」
兩個小時后,中午太陽曬得最高的時候。靈憐出了那個小旅館后,大大的伸了個懶腰。
這小旅館也算的上是個海景房了。
他們距離海邊也不算遠,旅館門口的幾位旅客全部都是光著腳行動的。
因為這裡根本沒有水泥路面之類的東西,旅館也直接是沙灘上搭建起來的。
穿著鞋子在沙灘上走反而會覺的行動有些困難。
靈憐也就脫了鞋子,踩在沙子上。
沙子的溫度剛剛好,很熱,很舒服。
再走幾步是幾棵椰子樹,樹下是一個不小的草叢,草叢裡開著幾朵紫色的花,遠遠看上去,偌大的花瓣,惹人喜歡的緊。
她走過去的時候聞到陣陣的香味,香是香,可……覺的哪裡怪怪的……
感覺這香味好熟悉……
靈憐搖了搖頭,讓自己別亂想。起身向海邊走去。
坐在海邊,失神的看著海面。
中途也有幾個過來和靈憐搭話的,都被靈憐婉言拒絕了。
她現在只是有些不安……
給艾葉打去電話的時候,艾葉難得的用一種強硬的口氣,讓她儘快回國,並且遠離洛白風。
「那個男人很危險,」艾葉說,「你和他在一起只會危機到你自身的安全。」
「危險?」靈憐訝異。
在她的印象里,不管艾葉是有多麼不情願,但他從來都不會涉及或者干預太多她要做的事。
「為什麼要這麼說……」
「這次的飛機失事,絕非偶然。那些人是沖著洛白風來的。」
「洛白風?」靈憐沉默了半響后,才開口,「我還以為是賀鈺要我的命……」
「賀鈺……」艾葉詫異,這女人怎麼知道賀鈺要找她的麻煩。
「我從一開始呆在洛白風身邊就是不安全的。因為有賀鈺的存在……這次飛機無緣無故失事,你以為我什麼都沒有想過么……開始我以為是賀鈺,但後來想想,那女人那麼喜歡洛白風,怎麼可能為了除掉我,而使洛白風也陷入失事困境?」
靈憐的寥寥幾語,聽的艾葉皺緊了眉頭:「你怎麼會知道……這麼多……」
「要我猜到這些東西,很難么?」她腦子又沒問題,有些東西,仔細想想,她就可以看的明明白白。父母早期離異,她的思想早就要比一般的同齡人敏感且成熟的很多。
艾葉在腦子裡使勁搜索著關於「賀鈺」這個人的全部信息,發現只是徒勞……他甚至不知道這個人是誰!
要她的命?!艾葉心裡一陣心慌,靈憐,你還有多少事,是我不知道的?
「但是……不管怎麼說……」靈憐不知覺的扯著電話線,「我是不會就這麼離開洛白風身邊的。有些人不想讓我好過,我為什麼要從了她的意願?我偏要過的好好的,最好是礙著她的眼,讓她一天到晚的不舒心,吃不著飯的那種。」
「靈憐……」艾葉有些無奈的聲音從電話的另一頭傳來,「別太任性啊……」
「那又怎樣?」靈憐反問,「我不還有你的么。」
「……」告白一般的話語,讓艾葉瞬間有些愣神。
意識到自己口無遮攔,靈憐連忙改口:「反正我是把你當堅強的後盾了,你要是不理我,讓我出了什麼意外,你就完了。你說我自暴自棄也好,說我太煩人也好,你要是敢不管我,我就打電話給你媽,告你的狀。」
「你……啊……好吧好吧。」電話那頭是艾葉妥協的聲音。
靈憐偷笑。
不然又能怎麼辦呢?想想自己這幾年活的還真是沒用,到現在,她的人脈關係,已經山窮水盡到只認識艾葉,只能依靠他來保持自己已經快要消失殆盡的安全感。
洛白風……
突然就想到了這個男人……
擦!還是算了吧。靈憐不指望著他們的關係能好到哪裡去,那男人害不死她就算她命大了!
靈憐突然覺的鼻子有些發癢,像想打噴嚏也打不出來的那種。揉了揉鼻子,繼續吹著海風。
「小姑娘。一個人啊。」有人和她說話,靈憐回頭,一個上了點年紀的婦人笑眯眯的看著她。
「啊,不是。還有朋友。」靈憐解釋。
「這樣啊……那對方人呢?」那婦人問。
「不知道……」
「姑娘,我看你一個人在這裡坐了老半天了,在等那個朋友嗎?」
「啊,沒有沒有。」靈憐聽了急忙否認,擺手搖頭的模樣讓她看了覺的有趣又可愛:「小姑娘。看你面善的很,咱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啊?」
「有……嗎?」靈憐抓抓後腦勺的頭髮。
「嗯,有。」那婦人眯起眼仔細的看著靈憐,「不過也不太肯定了……畢竟這麼多年沒見了……」
「嗯……」
「我是那裡的老闆娘。」那婦人回頭,向靈憐指了指她家的旅館,也就是靈憐和洛白風正在居住的那個地方。
靈憐失聲笑了:「嗯,我現在就住在那裡。」
「這樣啊……」那婦人點頭,走到靈憐身邊將一個不小的桃子塞在了靈憐手裡,「這裡有個果園的……不過果園的主人不在了,他心善的很,臨死前告訴他兒子讓他把果園開放了,讓這裡的人在他家果子成熟后,就進果園,想吃什麼摘什麼。姑娘,你要是真第一次來的話,就去那裡看看吧。有免費的水果吃哦。」
「真的?」靈憐眼神有些發亮。
「真的。」那婦人笑著,看著靈憐那副明顯喜歡貪小便宜的模樣。
靈憐又揉了揉發癢的鼻子,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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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鈺冷冷的看著手機屏幕,洛白風給她發過去了一條簡訊。
那男人怎麼還會破天荒的主動來給自己發簡訊?
果然,點開的內容讓她心裡發冷。
他告訴她,內容只有一句話:對靈憐的意見很大么?
配了一張圖,圖片里洛白風勾著迷糊不已的靈憐的下巴,在熱吻。
他在無聲的告訴她,別找那女人麻煩。
賀鈺僵在原地,半天動不了身。
然後,她給洛白風發過去了一句話:就這麼喜歡亂/倫么。
那靈憐的父親,她記得是洛白風姨媽的丈夫吧?靈憐她媽在住院,估計也活不了多久,那麼,她遲早要跟了她爹,都是洛白風的親戚。
賀鈺向一邊偏了偏腦袋,運動了一下已經僵硬的脖頸。
被偏愛的都有恃無恐。
賀鈺現在已經開始大體的明白這句話的意思了。
這麼多年了,只有她像一個傻瓜一樣追隨著洛白風的步伐,而那男人呢?給過自己什麼回應?後來她覺的,真的就像有人告訴過自己的。她喜歡的不是洛白風,而是自己心裡的那一份執念。
但……這又有什麼關係呢?她已經在他們眼裡是個十惡不赦的惡毒女人了吧?再壞一點又有什麼關係?
反正她看上的,只有那男人的那張臉罷了。
里柳子墨設法找到賀鈺的時候,是在一個「特殊服務」的一個酒店裡的床上。
她看到自己,毫無羞澀之意的坐起身,也不打算穿上上半身的衣服,就那麼露著,被他看的一覽無餘。
柳子墨皺眉,他可對這女人沒什麼興趣。
賀鈺慢慢悠悠的為自己點起了一支煙,吞雲吐霧中問柳子墨來找自己什麼事。
柳子墨看了一眼睡在賀鈺一旁的男人,那男人摟住了賀鈺的腰,輕輕的在她腰間親了親,引的賀鈺一陣細膩急促的低吟。
「洛白風的飛機出事了。」柳子墨淡淡的說出了這麼一句話,賀鈺拿著煙的手抖了抖,但還是那副波瀾不驚的模樣,「和我有什麼關係?」
「你應該去看看洛白風。」柳子墨說。
「什麼意思?他不是還活的好好的么。」不是剛剛還發簡訊讓自己別管他么。
對,自己還沒那個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