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親戚關係
完全是,本能反應。靈憐的頭被洛白風的大手托住,強硬的按在自己的胸口。她甚至可以聽到洛白風那平穩的心跳。
這時候飛機上的廣播傳來空姐強壓下去慌亂,裝作鎮定自若的聲音:各位旅客,我們非常抱歉此次飛行服務對大家造成了一定的困擾,但請大家放心,我們的飛機……
空姐說到這裡時聲音戛然而止。接著是一陣刺耳的「滋滋」聲,從廣播里傳出。
洛白風看著從門口慌慌張張進來的空姐:「出了什麼事。」
「洛先生,非常抱歉。飛機機尾突然發生爆炸,但是別擔心,這並不影響飛機的運作。我們會緊急迫降在附近的一座小島,那裡也有個小鎮,飛機會……」
說到這裡,飛機二次傳來爆破的聲音,靈憐從洛白風懷裡掙脫。
她現在是聽明白了,飛機失事了!
第二次爆破的威力更大,靈憐原本想告訴洛白風先保護好你自己再來管我的時候,巨大的衝擊力襲來。靈憐被甩了出去,頭磕在了一旁的座位扶手上。
沒有被撞的當場昏迷,也被撞的夠嗆。
狠狠的抽氣聲,聽的洛白風眉頭一皺。
「你是笨蛋么!」男人一把將靈憐拉在懷裡,「就算是死,我也要保護好你!」
「為什麼……」靈憐被撞的頭暈眼花,但也清清楚楚的聽到了洛白風喊出的這一句話。
「你……你真的不記得我是誰了嗎……」洛白風的手捏的靈憐的肩膀,都有些疼痛了。
洛白風也有些不安了,萬一有些話,現在不說,以後,都沒機會說了,怎麼辦?
「你是?」靈憐這時候在洛白風懷裡抬起腦袋,兩人幾乎到了鼻尖對鼻尖的距離。
洛白風看到那女人在自己懷裡,難得沒有掙扎與抗拒,帶著些許迷惑不解的表情。
他二話不說的就吻了下去。靈憐瞪大了眼睛,看著無限放大的臉,嘴唇上炙熱的溫度,讓她再次心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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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葉看著眼前的男人。
耳邊響著悠揚的爵士樂,他勾唇笑到:「你來找我,是有什麼事么。」
對面那男人看起來有些不安,也有這窘迫,他沒想到艾葉會應約自己的邀請。
「我的女兒……」半晌,他下定決心般的開口,「我的女兒,我想拜託給你照顧。」
「哦?」艾葉挑眉。
「當父親的,怎麼會忍心看著自己的女兒受那麼多苦。寄人籬下,明明自己可以給她更好的生活。」
「你也知道這些東西啊,」艾葉盯著眼前的男人,骨子裡似乎都透著一股傲氣。
秋建國也不知道,他找艾葉是不是一個正確的選擇。他只知道,女兒的關係一直和他不錯,兩個人又是一塊長大的……
艾葉說:「你女兒,為了那見鬼的醫藥費,天天被她打工的僱主性/騷擾也沒關係么。」
「什麼?!」秋建國突然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艾葉。
沒錯,艾葉對面坐著的,正是靈憐的父親:秋建國。
「那你知道,你寶貝女兒現在在哪裡么。」
「我……」那男人不安的垂下了眼角,低下頭,看著手裡已經開始冷卻的熱水,沉默的搖頭。
「她現在可是被那僱主強制性的帶出了國外,即使不知道要幹什麼。這也沒關係么?」
「怎麼可能……」秋建國抬頭看著艾葉。
「啊,還有,你前妻,也就靈憐母親,被那僱主給脅迫,如果靈憐敢違背對方的意願,他還不知道要對你前妻做出什麼事來。」
艾葉這種精明的像狐狸一樣的男人,怎麼會聽不出來那天靈憐在電話里欲言又止的情緒。
他知道他不能去阻攔靈憐。因為沒有用,並且,還會給靈憐帶來一定的困擾。
他現在只是恨。恨自己為什麼沒有一開始靈憐和自己說所謂的新工作給她帶來了困擾時,就察覺出一些不對勁的地方。
他也恨自己的實力,沒有洛白風那男人強大。
「我……」秋建國最後沉沉的嘆了一口氣,「素有子承父業一說,我是希望,靈憐可以回來我這邊,繼承我們這一家的公司。」
「什麼意思?」艾葉盯著那男人,「你們的公司?」
「對。我們的公司,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是房地產公司。」
「叫什麼?」
「洛葉房地產公司。」
「……」這個公司,艾葉聽過,在商業圈子裡,那也是數一數二的頭頭,夠大了。
艾葉點頭:「所以你希望我怎麼做?」
「幫我勸靈憐回來,我知道,這些時間,都是你在照應靈憐,我說的話,那孩子是隻字不聽的,我能找到的,也只有你了。」秋建國惴惴不安,說實話他不確定找到這男人,是不是一個正確的選擇。
「我會幫你的。」艾葉說。
「真的?」
「嗯。」為了靈憐,也為了他還能有個挽回靈憐的餘地。
「在聊什麼?嗯?」一道清脆的女聲打破了兩人這個私人包間的沉靜。
艾葉看著來人。
是個女孩,十七八歲的模樣。
這個包間是秋建國指定的私人包間,沒有特別允許,一般人是進不去的。
「你怎麼來了。」秋建國看著那女孩,驚訝。
「哎呦,我怎麼就不能來了?」那女生俏皮的對秋建國眨眨大眼睛。
隨後她的目光轉移到了艾葉身上:「哎呦,大明星唉。有時間幫我拍一個照片嗎?啊,不對。再給我簽個名吧!」嘰嘰喳喳的,讓艾葉皺起了眉頭。
「水伊!」秋建國呵斥,「規矩點。」
「唔……」秋水伊向那男人吐了吐舌頭。
「如果沒什麼事,我就先離開了。」艾葉起身和秋建國告辭,對方點頭同意。
「唉唉,別啊!說好的簽名照呢?」秋水伊瞪大了眼睛,聲音也提高了一個調調。
艾葉充耳不聞。
「切。」秋水伊看著艾葉的背影,「脾氣真差。」不過她聽說這個人,在圈子裡也不是什麼好惹的對象。
「你來幹什麼?」秋建國問,「又逃課?」
「哪有,今天學校放假。而且,表哥和我未來的表嫂去度蜜月了,我看了超級羨慕的。」
「洛白風和誰?」秋建國問。
「嘿嘿,你猜。」
「……」
「不過我說老爸啊,我也想包養一個小鮮肉……」
「等你考上我們期望的大學再說吧。」秋建國幾乎是毫不猶豫的打斷了秋水伊的話。
秋水伊的父親正是秋建國,而她的母親,也是洛白風的姨媽。
這邊,媚杏在離開飛機場之後,接到的柳子墨的電話。
「柳子墨……」媚杏語氣不善,「你又想幹什麼。」
「我說,靈憐怎麼這段時間和洛白風走的這麼近?」
「她在誰家做事,就和誰走的近,這是應該的吧?」
「……出來說吧。」
「……」
媚杏讓柳子墨在自家酒吧里等自己。
柳子墨選擇了一個相對安靜的酒吧包間。
等到媚杏過來的時候,柳子墨正拿著一顆橘子,蹂/躪。
橘黃色的果肉在他的手心攤開,汁水順著指縫流下,滴落在桌子上。
「浪費糧食可恥啊。」媚杏一開門,看到這副景象,就毫不猶豫的開始批評教育。
「我知道。」柳子墨聳肩,伸出舌頭將手心的果肉捲入口中。
殷紅的舌頭掃過白皙的手指,視覺衝擊不是一般的大,媚杏看的愣了一下,隨後尷尬移開了目光:「你也不嫌臟。」
「不是你說浪費糧食可恥的嘛,我哪敢不聽你的話啊。」
「你……」媚杏不打算和這明顯在強詞奪理的人再爭論什麼,「所以你叫我過來,是有什麼事?」
「靈憐和洛白風的事。」
媚杏聽了挑眉:「他們兩個的事,關我什麼事?」
「怎麼就和你沒關係?一個是我多少年的好哥們,一個是你手底下的人,兩個人要是走的太近,也不是什麼好事吧?」
「你什麼意思?」媚杏開始警覺起柳子墨的話語了。
「如果我收集到的資料沒錯的話,靈憐的父親是洛白風的姨夫,而靈憐,則是洛白風的表妹吧?」
「……」媚杏聽到這裡,意外的沉默了。
「你以前知道這件事么?」洛白風問。
「不知道。」媚杏下意識否認。
隨即,媚杏像是反應過來什麼似的:「即使是這樣,靈憐現在和他父親,可是一點交集都沒有,而且,即使有,靈憐和洛白風也是不會有任何血緣關係的吧?」
柳子墨點頭:「確實是這樣,可……」
「怎麼?即使是這樣,你還是要想盡一切辦法弄死靈憐么?」媚杏問。
「弄死她?!」柳子墨驚訝。
「難道不是嗎?賀鈺那女人,不止一次的找過你吧?你答應過她什麼?」
「那也是我,」柳子墨說,「如果換作其他人,靈憐絕對不會平安的的活到現在。」
「你在幫靈憐?」
「對。」
「為什麼?」媚杏頓了頓,「就是因為她是洛白風的表妹?」
「不是這個原因。」柳子墨看了一眼媚杏。
「那是為什麼?」
「靈憐對你來說,很重要吧?」柳子墨看著她,瞳孔里倒映出媚杏因為緊張,而變得僵硬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