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3章 神秘人

  蘇澤恆走到蔣小魚身邊,手指摩挲著她嬌羞如花的臉龐,「真美!」


  蔣小魚忍下心裡的惡寒,只等著在最有利的時候能夠給蘇澤恆最有力的一擊。


  蘇澤恆抱著她大步走到內殿,將她放到床上,就在他壓下來時,蔣小魚屈膝用力擊向他的小腹,而後一個利索的翻身,扼住他的咽喉,將他壓在身上。


  整個動作如同行雲流水,那眸底閃爍著的熠熠光芒更是讓蘇澤恆有短暫的怔愣,待到他回過神時,她笑容邪魅的凝注他的眼睛,將一粒藥丸塞入他的口中,用力在他胸口拍了一下。


  出於本能的,他將藥丸咽了下去。蘇澤恆試圖吐出來,卻根本就是徒勞。他已經顧不得去追究為什麼她沒有虛軟的猶如砧板上任由宰割的魚,而是目眥欲裂的一腳將她踢出去。


  「叮!為玩家抵擋2點傷害,仇恨值減少2點,可點擊人物屬性查看詳細。」


  蔣小魚撫著胸口,在壓住身體里不斷翻湧著的混亂內勁的同時,沖蘇澤恆揚眉一笑。


  蘇澤恆旋身來到她的面前,抬手握著她的肩將她毫不憐惜的甩到床上,「把解藥拿出來!」


  蔣小魚無畏的笑了笑,「沒有解藥。」


  蘇澤恆雙目如同淬火,額上青筋暴凸,「別以為你如今有了這西遼公主的身份,朕就不敢把你怎麼樣?你別忘了,整個忠義王府可都在朕的鼓掌之中。朕勸你乖乖的把解藥拿出來,再修書一封給景文帝,你要嫁的是朕,不是蘇瑞寅。」


  蔣小魚諷笑出聲,「蘇澤恆,事情可一可二,不可再三,你如今不顧自己一國之君的身份,想要對別國公主用如此齷齪的手段威逼利誘,你以為你屢屢觸犯我的底線,我就會乖乖就範嗎?你錯了!解藥沒有,你若不怕引起兩國紛爭,現在就可以取了我這條命!我已經告訴太子屠亞庇,若半個時辰我還沒有平安回來,便會帶著西遼的侍衛闖入皇宮。」


  蘇澤恆被她眸中的狠勁給震住了,默了一會兒,他忽然握住她的雙肩,「你這般尊貴的身份,只有朕這天子能夠與你相配,朕不威脅你,不逼迫你,更不捨得要你這條命!」


  蔣小魚輕輕移開他的手,而後非常嫌惡的撣了撣,「那麼就請皇上下令解除忠義王府的包圍,讓所有人可以自由出行。」


  蘇澤恆眉頭一皺,真是冥頑不靈,「過了今晚,你再回去,同時朕也會下令解除包圍。」


  蔣小魚冷嗤一笑,「蘇澤恆,你特么當我傻么?我若今晚留宿宮中,你明日再大肆宣揚我與你如何春風一度,我就算是長了千張嘴怕也是說不清了。」


  蘇澤恆眸子危險的一眯,「這可就由不得你了!」反正還有殷神醫,連致幻劑都能解除,這毒藥應該也難不住他。


  他快速離開,蔣小魚又怎麼可能讓他輕易就走,今晚她無論如何也不能留下來。


  刀劍什麼的會被安上一個弒君之罪,弄不好還會連累阿寅,只能赤手空拳。


  奈何蘇澤恆也是一個武功高手,蔣小魚如今只達到了月女劍譜的第二式,縱然內力高深,可也根本不是蘇澤恆的對手。


  在爭鬥中,蔣小魚雖然多次憑藉藤製月女戰甲抵擋了一部分傷害,可仇恨值也還是減少了56點,如今只剩下607點仇恨值,而鐵制月女戰甲可以默認抵擋100點傷害,到底要不要現在就兌換鐵制月女戰甲?


  這時,蘇澤恆又攻過來一拳,蔣小魚雙目圓瞪,匆忙閃開,而蘇澤恆卻趁此機會來到大門口。


  蔣小魚心裡一急,特么的!她可不能讓他離開。


  不顧體內不穩的內勁,她腳尖一點,直接躍到他身後,伸手按住他的肩,「要走一起走!」


  蘇澤恆眉心緊擰幾乎可以夾住一隻蒼蠅,轉身:「你就不能心平氣和的聽朕說幾句話嗎?每回都要鬧得雞犬不寧!」


  蔣小魚冷冷的牽了下嘴角,「蘇澤恆,要不是你動了歪心思,總是想要算計阿寅,想要對我不軌,你以為我願意鬧得雞犬不寧嗎?今日,我就問你一句話,忠義王府的包圍你到底解不解除?」


  蘇澤恆只覺得後背奇癢無比,袖下的手用力一攥,試圖壓下這股鑽心的癢,奈何他越是極力忍著,癢的越厲害。


  蔣小魚看著他極力隱忍的樣子,心裡無聲的笑了一下。


  「只要你答應今晚留宿宮中,朕明日就解除忠義王府的包圍,且當蘇瑞寅回京后,還會重重行賞。」蘇澤恆咬牙切齒的說道。


  蔣小魚偏頭笑了一下,手在他的胸口來回打著轉兒,原本這樣帶著勾引挑逗的動作必會讓蘇澤恆心花怒放,可是如今他渾身上下奇癢難耐,蔣小魚此刻這般,無疑是火上澆油。


  一把攥住她的手,「你到底給朕餵了什麼?」


  蔣小魚呵呵兩聲,目光落在他空落落的腰間,似乎她曾經強行留下了他的那枚象徵帝王身份的九龍玉佩。


  如果有那個,是不是就可以讓可惡的御林軍統領收兵了?


  可是那枚玉佩被她放到了哪裡?

  見她好像正在思慮著什麼,蘇澤恆點了她的穴道,沉聲對外邊的人道:「開門。」


  外邊候著的人一早便聽到裡邊打得不可開交,此番聽蘇澤恆這般說,自然忙不迭的開鎖。


  蘇澤恆大步離開,對值守的人道:「若是讓人跑了,當心你們的腦袋。」


  蔣小魚沒有想到自己還是被蘇澤恆給困在了這裡,她集中精力沖開穴道,而後取出月女劍,試圖破窗而逃。


  怎知這窗戶雖然破了,可是外面卻置有玄鐵打造的圍欄,她試了幾次,都沒能弄破,最終只能安靜下來再想其他辦法。


  閃入空間,仔細的辯出自己此刻所在,竟然是一處冷宮,她喚來小白狐,寫了封信,囑咐小白狐一定要把信交到「太后」手中。


  小白狐揚著水蒙蒙的眼睛,點了點頭,便鑽出了圍欄,向著雍和宮跑去。


  蔣小魚相信只要小白狐將信送到,那麼已經換了人的「太后」必然會來此處救她。


  皇宮外,屠亞庇不安的來回走著,與雪儷的半個時辰之約早已經過了,就在他準備離開忠義王府回驛館集結西遼侍衛準備硬闖皇宮的時候,宮裡突然來了人。


  徐海將那枚象徵著蔣小魚郡主身份的雞血石腰佩遞給屠亞庇,「太子,公主正與皇上查忠義王貪墨一案,恐怕還要再費些時候才能回來,怕您擔心,所以便讓奴才先拿著雞血石腰佩過來。」


  楊枝狐疑的接過那枚腰佩反覆看了又看,的確是王妃的那塊,可是王爺怎麼可能會貪墨?「徐公公,王爺一心為國,怎麼可能貪墨?」


  徐海面有戚戚然,「咱家也不相信忠義王會貪墨,可這證據確鑿啊,就是查也的確要耗費一些時間。公主與忠義王感情如此之深,必然是已經查到了些什麼,又怕你們會擔心。」


  屠亞庇再次看向楊枝,那意思就是讓楊枝再好好瞧瞧這枚腰佩到底是不是雪儷的。


  楊枝點頭。


  屠亞庇皺眉沉吟,既然是雪儷的意思,那他還真不好硬闖皇宮。


  徐海觀察著兩人的神色,「西遼太子,宮裡還一堆事兒呢,咱家便先回宮了,咱家估計公主只怕晚膳后才能回來。」


  徐海離開后,屠亞庇越想越覺得這事有點兒不對,「楊枝,那腰佩你確定是雪儷的?」


  楊枝點頭,「倒的確是與王妃的那塊一模一樣,不過王妃一般並不常佩戴。」


  屠亞庇驚道:「你說那塊腰佩雪儷並不常佩戴?」此時,他已經可以確定雪儷必然被大邑皇上給強行留在了皇宮,豁然起身。


  楊枝看著他一臉焦急,便也隱隱猜到了事情的嚴重性,「西遼太子,奴婢這就去把府上的暗衛都給召集來,求您一定要把王妃給平安救出來。」


  屠亞庇點頭,雖然此時忠義王府實在不適宜再鬧出什麼動靜來,可雪儷的安危為重,思慮之後,他道:「到時候,本殿與歸一大師同時進行。」


  蔣小魚估算著時間,已經過了半個時辰,閃入空間,點開地圖,宮門口並沒有屠亞庇的身影,轉到忠義王府一瞧,府里也靜悄悄的,真是不知道蘇渣渣到底使了什麼手段。


  小白狐到底不比小棉襖聰敏,費了一番周折才找到了雍和宮,「桂嬤嬤」認得這是蔣小魚的小白狐,再看到它的脖子下邊還綁著一封信,拆開一瞧,頓時便是面色大變。


  王妃竟然被軟禁在了冷宮!

  與「太后」商議了一下,兩人決定借著去冷宮探視楊沐菲趁機將蔣小魚給救出來。


  這時候的冷宮裡,蔣小魚聽到門外有悉悉簌簌的聲音傳來,她凝著地圖,只見一個戴著兜帽的人動作利落的將守在門口的人敲暈,而後快速在兩人身上摸了摸,找到了鑰匙,打開了門。


  蔣小魚閃出空間,正想問此人到底是誰,那人卻用蒼老的聲音道:「走。」


  蔣小魚能夠感受到此人對她沒有半分惡意,於是快速跟著他左繞右拐的離開了冷宮。


  看著他微佝的背影,蔣小魚確定他定然是宮裡的人,否則不會如此熟悉宮裡的情況。


  腦子快速轉動,暗衛之中沒有這樣上了年紀的人,那麼這個突然出現,救了她的神秘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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