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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9章 再現曹沖稱象

  祺貴妃感受到蔣小魚那研判的目光,眼眶又是一熱,傾身對景文帝低語了幾句,景文帝難以置信的看向蔣小魚。


  她真的是雪儷?!

  難怪會與昭妃長得如此相像。


  可是如果現在告訴她她就是西遼的小公主雪儷,她能夠接受嗎?畢竟當年昭妃是他親自下旨賜死,而她也險些被沉塘。


  祺貴妃意味深長的看向蔣小魚,而後又對景文帝道:「皇上,不如今晚就留和雅郡主宿在宮中,就在臣妾宮裡的群芳閣,臣妾與她好好談談,看看她是否知道此事。若是知道,臣妾看看能不能讓她與皇上相認;若是不知道,臣妾也能好好勸勸她,跟她解釋當年真的只是一個誤會,皇上這些年一直心有愧疚。」


  景文帝被戳中痛處,面上閃過悲痛的神色,握著酒杯的手因為太用力指骨泛白,那件事他也在冷靜後派人仔細的查,可是一點兒蛛絲馬跡都沒有查到,以至於這麼多年昭妃與侍衛私通苟且之罪遲遲沒有昭雪,他也一直活在自責和歉疚之中。


  這份自責和愧疚讓他越發的寵愛祺貴妃,甚至將對昭妃的愛意盡數都給了祺貴妃,連對雪儷的那一份愛也都給了太子。


  「好,只是若留她宿在宮中,只怕這忠義王也會留宿,宮中向來不留男子,只怕此事並不好辦。」景文帝反覆斟酌,道。


  祺貴妃凝眉想了想,「和雅郡主就交給臣妾,忠義王便交給太子吧,畢竟太子去了一趟大邑,聽說與忠義王也有些交情,兩國如今聯姻,勢必會在軍事上也多有交流,而忠義王又是一個心存百姓國家的人,以此,應該可以絆住忠義王。」


  景文帝面上神色稍緩,見蔣小魚直直的看過來,面上快速浮上慈愛的神色。


  蔣小魚嘴角浮上薄涼的笑意,這祺貴妃果然有古怪,竟然百般想要將她留在宮中,看來還真的要留下來才能知道祺貴妃是善是惡,葫蘆里到底賣的什麼葯。


  宴會之上,舞姬跳著新學的水袖舞,可是因為身形不如中原女子纖細婀娜,水袖舞跳得不倫不類,蔣小魚原本就對這些沒什麼太大的興趣,此時更是單手支著頭,一副興緻缺缺的樣子。


  丞相查木沒有想到他的苦心安排竟然換來蔣小魚的如此不屑,心裡覺得憋悶,又想到在大邑的時候她可是在三國出盡了風頭,憑那個什麼孔明鎖,什麼魔方的將他貶損的一文不值,人才剛剛回到西遼,失了顏面這件事便傳得滿朝同僚盡知道。


  所以,聽說大邑派來聯姻的使節是忠義王,且有可能和雅郡主也會跟著一起,他便絞盡腦汁的想到底什麼是和雅郡主解決不了的問題。


  正好,番邦進貢了十隻駱駝,都是駱駝中的極品,便用這駱駝來難為她一下。


  在舞姬一舞結束后,他走出席位,清了下嗓音,「皇上,臣自從行宮時被和雅郡主的聰明才智所折服后,便是日日希冀能夠再見和雅郡主一面。」


  蔣小魚渾身一陣惡寒,尼瑪!你特么又憋著什麼壞心思?

  「正逢番邦進貢了十隻駱駝,咱們西遼沒有適用的秤,不知道和雅郡主是否有辦法幫忙稱出十隻駱駝的總重量。」查木陰陽怪氣的說完,陰惻惻的看了一眼蔣小魚。


  底下議論聲四起。


  蘇瑞寅眸子微眯,目光在查木那一副小人得志的臉上快速掠過。蔣小魚瞪了一眼查木,這個老東西還真是心胸狹隘,心眼比針鼻兒還小,不過這可難不倒她,想當初曹沖稱象那可是經典啊。


  看著查木莞爾一笑,「查木丞相連這點兒小事都處理不好,以本郡主看不如提前告老還鄉去塔哈放羊吧。」


  她這一句話引來一片哄堂大笑,查木臉色倏忽變得十分難看,正想開口反駁,瞥見景文帝看著蔣小魚那充滿柔情的目光,心下快速計較,所謂聖心難測,他可不想自己的仕途之路就折損在此,只得忍下這口惡氣,「和雅郡主可別光說不練嘴把式。」


  蔣小魚呵呵兩聲,「想要稱出駱駝的總重量並不難,只需要一片池塘,一條船,數塊石頭。方法更是簡單,連白痴都會。」


  這話可謂說的絕妙,若查木還在此事上計較,那麼便不如白痴,若他聽懂了,也稱出了駱駝的總重量那麼便是與白痴等同。


  查木臉上如同便秘,狠狠吸了一口氣,才沒有讓自己翻著眼睛背過氣。


  蔣小魚沖他眨眨眼睛,絲毫不掩飾心裡的譏嘲,輕咳一聲,「將其中一隻駱駝趕到船上,在船上標出水面到船舷的深度,再將駱駝趕到岸上,用石頭裝滿船,直到船舷上所標註的刻度與水面齊平。這時候就可以稱出石頭的重量,所有石頭的重量之和便是一隻駱駝的重量,同理,駱駝二、三、四……往後就不用我再教了吧?如果沒有石頭,用沙子最合適不過。」


  查木沒有想到困擾了他多日的問題就在蔣小魚這三言兩語之間輕鬆解決,雙目因為驚訝而瞪得滾圓。


  蔣小魚沖他微微一笑,「難道查木丞相沒有聽明白,還是說西遼連稱一塊石頭的秤都沒有?」


  景文帝沒有因為她這話里話外的貶損而龍顏不悅,相反還大笑著要重重賞賜蔣小魚。


  蔣小魚淡淡一笑道:「不過舉手之勞,如今西遼與大邑算是結交友好,互相幫忙是應該的。」


  景文帝沒有想到她小小年紀竟然能夠說出這般豪爽的一番話,越發覺得她的豪爽是源自於身體里西遼的血液。


  祺貴妃冷眼旁觀著這一切,心裡卻是對蔣小魚讚賞有加,不愧是昭妃的女兒,睿智、聰明、美貌、膽識……她的身上多了許多昭妃不曾有的東西,難怪會讓向來冷情嗜血的忠義王如此疼愛至極。


  宮宴結束之前,有宮人端著醇香的馬奶酒走入殿內,一眾朝臣都說這馬奶酒格外香醇,蔣小魚卻只是挑眉,象徵性的用舌尖輕舔了一下。


  方才祺貴妃與景文帝竊竊私語的時候,蔣小魚便通過唇語秘籍知道了他們的所有談話內容,如今宮宴已近尾聲,如果祺貴妃要將她留在這宮中,怕是只能在面前的這一碗馬奶酒里動手腳。


  可是她向來不喜歡被人牽著鼻子走,活脫脫一個傻子,所以這不按常理出牌,倒也能試探祺貴妃一二。


  祺貴妃沒有想到蔣小魚竟然只是舔了一下那碗馬奶酒,袖下的手用力收攏,「和雅郡主不喜歡馬奶酒?」


  蔣小魚微笑道:「來西遼的路上喝過一回馬奶酒,不知怎麼回事,竟然睡得昏天暗地,阿寅給我定了規矩,以後切不可再沾酒。」


  蘇瑞寅眉頭一攏,他何時給他的王妃定過這個規矩?輕咳一聲,端過她面前的馬奶酒,「貴妃娘娘,這酒便由本王代王妃飲下。」


  碗口剛剛碰到嘴唇,蘇瑞寅眼底神色倏忽變得暗沉一片,抬眸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極力維持著平靜的祺貴妃,一口飲盡。


  祺貴妃臉上的笑容有點兒虛,蔣小魚心裡冷嗤一聲,忍力也不過如此,倘若當初昭妃的事情真的是祺貴妃設計陷害,那麼這景文帝的智商也不怎麼高,竟然能讓一個昭儀一步步成了貴妃,她的兒子成了太子。


  雖然說屠亞庇的確有當太子的資質,可如果祺貴妃不在貴妃之位,恐怕這太子之位還要有一番角逐。


  蘇瑞寅看了一眼蔣小魚,沖她眨了下眼睛,在桌案下拉過她的手,在她手心裡寫下:有鬼。


  蔣小魚不動聲色的繼續看今晚宮宴的最後一支頂碗舞。


  宮宴結束的時候,蔣小魚就要隨著蘇瑞寅離開時,祺貴妃忽然喚住了蔣小魚,蔣小魚回眸,「貴妃娘娘有事?」


  祺貴妃點頭,「此時天色已晚,不如和雅郡主便留宿宮中。」


  蔣小魚皺眉,「這恐怕不好吧,若我留宿宮中,阿寅也勢必會留宿在此,可是宮中落鎖後向來不留男眷。」


  這時,屠亞庇來到蘇瑞寅面前,「忠義王,本殿有些軍事上的事情想與忠義王探討一二,就在本殿的東宮,探討之後,自會親自引著忠義王去尋和雅郡主。」


  蘇瑞寅想到與蔣小魚的約定,眼底浮上擔憂,卻也只是轉瞬便消失不見,「小魚兒……你便先留在宮裡,一會兒我便去尋你。」


  蔣小魚點頭,「那好吧。」


  祺貴妃便與蔣小魚乘軟轎回了寢宮,甫一踏入寢宮,蔣小魚臉上便是冷沉一片,直視向祺貴妃,「貴妃娘娘千方百計想要將我留在宮裡所謂何事,不妨直言。」


  祺貴妃怔了一下,揮退所有人,只留下貼身伺候的宮女,「這麼說你也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屠亞庇告訴你的?」


  蔣小魚淡漠的看了她一眼,「我的夢告訴我的,只是那支鷹骨龠證實了我的夢的真實性。」


  祺貴妃臉色忽然一僵,不由得拔高了聲音,「夢?!」見蔣小魚目光越發凌厲起來,不由又緩下了聲音,「不知道那是怎樣的一個夢,夢裡又都有什麼?」


  蔣小魚不動聲色的勾了下嘴角,「夢裡有一個五歲的小女孩,粉雕玉琢的十分可愛,還有昭妃以及西遼皇帝。」


  祺貴妃的臉色褪的乾乾淨淨,不由得扯碎了手裡的帕子,「還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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