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5章 太后之死

  蔣小魚提著劍步步逼近太后,太后此刻滿臉血污,不斷的向後挪動,早已沒了之前的凌厲。


  「你若敢傷害哀家,你也會死的很慘!」太后囁喏著,因為嘴唇少了塊肉,說話有點兒含糊不清。


  蔣小魚獰笑一聲,「我若沒有猜錯,這裡應該是一間密室,太后既然可以將我秘密帶到這裡來,就足以證明這裡的隱秘程度。所以……」她手中的劍慢慢上移,最後拍了拍太后的臉,聲音徒然一沉,「就算我在這裡殺了你,也絕不會有人知道是我殺的,你說對不對?」


  「你若殺了哀家,你也走不出去。」太后脊背一寒,她如何也沒有想到這個賤丫頭會這麼邪門。


  蔣小魚蔑笑一聲,伸手點了太后的穴道,「好,你有骨氣!」


  她好好的表揚了一番小棉襖以及小白狐,讓兩隻進了空間好好泡泡靈泉水,她則快速的查找機關,看看要怎麼從這裡出去。


  太後幾乎看直了眼睛,這兩隻方才出來的詭異,沒想到消失的也這麼詭異,這個賤丫頭該不會真的是妖星轉世吧?

  蔣小魚找了許久,依舊沒有發現機關,於是一把扯住太后的頭髮,問道:「機關在哪兒?」


  太后髮髻散亂,冷笑一聲,「哀家不會告訴你。」


  蔣小魚眸中漫上冷厲的殺意,她一把扯過昏厥過去的桂嬤嬤,「你若不說,我便殺了她,下一個則是你。」


  太后無所畏懼的闔上雙眸。


  蔣小魚說到做到,劍直接劃破桂嬤嬤的頸上動脈,在她看來像太后這種女人,若非心狠手辣是不可能爬到這麼高的位置的,若是她不比她還狠,鐵定會被她壓得死死的。


  太后沒有想到蔣小魚真的會殺了桂嬤嬤,脊背一寒,眸中浮上慌亂,「你竟然殺了桂嬤嬤!」


  蔣小魚冷笑一聲,「此人作惡多端,殺了倒是除了個禍害。」


  「你——」


  「你還不打算說?」蔣小魚笑眯眯的望著太后。


  太后深吸了口氣,「哀家若說了,死的會更快。」


  蔣小魚挑眉,「你倒是聰明,不過你以為你不說我就沒法子了?」說著她刷刷幾劍,太后的頭髮便飄落下來幾縷。


  太后目眥欲裂,她看著落了一地的頭髮,氣結:「你這個賤丫頭!」


  蔣小魚嗤笑一聲,繼續揮著手上的月女劍,太后的一頭長發很快就短了一大截。「我聽說大邑女子除非服喪、落髮為尼,否則是不可以隨便剪掉頭髮的,我瞧著太后一心向佛,不如就此出家為尼怎麼樣?」


  太后哪裡想到蔣小魚會用這些陰招,在她的頭髮被剃掉了一半的時候,她終於說出了機關在何處。


  蔣小魚走過去一瞧,試著動了動機關,聽到機簧轉動的聲音,暗門也開了一點兒,她收了手,然後抱臂笑笑,「太后若是早一點兒說出來,是不是就不用受這麼多的窩囊氣了?」


  太后咬牙切齒的瞪著笑得六畜無害的她,「你以為就算你能從這裡出去,你就能離開這皇宮了嗎?」


  蔣小魚想想倒也是,於是閃入空間,先在太後宮中瞧了瞧,全都是神色肅凜的御林軍,若是直接衝出去倒也不是不可以,可是太后失蹤肯定就與她撇不開干係了。


  太后看著她若有所思的樣子,「你若是挾持哀家,倒是可以保證你安全離開皇宮。」


  蔣小魚笑意更濃,「老巫婆,你當我傻嗎?我若是挾持你倒是可以安全離開皇宮,可是以後我可就要過著暗無天日的日子了。」


  太后見她根本不上當,便又笑道:「午膳時皇上若看不到哀家你以為你就能安全嗎?」


  蔣小魚只覺得這老巫婆就是在擾亂她的心緒,於是直接點了她的啞穴,進了空間。


  蘇瑞寅聽了暗衛的回稟,眸眼一沉,能將小魚兒擄走的人並不多,他首先想到的就是蘇澤恆。


  「去把若冰、玄雲給帶來,速速尋找小魚兒下落。」


  暗衛很快行動起來,這時蘇瑞寅只聽到腦海里傳來蔣小魚說話的聲音,「阿寅,我被老巫婆給抓到了皇宮的一間密室里,你放心我沒事,你千萬彆強闖,免得蘇渣渣拿這件事編排你。」


  蘇瑞寅眸眼一沉,袖下的手攥握成拳,他直接鑽進了馬車,說道:「如果不強闖,憑你之力,根本無法出了皇宮。」


  蔣小魚抿唇想了想,「雞血石腰佩倒是可以自由出入皇宮,可是沒有我進入皇宮的記錄,如果此時出去,若是老巫婆死了,我鐵定脫不開干係。」


  蘇瑞寅一怔,「老巫婆死了?」


  「沒有!」蔣小魚知道他會擔心自己,趕緊又道:「我在想一件事,如果老巫婆死了,那麼舉國是不是要有三年的服喪期?那樣子你和假柯蘭的婚事就只能往後推了。」


  蘇瑞寅沒想到蔣小魚會如此為他著想,可是假若太后死了,那麼他與小魚兒的婚事也要往後拖三年,如今蘇渣渣已經宛若餓狼般覬覦著她,若是再等三年,還不知道會生出怎樣的變故。


  還有澤宇與寧瑞,也是個麻煩事。


  「小魚兒,你聽我說,太后現在還不能死。」


  「為什麼?」蔣小魚不能理解。


  「如果太后一死,澤宇與寧瑞的婚事也要往後推,三年中很難保證西遼不從中作梗,假如屠亞庇將你的身份拆穿,那麼西遼必會因為你我的關係而出兵大燕,大燕也勢必會因為寧瑞以及澤宇的關係而要求大邑出兵,那時候才是真正的天下大亂。」蘇瑞寅認真的給她分析著太后還不能死的利弊。


  蔣小魚當下便不樂意了,「我剃了她的頭髮,殺了桂嬤嬤,你覺得如果我不殺了她,她會放過我嗎?如果不殺了她,那麼就是我要活受罪了!」


  蘇瑞寅按了按發脹的額角,「你先讓我想想。」


  的確太后若不死,鐵定遭殃的是小魚兒,可若是太后死,遭殃的便是天下。


  「誒,阿寅,你不是手底下有很多善於易容的人嗎?如果現在讓怪老頭做出太后的麵皮,讓一個人扮成太后,至於聲音什麼的,就說太后染上了咳疾,或者乾脆就說太后染上惡疾,反正御醫院裡也有你的人,太后大病之後,傷了嗓子,有一些習慣發生了改變應該不為過吧?」蔣小魚忽然就想到了這麼個主意。


  蘇瑞寅凝眉沉吟了一會兒,「你說的這個倒不失為一個好主意。」既可以除掉太后,又不影響大婚,還可以讓天下穩定,只不過小魚兒想的太簡單,這麵皮豈是那麼好做的。


  「既然是好主意,那你就快些行動吧,若是午膳時蘇渣渣看不到太后,那我就完了。」蔣小魚急道,「我會一直盯著地圖,你若是有法子,我會知道的。」


  蘇瑞寅估算了下時間,就算師父現在抓緊時間也不可能做出來,為今只能先拖住蘇渣渣,待到晚上再行動了。


  「那我先回去安排。」蘇瑞寅說完解下套馬的索套,御馬回了忠義王府。


  歸一聽暗衛說要帶走若冰,當下便知道定是出了什麼事,此時看到蘇瑞寅,問道:「是不是丫頭出了什麼事?」


  蘇瑞寅點頭,歸一氣惱的在他頭上狠狠敲了一下,「我就說不能讓丫頭去那個破郡主府住,你還偏不信,你啊你啊!若是丫頭有個什麼好歹,你以後就別再叫我師父了。」


  蔣小魚盯著地圖的眼睛模糊了,怪老頭還真是關心她!這種溫暖的感覺讓她感到很幸福。


  蘇瑞寅也顧不得揉頭,「師父能不能現在就做出太后以及桂嬤嬤的人皮面具?」如果要找人假扮太后,那麼勢必要找一人扮作桂嬤嬤才不會出了差錯。


  歸一眼睛轉了轉,「你什麼意思?難道丫頭失蹤是太后命人乾的?」


  蘇瑞寅點頭,「師父先莫要著急,小魚兒的確是被太后擄進了宮裡……」他簡明扼要的跟歸一講了經過,聽說蔣小魚如今還很安全,歸一舒了口氣,「這丫頭,倒是不好欺負,不過寅兒,你還記不記得在行宮中那個秀蘭曾經剝了宮女珠兒的臉皮?」


  正看著地圖的蔣小魚艱澀的咽了咽口水,該不會怪老頭要她剝了太后以及桂嬤嬤的臉皮吧?

  蘇瑞寅眸色一沉,「師父,殺人已經是逼不得已,讓小魚兒去剝人臉皮,只恐行不通。」


  歸一再次給了蘇瑞寅一記爆栗,「如今都被逼到絕境了,你相信為師,丫頭一定會剝的。」


  蘇瑞寅反覆斟酌,「小魚兒,看來也只有這一條路了,我這就去選人,儘快送入宮中接應你,至於蘇渣渣那裡,我也會讓澤宇去拖上一拖。但是,你必須抓緊時間剝下兩人的臉皮。」


  蔣小魚退出空間,取出匕首,關於剝皮易容術這一塊,歸一曾給她講解過,只是她覺得太過血腥沒有細聽。


  她一瞬不瞬的盯著桂嬤嬤的那張臉,手中匕首緊了緊,瞅見還有一桶乾淨的水,她將可以防腐以及保持皮膚彈性的葯丟進桶中。


  太后不知道她究竟要做什麼,只能牢牢盯著她的一舉一動,見她徑自向桂嬤嬤走去,心裡越發狐疑。


  蔣小魚深吸了口氣,手上動作迅速而利落的剝下桂嬤嬤的臉皮,然後丟入藥水中。


  太后只覺得心裡一陣陣泛酸,眼睛裡布滿了驚恐。蔣小魚回頭沖她邪魅一笑,然後手中匕首向她的心窩用力一送,「這是你逼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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