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章 學習騎馬
日升月落,蔣小魚疲累的掀了掀眼皮,昨晚被蘇瑞寅調戲了一晚,雖然沒有更進一步的舉動,可是因為睡得太晚,所以此時還是覺得睡不夠。
蘇瑞寅輕吻了下她的額頭,「娘子,早安。」
蔣小魚一隻手毫不留情的扒拉開他的頭,嘟噥了句,「討厭,昨晚沒折騰夠,一大早還來折騰。」
蘇瑞寅臉色沉了沉,又湊了過來,「娘子,這可不是碧波院,莫要讓人笑你懶惰賴床,而且,若是不封住龐小姐的嘴巴,難保她不會宣揚的整個龐家莊上下都知道。」
蔣小魚煩躁的「啊」了一聲,下一瞬,蘇瑞寅便拉著她坐了起來,親自為她穿上衣裳,又絞了乾淨的布巾給她擦臉。
漱了口,她伸了個懶腰,「今天是不是要回碧波院?」
蘇瑞寅牽著她的手,「你不是要學騎馬嗎?所以今天就先不回去了。」
蔣小魚立刻就笑得心花怒放,不管不顧的踮起腳尖親了下他的臉,「阿寅,你太可愛了。」
蘇瑞寅臉上一紅,摸了摸被她親過的地方,似乎還能夠感受到她灼熱的氣息,微咳兩聲,「以後,我會盡量多抽空陪你。」
蔣小魚重重點頭,嘴角的弧度也擴大了幾分,「哇,今天就能學騎馬了。」
蘇瑞寅握住她的雙肩,神色鄭重道:「不過你要答應我一件事,還有不到半月就要返回京都,這期間不許隨意就跑出來,就算跑出來,也必須要閃入空間跟我說一聲,你答應我,我便教你,否則咱們即刻返回碧波院。」
蔣小魚伸指發誓,「好,我記住了。以後絕對不會不留話就跑出來。」
蘇瑞寅捏了下她的小臉,經過昨晚那把椅子時,蔣小魚抽開手,蹲下身子,頓時眉頭一攏,「哼,你還真是奸詐,竟然動用內力震斷繩子。」
蘇瑞寅聳肩,「別管用什麼法子,我只想告訴你,這世上都沒有絕對的東西,這種結可以綁住豬,那是因為豬不會武功,沒有內力。」
蔣小魚不悅的哼哼兩聲,「你直接說我是豬不是更好?」
蘇瑞寅點了下她緊皺在一起的眉心,「你沒有內力嗎?再說有這麼漂亮的豬么?」
蔣小魚頭頂黑線,想想倒也是,如果不是昨天他掙斷繩子,那麼日後若她還傻呵呵的用雙環結去綁那些武功高手豈不是很吃虧。
只不過,如果把繩子中摻入金剛絲的話……她點點頭,嘴角翹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兩人打開了房門,早有丫環候在院門口,見到他們走出來,微笑福禮。
兩人隨丫環來到膳廳,龐心慈還沒有到,蔣小魚看了一眼蘇瑞寅,還好,這大嘴巴還沒來。
老夫人看了一眼她的臉色,眸底快速閃過一抹歉意,卻又被極好的掩下去:「郡主可還習慣?有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
蔣小魚笑道:「都很習慣,我是那種沒有認床習慣的人,不過今日恐怕還要再在這裡叨擾一晚。」
老夫人含笑點頭,「郡主想在這裡住幾日都可以,談不上叨擾。」
蔣小魚道:「聽龐小姐說龐家莊有一處特別大的圍獵場,不知道可不可以去參觀一下?」
老夫人遲疑了一小會兒,「可以,一會兒我便讓心慈陪郡主過去,倘或郡主相中了哪匹馬牽走就是。」
蔣小魚揚眉,卻又快速斂下眸中的喜色,「那多不好意思。」
蘇瑞寅險些一口湯噴出來,他的王妃還會不好意思嗎?要知道這龐家莊馬場的馬絕對不輸於皇家馬場里的賽馬。嘴角輕輕翹了一下,看來一會兒他有必要給他的王妃挑一匹好馬了。
蔣小魚瞪他一眼,這時候龐心慈也正好走進膳廳,眼神古怪的看了一眼蔣小魚以及蘇瑞寅,抿著嘴角,甜甜的喚了一聲「祖母」。
老夫人沖她招手,她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蔣小魚,乖順的坐到老夫人身邊,貼著老夫人的耳朵不知道說了句什麼,蔣小魚登時面紅耳赤的站起來道:「龐心慈你若敢說……」
老夫人疑惑的看向她,「郡主?」
蔣小魚尷尬的笑笑,卻見龐心慈不緊不慢的喝了口粥,「我跟祖母說我的生辰快到了,有什麼敢不敢的?」蔣小魚舒了口氣,然後又瞪了她一眼,「沒什麼,繼續。」
她低著頭只顧往嘴裡塞吃的,很快頰邊就鼓鼓的,蘇瑞寅在桌下捏了下她的手,附耳道:「又不是松鼠,這種事她不會當面和老夫人說的。」
蔣小魚悶悶的「嗯」了一聲,很快,幾人換了騎馬裝便去了龐家莊的圍獵場。
龐心慈對守衛亮了下從老夫人那兒拿來的腰牌,守衛便帶他們先去馬廄選馬,然後打開了圍獵場的鐵門,蔣小魚覺得很是奇怪,「自家圍獵場竟然也要腰牌才能進來嗎?」
龐心慈也是一臉不解,「這個我也不甚清楚,我很小的時候如果要來圍獵場就必須要有祖母給的這塊腰牌,否則守衛不會讓進。我也曾經問過祖母,可是祖母不告訴我,但是我聽說圍獵場到了晚上會有不幹凈的東西出沒。」
蔣小魚努嘴笑笑,「真是大戶人家規矩多,這世上哪裡有鬼魅。」
蘇瑞寅道:「或許是因為圍獵場里會有猛獸出沒吧。」
「猛獸?」蔣小魚臉色白了下,下意識的挽住他的胳膊,「我以為那些都是圍獵之前人放出來的。」
蘇瑞寅指著一棵樹,「這樹上有老虎的抓痕,且痕迹很新,一會兒可莫要亂走。」
龐心慈也抓住了石武的胳膊,「一會兒你別離得太遠。」
石武重重點頭。
於是蘇瑞寅便帶著蔣小魚去了一處比較平整的地方,踩著馬蹬上馬,然後用力握韁,雙腿一夾馬腹,馬兒絕塵離去,馬蹄聲陣陣,端的是俊逸如飛。
蔣小魚看得痴了,特么的,自家男人太帥了!
「吁——」跑了一圈,蘇瑞寅在她面前勒住韁繩,馬兒前蹄揚起,嘶鳴一聲,他笑望著她,「要不要試試?」
蔣小魚閃著星星眼,一臉的崇拜,蘇瑞寅勾著嘴角,「方才我怎樣做的,你照做就好。」
蔣小魚點頭,雖然之前有過幾次騎馬經驗,雖然她的方法不太對,但總不至於跑不到蘇瑞寅的那個地方。於是眼波一轉,照著他的方法,上馬,穩穩坐到馬上,雙腿一夾馬腹。
可是……
「阿寅,為什麼馬不跑?」蔣小魚悲催的看著蘇瑞寅,以前只要她爬上馬背,馬兒便會絕塵離開,可是這一回是怎麼回事?莫不是阿寅給她選的這匹馬不好?
蘇瑞寅翹著嘴角,驅馬上前,「以前你法子不對,馬兒受了驚,自然會飛跑,可是這一回你動作正確,加上這匹馬又是一匹十分通人性的老馬,自然不會飛跑出去。」
「啊?」蔣小魚皺著一張小臉,「那到底怎麼才能讓它跑起來?」
「騎馬首先要讓馬知道你的想法,人與馬心靈相通了,馬才會依著你的心意行動,再配合正確嫻熟的技術,馬自然會聽從你的命令。」蘇瑞寅笑望著她,細緻講解。
蔣小魚聽的迷迷糊糊,她首先俯身摸了摸馬兒的馬鬢,對著馬耳朵說了句,「喏,乖乖,我是你的新主人,你要乖乖聽話。」
馬兒打著響鼻,蔣小魚也不確定馬兒聽沒聽懂,她又低聲道:「看到沒有,一會兒你乖乖跑到那兒,我給你新鮮的草吃。」
馬兒晃了晃頭,然後又是重重幾聲響鼻。
蔣小魚又趴到馬耳朵邊,「好了,你現在一定能夠感受到我的心意了吧?」馬兒不耐煩的哼哧兩聲,蔣小魚只覺得這匹馬根本就是油鹽不進,那哼哧聲就像是對她的不認同,著實讓她氣惱不已,「阿寅,它怎麼總哼哧?」
蘇瑞寅無奈的按了按額角,「你這麼跟馬說話,它耳朵痒痒,自然會哼哧。」
蔣小魚尷尬的笑笑,然後撫著馬兒的馬鬢,握上韁繩,夾了一下馬腹,馬兒起初不情不願,不過可能是覺得背上的新主人還不錯,向前走了幾步,蔣小魚興奮的回頭沖蘇瑞寅彎著眼睛嚷道:「阿寅,它動了。」
蘇瑞寅看著陽光下她的笑顏,沖她豎起拇指。
蔣小魚又向前走了幾步,似乎覺得這樣子不夠瀟洒,於是又問道:「怎麼能讓它跑起來?現在夾馬腹會不會發狂的衝出去?」
蘇瑞寅驅馬走上前,「夾馬腹配合著甩鞭,喏,就像這樣。」說著,他便在馬股上甩了下馬鞭,馬兒便如離弦的箭沖了出去。
蔣小魚一手握著馬韁,一手在馬股上甩了一鞭,這一鞭子似乎甩的有些重,馬兒「嘶」了一聲沖了出去,嚇得三人臉色都變了。
蘇瑞寅看著絕塵而去的蔣小魚,驅馬追趕。
「小魚兒,抓緊馬韁,俯下身,別再夾馬腹。」蘇瑞寅臉色發白的在後邊狂奔,可是蔣小魚胯下的這匹馬可不是一般的馬,那速度上來了,稱之為「絕塵」也不為過,且蔣小魚又是個新手,之前在賽馬場還曾摔下一次,若不是有他,鐵定摔得不輕。
蔣小魚耳畔都是「呼呼」的風聲,根本就聽不清蘇瑞寅沖她喊了些什麼,她只覺得狂奔的感覺十分刺激,彷彿可以傾灑出心中的鬱悒,於是又連甩了兩鞭子。
蘇瑞寅幾乎要被她氣炸,估摸著距離,飛身躍起,踏著樹枝穩穩落到她的後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