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挑血泡
快速的退回到原來的地方,蔣小魚懵逼了,尼瑪這人要倒霉,喝口水都能塞牙縫。好好一匹馬,竟然趁亂跑了。
還好當時沒有將東西放在馬車上,而是隨身裝在乾坤袋裡。
徒步向行宮的方向行去,蔣小魚真是欲哭無淚了,以為這裡到行宮不過半個時辰的樣子,怎料徒步走了這麼久,還是沒有看到行宮的影子。
閃入空間,點擊地圖,確認了方向沒有錯誤,蔣小魚擦了把汗,繼續向行宮方向走去。
碧波院里,蘇瑞寅今日特地趕回來與蔣小魚一同用午膳,可是當他去了寢殿後,才知蔣小魚已經偷偷跑出去了一個上午。
心焦如焚的他,整張臉都沉得厲害,楊枝與門房的太監跪在地上瑟瑟發抖,曾黎也為楊枝捏了把汗,想為她求情,卻又怕蘇瑞寅會更加惱怒,以至於懲罰加倍。
「楊枝,小魚兒有沒有說她去了哪裡?」蘇瑞寅聲音如冰,似乎壓抑著極大的憤怒。
楊枝瑟縮了一下,「王妃她……她只說有重要的事,回來會給奴婢帶好玩的和好吃的,還說她午時前一定會回來。」
「午時前回來?」蘇瑞寅瞳眸一縮,「現在什麼時辰了?楊枝,你的主子到底是誰,本王看你大抵已經忘了!」
楊枝身形一顫,「王爺,在奴婢的眼中,王妃與您一樣重,都是奴婢的主子,奴婢……奴婢自知今日不該幫著王妃欺瞞王爺,奴婢甘願領罰。」
「領罰?」蘇瑞寅目光凌厲,那句懲罰的話就要脫口而出,卻徒然想起小魚兒曾不止一次勸他不要對屬下這般殘忍,如果再因為她而受罰,她再不會理他。
袖下的手緊緊攥握,骨節發白,曾黎擔憂的目光不時的在蘇瑞寅以及楊枝身上流轉,嘴巴張了張,卻聽到蘇瑞寅長長的嘆息一聲。
「曾黎,命暗衛快速去豐鎮尋找。」小魚兒第一次來行宮,最熟悉的就是豐鎮,記得上回曾黎說她去了豐鎮上的一間玉器鋪子,會不會她得了毛石所以找那裡的老工匠雕刻了什麼物件?是要送給他,所以才要避開曾黎的么?
「算了,本王與你們一起。」蘇瑞寅又睨了一眼楊枝,「如果小魚兒平安無事,你們這頓罰就免了,倘若小魚兒傷了一根汗毛,如何懲罰也就不必本王說了吧?」
楊枝與門房的太監趕忙叩首,「奴婢(奴才)知道了。」
蘇瑞寅快速出了前廳,曾黎故意落後一步,對楊枝低語道:「放心,王妃吉人天相,不要太擔心。」而後將信號彈塞到她的手中,「如果王妃一會兒回來了,你就燃放這枚信號彈。」
楊枝咬唇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曾黎猶有擔心的追上了蘇瑞寅的腳步,蘇瑞寅眸眼眯了眯,曾黎立即有些心虛,「屬下只是給楊枝了一枚信號彈,如果王妃不是去了豐鎮,也好有個人通知一下。」
蘇瑞寅凝著他,良久,就要翻身上馬時,曾黎道:「王爺後背上還有傷,不如坐馬車吧。」
「馬車太慢。」蘇瑞寅綳著嘴角不由分說的翻身上馬。
曾黎看著蘇瑞寅的背影,心中浮上一絲喜悅:王爺今天竟然沒有立即懲罰楊枝,只要王妃無事,楊枝便也會無事。
蔣小魚抿了抿乾裂的嘴,不是說行宮坐落的地方有山有水的么,怎麼她連個小水窪都沒有看到,更別說沿途的野果子了。
好熱!好渴!想到空間里那清泠泠的只能看不能喝的靈泉水,她越發的渴了。
脫下鞋子揉了揉酸疼的腳,蔣小魚無奈的嘆了口氣,如果她的內力再深厚一些,就可以一路飛掠向行宮,哪裡還會受這樣的罪。
可她的內力基本上只有在危急關頭才會如泉涌般,平日里她也只能僥倖衝破穴道,僥倖運氣於劍……
算了,繼續走吧,這個時間,如果蘇瑞寅回來用午膳,肯定會連累了楊枝。
又行了許久,似乎有馬蹄聲愈來愈近。
蘇瑞寅老遠便看到形容狼狽,熱得臉頰緋紅的蔣小魚,馬鞭狠狠甩下,縱馬向著蔣小魚馳去。
蔣小魚看著那馬上英姿,看著那熟悉的面容越來越近,心怦怦跳的越來越快,「阿寅!」
蘇瑞寅長臂一撈,將她帶上馬背,緊緊的將她圈入懷中,「這是怎麼弄的,怎麼這麼狼狽?」目光落到她的袖口,瞳孔驟然一縮,「這血是從哪裡來的?」
蔣小魚這才注意到自己的袖口沾著一小塊血跡,「你別緊張,不是我的血。我好渴,不想說話。」
蘇瑞寅趕忙調轉馬頭,竟是有些懊惱,都怪他出來的太急,竟然沒有帶水囊。壓下心中的各種情緒,一鞭鞭的馬鞭落下,馬兒如同離弦的箭,很快,便回到了碧波院。
楊枝眼圈紅紅的迎出來,蘇瑞寅只說了句「準備溫茶還有水果。」便打橫將她抱入寢殿。
蔣小魚足足喝了三杯茶,這才覺得自己終於活過來了,她看著楊枝,「有沒有受罰?」
楊枝搖了搖頭,「王爺說只要王妃平安回來了,這罰就免了。」
蔣小魚難以置信的看了一眼一臉黑沉的蘇瑞寅,眨了眨眼,還算他有良心,竟然沒有罰楊枝。
蘇瑞寅黑著臉瞪她一眼,屏退左右,來到她身邊,伸手就要脫她的衣裳。
她如避洪水猛獸般抓著領口退到一邊,可是雙腳沾了地,便是火辣辣的疼,竟是一個踉蹌,幸好蘇瑞寅眼疾手快,將她攔腰圈入懷中。
蔣小魚舒了口氣,懊惱的看著自己的腳,該不會磨上水泡了吧?
蘇瑞寅臉色比之方才還要沉得厲害,不由分說的將她丟到床上,伸手快速一點。
「喂,蘇瑞寅,你不能這麼對我!我……」昨晚脫她衣裳的事還沒完呢,這回更惡劣,竟然點了她的穴道,「蘇瑞寅,我好累,沒有心情和你瘋。」
蘇瑞寅綳著嘴角,手上麻利的解開她領口的扣子,「為夫檢查一下娘子身上有沒有受傷,你不要把為夫想的這麼無恥。」
蔣小魚只覺得領口一涼,狠狠翻了個白眼,「不是我把你想的無恥,而是你確實很無恥。」
即便蔣小魚伶牙俐齒,卻也敵不過蘇瑞寅的執拗,很快外衫便脫了下來,接著是裡衣,之後是她那一件淡粉色綉著梅花的弔帶。
蘇瑞寅翻來覆去的細細檢查了一遍,舒了口氣,「身上沒有傷。」
蔣小魚暴怒了,「我說過我沒有受傷,那血不是我的。」
蘇瑞寅目光移到她的腿上,「說不定腿上受了傷,否則方才怎麼可能連站都站不穩?」
蔣小魚欲哭無淚,「如果真的腿上有傷,怎麼可能會沾到袖口上?蘇瑞寅,你特么就是故意佔我便宜。」
任憑蔣小魚如何鬧騰,蘇瑞寅就是不聽,很快蔣小魚脫的只剩一件四角短褲,看著那筆直修長的玉腿,蘇瑞寅沒有如以前那般呼吸粗重,似乎是真的擔心她。
蔣小魚也終於不再糾結了,只看著他,輕輕的說道:「阿寅,那血真的不是我的,是黑衣人的。」
蘇瑞寅眉頭一緊,身上瞬間浮上一股寒冷的戾氣,「是與之前那些害得你落下山崖的黑衣人一夥的?」
蔣小魚便將方才所發生的一切詳細說了一遍,「那袖口綉著紅色的老鷹圖騰,我看的清清楚楚。」
蘇瑞寅眸色越來越沉,「虹影衛?!」唯有隻受皇上支配的虹影衛才會在袖口綉有紅色的老鷹圖騰,可皇上為何要讓虹影衛帶走小魚兒?
顧不得深思,他的目光落到蔣小魚的腳上時,突然想到了什麼,動作麻利的脫掉蔣小魚的羅襪,入目全是血泡,心中狠狠一揪,「還說自己沒有傷到?那這腳上的血泡哪裡來的?」
蔣小魚癟了癟嘴,「血泡?我以為只是水泡呢,怎麼會這麼嚴重啊!」
蘇瑞寅喚來楊枝去取了止疼的傷葯,溫聲道:「這腳上的血泡要挑破了才會好的快。」
「我知道,你快給我解開穴道,我自己就能來。」以前外出遊歷也會有磨上水泡的時候,將針在火上灼烤一下,帶著乾淨的棉線穿過水泡,一天後就會好。
「你自己能來,那還要為夫做什麼?」蘇瑞寅臉上浮上不悅,雙手握著她的玉足,一陣搖頭。
蔣小魚乖順的噤聲,反正她拗不過蘇瑞寅,乾脆就由著他。
楊枝看著蔣小魚腳上的血泡,淚水泛濫湧出,「王妃,都是我不好,就不該讓您一個人出去。」
蔣小魚彎著嘴角,道:「楊枝姐姐,我執意如此,怎容的你反抗?」
蘇瑞寅睇視她一眼,知道她是故意說給他聽的,就是要為楊枝開脫,也不說話,手上捏著在火上灼烤過的銀針,快速的穿過蔣小魚的那些血泡,「你老實些,別亂動。」
蔣小魚嘴角抽搐,尼瑪,蘇瑞寅,本姑娘現在被你點了穴道,怎麼可能還亂動,你若是讓我閉嘴,為毛不說的直接些!
「還不老實?就不怕疼?」蘇瑞寅沒好氣的自鼻子里哼哼兩聲。
「怕疼,怎麼不怕。」可是蘇瑞寅的動作真的很輕柔,她幾乎都感覺不到疼痛,微咳兩聲,雖然蘇瑞寅昨晚脫了她的衣裳,不過看在他如此緊張她的份兒上,她就不計較了,但是晚上必須分房睡,這可是頭等重要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