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我會對你負責
「你看看這天,一時半刻停不了。」景閑隨不由分說俯身吻住她的唇,蔣小魚怔愣不已,趕忙伸手想要推開他,「唔唔……放開……」
景閑隨趁機兩手快速解開她領口的扣子,蔣小魚心裡頓時浮上一股巨大的羞恥感,不留情分的狠狠咬上他的舌。
濃重的血腥味蔓延在口中,可即便如此,他還是任由她咬著,手上動作不停的解開她的外衣。
她頓時慌了,心裡升騰起一抹疑惑,這是一個受了內傷的病人嗎?方才還那般虛弱……
「不要再脫了。」蔣小魚用盡全身力氣將他推開,就要衝出山洞。
景閑隨心裡打了個突兒,這個笨女人,剛剛才烤了火,這時候再跑出去,她是真的想發燒嗎?也不管她是否心有疑惑,快速衝上去,環住她的腰,將她拖回山洞,她掙扎,踢騰,可就是掙不開他有力的臂彎。
「景閑隨,你是裝的,是不是?」蔣小魚嘶吼著。
「你說呢?」景閑隨在她後背上一點,「說什麼你也不能繼續穿著這濕衣裳了。」
「你滾開,別碰我。」蔣小魚目光冰冷的瞪著他,「別讓我恨你,討厭你。」
景閑隨眸光一黯,「就算你討厭我,我也不能任由你穿著濕衣裳。」
「景閑隨你就是個混蛋,拿開你的手。」
景閑隨心裡如同燃著一把火,他一瞬不瞬的盯著她的臉,恨聲道:「如果是蘇瑞寅,你是不是會很樂意?」
蔣小魚眼眶一酸,淚水便滾落了下來,「你滾。」
被點了穴,景閑隨毫不費力的就脫了她的外衣、裡衣。
身子顫抖的越發厲害,蔣小魚知道自己如今只剩下一件肚兜,用力咬著唇,只恨不得能殺了景閑隨。
努力回憶著蘇瑞寅與她說過的那些如何調動內力衝破穴道的話,試著凝聚內力至丹田,只希望時間快點,足夠她衝破穴道。
突然一件乾爽的衣裳將她整個人包裹住,寒意慢慢褪去,她猛地睜開眼睛,「你--」
景閑隨光著上半身,綳著嘴角,「我不是精蟲上腦的男人,你也不要隨隨便便就看低了我。」
看著他平靜如水的眸子,蔣小魚抿了抿唇,將目光移到別處,方才那種情況,那是任何一個正常的女人都會有的反應,畢竟景閑隨有前科,最最重要的是他綁定的那個系統,一直害怕她會是下一個目標人物,所以她才會害怕,才會逃離。
見她咬著唇不說話,景閑隨一邊烤著她的裡衣,一邊道:「以為你一個現代人思想不該這麼保守的,怎料到你竟然會這麼激動。如果你覺得被我看光了,那麼我會對你負責。」如果真的是看光了就負責的話,上回在他的別院他就應該對她負責了。
蔣小魚看他一眼,未語。
「好了,你只要不要像方才那般激動,想都不要想就衝出去,把我當壞蛋,避我如蛇蠍,我就解開你的穴道,如何?」景閑隨此時也是一個頭兩個大,他真的受不了蔣小魚這樣疏離的眼神。
蔣小魚一瞬不瞬的盯著他的眼睛,「景閑隨,其實你根本就是裝的,對不對?」見他表情不自然的僵了一下,她深吸了口氣,「景閑隨,我一直覺得這個世界里,你因為與我有著相同的命運,所以你不會設計算計於我,我是這樣的相信你,可你真的讓我很失望。」
景閑隨脊背一僵,眼底閃過一絲懊惱,「魚,我……」
他就是個蠢蛋,就是做不到心狠,如果方才不要因為心疼她繼續穿著濕衣裳,也就不會有這許多的麻煩了。
找了兩根木柴將她的濕衣服搭在火堆旁,起身,眼神複雜的看她一眼,「魚,我沒有設計你更沒有算計你。」
如果說設計了,算計了,那也是因為貪戀與她在一起的感覺,可是她似乎根本就不喜歡和他單獨在一起!
心裡悶悶的,隱隱還有些痛意。
「這雨不知要下到什麼時候,我待在這裡肯定會讓你不自在,所以我先去外邊了。」
蔣小魚咬著唇,不管他是否真的算計了她,可他方才吐血是真的,看著他稍顯孤寂的背影,她勸阻道:「外邊下著大雨。」
景閑隨沒有回頭,方才他趁著她不注意,將她的腰佩丟到了另一個方向,又用了大燕的一種香料遮掩住她身上的氣味,只是希望蘇瑞寅可以慢一點兒找到她,既然她不快樂,那麼他再強求倒有些殘忍了,不如就去找到那腰佩好了,如此她或許也不會這樣厭惡自己吧?
「喂,景閑隨,你瘋了!」蔣小魚想要動動身子,可穴道還被封著,她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走出山洞,最後隱沒在如瀑的雨中。
民居小院里,氣氛壓抑無比。
蘇瑞寅神色冰冷的看著下邊跪著的曾黎,「本王如何吩咐你的?」
曾黎垂首,胳膊上又添了一處新傷,「王爺說若是讓王妃少了一根汗毛,就……」
蘇瑞寅放在桌子上的手驟然收攏,骨頭被他捏的「咯吱咯吱」響,就要揮出一道內勁的時候,方才在茶樓里的那位紅衣女子猛然擋在了曾黎的面前,蘇瑞寅心頭一駭,生生將那道內勁轉了方向,強大的內勁在牆上震開一個碗大的坑。
「胭脂,難道連你也要悖逆本王嗎?」蘇瑞寅瞳眸一縮,嗜血的光芒毫不掩飾的激射而出。
小魚兒已經與景閑隨離開了多時,暗衛都派了出去也還是沒有找到她的下落。想到茶樓里小魚兒看他的那個眼神,他的心就止不住的一陣揪痛。
為什麼她就是不肯相信他呢?這段時間他們總是因為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情鬧彆扭,而她每次都轉身便走,不聽他的解釋,這真的讓他很無力。
曾黎將胭脂推開,「王爺,一人作事一人當,是屬下失職,請王爺責罰屬下一人好了。」
胭脂臉色一變,回眸看了一眼曾黎,瞪他一眼,對上蘇瑞寅的冷眸時,趕忙道:「王爺,屬下不知道與三皇子在一起的那個女子就是王妃,屬下讓王妃誤解才會讓事情變得如此糟糕,若是王爺要處罰曾黎,那麼連同屬下一起懲罰了吧。」
此時的胭脂一臉清冷,全無一絲方才茶樓時的嫵媚妖嬈,蘇瑞寅凝著她,良久沒有說出一句話來。
歸一在一旁逗弄著若冰,掃了他一眼,幽幽道:「寅兒,丫頭會使小性全是因為你沒有給過她安全感。」
蘇瑞寅眉頭一擰,不解的看向歸一,「師父這話什麼意思?難道在她的身邊派了曾黎還不安全嗎?」苦澀的扯了扯嘴角,「也是,若是安全,也就不會鬧成現在這樣了。」
歸一怔了一下,大笑出聲,「寅兒,你對其他事都看得很透徹,怎麼到了丫頭的事,到了感情的事,你就這麼白痴呢。」
屋裡的所有人都是神色一僵,王爺若是白痴,只怕這世上的人都是白痴了。
歸一起身,若冰便跳到了他的肩上,蓬蓬的尾巴掃來掃去,慵懶的咧著嘴。歸一摸了摸若冰的頭,「你一早就該回來跟為師講明白一切,暗衛找不到,可不代表這個小東西找不到。」
蘇瑞寅眼睛一亮,對啊,怎麼竟忘了若冰呢,上回還是靠著玄雲才找到了小魚兒,「那師父現在就將若冰放出去。」
歸一臉色一僵,抬手敲了一下蘇瑞寅的頭,「傻小子,外邊下著大雨,你當若冰是你那些暗衛手下嗎?若是病了,你不心疼為師還心疼呢。」
蘇瑞寅抿了抿唇,「師父,可小魚兒她……」
歸一斜眼睨了他一眼,又是一個爆栗,「方才為師的話你沒聽明白?」見他猶自擔憂,歸一皺眉看向胭脂,「胭脂,你來告訴他。」
胭脂舒了口氣,只要不是懲罰曾黎就好,「王爺,三皇子會讓人引開曾黎全然是因為三皇子心繫王妃,既是這樣,那麼王妃此時必不會有性命之憂。」
蘇瑞寅冷哼一聲,「沒有性命之憂?以本王看她現在的憂患比之性命之憂還要嚴重。」
胭脂抿唇輕笑,「王爺,您這是在吃醋吧?」
蘇瑞寅神色一僵,「畢竟景閑隨曾經……」甚至唐映月都與他有過一段,這樣的情場高手,小魚兒能抗拒嗎?
胭脂無奈的一笑,「王爺,關心則亂。王妃是何樣的人,倘若三皇子想用對待其他女子的法子對待王妃,想來在別院的時候就已經難逃魔掌了。如今王妃不信任王爺,那是因為王妃太過在意王爺,而王爺如此憂心,其實說到底不也是因為太過在意王妃嗎?」
蘇瑞寅摸了摸下巴,好像有些道理,正因為愛,所以才會擔憂,才會胡思亂想。
胭脂看了一眼歸一,「這樣的大雨,山路必然不好走,王妃與三皇子也都不是什麼痴傻之人,必然尋了地方避雨,三皇子武功不弱,不會讓王妃陷入險境的。」
避雨?蘇瑞寅眉尾一挑,「曾黎,讓暗衛仔細尋找,不要放過每一個可以避雨的地方。」
曾黎嘴角抽搐,「王爺,可現在連王妃往哪個方向去都不知道,這豐鎮周圍又有無數村莊,再者說了柯小姐只是說了王妃畫了玉佩圖樣以及卡通畫,並不能確定王妃到底是去了哪個村子。」
胭脂捅他一下,搖了搖頭,「王爺,這樣漫無目的地尋找,根本就是在浪費時間,不如咱們靜等雨停。」
蘇瑞寅按了按發脹的眉角,「這麼說,本王除了等就沒有其他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