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難以受孕的體質?
「別亂動,你不是疼嗎?」蘇瑞寅又順勢拍了一下她的屁股。
蔣小魚嘴角抽了抽,怒道:「蘇瑞寅,你別總拍我屁股,我又不是你女兒!」
「你是本王的王妃!」蘇瑞寅不容置疑的緩緩道,「本王想拍哪兒就拍哪兒。」
……
書房外,曾黎就要敲門的手忽然僵住,艾瑪,他真不是有意來聽牆根的,搖了搖頭,試圖揮開腦子裡那些讓人臉紅心跳的畫面,就要退下。
遠處廊下,楊枝見他遲遲不通秉,便端著點心快步走到近前,看著他那一張大紅臉,不解的皺了下眉,問道:「曾侍衛,王爺還沒處理完公務?那表小姐和管大少都等的著急了。」
曾黎輕咳兩聲,將她拉到遠處,「我沒去通秉。」
楊枝疑惑的問道:「為什麼?」
曾黎四下里看了看,而後附耳低語,楊枝聞聽,亦是臉上浮上嬌羞的紅暈,張了張嘴,難以置信的道:「這可怎麼好,王妃還沒及笄,王爺怎能這般孟浪。」
猶記得王妃初潮的時候被折騰的都要去了半條命,那時大夫就說她身子虛寒,並不適合一味葯補,所以便留下了幾張葯膳方子,一再叮囑要循序漸進,才能將體內陰寒邪氣徹底驅除。
可是因著連日來一路舟車勞頓,前兩天她又被關在陰寒無比的水牢里,只怕前段時間吃的那些葯膳全都白費了。
這樣的情況下,王爺若不知節制,先不論王妃身子是否能受得,就是這體內寒氣太大,也不利於孕育子嗣,若是真懷上了,再因為體內寒氣而導致小產,那傷得還是王妃的身子。
見她一臉擔憂,曾黎拽著她的手,吭哧了兩下,「算了,我先去前廳候著,就表小姐那性子,可莫要被她碰上些什麼,你就守在書房外邊,說不定王爺會有吩咐。」
楊枝抿了抿唇,將手裡的糕點遞給他,「好吧,也只能這樣了。」只希望初經人事,王妃那小身板能受得住。
書房外面的兩個人擔憂不已,書房裡的兩個人依舊斗得不可開交。
「蘇瑞寅,好嘛好嘛!我承認肩上的傷根本不痛,我以後聽你的話,我今天錯在不該罵你。」看著蘇瑞寅將自己放到軟塌之上,一雙手湊到領口的扣子上,蔣小魚徹底慌了。
蘇瑞寅手上動作未停,「你是本王的,本王疼惜王妃,親自給王妃上藥,王妃怎地還害羞起來了?」
蔣小魚向側避了避,用力吞咽了一口口水,手緊緊抓住他的兩隻修長的手,「蘇瑞寅,不鬧了好嗎?我錯了!」
蘇瑞寅狐疑的看了她一眼,在她看不到的角度,薄唇輕輕挑起愉悅的弧度,「你這話當真?」
「當真。」蔣小魚一本正經的道。
蘇瑞寅終於停下了所有的動作,兩手卻撐在軟榻上,將她禁錮在自己的兩臂之間,凝注她的眼睛問道:「那麼以後要怎麼做?」
蔣小魚擰了下眉,瞬間就要炸毛,卻在對上他那微沉的目光時軟了下來,「我聽你的話,再也不罵你,給你留臉面,怎麼樣,可以了吧?」
蘇瑞寅輕緩的搖了搖頭,「那隻蛋你決定怎麼辦?」
蘇瑞寅!你不要欺人太甚,你和那隻蛋較什麼勁?
當然這話她肯定是不會在這樣的情況下說出口的,就蘇瑞寅那體力,那閉息的能力,就是十個她那也敵不過,索性她就啞巴吃黃連,記下這悶虧,反正等蛋孵出來了,他還能掐死那靈寵嗎?
「別耍花樣,否則本王還要對你嚴刑逼供。」蘇瑞寅彷彿可以看透她的所思所想,伸指點了點她的瓊鼻。
「我會試著說服的。」心不甘情不願的擠出這麼句話,她沖他眨了眨眼,末了,還擠出一抹狗腿的笑容。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蘇瑞寅終於收回雙臂,蔣小魚暗暗舒了口氣,而後快速的下了軟塌,將他視若洪水猛獸般拔腿逃離。
然……
「喂,蘇瑞寅,你有完沒完啊,我知道你力大無窮,內力高深,可你欺負一個弱女子就太自降身價了吧?」蔣小魚的肩膀被他按住,怎麼掙脫都無法向前再邁開一步。
「跟我去用午膳。」蘇瑞寅寵溺的摸了摸她的臉,嘴角掛著愉悅的笑意。
聽到他將「本王」換作了「我」,蔣小魚這回是徹底的將高懸的心放了下來,摸了摸已經餓癟了的肚子,她皺著一張小臉,道:「可是能不能不吃那些葯膳?」
「你不想吃?」蘇瑞寅淡聲問道。
蔣小魚眼底快速閃過一抹亮色,「不想,那些葯膳一點兒也不好吃,而且你瞧我能跑能跳,身體強壯,若是再繼續補下去,那可是明目張胆的浪費。」
蘇瑞寅聽著她的碎碎念,想到大夫的那些叮囑,眸色黯了黯,「這大夫可是師父派來的,而且這點兒銀子對忠義王府來說不值一提,不必給我省銀子。」
「可……」誰要給你省銀子了?蔣小魚癟了癟嘴,「可那些葯膳是真的不好吃,而且我也不明白為什麼一定要每頓一盅葯膳。」
「你方才可是答應過的,要好好聽話,嗯?」蘇瑞寅甩了話,便牽著她的手走到門口,全然不理會蔣小魚那張懊惱的小臉。
當書房的門被打開,看到二人並肩走出來,楊枝趕忙上前行禮,只那目光卻快速的將蔣小魚上下打量了一番,道:「王爺,表小姐與管大少已經在前廳等候多時了。」
蘇瑞寅挑了挑眉,眸底閃過一抹玩味的笑意,「映月當初恨著本王將她嫁入管府,可是再沒有踏足忠義王府半步,今日竟然來了,當真是叫人意外。」
蔣小魚冷笑一聲:「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說不定管世青聽到了風聲,是來此打探的。」
蘇瑞寅目光溫柔似水的望著她,「那麼你打算怎麼做?」
「我這人向來記仇,又喜歡睚眥必報,原本他若不這般火急火燎的找上門來,我也就權當沒有這回事,什麼都交給你,可他既然找上門來了,這口窩囊氣我總不能再咽回去吧?」蔣小魚面容冰冷的道。
蘇瑞寅笑了一下,湊到她耳畔低語:「別太過火就行,留著他自有人去收拾。」
聞言,蔣小魚壞壞的勾了勾嘴角。
楊枝的目光一直膠著在蔣小魚的身上,直到快進了前廳,她才終於將蔣小魚拉到一邊,一臉擔憂緊張的問道:「小魚兒,有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她一邊說著,一邊眼神往下邊瞄了瞄。
「我能有什麼不舒服啊?」蔣小魚一心都在要怎麼和管世青算賬上,根本沒有往深處想。
楊枝咬著唇,不知道該怎麼和她說,「王爺有沒有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我方才似乎聽到了一些奇怪的聲音。」
蔣小魚臉上迅速浮上一抹紅暈,有些心虛的看著楊枝,該不會聽到她很沒形象的開口認錯求饒吧?艾瑪,丟死人了!
看著她這羞赧的表情,楊枝心裡打了個突兒,「小魚兒,你……」
唉,也只能聽天由命了,希望不會在這樣糟糕的情況下懷上,她雙手合十在心裡拜了拜。
蔣小魚狐疑的看著她那一張因為震驚而變的蒼白的臉,腦子裡快速閃過一道亮色,「楊枝姐姐,你想到哪裡去了,王爺他只是在給我立規矩,非要在我面前大談什麼夫君之道,夫君之威的,甚至還要給我指個老嬤嬤教我規矩。」
楊枝怔然看著她,良久,才笑了笑,道:「小魚兒,我方才聽你說不要吃藥膳的,這可萬萬不能啊。」見蔣小魚皺著眉看著她,她繼續道:「那大夫是王府里的老人了,開的方子從未有過偏差,他說了你這身子只要每日葯膳補著再精心調養,於子嗣不會有什麼影響。」
子嗣?!
蔣小魚驀然瞪大了眼睛,難道自己上回初潮時疼得死去活來並不是因為吃了太多涼食,而是她身體有病,而且很有可能是宮寒。
下意識的將手放到小腹上,如果她這小身板真的是宮寒,是難以受孕的體質,她要怎麼辦?
她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想到生孩子這一層,原來覺得只要完成了任務,她就可以瀟洒走人,不論曾經在這裡發生了什麼,當她在自己的公主床上睡醒時那就只是一個夢。
但是,時間是很奇妙的東西,可以治癒傷口,也可以將一切在不知不覺中潛移默化,讓對方形成你的習慣,你心裡的某一部分。
她愛蘇瑞寅,為了他可以不顧性命,她甚至有了為了他留下來的衝動。
可是楊枝方才的話就彷彿是一道驚天霹靂,將她身上所有的力氣在瞬間抽空。
蘇瑞寅在巴圖的宅院里與她興緻勃勃的談論著要生多少只小狼時那臉上的興奮猶歷歷在目,他是那樣的喜歡孩子,而且都說孩子是維繫彼此的橋樑,如果她生不了孩子,蘇瑞寅要怎麼辦?她又該怎麼辦?
楊枝看著她那瞬間褪的乾乾淨淨的臉色,情知自己方才說錯了話,原來王爺從沒有和小魚兒說過葯膳的效用。「小魚兒……你聽我解釋,那大夫可是王府里的老人……」
「楊枝姐姐,大夫有沒有說過這葯膳我要吃多久?」蔣小魚猛然想起蘇瑞寅總是說的五個月,難道只要連著吃五個月她就可以好了嗎?
「大夫沒說過,不過怎麼也要連續吃上一年。」
「一年?」蔣小魚驚訝的一挑眉毛,「你確定沒有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