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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三十一章 痴心妄想

  綠萼終於清醒。才恍然大悟,原來一直都是她的痴心妄想,小姐和駱少爺之間,她根本插不進去。


  同時她也覺得對不起小姐,小姐把她從浣衣房帶到身邊,教了她太多太多東西。


  現在她卻肖想小姐的男人,想著插進他們夫妻之間,還拿規矩給自己做借口。她實在是卑鄙。


  「姑爺,奴婢願意留在小姐身邊,之前是奴婢異想天開了,往後奴婢會打消了自己不該有的心思。」


  苑苑蹙眉,有些不贊同她的說法,但是也沒有反駁,兩人相攜著進了莊子。


  駱啟霖深深的看了綠萼一眼,接過乳母手中的圓玉,沒再看她,轉身也進了莊子。小喜也拉著綠萼一路進去:「你做什麼呢,好不容易有機會出來,你倒矜持起來了,不知道在家裡滿心期盼的人是誰啊。」


  被小喜一打趣,綠萼的臉「適時」的紅了。乳母嬤嬤們也是看著駱啟霖的背影嘖嘖感嘆。


  從來男人都是不抱孩子的,從平頭百姓到王公貴族,都覺得抱孩子侮辱了他們,可侯爺抱小小姐的動作怎麼就這麼流暢自然呢。


  長公主的避暑別院,與葉家在青州的自是不能比,假山樓閣,奇花異草,把葉家一眾僕從看花了眼。


  「這長公主府真是富貴,別院都這樣精緻。」


  小喜聞言只是笑笑,並沒有接綠萼的話。


  江湖中人,對富貴看得不是很重要,雖然長公主府富貴無雙,也不至於讓她驚嘆。


  穿過長長的抄手游廊,眼前的景物豁然開朗。一個不大不小的湖泊,未經雕琢的山石,寬敞的院子。前面是精緻的庭院,沒想到後面能卻保留了原來的面貌。


  「當年皇兄登基,把這個莊子賞給了我,當時前面已經在動工,我特地來看了看,一眼就喜歡上這個湖,便沒讓他們再動,只是在兩旁種了樹。


  這樣一來,既保留了原本的野趣,又沒了在野外的危險,苑苑,你覺得如何。」


  苑苑亦是讚歎,在前院的時候,她還有些失望,以為在馬車上顛簸個把時辰出來,卻只能在沒什麼新意的宅子里,卻不曾想,後面別有洞天。


  「長公主目光不俗,我自己也是喜歡的。」


  長公主會心一笑:「你果然是我的知己。剛才我看你帶了騎裝,恰好莊子上有馬,咱們去跑馬吧!」


  大周朝的女子,並不是所有人家的閨秀都養在深閨。相反,騎術有時候也是大家閨秀們互相攀比的東西。


  長公主這樣豪爽,苑苑也不再矯情,滿口應下。長公主心情好,吩咐人帶她們去了住處。


  苑苑換了一聲湘妃色的騎裝,一把軟劍環在腰間做腰帶。


  這身打扮,駱啟霖總覺得眼熟。是了,當年在青州,他們去騎馬時,她也穿了這麼一身,她當時還被唐煙暗算,差點丟了小命。


  也是行為她那次遇險,才讓他們查出駱家私養戰馬之事。


  只是當時她才十四,身量還未長開,一身騎裝穿在她身上只是顯得她英氣。如今這一身穿在她身上,倒更顯嫵媚。駱啟霖不禁看得痴了。


  苑苑輕拍他的肩頭:「駱少爺?還不如換衣裳,難道你打算穿著長衫跑馬。」


  苑苑眼神戲蔑,駱啟霖尷尬的咳了一聲,轉身進了內室。苑苑忍不住「噗嗤」一聲笑出來。駱啟霖摸了摸鼻頭,才驚覺不對,他看自己的媳婦,尷尬個什麼勁兒,如今他們是名正言順的夫妻,又不是當時還未成親之時。


  駱啟霖換了一身黑衣勁裝,頭髮高束,少了幾分儒雅多了幾分英氣,腰間的玉佩又不失了體面。


  綠萼抬頭看了一眼,只覺得他滿身都在發光,轉而又苦澀的低下頭。姑爺說得那樣明白了,她不能做對不起小姐的事,這種心思還是儘早打消了為好。


  苑苑沒注意到綠萼的反常,與駱啟霖相攜著出了拱門。


  院子里,長公主讓人牽了幾匹馬等著他們。看到苑苑過來,又打趣了一回,饒是苑苑臉皮厚,也被她誇得不好意思起來。


  「這些馬你們自己選吧,今日與我一起出來玩不必拘著。」


  長公主性子清冷,行事一板一眼及其規矩,可就是讓人無法親近,她既然親口邀請苑苑出遊,自然是不把她當外人的。


  苑苑也不客氣,認真的看了一遍場上的馬,然後選了一起健壯的棗紅馬。


  駱啟霖也跟在她身後選了一匹烏蹄馬。長公主看她們都選定了,才選了一匹雪白的汗血寶馬。


  饒是苑苑這種不懂馬的人,也知道那是好馬,那馬全身沒有一根雜毛,雪白雪白的煞是好看。


  長公主過來,主動低了頭,在她懷裡蹭,一看就是她專用的,是以,她與駱啟霖都避開了。


  長公主利落的翻身上馬,勒了勒韁繩:「這匹馬是汗血寶馬的後代,她的雙親都是戰馬。」


  長公主說著,無不驕傲。


  「當年皇兄送打了勝仗,專門送了兩匹給我,現在那兩匹馬都老了,好在,還有它們的後代在。」


  聽她的語氣是把這馬當成自己人了,苑苑心下好笑。


  一眾僕從也誇那寶馬,長公主意氣風發一揚馬鞭就出了莊子。


  賽馬的地方,不在莊子里。


  城郊大片地方,並沒有農戶耕種,土地都被貴族圈去建了別院。一到閑暇時或盛夏,京中的貴族又全都到城外來避暑。


  因為貴族多,這裡也有了一個專門的跑馬場。


  長公主出去,大家也調轉馬頭跟著走,不多時便到了跑馬場。


  跑馬場視野開闊,長公主已經跑了一圈。許是因為興奮,她雙頰微紅,看起來無比動人。


  長公主如今四十齣頭,養尊處優的她看起來不過三十多,平日里收著規矩,不惹人注目,此時神采飛揚的樣子讓人移不開眼。


  苑苑她們才到,另外一行人也緊隨其後到了跑馬場。為首的那個人,讓長公主有些不自然。


  倒是梅香扭捏了一下,在周琪耳邊撒嬌似的說了什麼,被周琪輕聲呵斥,才心不甘情不願的跪下請安。


  男人們都是官員,只需要拱手行常禮,女人都是侍妾奴婢,需得跪下行大禮。


  恰恰就是梅香那一瞬間的不情願,被長公主抓了個正著。


  她一口氣憋在心裡,覺得好心情都沒了。


  在周家,她從未仗著自己的身份立過威,今天既然碰上了,不妨藉此機會立上一立。想著,冷臉看像周琪:「周家的規矩就是這樣嗎?丫鬟給本公主請安都不情不願,是不是梅香姑娘看不起皇室中人,覺得給本公主請安委屈了?」


  大不敬的帽子扣下來,饒是駙馬也頂不住,才站起身的周琪又拉著梅香跪了下去。


  「長公主明察,賤妾她規矩不好,但絕對沒有蔑視公主的意思。」


  梅香這下再不願,也不得不姑姑了,長公主話里威壓還有駙馬的語氣,都壓著她不得不跪。


  長公主「哦」了一聲,拖著長長的尾音。


  「既然不懂規矩,就教教規矩,再則,不敬皇室這種事可一不可二,今日既然讓我碰上了,也不能姑息。本宮就幫周大人敲打敲打這位姑娘,以免一次衝撞到別的貴人。來人~」


  周琪眉頭緊鎖,梅香先磕起頭來:「長公主饒命,長公主饒命。奴婢絕對沒有不敬之心,況且奴婢已有了身孕,求長公主饒奴婢一命。」


  周琪想阻止梅香,卻已經來不及。


  長公主眼神黯了黯,到底家醜不可外揚,顧及到在場的眾人,壓下心中的不快,打馬離開,留下一眾人面面相覷。


  大家都知道,駙馬是不能納妾的,今日他們相約出來跑馬。身邊都帶著自己平日寵愛的妾室,當時他們也沒多想。


  現在撞到長公主才回過味來,長公主與駙馬的關係,很是微妙。


  苑苑交代了駱啟霖幾句,打馬追了上去,駱啟霖留在原地,與幾人寒暄。


  周琪蹙眉看著地上的梅香,吩咐人把她帶了回去。


  與駱啟霖打趣一番,加之大家都去刻意迴避方才的事,不多時氣氛又熱絡了起來。大家三三兩兩的散開,賽馬的賽馬,閑聊的閑聊。


  苑苑一直跟在長公主身後,保持著兩米的距離。沒有上前去打擾,就算她不知道長公主府發生了什麼,剛才情況也能看得明白了。


  駙馬身邊的妾室仗著寵愛,故意下長公主下面子,長公主想發落,才知道那妾室懷了身孕。


  若換作是她,一定也鬱悶。


  長公主自顧自的溜了半晌,收拾好心情回頭看著苑苑。


  「今日既然出來了,就不要白來,咱們來賽馬可好。」


  「好,既然要賽,可有什麼彩頭。」


  長公主朗聲大笑:「你想要什麼彩頭!」


  苑苑也跟著笑起來:「若是贏了,今晚不妨殺牛吃。」


  牛是耕種的工具,殺牛是犯法的,只是這些王公貴族,什麼不能吃。法律只是用來約束百姓,對他們沒什麼用。


  公奶牛除了配種之外就沒什麼用,苑苑又許久不吃牛肉,饞得緊。


  長公主笑得愈加歡快:「想不到你竟是個饞的!」


  苑苑被她說得有些羞赫。


  「來之前,我已經吩咐去殺了,等跑馬回去自然有的吃。」


  長公主朗聲說道,苑苑有些微訝,果然是知己么,竟然能心意相通。


  「那晚上咱們烤著吃!」苑苑也不再彆扭。


  「好,我那裡還有幾壇美酒,今夜都吃了喝了。」


  長公主笑著,神采奕奕。惹得遠處的駙馬不住往這邊張望,他與她成親二十幾年,還從未見過她這個樣子。


  不同於平日里的冷清,她笑起來無端的吸引人。


  兩人定好彩頭,回了起點,其他人也過來湊熱鬧。


  「兩個人比有什麼趣味,不如咱們一起罷,也好尋尋樂子。」


  大家都是出來玩的,長公主也不好給他們擺臉,便立在一旁不說話,算是默許了。


  駙馬從腰間取下玉佩交給一個僕人:「如此,這玉佩便做為彩頭,誰先跑回來這玉佩就歸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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