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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七十八章 坑了辰月樓

  「現在我顧不得你同不同意,這丫頭也是我看著長大的,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她等死。


  不管你同不同意我都必須給她開刀。」


  駱啟霖哪能反對,現在有一絲希望他都不會放棄:「救救救,不管用什麼方法,都請藥王一定要救回苑苑。」


  了解了駱啟霖的態度,藥王就沒了顧忌,吩咐葯童去準備工具。轉而又對著駱啟霖說道:「準備一間乾淨的帳篷,讓太陽暴晒半日,下午,把婉丫頭移進去。中途不許讓人接近她,房間也不能讓任何人靠近。」


  駱啟霖生怕出錯,自然是藥王老人說什麼都應下。


  這邊才吩咐完去準備,外面就傳來一陣打鬥聲:「少爺,一個白髮老翁,吵鬧著要徒弟,他武功高強,屬下等攔他不住。」


  「白髮老翁」駱啟霖一頭霧水的轉頭看小喜。


  青衣顫巍巍的跪在他面前:「師父……」


  天山老人一生只收了兩個徒弟,但因為苑苑養了許多殺手,這些人也就跟著叫他師父。


  天山老人冷著臉,讓青衣無端打了個寒戰:「是……是辰月樓……」


  「辰月樓!」


  天山老人已經不怎麼管江湖中的事了,但是辰月樓他還是知道的,聽說二十年前,辰月樓突然崛起,現在已經成了江湖上最大的殺手樓。


  「婉丫頭怎麼會惹上他們。」


  「七月的時候,葉家遭到洗劫,查出來的結果,是辰月樓做的。」


  青衣的話,說一半留一半,苑苑確實是因為葉家被洗劫的事去找辰月樓麻煩,但這卻不是全部的原因,更多的原因是因為苑苑看上辰月樓的勢力。


  不過這話,青衣不敢說出來,天山老人寵苑苑,但是不寵她們,她怕她說出來,受到遷怒。


  青衣說完,天山老人震怒,輕哼一聲:「哼,小小辰月樓,竟敢傷我愛徒,這筆賬,我記下了。」


  青衣在心裡對辰月樓的人道了個歉,她也是不得已,不是故意坑他們。


  時間到了午後,苑苑被移進了提前備好的帳篷,雖然已經暴晒了幾個時辰,但是藥王仍不滿意。


  這為了開刀治病,雖然從前就有,卻很少被人接受。因為開刀的條件簡陋,雖然可以去除人身體的病源。但是一個不小心,被開刀的人又會感染上其他病。


  若是治理不及時,那人又會死於非命。


  是苑苑去了葯谷,才幫他改進了開刀的環境4。苑苑幫他改進了開刀的工具,還說了一些需要注意的東西。


  藥王不知道苑苑從何處得之這些東西,但作用卻是立竿見影,\『自從按照苑苑的要求改進了開刀用的房間后。救治的人感染的幾率果然大大降低。


  然而,在這裡的環境,遠遠達不到開刀的要求,但是苑苑的情況不容樂觀。若是把她移到葯谷,只怕她受不了路途的顛簸。


  兩害相權取其輕,雖然條件簡陋,但是藥王不得不給她立即開刀。


  天山老人不放心,非要全程看著苑苑,不管藥王怎麼勸都沒有用。天山老人性子執拗,藥王也沒有辦法。


  「既然你非要留在這裡,那你答應我,不許干涉我的治療。因為一旦出現意外,婉丫頭就會很危險。」


  涉及苑苑,天山老人應得很痛快。


  駱啟霖也想在裡面陪著,卻被藥王吼了出來:「年輕人跟著湊什麼熱鬧,他是傻子說不通你也是傻子嗎?」


  天山老人發誓他不是傻子,他只是有些執拗。


  「可是苑苑受傷,也有我的原因,我不看著心不安。」


  藥王覺得,既然是這樣,不如讓他親眼看看苑苑傷得多重,也給他個警醒,以後好好照顧苑苑。


  「那你站遠些,不要湊近,更不要打噴嚏。」


  駱啟霖點頭如搗蒜。


  藥王還是不放心,又讓兩人去沐浴,換上他特製的衣裳和口罩,才讓人遠遠的現在帳篷角落。


  苑苑上了臟腑,要開刀衣服肯定得先脫掉。雖說大夫眼裡沒有男女,但是顧及到苑苑的丈夫駱啟霖的想法,藥王讓丫鬟裹住了苑苑的胸部以上,只露出腹腔。


  駱啟霖看得眼角直跳,他終於理解,為什麼藥王會不讓駱夫人接近,還在帳篷周圍設了侍衛。


  若是讓駱夫人看到,只怕以後會以此為難苑苑。


  藥王是長輩,又是為了給苑苑救命,駱啟霖自然不會多想。


  薄薄的刀片落在苑苑光潔的小腹上,只看到極細的血絲,苑苑的腹腔就被打開。


  遠遠的,駱啟霖和天山老人都只能看到苑苑紅白相間的內臟。


  藥王的心情很是凝重,神情也從未有過的緊繃。苑苑的內臟果然被震碎,腹腔里,有一些肝或是肺的碎片。


  清理,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想要快速又精準的清理乾淨,就算一個或半個時辰,也是及其累人。


  藥王速度很快,不過半個時辰,就清理乾淨,開始縫針。遠處圍觀的兩人,見藥王像縫衣服一樣,把苑苑的肚子縫上,皆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


  天山老人直接就出言反對:「老東西你做什麼呢,你把婉丫頭當破布了!」


  藥王懶得理他,一個眼刀甩過去:「你是大夫還是我是大夫。之前怎麼答應我的你都忘了。」


  天山老人被噎得沒話,灰溜溜的縮回了牆角。


  縫好針,藥王清理了現場,兩人看見托盤上那些肝臟的殘渣,心中無比震動。聽說肝臟碎塊和親眼見到肝臟碎塊,完全是不一樣的體驗。


  藥王淡淡的瞥了兩人一眼,領著兩人出了帳篷:「她原本住的帳篷清掃好了嗎?」


  「清掃好了,房間里每個角落都用你您的藥粉兌水灑過。」


  藥王滿意的點點頭:「等下把她移回去。這幾日她就住的帳篷每兩個時辰就要清掃一次,萬萬不能留灰。


  房間里,不能放其他的東西,床單被褥每天用藥水清洗一遍之後再用開水漂乾淨。然後放在太陽下暴晒。


  伺候的人越少越好,每次進房間之前務必沐浴更衣。閑雜人等一律不準靠近,若有人硬闖,你們就……」


  藥王說著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嚇得綠萼一個激靈,連連應是。


  野外條件簡陋,更容易感染,藥王更是小心翼翼,不容許出一點差錯。


  吩咐完丫鬟,藥王趁著天山老人去看苑苑的空檔,把駱啟霖叫到跟前。


  語重心長的開口。


  「方才我給苑苑縫針,你也看到了!」


  駱啟霖的識時務讓藥王很滿意。


  天山老人從裡間出來,正好看到看著藥王背影發愣的駱啟霖。『皺了皺眉,問身旁的小喜:「那個就是婉丫頭的丈夫?怎麼像個傻子一樣!」


  他的聲音不算小,駱啟霖聽得清楚,回過頭來禮貌的叫了一聲「師父!」


  小喜替他尷尬。


  儘管藥王做了那麼嚴密的措施,夜裡苑苑還是發起了高燒。


  丫鬟手忙腳亂的去找藥王。藥王早有準備,去了她的房間,熬了一劑濃濃的退燒藥。


  喝了一帖葯之後,苑苑的體溫果然降了一些。


  兩個時辰之後,苑苑的體溫又升起來,藥王為了方便,就在旁邊的帳篷搭了個簡易的地鋪。


  方便隨時照看,苑苑體溫升上來之後,藥王直接把溫在火上的葯給她灌下去。


  那一夜,苑苑的體溫反反覆復,駱啟霖卻一直被隔在門外,跟著擔心。


  天亮之後,苑苑的情況終於穩定下來,藥王把了一次脈,交代了兩個丫鬟:「白日里應該不會反覆,你們照顧好她,不許其他人進來打擾。」


  兩個丫鬟應下之後,藥王直接回了房間睡了過去。


  吃過早飯,兩個丫鬟終於明白藥王的囑咐是什麼意思。兩人才小憩了一會兒,就被外面的爭執聲吵醒。


  出門一看,駱夫人帶著駱映容又在門口鬧起來,侍衛不搭理,她身邊的嬤嬤就在旁邊撒潑。


  「狗奴才,睜開你的眼鏡看清楚,這是夫人,是你能攔的嗎?讓開!」


  侍衛由她打罵就是屹然不動。


  小喜上前,指著那嬤嬤的鼻子就罵:「好你個老叼奴,少夫人病重,為了防止把病氣過給別人。才閉門謝客。


  你倒好,不僅不勸著一點夫人,反倒攛掇夫人往這邊來,夫人若是病了,你負得起責嗎?」


  那個嬤嬤被小喜一唬愣在了當場,但是只是片刻就反應過來:「嘿,你個小賤蹄子,跟誰說話呢,連夫人都敢編排,你長能耐啊。」


  小喜見鎮不住她,心下有些懊惱,早知道就不要跟她廢話,直接讓侍衛收拾了就是了。哪需要跟她多費口舌,還給駱夫人拿了把柄。


  駱夫人不悅的看了小喜一眼,冷冷的開口:「讓開,我去探望探望你們病重的少夫人。」


  眼見攔不住,小喜趕緊和侍衛使眼色。


  「駱夫人,請自重!」李晟熠突然出現,讓駱夫人一愣:「大皇子。」


  「嗯,駱夫人不必多禮。只是既然苑苑怕過病氣給你,也是一片好心,你就不要與一個丫鬟為難了。」


  「是,臣婦告退。」駱夫人心有不甘,回了自己的帳篷,「啪」的一聲又摔了一個茶杯。


  「這個苑苑到底在搞什麼鬼,這幾天她帳子里一直出入著幾個陌生男人,現在又勾搭上大皇子。她是要把駱家的臉都丟盡嗎?」


  駱夫人越說越氣憤,又摔了一個茶杯。駱映容給她順氣:「夫人莫惱,就算她真的是那麼不守婦道的人,可是有大皇子給她撐腰,咱們也奈何不了她。


  倒是這些話,可不能亂說,要是讓大皇子知道了,只怕會影響駱啟霖的仕途。」


  駱映容這話,就像是火上澆油,駱夫人一聽更加不快,「她真的敢仗著大皇子的勢無法無天了,我總有一天……總有一天會讓她滾出駱家。」


  駱映容趕緊安撫她,嘴角翹起一個自得的角度:「苑苑,等著瞧吧,看看究竟鹿死誰手。」


  大皇子幫忙解了圍,小喜很是感激,連連與他道謝。


  「這不過是舉手之勞,不足掛齒,讓開吧,讓我看看苑苑。」


  「小姐她情況很不好,藥王他交代過不許隨便給人探視。」小喜習慣性的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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