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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三章 司空見慣

  「無恥!」苑苑用力甩開他手,只能起身遠離他。他的無賴她司空見慣,也無法治他,每次氣得內傷。


  西門挽清斂了臉上的笑容,一個翻身又落到她身前,扶著她肩:「小東西,你有心事。」


  苑苑一愣,抬眸看他。她竟有如此明顯么?

  西門挽清一笑:「你瞞得過別人,瞞不過我。」


  苑苑回神,抬手撥掉他扶在她肩上的手,「別瞎猜了。你是來猜我的還是來借兵的?」


  「兩不耽誤。」他懶懶答道,「我以公謀私。」


  苑苑雙頰一紅,撇開頭,懶得看他。「看來你是不想借兵了。」


  西門挽清正了顏色,掰過她身子,盯著她:「小東西,是不是姓駱的又惹你不開心了?」


  「沒有。」


  西門挽清盯著她面無表情的臉,還說沒有,分明就有!有些氣道:「早就讓你跟我走,你偏死心眼,非跟著那個木頭。他除了會惹你不開心,還會什麼?」


  苑苑不耐的瞥向他:「西門挽清,你有完沒完?要沒正事,趕緊滾。」


  西門挽清知道她是為駱啟霖煩心,不想她再想不開心的事,轉了笑臉逗她:「好了,別生氣了。我好不容易來看你,你還趕我走,我會傷心的。」


  他話音剛落,帳簾便被人掀開,兩人齊齊往帳門看去,駱啟霖一臉清冷立在帳門口。


  帳內寂靜片刻,西門挽清的聲音響起,含著笑意:「喲,王爺來了。是來歡迎我的?」


  駱啟霖並未答話,只盯著西門挽清扶著苑苑雙臂的手,如潭深眸愈見幽深。


  苑苑身子一顫,被他眸中的涼意凍醒,不著痕迹的從西門挽清手中退了出來。


  發現自己不由自主的動作時,她暗惱:她這是怎麼了?他一個眼神,她就跟著了魔似的!


  西門挽清也發現了苑苑的退縮,並不強求,放下雙手,轉身面對駱啟霖,「王爺消息夠靈通的,本王子剛到,你就迫不及待來迎我,本王子怕消受不起。」


  駱啟霖壓下了心中那股惱意,斂眸清冷一笑,邁步走到他跟前,抬眸看向他:「西門挽清王子除了嘴皮子功夫漸長,其他的,倒未見所長。」


  「你!」西門挽清細眸一眯,泛出危險的光。駱啟霖在諷他現在的處境,讓他啞口無言。轉而又妖媚一笑,「王爺倒還是那根木頭,不解風情。」


  駱啟霖眸中一利,似要發作。


  苑苑站在一旁,看著倆人的一舉一動,直想翻白眼:兩個大男人,一個比一個幼稚!

  冷道:「你們要是想打,便出去打。打完了,我們再說借兵的事。」


  兩個大男人聽到她的話,這才消停。又互不相讓的對看了一陣,才罷休。


  三人各執一方坐下,苑苑把借兵的計劃說與西門挽清。


  西門挽清只沉思片刻,便應了下來。他知道小東西不會害他,更不會害駱啟霖。


  讓他意外的是,駱啟霖竟願與他一起犯險。這個男人的膽識和胸襟,他佩服,只可惜,他們生來就站在對立面。


  末了,苑苑道:「我去找師兄來,你們商量攻入王宮的事吧。我會在前線配合你們。」便命人去喚段逸塵。


  片刻后,段逸塵進了帳。不滿的盯著那一身黑衣的男人看了陣后,便也放下前仇,與二人圍桌而坐,商討起戰事。


  苑苑見三人此時盡棄前嫌,一心戰事,便安下心。


  三人旁若無人,她也坐在一邊,聽著他們的計劃。


  過了片刻,駱啟霖抬起頭,看向她,柔聲道:「顏兒,今日陽光不錯,你去外頭走走,累了就去我帳中歇著,需要你配合時,我會命人去喚你。你今日只管好好休息,開戰後,你想歇都未必有時間。」


  苑苑看了他片刻,他這是關心她還是在趕她?算了,不讓她聽,她還懶得聽呢。便起身出去了。


  駱啟霖目送她走出營帳,才又跟二人討論起戰事。


  時間流逝,三個男人一心都在如何使計劃更完美上,早就忘了時間。


  等計劃討論得差不多,三人都覺得有些累了,駱啟霖抬頭朝營帳外望去,外頭已是一片漆黑,連帳內的燈是何時掌上的,他們都渾然未覺。


  也不知顏兒如何了?駱啟霖看了看二人,道:「已差不多了,今日到這吧,都累了,剩下的明日再商討。」


  其餘二人皆是一點頭。


  他又道:「營里備有些粗酒,二位不嫌棄的話,可願與本王同飲一席?」


  經過這番對戰事的商議,三人都對其他二人的才智謀略欽佩有加,頗有些心心相惜的味道,又哪有不應的道理?都是點頭一笑。


  三人出了營帳,駱啟霖著人去備酒菜,其餘二人各自回帳休息片刻。


  駱啟霖吩咐完,在營地里巡了一圈,不見苑苑的蹤影,倒是他帳里的燈亮了,會心一笑,便朝自己營帳走去。


  掀開帳簾,飛快將帳內看了遍,目光停在了床上,嘴角露出絲笑意,放了帳簾,向床邊輕靠過去。


  苑苑正合衣側卧在他床上,似睡得很安穩,還扯了他被子一角蓋在身上。


  駱啟霖在床邊輕輕坐了下來,目光停在苑苑恬靜的臉上。


  她許是真累了,睡得如此沉。呼吸輕淺均勻,本就白皙的小臉顯得有些蒼白,是身上有傷未痊癒的原因。


  不覺手就向她小臉伸了過去,快觸上她臉頰時又停住,怕擾了她休息,最後還是忍不住貼了上去。


  手下傳來的觸感,細膩微涼,如上好的瓷器。他掌下的人並未醒,只是不安的在他掌中蹭了蹭。駱啟霖嘴角的弧度又勾起了些。


  苑苑在沉睡中,只覺一股溫暖從她臉上傳來,如羽毛般輕盈,這感覺很熟悉,細細柔柔的,沒有惡意,她只當是自己的夢,並未理會。


  直到唇上也傳來一股熟悉的溫熱,鼻底有另一股鼻息與她的交纏,她才隱隱覺得不對。這真的是夢嗎?


  緩緩掀開眼帘,一副她熟悉的眉眼近在眼前,似是知道她已醒,那眉眼的主人將眼緩緩掀開一道縫,苑苑似在那雙深眸中看到了隱隱笑意。


  如此熟悉真實的感覺……


  是駱啟霖!苑苑瞬間清醒,雙眸睜大,就要動手將他推開,奈何……


  苑苑盯著他淡然的臉,暗咒:再不醒,都要被吃干抹凈了!這人怎麼就能跟無事人般對她做這種事?

  迅速從床上坐起,撇開臉不看他,瞧見帳外已一片漆黑,道了句:「你們議完了?」


  「嗯,還有些細枝末節,天色已晚,明日再議。」


  「西門挽清走了?」


  「沒有,給他備了營帳,今日他住營里。」


  苑苑轉頭看向駱啟霖:「你留他住營里?」眸中有些詫異,他轉性了?


  駱啟霖一笑:「怎的如此詫異?本王在你心裡就是小肚雞腸的人?」


  被他一眼看穿,苑苑面露囧色,也不知該做何答,只好沉默。


  兩人對看片刻,駱啟霖一身淡然,苑苑有些不自然,氣氛越來越怪異。


  就在此時,有士兵來報:「王爺,酒菜已備好,送至何處?」


  苑苑滿面疑問:還備了酒菜?這是要作甚?

  就聽駱啟霖道:「送到本王帳里來,去請西門挽清王子和段公子。」


  「是。」士兵正欲退下,駱啟霖又喚住他,「送些到傅小姐帳里去。」


  士兵領命退了出去。


  苑苑愣愣盯著駱啟霖,他這是要宴請西門挽清和師兄?他白日里還跟西門挽清針鋒相對,前幾日還對師兄不滿,今日議個事,竟就要同桌而飲。這男人有時候真是出人意料。


  不幾,酒菜便一一端了進來,苑苑看了一眼,還真是豐盛。兩大隻烤得油光發亮的羊腿,一隻野兔,一隻山雞,還有幾盤野菜。桌上還整齊的放了四壇燒刀子。這在軍營里已算最高待遇了,他還真是擺了大宴。


  目光落在那幾壇燒刀子上。上次征戰樊涼,也是議完軍事後,他們兩人坐在一張桌子上對飲,喝的就是燒刀子。那時,她身份敏感,與他天差地別,可相處簡單快樂。才多久時間,他們之間就走到了現在這個地步……


  駱啟霖看了看正看著一桌食物發獃的苑苑,一笑:「發什麼呆?」


  苑苑扭頭看向他,他朝桌子使了個眼色:「坐吧,你也該餓了。」


  不說還好,一說,苑苑覺得自己肚子在面對一桌美食時,開始叫囂。也不跟他客氣,徑自走到桌前,坐了主座左邊的次座。


  駱啟霖也邁了過去,坐在了主座上。


  片刻后,西門挽清和段逸塵就進了帳。


  駱啟霖邀兩人坐下,便拿起酒罈給二人倒了酒,端起自己面前的酒碗,對二人一舉:「本王先盡地主之誼。」一口飲下。


  其餘二人,也無客套,只端起酒碗喝了個乾淨。


  駱啟霖見苑苑身子未好,便未給她倒酒。苑苑只得坐在一旁,無趣的看著三人對飲一碗。這麼好的菜,竟不給她倒酒,那她自己來。


  手伸向那酒罈,剛要碰著壇口,酒罈就被一隻纖長白凈的大手奪了去。


  奪酒罈的人看都未看她一眼,便自顧自的又給西門挽清和段逸塵還有自己把酒滿上。然後酒罈就放在了遠離苑苑的另一側。


  苑苑瞪著那搶她酒罈的人,恨恨的收回還在空中懸著的手。駱啟霖!你故意跟我作對是不是!

  又看了看桌上其餘二人,都是似笑非笑看著她,她不好發作,只好忍了。拿起筷子,準備朝肉進攻,筷子舉了一半,掃了眼滿桌子豐盛的肉類食物,全是整隻,筷子怕是沒用了。


  把筷子「啪」的往桌上一扣,便伸手要去扒羊腿上的肉。


  誰知,手才剛伸出來,就有隻大手快她數倍,早已伸到了羊腿上,動作利落的將羊腿上的肉,一小塊一小塊扒了下來。


  苑苑盯著始作俑者,他一臉事不關己,她火冒三丈:這男人是存心跟她過不去!不讓吃不讓喝,那讓她坐在這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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