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萬花小說>书库>都市青春>夜帝深寵:錦繡天下> 第二百一十九章 死對頭

第二百一十九章 死對頭

  駱凌天聽了苑苑的話哪還能淡定。朋友?顏兒什麼時候跟西門挽清成了朋友了?

  樊涼發生的事,他多多少少知道,要說這兩人是死對頭,他信!說是朋友,這事就未免有點詭異了!不行,他得趕緊跟四哥說說去。


  對苑苑嘻嘻哈哈:「顏兒,我今天還有點事。」又瞄了眼旁邊站著的西門皎月,「還有個攪局的」,就見西門皎月又作勢要打他,他趕忙閃了,瞬間就刮到了門口,「我改日再來看你。」說完對西門皎月嫌棄的一擼鼻子,拍屁股走人了。


  剛走了沒幾步,就看見一個一身黑衣,長得跟妖孽一樣的男人跟他面對面走了過來,鳳眼越睜越大,都可以媲美銅鈴了,這……這不是西門挽清嗎?他怎麼也跑到顏兒府上來了?這兩兄妹敢情是要常住顏兒的校尉府?


  西門挽清遠遠就瞧見了駱凌天,看他一臉呆愣的表情,只是好笑的沖他細眸一挑,桃花唇一勾,便大搖大擺的進了苑苑她們在的正殿。


  駱凌天被他臉上那有意妖媚的表情震懾,半天才回過神,腦中抓狂,妖孽!絕對是個妖孽!顏兒在這太不安全了!不對,是那個妖孽在這太不安全了!趕緊找四哥去!埋頭就衝出了校尉府。


  他火急火燎的趕到璟王府時,駱啟霖正處理公務,抬眸看了眼一副火燒眉毛樣的駱凌天,無奈的淡笑著搖了搖頭,什麼時候都火急火燎的,就跟被鬼追了一樣。也不管他,就繼續俯首案幾。


  駱凌天一進門就從桌上倒了杯水,「咕嘟」幾口喝下,他從進府就一路跑過來,口渴,怕等會沒那麼多口水能把接下來的話說完。


  喝完水,半刻也不耽誤,一臉焦急直衝著埋首案幾的駱啟霖嚷嚷:「四哥!快別處理你那破公務了。」


  「又什麼事?你坐下來慢慢說。」駱啟霖還是不慌不忙。


  「還慢?再慢顏兒就跟別人跑了!」


  他這焦躁的一句話,總算是讓駱啟霖抬了頭,眸淡淡看向他。


  還知道抬頭!駱凌天對他這處變不驚的樣子甚感不滿,話語里都多了從沒有過的責怪:「四哥,你到底在不在意顏兒?如若在意,為何她在宮中住了這麼久,你就去看過她一次?你知不知道,每次我進門時,她看我的眼神,讓我都覺得我是不是不該去。我能看到她眼中閃過的失望,次次如此,看得我都心酸。她盼的人,是你!」


  駱啟霖眸中明明暗暗,駱凌天說顏兒在盼著他,顏兒真的會盼他嗎?可他那次去時,她對他出言譏誚冷淡,他以為,她是不想看見他的。


  在這種恍恍惚惚的思緒中,又聽到駱凌天的話:「可是,除了你,幾乎所有人都天天去看她,包括皇上。你想眼睜睜看她被皇帝奪走,還是想眼看西門挽清將她帶回長魯?」


  這話太刺耳,讓駱啟霖心中一陣悶堵,顏兒被其他男人奪走?他能眼睜睜看著?

  駱凌天停住,仔細的盯著駱啟霖一直淡然的臉,似要將他看穿。


  片刻,緩緩吐出一句話:「如果這是你要的,我想,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實現。」


  他的話讓駱啟霖握著筆桿的指,不自覺的捏得泛白,眸牢牢盯著他,這話什麼意思?

  駱凌天畢竟對他的性子了如指掌,縱是他表現得如此隱晦的在意,都絲毫沒有逃過他的眼,心下嘆了口氣,四哥是在意的,既在意,為何又要裝作無動於衷?


  心平氣和的說了出來:「西門挽清已住到了顏兒府上,該如何做,你看著辦吧。」


  這個消息讓駱啟霖眸一滯,腦中一片混沌,西門挽清住到了顏兒府上?

  駱凌天看了眼兀自出神的他,知道也不用再多說什麼,該怎麼做,四哥自有他的決定。


  少有凝重的道了句:「四哥,我先走了,你如果有空,就去看看顏兒吧。」最後看了似在出神的駱啟霖一眼,然後扭頭,一路穩穩步出璟王府。


  駱啟霖猶自震驚在他話中,坐在案幾邊維持著一個姿勢,一直沒有動靜,思緒已經飄遠。


  駱程昊對顏兒大獻殷勤,西門挽清已堂而皇之的登堂入室,只有他,似乎在離她越來越遠。


  真的要一直這樣下去?


  駱凌天說顏兒盼著的人,是他,這是真的么?

  他是不是該去校尉府探個究竟?

  至少弄清楚,她當初為何要離開他。真的只是為了保全她自己?還是有別的緣由?


  只是,顏兒會想看見他嗎?她是不是還會對他冷言冷語?西門挽清如今在她府上,他若去了,會怎樣?


  眸中一閃,已做了決定。又繼續拿了手中的筆俯首在案几上……


  苑苑在他話中臉色又白了幾分,臉上的笑容也凋謝,師兄還不知道她孩子已沒了……


  強撐起個不能稱其為笑容的笑容:「師兄,你剛來,不說這些了,趕緊坐下歇著,好久不見你,閣里還好嗎?」她極力想把話題從孩子上引開。


  段逸塵卻察覺了她的異樣,看著她臉上不自然的笑容,眸中閃過疑慮,從她跟駱啟霖離開后,他一直暗中注意著她的一舉一動。


  知道她得皇帝賞識,封了校尉,也知道她在宮中出了點事,只是宮裡傳出的消息是她掉入宮裡的池中,感了風寒,是皇帝嬪妃所為,皇帝留她在宮中將養到昨日才搬入校尉府。難道還有他不知道的事?

  再次從她蒼白得不正常的面上細看了陣,不做他想,立即就捉了她手腕,指按到她脈上。


  苑苑一驚,想縮回手,卻是被他死死捉住,知道她孩子沒了的事瞞不住師兄了,也不再多做掙扎。


  不消一瞬,段逸塵便探出了她脈象。突地抬眸看向她,眸中怔愣,搭在她脈上的指也僵硬,「你……」


  苑苑淡淡看了眼他臉上怔愕的表情,無奈的笑了笑,將手從他指下收回,「師兄,別光站著了,快坐吧。」


  段逸塵看著雲淡風輕的她,一種蝕骨的心疼將他慣有的溫潤顛覆,她到底經歷了什麼?孩子沒了,這麼重要的事,宮內竟都隱瞞了。那個帶她入宮的人到底都做了些什麼?冷厲的問了句:「孩子呢?」


  苑苑僵了僵,師兄從來沒有過話語如此冰冷的時候,淡答了句:「沒了。」


  「駱啟霖呢?!」他幾乎是吼了出來,雙眸通紅。


  苑苑輕覆的眼皮顫了顫,她沒見師兄如此失常過。他問她駱啟霖,她能怎麼答?只能沉默。


  段逸塵見她不語,怒火更是鋪天蓋地,胸口以從未有過的幅度起伏著:「他將你帶走,就是這麼照顧你的?!」如果那個人現在在這,他一定會上去一劍結果了他!

  「這不怪他,是我自己沒將孩子護好。」苑苑依舊是淡然處之。經過了這麼多日子,她已從最初的痛不欲生,苦不堪言,漸漸習慣了。


  「你不用替他開脫!」段逸塵輕吼,眸中染滿痛苦,聲音漸變得嘶啞:「孩子是他的,他既將你帶走,就該好好護好你跟孩子。怎能讓你受這種痛苦和委屈?」到最後,竟是哽咽。他疼在手心裡的女人,不過離開他短短時日,就成了這副模樣,讓他怎能接受?


  「師兄你別說了,」苑苑的眸里也漸蓄了水霧,「顏兒現在不想聽這些。」師兄的幾句話,將她一直掩埋在心裡的委屈和痛苦都掘了出來,讓她想逃避都無處藏身。


  她眸里隱忍的淚水,脆弱的神情,讓段逸塵找回了些漸失的理智,知道自己的舉動和話又勾起了她傷心,心疼的一把攬過她:「好,師兄不說了。」眼眶泛紅的輕撫著她後背。


  這邊紛亂的情緒還未平復,那邊西門挽清就闖了進來。


  看到抱在一起的兩人,細眸一眯,嘴角扯出個妖異的弧度,一腳跨入門檻時,輕鼓起了掌,口氣也酸得像含了滿口醋:「好一出師兄妹久別重逢,情深義重的戲。」


  這個熟悉得讓人一刻也不曾稍忘的可惡聲音,讓段逸塵眸中一愣,即刻放開苑苑飛快的轉身,一張讓人過目不忘,也讓他恨得想撕碎的臉印入他眼帘。


  眸中是不敢置信,暮然回頭,難以置信的盯著苑苑,一手直指著西門挽清:「他怎麼在這?」語里是質問。


  他知道西門挽清作為使臣出使惜羽,也知道他對顏兒心思不純,只是沒想到他竟堂而皇之的登堂入室,而顏兒好像對此並未有太大反應。


  他們不該是敵人嗎?一個曾經差點要了她命的人,威逼過她的人,她竟讓他大搖大擺的出現在她府上!到底發生了多少他不知道的事情?


  苑苑面對他詫異的質問,知道他一時難以接受,也不知從何說起。


  對他有抱歉,垂著眸,有些躲躲閃閃:「師兄,說來話長,回頭我慢慢再跟你細說。」讓師兄一來就接受這麼多突如其來的事情,恐怕是有些難,只能先安撫他的情緒。


  段逸塵眉目間都似打了死結,盯了苑苑半晌。他真是越來越看不懂她了。


  氣氛一片僵硬中,西門挽清悠悠開了口:「要問你問我,何必為難小東西。是我纏著她不放,我西門挽清一向敢作敢當,段神醫要想找我算賬,本王子奉陪。」


  段逸塵扭頭,憤恨的看向一臉妖媚橫生的他:「你住口,這是我跟顏兒的事,你的賬,段某遲早會找你算!」他差點害死顏兒,這事,不可能就這麼算了!


  西門挽清臉上的妖媚笑容變得冰冷,敢這麼跟他說話,他段逸塵以為他自己是誰?

  細眸一眯:「本王子肯跟你算賬是給你面子,你既然不識好歹,就別怪本王子翻臉不認人。」話落,就朝段逸塵襲了過去。


  段逸塵也正滿腔怒火無處發泄,他既然要來,那正好,他也活動活動經骨,散散這點怒氣。


  眨眼間,兩人就已打作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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