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萬花小說>书库>都市青春>寵妻無度:怒惹霸道總裁> 第四百六十九章 我有些懷念你

第四百六十九章 我有些懷念你

  維明翰看著照片中的南山,沉默了許久。


  視線不經意地移開,落在旁邊那處新建的墓上。


  是座新墓,但墓碑上卻沒有任何的痕迹。


  無字碑。


  這年頭,怎麼還會有這個東西?!


  不知是天氣的原因,還是因為山頭狂亂的風,他盯著眼前的無字碑,心裡,竟有些微微的沉痛與酸楚。


  他有些愣了愣,指著那處墓,開口,淡淡地問道:「這是誰的墓?!」


  顧南溪抬眼,目光湛湛地盯著維明翰。


  細細地上下打量,嘴角挑起一抹不明的笑,末了,又突然聳了聳肩,一副「我也不知道」表情。


  維明翰盯著那座墳墓,久久地盯著,心跳莫名的加快幾分。


  也不知是什麼原因,他竟然反射性地拿起墓台上的香,就著旁邊的燭台點燃,給那座無字碑立了三柱香。


  雲層堆疊的山頭,煙霧蔓延而上,倒是讓這一切生離死別變得更加傷楚,苦痛。


  顧南溪站在旁邊,冷眼旁觀著維明翰。


  頓了頓,她也跟著拿起旁邊的香煙點燃,學著他在無字碑前點了三隻香,輕輕地插在旁邊。


  她並沒有看維明翰,只是比肩站立,仰著頭,語氣冷冷地說道:「維先生,那枚戒指就當是感謝您的寬宏大量不計較,留給你作一種托思。」


  托思!?


  維明翰的面色暗沉,扭頭,目光憤怒地瞪著她,不滿地說道:「這是南暖的東西,她由著你這樣隨隨便便處置了?!」


  顧南溪突然笑了起來,嘴裡呵出些熱氣,扭頭,看著他,驕慢地說道:「沒辦法,她向來寵我,只要我要,只要她有。」


  她說話的樣子,就像是活得榮寵的孩子。


  她的眉眼像極了南暖,一言一笑,都有她的影子。


  南暖從來就是善良之人,她會寵愛顧南溪,是肯定的。


  維明翰盯著顧南溪,被堵得一時半會兒說不出話來,「.……」


  顧南溪頓了頓,將身上的外套拉了拉緊,轉身,目光清冷地看著維明翰,冷冷地說道:「我想您應該明白,它如今在我手上可以任意處置是意味著什麼。」


  「.……」維明翰的臉色有些暗沉,盯著顧南溪,開口,嗓音低啞地說道:「我只想見見她。」


  顧南溪一聽,忍不住輕聲笑了起來。


  她的笑,多少含有幾分諷刺的意味。


  眼睛里,閃著些莫名的光,她笑了笑,扭頭,視線湛湛地落在那個無字碑上,冷哼一聲,嘲諷著說道:「不知是榮幸還是不幸,我們南暖居然是活在一個已婚男人的心裡。」


  這句話的拆解,幾乎輕易地傷了維明翰幾寸內心。


  被這樣的小輩翻起自己的舊賬,就跟被當場被人狠狠地扇了一耳光似的,幾乎顏面無恥。


  他咬著牙,臉色有些難堪,盯著顧南溪,語重心長地說道:「我們之間的事,不是你能理解的。」


  嗯哼……動怒了呢!

  顧南溪看著向來喜怒無色的商業首領,如今的沉穩卻已蕩然無存,灰飛煙滅。


  她忍不住笑了起來,扭頭,目光冰冷地看著她,嘲諷著說道:「我也沒想過要理解,畢竟受害人是維太太和南暖這兩個女人,和我這些閑雜人等總是無關的。」


  維明翰眼睜睜地看著一個小輩在自己面前,耍橫撒嬌,傲慢無禮,卻字字珠心得他無從反駁。


  內心的不爽快很明顯,維明翰沉著臉,語氣冰冷地質問道:「顧小姐,你三番兩次拿南暖當誘餌讓我出來,到底有什麼目的!?」


  為什麼?!


  真是有臉問呢!


  顧南溪頓了頓,目光恍恍惚惚地盯著面前的無字碑,眼神有些朦朦朧朧,眼眶裡的淚迅速地爬了起來。


  那些喊冤叫屈的熱淚瑩瑩,苦澀地被她給憋了回去,吞進肚子,難受至極。


  好不容易穩住情緒,她卻突然扭頭,目光兇狠地盯著維明翰,語氣惱怒地吼道:「只是想真真正正地看清楚,你憑什麼活得恣意瀟洒,卻讓她一輩子不舒坦。」


  一字一句,如針尖一般,猛地扎進維明翰的心裡。


  他被顧南溪的一席話惹得心生惱怒,卻始終說不出一句話,「.……」


  顧南溪看著滿臉震怒卻始終沒有言語的維明翰,頓了頓,突然開口說道:「我來之前,已經見過傅靳。」


  維明翰盯著她,不明白她話里的意思,「.……」


  顧南溪扭頭,長發在狂風中徐徐地飛舞。


  她的眉眼裡,有柔情有哀怨,還有些微怨恨。


  兩人相隔兩米的距離,顧南溪看著他,笑了笑,語氣哀怨地說奧:「為什麼,當年非放棄她不可呢?!」


  她說話的聲音,含著控訴,加上那副忽近忽遠的神情,像是那個久遠離開的舊人,轉身時目光里的終此一生。


  維明翰的心情是低落的,嗓音更是低沉,「成人的世界,太多不得已……」


  顧南溪卻聽不進他的話,大聲開口,吼道:「但選擇,都是在自己,不是嗎?!」


  維明翰被吼得愣住,「.……」


  當年的選擇權,也控制在自己手中。


  他選擇了前者,放棄後者,可是誰知道,他放棄的,會是他的整個人生。


  他沒有一夜是睡得安穩的,總是活在懊惱與悔恨,糾纏與不休里。


  顧南溪見他一臉的苦痛,心裡真是舒暢不已。


  挑了挑嘴角,突然肆意地笑了起來,開口厲聲說道:「維先生,當年的你已經做出選擇。如今這般悔恨,那也只能是活該而已。」


  說得也是舒爽,她也沒有任何的顧及,沖著維明翰笑,笑得邪肆恐懼,「你拿著愧疚尋舊人,不過圖心裡舒坦而已。而我,為什麼要成全你的舒坦呢!?」


  維明翰被吼得一愣一愣的,「.……」


  他穩住內心的難堪,瞄了一眼旁邊笑得一臉燦爛的南山,開口,淡淡地說道:「南山教出來的人,可沒你這麼不講道理。」


  哼……這是要搬出南山來壓她了?!


  顧南溪的內心忍不住冷笑出聲,不願去看南山,背對著他,說道:「他死得早,無父無母的人,都是這麼胡攪蠻纏,得理不饒人。」


  頓了頓,她又突然冷哼一聲,嘲諷地看著維明翰,說道:「碰到我,只能說你運氣不好。」


  維明翰只當她是失去雙親而有些古怪偏執的女孩,也沒去計較她話里的意思,只是壓低著嗓音,說道:「南山的死,我很抱歉……」


  顧南溪卻不吃他的這一套,淡淡地說道:「又不是你害死的,有什麼可抱歉的。」


  真是個固執要強的女孩!


  在她這裡已經被嗆了好幾次,維明翰也打了退堂鼓。他看了一眼南山,都是些什麼孽緣。


  嘆了口氣,他開口,語氣淡淡地說道:「看在南山的份上我提醒你一句,早點離開盛世,免得惹是非。」


  顧南溪看了他一眼,挑了挑眉,反問道:「要發揮父親的餘熱,親自來幫女兒驅趕情敵了?!」


  頓了頓,她卻突然揚聲,反問道:「可是,怎麼辦呢?!」


  末了,她卻自說自話,專挑維明翰心裡的肉刺,毫不留情地說道:「我好像聽主治醫生說,她的臉,徹底毀了。那麼醜陋的一張臉,你覺得,盛世會要嗎?!」


  這真是血淋淋的事實。


  即便他是不稱職的父親,但還是沒有辦法忍受別人對自己女兒的欺辱。


  維明翰氣不打一處來,瞪著顧南溪,「你!.……」


  顧南溪卻毫不畏懼,抬頭,目光與他迎了上去,冷笑著打發起他來,「既然這麼不愉快,我想我們的談話可以到此結束。維先生日理萬機,還是早點回去的好。」


  維明翰被氣得滿腔的怒火,但又不能對一個小輩發火,只得憋住一肚子的火,倉促著下了山。


  這時,整個山頭,除了皚皚白雪,就只剩下那些整齊排列的墓碑。


  顧南溪整個人被凍得有些僵,冰冷的指尖觸著面前的無字碑,眼睛里盈盈地爬滿了淚水。


  抬手,輕輕地敲了敲墓碑。


  她忍了很久,這才張口,輕輕地說道:南暖,我把他惹生氣了.……

  他可真是小氣,不好玩,一點也不好玩。


  你怎麼會,喜歡這麼小肚雞腸的男人呢?!

  我有些懷念你,尤其萬家燈火亮起時……


  從墓地里出來,心情還有些低落。


  全身上下冷冰冰的,始終沒辦法回溫。


  突然,就有些想念盛世的懷抱,溫暖的,結實的,安穩的。


  這些天被折騰著,在半島別墅窩得有些久,缺乏運動。


  在言氏集團傅靳的步行道附近,顧南溪揚聲開口叫了司機停車,自己邁開步子,慢悠悠地往裡走了去。


  冬季的溫度寒涼,白色的霧氣從嘴巴里呵出,呼呼地又快速消散。


  她搓了搓手,雙手在嘴邊呵了口氣,站在不遠的位置,抬頭,目光緊緊地盯著眼前高聳的言氏大樓。


  剛走到底樓,廣場內有許多人走動,她才剛邁出一步,就被突然躥出來的人給擋住了去路。


  顧南溪頓腳,抬眼,不解地看著對方。


  面前的人,是三兩個渾身痞性的年輕男人,看這面相就是不善之人。

上一章目录+书签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