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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七章 她說你愛我比我愛你更多

  周圍的一圈人被她這冷不丁的一句嬌嗔弄得心裡直犯怵,面面相覷,卻不敢噤聲。


  這都是什麼妖孽鬼怪,專門派出來危害人間的?!

  敢作敢當倒也是,但怎麼就能說得那麼漫不經心,滿腹委屈?!就像他們欺負了她似的?!


  也不想想,就因為她的一句「不小心」,害得言氏集團上上下下虧損上百億,那兩個小子更是沒輕沒重惹了聖怒被發配邊疆,幼小的心靈還沒得到安撫,他們倒還想要抱怨呢!


  盛世將顧南溪摟在懷裡,安撫著,小聲地說道:「那小子犯了錯欠著收拾,心裡不快,亂找事而已。」


  顧南溪嘟著嘴,窩在他懷裡,冷哼一聲,懶得理他,轉身,往陸西顧的方向走了去。


  盛世就這樣被拋棄了,整張臉黑得跟碳似的,看得沙發上的一群男人,心肝俱顫。


  顧南溪撇開那一群人,走向角落,坐在陸西顧的面前,端起旁邊的酒,淡淡地問道:「為什麼不開心!?」


  陸西顧似乎心情不是很好,整張臉有些蒼白,她始終低著頭,把玩著手裡的小擺件,懶懶地說道:「我以為你知道原因。」


  顧南溪並沒有惱,只是喝了口酒,自嘲著說道:「和他們一樣,不相信我?」


  把玩著小擺件的手突然頓住,陸西顧的嗓子有些啞,「我從來沒有不信你。」


  頓了頓,她這才開口說道:「但是,你這麼做,考慮過他嗎?!」


  那隻酒杯就擱置在手心裡,揚在璀璨的燈光下,倒是顯得格外的漂亮。


  她仰著頭,盯著手裡的酒杯,漫不經心地說道:「為什麼要考慮!?」


  陸西顧戳了戳小擺件的娃娃臉,不輕不重地說道:「至少他寵你。」


  顧南溪看著手裡光影璀璨的酒杯,不冷不熱地反問道:「這就夠了嗎?!」


  陸西顧笑了笑,端起旁邊的酒喝了一口,遂開口說道:「找你也等你五年。你這樣回報他,是不是太殘忍!?」


  到底還是有些情緒的,端著酒杯的手頓了頓,似喃喃自語,「殘忍嗎?!可能吧.……」


  末了,她又將手裡的酒杯擱置在桌面上,似撒潑般地把酒杯丟出去,嘟著嘴,說道:「但我心裡堵得是在不舒服,你說怎麼辦!?」


  陸西顧單手拄著頭,偏著腦袋,目光獃獃地看著她,問道:「就那麼放不下嗎?!或者非要這麼做嗎?!」


  顧南溪有些蔫了氣,耷拉著腦袋,也有些懶洋洋地,「不知道呢!我能想到的,就只能這麼做。」


  陸西顧抬眼看了看她,問道:「還要多久?!」


  顧南溪趴在桌面上,下巴抵著手背,偏著頭,低聲說道:「嗯,心裡什麼時候舒服了,就什麼時候放手。」


  陸西顧用手敲了敲她的腦袋,開口問道:「想毀了他?!」


  顧南溪直起身子,雙手杵著下巴,眼睛明亮地瞪著她,笑著問道:「你這麼問,到底是關心誰呢!?」


  這小模樣,真是單純無辜,可誰知道呢,這蓮城裡方才吹過一陣商業風暴,竟然是拜這個女人所賜。


  箭在弦上,已不得不發。


  陸西顧知道,現在根本攔不住她了。


  所幸也找她要個人情,開口說道:「我只請求你,別牽連到他。」


  顧南溪知道西顧說的「他」是誰,抬眼,看了一眼不遠處的顧律川。


  他的懷裡,還摟著位風華絕代,兩人相互耳語,好不密切。


  真是辣眼睛呢!


  顧南溪杵著腦袋,笑了笑,漫不經心地說道:「他在乎嗎?!」


  陸西顧始終沒有看那個方向,抿著唇,心冷地說道:「我不知道。」


  不知道!

  是的,不知道!


  誰知道呢!?

  顧南溪的心有些酸楚,濃濃的,化不開的。她嘆了口氣,抿著手裡的酒,懶懶地說道:「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你也不過是泡在自己愛情蜜罐里的傻子。」


  兩人把酒言歡,喝得極其暢快。


  很快,在蓮城夜色漸濃時,她們兩人也醉得一塌糊塗。


  回去的路上,顧南溪幾乎是一身疲累,歪歪扭扭的躲在盛世的懷裡。


  除去今晚的不快,她倒是玩得很盡興。如今耗盡周身精力,累得乖順不已,小腦袋搭在盛世的頸窩裡,哼哼唧唧,卻不成整句。


  她喝得有些多,吵著鬧著不舒服。


  盛世怕她難受,於是讓她橫卧在皮質的軟墊上,用自己的膝蓋枕著。


  車上有前幾日她放在車裡的毛毯,順手給拿了出來,將她給緊緊地裹了一圈。


  這下倒是舒服不少,這小女人的臉色頓時舒緩,枕著他的腿,睡得迷迷糊糊。


  倒真是磨人的小妖精。


  盛世的心裡別提有多高興了,指尖輕輕地落在太陽穴的位置,輕輕地揉了揉,溫熱的氣息撲在她臉上,懶懶地問道:「怎麼突然這麼高興了!?」


  顧南溪的胃裡燒乎乎的難受,拱了拱腦袋,半晌后才嘟噥著說道:「嗯,剛才西顧給我說了個笑話。」


  盛世的臉色沉了沉,笑了笑,說道:「什麼笑話,讓你笑得這麼開心!?」


  顧南溪嗯了一聲,扭頭,正臉對著盛世,一對剪水雙瞳盯著盛世,突然開口,沒心沒肺地說道:「嗯,她說你愛我比我愛你更多。」


  盛世撫著她一頭柔順的發,啞著聲音開口問道:「有什麼問題嗎?!」


  顧南溪盯著面前的男人,或許是因為醉酒的關係,他的輪廓,忽近忽遠,忽明忽暗。


  那種縹緲的感覺,像是那些年滾滾紅塵里始終散不開的迷霧。


  顧南溪盯著他,眼前是一團濃濃的水汽,倏而抬手,摟著他的脖子,絮絮叨叨地說道:「明明我愛你比你愛我早那麼多,早那麼久,你怎麼可能比我多?!」


  盛世的心,像是被鈍器猛地擊中,酸楚與激動,血液嗖嗖嗖地往上躥。


  等了這麼久,他終於等到她的袒露心扉。如今的她,又是那個多年前的小女人,窩在他的懷裡,所有的歡聲笑語,感傷難受,他都知道。


  這份滿足感,比賺取幾百億,更讓他心底舒暢。


  半島別墅內,盛世今日倒是格外的溫柔,細膩綿柔,將她給揉成一灘纏綿的春水。


  他摟著被順成小貓咪的女人,在夜裡,一個勁地喊,輕輕地,柔柔地,「南溪.……南溪……南溪……」


  她是他的南溪,是他的南溪,只是他的南溪。


  醒過來時,窗外的天色已經放亮。


  身邊的位置已經冷了下來,想必是離開許久。


  顧南溪翻身,盯著有些凌亂的空位,有些兀自的發起呆來。


  這日子沒頭沒腦的,到底什麼時候才算是個頭呢!

  身上露出的斑斑痕迹更是明顯,越想心裡越是惱,但惱的是些什麼,她也不知道,就是莫名的,不舒服。


  她猛地踢開身上的被子,一連幾腳,「咚咚咚」地給踹了下去。


  再翻身起來,光著腳,哧溜一聲往浴室跑了過去。


  很快,浴室內傳來淅淅瀝瀝的水聲,浴室的玻璃門很快被一層水汽籠罩。


  很快,她穿著一身居家的睡衣走出來,頭髮已經散開,披散在肩頭。


  她踩著碎步,直往房門口走去,剛拉開門,突然止住了腳,蹭蹭蹭地折返了回來,跑到床邊,光腳蹭進那雙毛茸茸的拖鞋裡,這才邁開著步子往門外走了去。


  或許,有些改變,就是這樣的不經意,潛移默化。


  鍾媽見她從樓上下來,笑得說道:「太太,起來啦?!餓了嗎?!馬上可以吃早飯了!」


  顧南溪有些懶洋洋地,拖著步子,慢悠悠地走向開放式的廚房,就在置物台前坐了下來,雙手杵著下巴,微醺著,

  鍾媽將早飯端在她面前,笑呵呵地說道:「太太這是沒睡醒嗎?!」


  「啊?!哪有……」顧南溪被問得有些愣住,臉色微微的發了紅,低著頭,指著面前的代參湯,表情恐懼地說道:「呀!鍾媽,這是什麼,黑紅黑紅的,怪嚇人的!」


  鍾媽被她這咋咋呼呼的樣子弄得哭笑不得,笑著說道:「這是代參粥,可是補氣血的好東西。先生臨走時特意吩咐的,一定要看著你吃完才行。」


  顧南溪假裝捏著自己的鼻子,假裝嫌棄著說道:「咦!好噁心!」


  「太太,你這說的什麼話!」鍾媽瞪了她一眼,苦口婆心著說道:「快趁熱把它喝了,你這身體可得要好好調理調理,以後的寶寶才會健康。」


  顧南溪拿著陶瓷湯勺,正放在嘴邊,輕輕地吹著氣,被鍾媽嚇得手猛地哆嗦,「哐」一聲落了回去。


  滾燙的代參粥濺了出來,落在手背上,痛得她齜牙咧嘴。


  鍾媽見狀,立刻緊張起來,抓著她的手,著急地問道:「怎麼了?!怎麼了?!是不是燙到哪裡了!?」


  顧南溪直搖頭,一把將那碗代參粥推得遠遠的,彷彿是什麼恐怖的東西,巴不得敬而遠之。


  即便她現在與盛世糾纏不休,她沒有想過會嫁給他,有個什麼以後。


  更何況,現在的處境,想必更難有以後了。


  這一生,漫漫長路,無人執燈相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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