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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章 想從你嘴裡聽到最乾淨的版本

  陸西顧雙手杵著原木桌面,居高臨下,目光與顧南溪對視,怒斥著說道:「淡定的把自己交付出去,以商品交換的形式,你當時到底是怎麼想的!?」


  把自己交出去,以商品的交換形式。


  這無疑是刺痛了顧南溪,胸腔里的怒火騰起,她也不再隱忍,立刻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仰著下巴,看著陸西顧,語氣帶著些戾氣,毫無避諱地說道:「那麼我問你,如果某一天,你站在我這個位置,對方是顧律川,你會做怎樣的決定!?是求助我,還是奮不顧身地跳進這口漩渦!?」


  陸西顧沒想到她會這麼激動,一時間不知如何作答,「……」


  顧南溪狠狠地吸了口氣,彷彿泄了氣的皮球,低著頭,語氣冰冷地說道:「我知道自己的做法讓你不高興,或許你會在內心諷刺我的不知廉恥,為達目的不切手段,可是……」


  生怕她將後面的話說出來,導致無法挽救的地步。


  情急之下,陸西顧揚言,立刻打斷她的話,「我沒有!……」


  顧南溪立刻頓住,抬眼,看著陸西顧,等她的后話,「……」


  或許是她眼裡的真摯太多,隱隱的透著真實的感情,陸西顧頓時變得有些慌神。


  一把抓住顧南溪即將收回的手,眉眼微微下垂,語氣低低地說道:「我沒有嘲笑,也不會諷刺你!南溪,我只是心疼你……」


  這便是同甘共苦五年後,女孩之間真正的感情。


  顧南溪抬頭看著她,「西顧……」


  陸西顧看著她,滿眼含著懊惱與痛惜,開口說道:「那麼艱苦的歲月你都能咬牙堅持走出來,終於等到你徒手站立起來,我以為從此你將面對大海,春暖花開,可是為什麼,偏偏勝券在握,卻並未迎頭趕上所有的幸福!?」


  顧南溪撫了撫那隻受傷的右手,眉眼裡閃過一絲薄涼,語氣含著些蕭索,淡淡地說道:「幸福早已背離我而去,留下的這副皮囊,不過是為了完成一項記憶里並不美好的承諾。」


  她情緒的直轉急下,讓陸西顧的背脊突然僵住。


  只見顧南溪低著頭,雙眼無神的盯著桌面,低低地說道:「西顧,你曾今問過我,是不是非如此不可。」


  顧南溪長長地嘆了口氣,鼻息里哼出一抹笑,目光里閃過一絲精光,語氣淡淡地說道:「哪怕是經歷過最難堪的遭遇,已久最心驚膽戰的波折,我還是會依然如故,「月光半島」非我不可!」


  陸西顧看著面前態度執拗的顧南溪,微微蹙了蹙眉,突然,她覺得自己有些不明白她的堅持。


  陸西顧看著她,語氣平淡地說道:「那麼你與盛世之間呢!?只是保持這樣簡單的利益關係!?」


  顧南溪低著頭,眉眼裡閃過一絲笑,開口說道:「你心裡不是已經很清楚了嗎?!」


  陸西顧的眉眼裡面竟是堅定,語氣平穩地說道:「我聽到太多添油加醋的版本,卻還是想從你嘴裡聽到最乾淨的版本。」


  最乾淨的版本!?


  顧南溪聽到這句話,整個人突然忍不住笑了出聲。


  她的眼裡閃過一絲嘲諷,看著那隻殘傷的右手,冷冷一笑,開口說道:「再乾淨的東西,總歸是會被沾污的。物件如此,感情更加如是。」


  陸西顧整個人突然頓住,張了張嘴,喚了聲,「南溪……」


  似乎早已洞察她的意圖,顧南溪只是冷冷地笑了笑,語氣疏離地說道:「你不用再追問我五年前的事情,回憶太重,心也太累。」


  她的執念還是如此的深,陸西顧頓時不知該如何開口。


  她垂著眉眼,淡淡地說道:「如果你不想說,我不勉強。」


  說到這裡,陸西顧的眼神落在顧南溪的身上,語氣堅毅地說道:「但是你有沒有想過,萬一冷訣知道你做得這些事,會不會突然抓狂!?他瘋起來,可是從來不顧及後果的。」


  說到冷訣,顧南溪的眉心立刻蹙了起來。


  她低著頭,語氣悶悶地說道:「這本來就是我與盛世之間的問題,和冷訣並沒有任何關係,為什麼要讓他知道?!」


  陸西顧看著她,立刻開口說道:「冷訣的心思,五年了,你還準備裝作不懂!?」


  顧南溪低著頭,並未看她,只是語氣含著些蕭索,淡淡地說道:「一個沒有心的人,哪有心思揣測別人的心意。」


  陸西顧怔了怔,為她這份語氣里的單薄以及無情。


  半晌后,為了緩和眼前的氣氛,她突然開口,說道:「女人狠心起來,真是可怕!」


  顧南溪搖了搖頭,立刻回擊道:「你以為自己能好到哪裡去!?」


  陸西顧沒想到,氣氛突然變得這麼快,一時沒適應過來,疑惑地看著她,「嗯!?」


  顧南溪向後靠著皮質的椅子,抬眼,看著他,語氣帶著些戲謔,說道:「據可靠消息,你與晨光哥之間青梅竹馬的關係,這麼些年的跟隨,不也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嗎!?」


  陸西顧沒想到,方才還站在上風,這才不過幾局,自己又敗下陣來。


  心裡氣氛不已,瞪著她,怒道:「顧南溪!你!……」


  顧南溪可沒那麼多的精神和她吵架,立刻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掏了掏自己的耳朵,懶腰一伸,開口說道:「吵累了就留下來陪我吃午飯吧,一個人怪冷清的!」


  陸西顧被堵得心裡不舒坦,沖著顧南溪的背影吼道:「喂!我還在生氣呢,誰要陪你吃飯啊!?」


  顧南溪頓住腳,扭頭看著她,語氣慵懶地說道:「你今天過來不就是完成上頭交代的任務嗎?!」


  陸西顧立刻頓住,挑了挑眉,說道:「嗯!?你怎麼知道!?」


  顧南溪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放眼看了看周圍的,苦笑著說道:「這裡被看守得連蒼蠅也飛不進來,你能這麼隨便進出,想必也是那個混蛋吩咐的。」


  陸西顧聳了聳肩,既然已經被拆穿,她也不再掩飾,這才開口說道:「看來傷是傷了些部位,腦袋瓜子還是蠻清醒。」


  顧南溪睨了她一眼,沒好氣地說道:「當然不比某些人,表面上腦袋瓜子完好無損,遇到男人卻愚鈍如豬。」


  豬!?


  「WTF!」陸西顧的面色頓時一沉,瞪著顧南溪,雙手叉腰,怒道:「顧南溪,你罵誰呢!?」


  顧南溪聳了聳肩,直言不諱地說道:「誰在遇到男人就腦袋當機,兇狠生猛地直撲上去就罵誰。」


  陸西顧的臉色頓時如調色盤一般,變幻莫測,語氣憤憤地吼道:「我沒有!」


  顧南溪聳了聳肩,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漫不經心地說道:「我也沒說你有,幹嘛這麼著急!」


  陸西顧簡直要被氣得吐血,指著顧南溪的背影,一個勁的大吼大叫,「啊,喂!……」


  原本商業場上叱吒風雲、雷厲風行的陸西顧,私下裡卻成了個容易動怒、無法控制情緒的小女人,嗓音響亮得差點將半島別墅的房頂掀翻。、


  陸西顧的造訪,相互吵吵嚷嚷大鬧一番后,倒是讓顧南溪舒心不少,甚至連胃口也變得好了幾分。


  鍾媽見狀,頓時會心一笑。


  吃過午餐,顧南溪看了一眼窗外的茫茫白雪,那些銀色的雪花折射出絢爛的光,頓時讓她有了出門走動的慾望。


  陸西顧當然知道她的想法,立刻讓鍾媽拿了厚外套,陪著顧南溪去外面散散心。


  半島別墅的人早已得到通知,也不敢阻攔,只得遠遠的跟著,隨時保護顧南溪的安全。


  冬日到來,加上連日來簌簌而落的白雪,整個半島別墅的山脈,早已是白茫茫的一片。


  枯松翠柏挺立,詭譎的枝幹堆滿厚重的白雪。


  雪地靴踩在地面上,發出吱吱吱的聲音,在空寂的曠野里顯得格外的刺耳。


  兩人沿著白色的山黛,相互扶持,腳步深淺的往前走,就像在那場艱辛五年時光中,彼此依偎取暖的模樣。


  陸西顧漸漸的放開手,看著顧南溪腳步艱難的往前走,那背影,簡單卻也又執拗,孤單卻也堅定。


  她張了張嘴,喚了身,「南溪!……」


  顧南溪停住腳,在涼白的光芒里轉過身,眸光澄澈地看著她,「嗯!?怎麼!?……」


  如此光芒萬丈的她,瞬間亮開陸西顧的臉。


  她立刻頓住,抬手,輕輕地揮了揮,嗓子里閃出一絲細弱蚊蚋的聲響,「……」


  相隔太遠,遠到顧南溪直看到那抹艷麗的紅唇上下翻動,卻並未聽到半絲聲響。


  但顧南溪卻從她的眼眸里,讀到一絲按耐不住的憐惜與疼痛。


  兩人挽著手,依舊是五年來少女的模樣,各自迴避著兩人的雷點,腳步輕快的淹沒在人群里。


  某處別具一格的建築設計,整個樓以立體的水晶結構築成,巨大的亮色玻璃幕牆,阻隔著內里所有的人物景緻。


  遲墨站在樓里,對著玻璃幕牆束手而立。


  一名身著黑衣的男子站在他身後,舉止恭敬地說道:「遲總!」


  遲墨面色暗沉,皺著一雙劍眉,表情嚴肅地說道:「人找到沒!?」


  男子低著頭,語氣低沉地說道:「「寒碧山莊」已經里裡外外調查完,並沒有發現顧南溪的身影,但是……」


  遲墨表情一擰,語氣森冷地說道:「但是什麼!?」


  男子被他的怒氣嚇了一跳,頓了頓,這才開口說道:「但是我們的人發現,前幾夜李晨光與陸西顧連夜出海,回來時又與言氏集團的人一切。」


  遲墨的眉心皺得更緊,看著他,說道:「言氏集團!?盛世!?」


  男子點了點頭,表情有些凝重地說道:「是的!」


  遲墨皺著眉,語氣沉重地說道:「怎麼會與他有牽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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