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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二章 頭頭是道個屁

  黑曜早已派人在樓下蹲點,見他華麗麗的從樓上跳下來,一排黑漆漆的槍管齊刷刷的將他瞄了准。


  這一切,卻不在黑曜的掌控範圍內。


  不管是給老狐狸飛塵下套,還是狩獵滑頭鬼坲閬,步步進展完美,結果更是讓人心生快慰。


  黑曜連獲兩勝,倒是有些得意洋洋,一點也沒意識到故人所言:樂極生悲。


  相對於黑曜的開心,顧南溪的心情簡直是Down到了極點。


  言氏集團內部人員對她的意見,各個帶著有色眼鏡看人,將她的耐心全部耗費完。


  反正已經成為眾人口中完美劇情里的反派角色,她也不再顧及,下班后,大搖大擺地衝進陸西顧的辦公室,拖著她出來一醉方休。


  還是來過幾次的那個小酒吧。


  兩人的心情似乎都有不好,顧南溪心裡堆滿了憤懣,卻見身邊的陸西顧一杯接著一杯地灌酒。


  她倒是有些納悶,怎麼感覺主次顛倒,收到上萬暴傷點的人成了陸西顧似的。


  顧南溪喝了口酒,用手杵了杵陸西顧,揚聲問道:「喂!我是讓你來安慰我的,不是讓你來騙我酒喝的!能不能採取點實質性的行動,安撫安撫我這顆受傷的小心靈!?」


  陸西顧斜眼看了她一眼,再度斟滿酒,仰頭猛地灌了下去。


  或多或少知道中間糾葛的她,突然大聲地笑了起來,拍了拍顧南溪的肩膀,打趣著說道:「我沒搞錯吧!?遭到綁架的又不是你,這安慰從何而來!?」


  顧南溪睨了她一眼,癟了癟嘴,嘟噥著說道:「她那是報應,我這是不白之冤,怎麼說也應該是安慰我啊!」


  見她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立刻回答道:「是的,她受的是體外傷,你受的是心靈傷,是該安慰安慰!」


  說著,她揚起手往顧南溪的胸口過去,調戲著說道:「來,讓姐姐摸摸你那顆受傷的小心臟!」


  這簡直是惡俗到了極致,顧南溪想也不想,揚手,猛地往她手背上拍了下去,怒道:「才喝多少點,就開始發酒瘋了!」


  「切!……」陸西顧揮了揮手,趴在吧台上,眼神懶懶地看著她,笑著說道:「我是看到維乙安有此報應,替代感到開心!」


  顧南溪瞄了她一眼,沒好氣地說道:「她又沒得罪你,你開心什麼!?……」


  「嗯!怎麼說呢……」陸西顧頓了頓,端起桌上的酒喝了一口,笑著說道:「我這個人吧,向來不喜歡自認為高人一等又作死裝逼的人,而她呢,不巧兩點全部命中。所以打擊報復、幸災樂禍的事,當然少不了我!」


  維乙安借著自己在英國的名氣,平日里對陸西顧的態度,是有些惡劣,往往不聽指令,喜歡用鼻孔看人。


  這讓向來威風八面、揮斥一方的陸西顧心裡添了不滿。


  顧南溪抿了口刺辣的白酒,想著那個平日里身嬌肉貴的維乙安,遭到綁架,是不是已經嚇得六神無主起來。


  畢竟曾經是高高在上的嬌貴公主,頤指氣使,那種蠻狠的脾氣,恐怕是要受到些折難了。


  顧南溪頓了頓,說道:「其實她除了有點自傲和過分自負以外,好像也並沒有壞到要被趕盡殺絕的地步吧!」


  她的話倒是讓陸西顧有些詫異,挑了挑眉,戲謔著說道:「怎麼,你這是準備突然要撕開面具沖當好人的節奏!?」


  被堵了回去,顧南溪難免撇了撇嘴,哼了句,「我有那麼無聊!?」


  陸西顧抿著杯里的烈酒,砸了砸嘴巴,抬眼,瞄了她一眼,漫不經心地說道:「那我怎麼就左一句右一句的聽你這是在幫她說話的意思啊!?別告訴我是幻覺,我拒絕你的掩飾!」


  顧南溪有些無語,翻了個白眼,抬手杵著下巴,淡淡地說道:「我沒有幫她說話的意思,只是覺得我們正在這個時候落進下石,似乎有點不好啊!」


  陸西顧立刻揚聲打斷她,「得了,收起你那顆悲天憫人的菩薩心腸,別想著普度眾生這些虛話!」


  說道激動之處,她禁不住抬手敲了敲桌面,大聲地開始訓叨起來:「我看你是好了傷疤忘了疼,她在言氏集團是怎麼對你的,這麼快就又忘記了!?公司上下有目共睹,你的那些丟人現眼的黑歷史,從她口中說出來,已經變成了無數個精彩紛呈的版本。」


  「你丟掉Daisy這個名號,默默無聞的進入言氏集團,原本就已經造成眾多人的不滿,好傢夥,再被她這麼翻江倒海的鬧,你看看你,現在又多少人不戳著你的脊梁骨罵。」


  「你倒好,現在居然以德報怨,我以前怎麼沒覺得你有這麼博大寬厚的胸襟呢!?」


  陸西顧說道激動處,滿臉憋得通紅,彷彿隨時都可能炸開。


  顧南溪搖了搖頭,抬手撫了撫玻璃酒水,漫不經心地說道:「別拐彎抹角的挖苦我,我與維乙安雖然相處並不融洽,當也不代表,我想看到她死。畢竟,生命這個東西,脆弱起來,真的是有些費神。」


  她說話的表情,帶著些許淡淡的隱痛,或許是想到多年的事情,或者只是單純的感傷。


  總之,無論是哪一件,對於現在的陸西顧來說,這些情緒都是不對的。


  陸西顧心裡有些悶,抬手,用手指戳了戳維乙安的額頭,恨鐵不成鋼地說道:「你這腦袋瓜里到底裝了什麼,怎麼就習慣性被同一個人扎傷多次,才會懂得亮出你的青面獠牙,何時才會懂得反擊!反擊,你知不知道!直接將對方KO的那種啊!」


  顧南溪揉了揉被她戳痛的腦門,滿臉的不爽,立刻反駁道:「這還需要我反擊嗎?!面前這些徒增而來的新聞訊息,就可以直接將她逼至死路,我為什麼還要親自反擊!?」


  「你說你是不是傻啊!」陸西顧徹底被她的單純打敗,她撫了撫額頭,一臉的傷痛,隨後大聲地說道:「維乙安的事是鬧得滿城風雨,讓盛家與維家全部從北城趕了過來。這個毒梟也並非善類。大家都以為,這般窮途末路的亡命之徒,一定會對維乙安做出些喪盡天良的事情。」


  顧南溪點了點頭,打趣著說道:「分析的頭頭是道,你不去當偵探真的可惜了!」


  陸西顧心裡堆著惡氣,抬手猛地拍了拍顧南溪的腦袋,大吼道:「頭頭是道個屁啊!你這腦袋,和盲目的大眾一樣壓根就沒有發育好,是不是?」


  躲閃不及,顧南溪被迎頭痛擊,立刻心情惡劣到極點,捂著腦袋吼道:「我要你向全世界人民大眾道歉,你的嘴簡直是太惡毒了!」


  陸西顧抬手,作勢要揍她,顧南溪這次反應極快,立刻丟開手中的酒杯,將自己的腦袋捂得死死的。


  陸西顧被她這滑稽的動作逗得笑了起來,半晌后,睨了她一眼,說道:「那你以為盛家這個時候承認維乙安的身份,是禍事!?」


  顧南溪張開手指,從指縫間看著陸西顧,沖著她眨了眨眼,彷彿是在說:很明顯,難道不是嗎?

  陸西顧真是被她的天真打敗了,一連搖了幾次頭,這才逐條分析起來,「你難道就沒想過,盛家敢現在對外承認維乙安的身份,或許是根本不雞蛋毒梟的勢力,反而是在挑明自己的權勢,震懾對方,防止他輕舉妄動!?盛家老爺子做事,果真狠戾得讓道上的人欽佩無比,根本不敢有人敢造次,毒梟也不可能例外!」


  說道這裡,陸西顧抬了抬眼,看著顧南溪,聲音慵懶地說道:「與其在想著借刀殺人,倒不如想想,要是被盛家老爺子知道你的存在,特別是你們三人之間構架得強穩堅固的鐵三角,你該怎麼辦才好!」


  顧南溪皺了皺眉,沒有聽懂他的言外之意,「什麼意思!?」


  陸西顧喝了口酒,語氣淡淡地說道:「換句話說你可以選擇挫骨揚灰,或者命喪黃泉!」


  顧南溪只當她是在危言聳聽,挑了挑眉,說道:「噢!?……一位年過八十的老人,能有你說的這麼窮凶極惡、殺人如麻?」


  真是典型的不見棺材不落淚啊!

  陸西顧無奈地搖了搖頭,把玩著手裡的酒杯,看著顧南溪,語氣嚴肅地說道:「不知道你有么有聽過北城暗影統領,北城盛家的掌舵人盛宸鋒!?……」


  盛宸鋒!?


  顧南溪頓了頓,有些不明白,陸西顧這是要給自己講名人傳的意思了!?

  見她的眉心緊鎖,陸西顧也明白她想必是不知道了,這才清了清嗓子,大聲地說道:「幾十年前的盛宸鋒,還不過是二十齣頭的毛頭小子,但卻在累累功勛后,在北城用友一襲之位。他的名氣威震一方,黑白兩道對他更是謙讓有加。盛宸鋒靠著自己過人的硬實力,掌控住整個北城的經濟命脈,直到今天仍舊是一方的霸王產業。」


  顧南溪皺了皺眉,滿臉的不解,怔怔地看著陸西顧,問道:「這和要我命喪黃泉與挫骨揚灰有什麼直接或間接性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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