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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九章 開始動手

  「真是執著……你看朕的眼神真是會讓朕懷疑朕是不是你的仇人,小野貓。」慕清寒的手背被青蘿不斷滑過,而他意味深長的看著她,終於鬆了手。


  終於放開了……


  青蘿覺得頭上一松,只覺得所有的意念都在瞬間消散,一下子就失去了意識。她緊閉雙眸,再次滑落水中,而慕清寒把她攔腰抱起。他不管她的身體正濕漉漉的滴水,低下頭,在青蘿唇上輕輕一吻,然後笑道:「朕叫慕清寒,記住朕的名字。你膽敢傷害朕,但你也算是在我手裡死了一回,大家就此扯平。不過,你真是一樣很有趣的玩具,呵呵……但願楚離不要後悔才好。」


  好疼!我的頭好像被撕裂了一樣!我記得那個皇上把我丟到了水裡,然後……然後怎麼了?為什麼我什麼都記不得了?


  青蘿極力睜開酸澀的眼睛,只覺得渾身疼痛無比,幾乎連坐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她頭痛的捂住額角,深深的嘆氣,覺得呼吸還是不太順暢,而身子就好像棉花一樣,軟綿綿的沒有一點力氣。


  她掀開帘子,虛弱的讓落兒拿水給她,但是久久沒有回應。就在她吃力的自己掙紮起身的時候,一個茶杯出現在她的面前。而那雙手,卻不是熟悉中的落兒的那雙紅酥手。


  「王爺……」青蘿虛弱而嘲諷的笑:「勞煩王爺,奴婢真是愧不敢當。」


  「無妨。」楚離淡淡的說。


  現在已經是黃昏了。


  青蘿捧著茶杯,一口一口小心的喝著,乾涸的嗓子終於舒服了許多,而楚離就這樣靜靜的望著她,一言不發。在楚離把茶杯給她的瞬間,她想過故作失手把茶水灑在楚離的身上,但當她決心這樣做的時候,楚離已經收手,倒讓她懊悔不已。她不知道楚離在她的房間是為了什麼,到底是不是來興師問罪,只有默默的等待。


  死亡一樣的沉寂。


  「青蘿,你似乎不愛說話。」楚離終於說:「像你這樣的女孩,一般都是活潑開朗的,而你卻異常的沉默。」


  「奴婢笨嘴拙舌,說出的話只會得罪『貴人』,所以少說為妙。」


  「呵呵……可是那個『貴人』對你很是滿意。」


  「是嗎……王爺打算把我送給那個『貴人』,對嗎?」


  青蘿一雙剪水大眼平靜的望著楚離,在她平靜的注視下,楚離很奇異的感覺到了一絲內疚。她沒有反抗、沒有哭泣,很是平靜的聽從自己的安排,但為什麼她的身上瀰漫著那麼濃重的悲傷?


  就好像……我背叛了她一樣。


  可她明明知道,她只是一個低賤的女人,只是我的棋子罷了!為什麼竟然會覺得對不起她,覺得煩躁不安?是因為她夢中的呢喃嗎?真是種……令人煩心的感覺。


  楚離想著,心中微微嘆氣,站起身來。他望著窗外的落日,緩緩的說:「你昏迷了很久。」


  「奴婢昏迷了多久?」


  「兩天。太醫都說你可能醒不過來了。」


  「奴婢確實命大。」青蘿冷笑。


  「你在昏迷的時候,說了一些奇怪的話。」楚離說著,轉過身來:「青蘿,你到我南詔王府到底有何目的?」


  「王爺在說什麼?」青蘿心中一驚,然後強笑。


  「我在說什麼你自己清楚。還有,在夢裡你似乎沒喊我王爺。」楚離一頓,然後說:「你可是喊我『楚離』。」


  什麼?我一向沒有說夢話的習慣,可我昏迷期間究竟說了些什麼!他是在訛我的實話,還是我真的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該死的慕清寒!若不是他這樣害我,我怎麼會讓自己昏迷,怎麼會讓楚離起了疑心?我到底有沒有暴露些什麼!

  青蘿腦中迅速飛轉,而楚離深深的望著她,也在沉思。


  當得知皇帝看上青蘿,帶她去了內室的時候,楚離點點頭,有些慶幸那麼多女人中終於有一個能合那個陰晴不定的男人的心意,手中的籌碼也多了一個。柔嘉在宮中很得寵不錯,但沒有人知道她會在什麼時候觸怒皇上,多幾分保障總是沒有錯的。更何況,柔嘉她遲早會被剷除……因為她做了不該做的事情。


  就在楚離盤算著怎樣更好的控制青蘿的時候,突然聽聞皇上離宮、青蘿昏迷的消息。他趕到絲竹居,皇上已經不見了蹤影,而那個少女虛弱的躺在床上,雙目緊閉,臉色蒼白的就好像紙一樣。


  屋中是很凌亂,但與他想象的不同——更像是一場生死搏鬥。他看著青蘿身上被水浸濕的衣衫,為什麼沒聽說他離去的時候有惱怒的神情?是這步棋走對了,還是他另有所圖?

  慕清寒……他摸不透。


  雖然這個依靠著自己嫡子的身份登上皇位的皇帝看起來是那樣的不學無術,那樣的驕傲任性,但他偏偏能躲過一次次的暗殺,而這一切並不是用「好運氣」便能解釋清楚的。柔嘉也說過,皇帝看起來對她很是寵溺,但從不讓她接觸朝政,應該是對她也有著防範之心。也是,她畢竟是我南詔王楚離的親妹,慕清寒怎麼會對我楚離放心?呵呵……


  「呃……」


  床上的丫頭突然開始無意識的說著胡話。楚離微微皺眉,王太醫急忙為青蘿把脈,說:「回稟王爺,青蘿姑娘是因入水時間太長才會昏迷,能不能醒來就看她的造化了。」


  「會死嗎?」楚離問。


  「微臣會儘力而為。」


  「盡量把她救活。我培養了那麼多的侍女,只有她令皇上另眼相看。」


  「微臣遵命。若是……」


  「你儘力就好。」楚離溫和的笑:「王太醫的醫術本王自然是相信的,這丫頭死了可惜,但若救不活的話,死了也沒什麼關係。」


  「微臣知道該怎麼做了。」


  「嗯。她現在情況如何?」


  「應該會開始發燒,說胡話,過了今晚會好些。」


  「知道了,你退下吧。」


  「是。」


  王太醫退下為青蘿開方子,楚離靜靜的望著青蘿漂亮的好像瓷娃娃一樣的臉蛋,在她蒼白的臉上慢慢滑過,然後起身離去。就在他準備走的時候,青蘿突然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喃喃的說:「楚離……」


  楚離愣住了。


  他低下頭,靜靜看著拉住自己的那雙白嫩的小手,突然有一種不知所措的感覺。


  那麼多年來,他的名字都是「離兒」或者是「王爺」,只有他的王妃總是笑眯眯的叫他「楚離」。


  一開始,他不習慣,但到了後來,他也漸漸拿她無奈。他習慣了每天睜開眼睛都能見到她,習慣了在疲憊的時候見到她的笑靨,也習慣了她能那樣恃寵而驕的呼喚他的名諱。


  如果……他真的不是南詔王,只是楚離,那該多好。


  雖然明知道這個低賤、冷漠的女人與高貴、活潑的玉絲縈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但那麼陌生的嗓音,那麼熟悉的語氣還是讓楚離恍若隔世。


  他的理智告訴他,這可能是什麼別有用心的人的陰謀,但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被積壓了那麼久的情感似乎終於找到了宣洩的口子,他閉上眼睛,輕輕握住那雙小手,好像握著的,是那個已經離開他的女子的一樣。


  絲縈……為什麼會感覺回到了從前,好像你從未離開過?你和她明明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是我又產生錯覺了嗎?


  每當我疲憊的時候,就會看見你在不遠處對我微笑,而每當我要觸及你的時候,你就會渾身血污,在我面前煙消雲散……


  我知道你恨我。


  就算是知道你不可能背叛我,就算是知道一切的真相,但我當時只能選擇背棄你。我做過的決定絕不會後悔,我也早就沒有了後悔的權力。可是,還是能心痛吧……還是有心痛的權力吧……


  呵呵……


  「不要死。」楚離望著那雙緊握自己的手,生生的把她的手掰開:「不管你的目的是什麼,我突然不想你就這樣死去。呵呵……」


   

  卧房中,青蘿愣愣的望著楚離,腦中飛速旋轉,但還是沒有想出自己該怎麼解釋才好。她緊咬著嘴唇,深深的低下了頭,一句話也不敢多說,只怕自己多說多錯。楚離看著她,淡淡的笑:「你很喜歡低頭。」


  青蘿不語。


  「她以前也是這樣。若是什麼事情做錯了,便會低著頭不說話,而我總是會心軟。」楚離望著青蘿,陷入了回憶。


  你會心軟?青蘿悠悠一笑,笑容譏諷。


  「罷了,和你說這些做什麼……」楚離搖頭,神色恢復了往常的冷峻:「你好好休養,過幾日,皇上應該會接你入宮。」


  「皇上要……接我入宮?」青蘿不可置信的睜大了眼睛。


  她費盡心思討好楚離,無論如何也不離開南詔王府為的就是能在楚離身邊蟄伏,就是為了復仇,可沒想到楚離會居然把她送人。一種被遺棄的感覺再次湧上了心頭,她的心又被刀子生生割裂,呆若木雞。楚離望著她木然的樣子,淡淡的說:「皇上願意接你入宮是好事,而這只是我的推斷罷了——青蘿,你不願入宮嗎?」


  「奴婢有的選擇嗎?」青蘿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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