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五章 花慕容番外 41
而我,居然容忍你對我放肆至此……
「陛下,前面有家客棧,要休息下嗎?」張五毒騎著馬在馬車邊問。
「好。到了客棧,給她……診治一下。」
「是。」
切,不是告誡說任何人都不得給她診治,只是看她自生自滅嗎?才過了多久,又要給她診治了?男人心,果然是海底針!
到了客棧,冷飛絕的侍從們很是闊氣的包下了整個客棧,冷飛絕也抱著花慕容進了房間。
張五毒為花慕容把脈后,為她開了一張藥方,為她重新包紮傷口,而冷飛絕就站在門口望著人來人往的街道,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他的身後,是司徒穎怯怯的身影,她望著冷飛絕,猶豫許久,還是有些畏懼的開口:「陛下……」
「嗯?」冷飛絕回過神來:「有事嗎?」
「沒事。」司徒穎緊咬著嘴唇,勉強一笑:「只是想知道齊王如何了。」
「她是我的階下囚,你說她會如何?」
「可是……軍中的人都盛傳陛下收留的不是齊王,而是一個女子……」
「呵呵……真是很有趣的傳言。」
冷飛絕微微點頭,繼續望著窗外,而司徒穎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氣氛就這樣沉默了下來。
司徒穎的心早就因為士兵們的傳言而百轉千回,她無論如何都不相信那個高貴優雅的齊王會是一個女子,也不相信冷飛絕居然會為了一個女人而冷落她那麼久!
她的嘴唇在不知不覺間被她咬的鮮血直流,她舔舔嘴巴,果然鹹鹹的,有點疼。
「沒事的話,就下去吧。去廚房吩咐廚子給將軍們做些好吃的。」
「是。」
司徒穎朝著冷飛絕微微福身,起身離去,而張五毒已經為花慕容包紮好了。他搖著頭走出,望著冷飛絕,皮笑肉不笑的說:「這丫頭受傷極重,也不為自己醫治,還被某人胡亂用了葯,能撐到現在不死已經是一個奇迹了。陛下,您說是不是?」
「你說的某人似乎是在指我。」
「呵呵,陛下多心了。」
「別和我耍貧嘴。她到底如何?」
「發一身汗,多休息就無大礙了。只是,養傷期間要禁止房事,不然傷口會迸裂。」
「張五毒,你是不是覺得我不會殺你?」冷飛絕的臉色一黑:「滾吧,我不想看見你。」
在把張五毒轟走後,冷飛絕再次踏入了客房,輕輕撫摸著花慕容終於有些冰冷下來的額頭,也淡淡舒了一口氣。他坐在床邊,玩味的撫摸著花慕容長長的髮絲,握起了她的手。
花慕容的手很小,卻不像一般的女子那樣羊脂白玉,手心處有著厚厚的繭子,應該是練劍所致。
她的手腕很纖細,彷彿一捏就會斷,但是他知道她的這雙手下有著多麼大的氣力。
他望著她衣衫下那道被包紮的嚴嚴實實的傷口,突然覺得嘴唇有些乾渴了起來。
花慕容微顫的呼吸,起伏的胸口,長長的睫毛,好像一把剪刀一樣剪著他的心,把他的狠辣,他的憤怒,他的決心慢慢的剪成一點點的碎片……
她一定是吃准了他愛她才會這樣囂張。
!!
「慕容……你能一直這樣安安靜靜的有多好……可你錯就錯在企圖反抗我。你的身體已經屬於我了,你的心,也遲早是我的。呵呵……」
冷飛絕愛憐的在花慕容的額頭上輕輕一吻,嘴唇戀戀不捨的離開,然後眼神終於恢復了以往的狠絕。他望著門外,淡淡的說:「進來吧。」
門開了。
司徒穎面色慘白的站在門外,獃獃的望著冷飛絕懷中的絕色少女,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冷飛絕看著她突然笑了:「穎兒沒話說了嗎?」
「陛下,她是……」
「她是齊王——難道穎兒不認識了嗎?」
冷飛絕笑著把花慕容好生安置在床上,走到司徒穎的面前,彎下腰,靜靜注視著自己面前那個臉色蒼白的少女,嘴角略過一絲殘忍的微笑。司徒穎似乎是被嚇傻了,不住的搖頭:「不,這不可能……這不可能!我們的王怎麼可能是個女子?」
「她一直都是一個女子。真遺憾,這樣的女子居然欺騙了你們那麼多年,哄得你們為她賣命,呵……」
「這……這實在太可怕了!這個女人竟敢恬居王位,還讓我……」
「還讓你心動,是嗎?」冷飛絕輕笑:「那穎兒是不是很失望呢?」
「穎兒不敢!穎兒是曾……對齊王,不,是對這個……有過好感,但穎兒心中只有陛下一人!陛下明鑒!」
「是嗎?那穎兒喜歡我哪點呢?」
「陛下英明偉岸,聰明睿智,又有王者之風,穎兒自然……」司徒穎的臉紅撲撲的,低下頭,不勝嬌羞。
「真是動人的情話。看來,我似乎是對女性存在著一定吸引力的。」冷飛絕笑了:「既然穎兒那麼愛我,那麼穎兒願意不願意幫我一個忙?」
「陛下請說。」
「請你……去死。」
冷飛絕的劍輕而易舉的刺穿了司徒穎的腹部,司徒穎的臉上還掛著羞澀而甜美的微笑,但在下一秒鐘,就被一個冰涼的東西刺穿了腹部,臉上的笑容也凝固了。她不可置信的望著身下的血海,不可置信的望著冷飛絕,臉上滿是絕望與痛楚。冷飛絕在她額上輕輕一吻,淡淡的說:「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不是嗎?」
「陛下……我不會說的……」
「可我不信你。{}」
「陛下從一開始便是利用我吧……」
「你還不算太笨。」冷飛絕點頭:「齊王被我擄走,你再一死,恭城必定民心大亂,要攻破也比較容易。你的死能為我做一些事情,應該感覺到驕傲,是嗎?」
「陛下……」
「安息吧。」
冷飛絕的手覆蓋在司徒穎的眼睛上,眼睜睜的看著這個少女斷了氣,才揮手吩咐下人把她的屍體帶下,把房間清理乾淨。房中淡淡的血腥氣揮之不去,而冷飛絕並不厭惡這樣的血型,心情甚好的在房中自斟自飲。時間不知過了多久,他才對床上的那人笑道:「慕容,既然醒了,何不與我共飲一杯?」
花慕容的眼睛緩緩睜開。
她沒有看冷飛絕一眼,而是直直的望著天花板,疲憊的一句話也不想說。冷飛絕好脾氣的拿著酒杯坐在她床邊,把酒杯放在她唇上,笑道:「雖然那老頭定然不允許你喝酒,但這酒不烈,又可暖身,你偷偷喝一口也沒人知曉。」
花慕容不語。
「你在和我賭氣嗎?」冷飛絕的手輕輕滑過花慕容的面頰:「這樣可不乖。」
「冷飛絕,你鬧夠沒有?」花慕容終於問:「為什麼要殺她?」
「你看見了?我以為你會阻止。」
「現在的我不是你的對手。」
「真是絕情。明明泛濫著不該有的好心,卻還是認清形勢選擇不動手,這就是為王者的自覺吧。」
「為什麼要殺她?」花慕容重複問。
「你不怕她會威脅你在齊國的地位?」
「這樣不是你樂於見到的嗎?」花慕容反問。
「慕容,你還是不了解我啊……若你死了,即位的會是鶴鳴那個傢伙,與他相較之下還是你比較好對付,我們也更加熟一些。不是嗎?」
冷飛絕說著,嬉皮笑臉的望著花慕容,而花慕容看都沒看他一眼。她強迫自己坐起,平靜的說:「她只有十六歲。」
「是嗎?」冷飛絕不以為然。
「就算她曾經做錯了事情,愛上了不該愛的人,但她只是一個十六歲的,天真無邪的小姑娘罷了。你到底為什麼要殺她!我的子民就是這樣任你欺辱的嗎?」
花慕容手一揮,把冷飛絕手中的酒杯打落在地。濃郁的酒香瞬間瀰漫開來,她因為劇烈運動喘息不止,而冷飛絕還是冷淡的笑著。他握住花慕容的手,在花慕容手背上輕輕一吻,說:「為什麼生氣?因為我殺了不該殺的人?我只是幫你動手罷了——你比我更知道她活著的威脅。」
「只要消除她的記憶不就好了嗎?」
「消除記憶,讓她像個白痴一樣生活,而不用奪取她的性命是嗎?慕容,你真是有夠仁慈。」冷飛絕譏諷的說:「你覺得你的處置比我好多少?」
「不要你管!」
「覺悟吧,花慕容。我們本來就是一個世界的人,都是心狠手辣,為達目的絕不手軟。我並不反對你繼續做齊王,只要你乖乖順從……」冷飛絕離她越來越近。
「你妄想。」花慕容冰冷的說著,拿銀針對準了冷飛絕的咽喉。
雖然身體虛弱,面色慘白,幾乎連銀針也拿不住,但花慕容還是不敢讓自己呈現出一絲病態。
冷飛絕眼皮都未抬一下,含笑望著花慕容,語氣幾近讚美:「你的體力果然比一般的女子好上很多,也怪不得我與你徹夜纏.綿你還能如此精神。」
「你說什麼!」
就算花慕容再對男女之事沒什麼介懷,但冷飛絕這樣露骨的話還是讓她的臉也一紅,步伐也為之一嗆。
冷飛絕趁此機會,一個轉身,一把抓住了花慕容的手,然後把她抱在懷中。花慕容只覺得頭部一陣眩暈,而當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被冷飛絕摟在懷中,絲毫動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