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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五章 蕭墨,我們五年沒見了

  「飲茶。」蕭墨不自覺的說道。


  「那請問公子是想要雅間還是就在大堂飲茶呢?」


  「雅間。」


  「請公子隨我來。」


  小童恭敬的朝蕭墨鞠了一躬,然後帶著蕭墨朝一個側門走去。蕭墨跟在童子身後,不自覺的望著大廳中一個個懸挂著淡綠色或者是淡紅色紗帳的房間,心想著應該就是喝茶或者吃飯的地方,布置的倒頗為精美——不知道所謂的雅間又是如何?


  當他跟著童子走過一道小橋,來到輕紗軟軟垂下的亭中時,終於開始感慨玉茗齋主人的別具匠心。他坐在亭中的石凳上,望著不遠處清澈的小溪,望著亭旁青翠的竹樹,再看著半跪在地上自顧自彈奏著古琴的樂師,只覺得到了世外桃源。他聽著清幽的琴聲,見一個美貌的婢女姿勢熟練的為他煮茶,聞著怡人的茶香,突然明白玉茗齋究竟為什麼會這樣火爆了。


  而經營著這樣的店鋪的主人究竟是誰?


  「這就是你們的茶室?把飲茶單獨從餐飲中剝離,倒還真是稀奇。; 「公子說的是。若客人想品嘗美食,便會在房中掛上粉紅色的帷帳,而客人想品茶的話則會掛上淡綠色。公子不是本地人吧。」


  「你是怎麼看出來的?」蕭墨微微一笑。


  「因為若是本地有像公子這樣舉止優雅的文人,早就來玉茗齋了。」侍女掩嘴笑道。


  「哦?你怎麼知道我是文人?」


  「一般的富商到此都會選擇吃那些可口的菜肴,只有文人雅士才會選擇品茶——世人皆知玉茗齋菜色出眾,卻不知道玉茗齋最新奇的還是上等的茶水。公子請。」


  侍女言語間,已經把茶煮好。她舀了一勺茶水放入木質的茶碗中,笑著遞給蕭墨。蕭墨只見她皓腕雪白,戴著一個玉鐲,那顏色卻是和茶水一樣青翠。他不自覺的接過茶碗,輕品一口,只覺得入口味苦,入腹甘甜,回味清香,果然是上等的好茶。; 「公子可喜歡?」那侍女甜美的微笑:「請讓奴婢再為公子舀一勺清茶。」


  「不必了。」蕭墨搖頭,笑著轉動手中的茶碗:「凡事都要適可而止,切忌上癮。姑娘,我想見見玉茗齋的老闆,請代為通傳。」


  「老闆不見外客。」侍女微笑拒絕。


  「是嗎……」蕭墨露出了惋惜而落寞的神色:「真是……可惜啊。」


  這個俊美男子的失望打動了侍女的心。


  她只覺得心猛地一跳,臉也瞬間變得通紅。她含羞看著蕭墨,猶豫一會,終於說:「老闆雖然不常出現,但她今天好像來了玉茗齋。要不,讓奴婢通傳掌柜,讓掌柜問問老闆的意思?」


  「好啊。」蕭墨笑了:「請轉告老闆,就說我想要買下整個玉茗齋。」


  早在大周的時候,蕭墨就注意到了這個短短時間內擴張並且帶大巨大盈利的商鋪,派了一些人去打探。可是,來回報的人都說打探不到這個店鋪老闆的任何信息,玉茗齋也拒絕了擴展到大周的提議。


  只是一個商人罷了,居然會拒絕擴大利益的邀請?到底是不知好歹,還是有著什麼過人之處?

  對於這個玉茗齋的老闆很好奇呢……


  蕭墨想著,自顧自的喝著怡人的茶水,聽著宛若天籟的琴音,只覺得多年來緊繃的神經終於得以鬆弛。就在他靜靜享受著等待的時光時,卻聽到那個婢女在他背後脆生生的說:「公子,我們家夫人來了!」


  「唰拉。」


  隨著翠綠色帷帳的掀起,蕭墨緩緩回過頭去。他只見一雙白嫩的小手停留在帷帳上,而一個白衣蒙面女子也站在也他面前。


  他眯起眼睛,望著那個彷彿籠罩在白色煙霧般的看不清面容的女子,唇角露出了淡然的微笑。他注意到,那女子見到他後下意識的倒退幾步,愣了一會,卻還是緩緩走到他面前。


  看來,是認識的人啊。真有趣。


  「夫人,我叫蕭墨,早聞夫人大名,特來拜會夫人。」


  「嗯……」那白衣女子發出了奇怪的音節。


  「夫人不方便言語嗎?」


  「我……嗓子有些不適。」


  「沒關係。」蕭墨溫和的笑著:「既然夫人嗓子不適,就讓墨為您煮茶,清熱解毒吧。」


  「夫人豈稀罕喝你那點破茶?」滄月立馬站在了賀蘭飄面前:「走,不要理會這個登徒子!」


  「夫人的意見呢?」


  蕭墨彷彿根本沒有看到滄月一般,眼睛含笑望著賀蘭飄。他的目光就好像一把利劍,透過賀蘭飄的面紗與面具,直直的刺入她的面容,也讓賀蘭飄只覺得自己好像被當場剝光了衣服一樣,尷尬而無處遁形。


  她開始後悔自己隔著紗帳,沒有仔細看那個背對著自己的人的身影,習慣性的退後,習慣性的想要逃跑。可是,她的身體就好像被石化了一般,絲毫動彈不得。她望著蕭墨漆黑的見不到底的眼眸,知道自己此時逃跑的話只會引起這個男人更大的懷疑。


  而且,我為什麼要逃?難道那麼多年過去了,我在他面前還是如同以往一樣弱小嗎?


  我也長大了,蕭墨。


  「好。」


  於是,賀蘭飄與滄月坐在石凳上,望著蕭墨姿勢熟練的為他們煮茶。他按照那個侍女方才煮茶的程序,把水加熱,然後均勻的撒上茶葉。待茶水散發出淡淡幽香的時候,他優雅的為賀蘭飄盛了一杯茶水。


  賀蘭飄是第一次見到蕭墨做這些下人才做的活兒,可是意外的發現他做的這樣熟練,簡直像做熟了一樣。伺候蕭墨的婢女翠兒見狀,驚喜的叫出了聲:「原來公子也會煮茶?」


  「方才見了,現學的。」蕭墨淡淡的說道。


  眾人:……


  「請夫人品茶。」


  「多謝。」賀蘭飄故意沙啞著聲音說道。


  她望著蕭墨潔白而修長的握著茶碗的手,想起了他這雙手曾經溫柔的穿過自己的髮絲,曾經溫柔的抱住她的腰肢,也曾經溫柔而不動聲色的殺了她的孩子,殺了魚島那麼多人……


  一種莫名的心痛與窒息瞬間傳遍了全身,而她的呼吸也不自覺的急促了起來。


  滄月敏感的發覺到賀蘭飄的不對勁,急忙在她耳邊輕輕問道。他對賀蘭飄的親密舉動被蕭墨看在眼裡,但他還是一臉平靜。


  「沒事。」


  賀蘭飄深吸一口氣,忽略到耳邊溫熱的少年的氣息,接過了蕭墨手上的茶碗。她極力控制欲蕭墨的肢體接觸,卻還是不小心接觸到了蕭墨微熱的手指。一種電擊般的感覺瞬間侵襲了賀蘭飄的全身,她幾乎能聽見自己心跳的聲音。


  「抱歉。」蕭墨微笑著說道。


  賀蘭飄沒有理會,只是飛速的接過茶碗。若不是戴著面具又戴著面紗的話,蕭墨一定能看到她蒼白的幾乎沒有一絲血色的面頰——沒有羞澀,沒有欣喜,有的只是深深的矛盾與痛楚。


  蕭墨,蕭墨……五年沒見了啊。


  透過面具,賀蘭飄望著手中清澈的茶水,壓抑住心中令人窒息的情愫,把茶水輕抿一口。


  原來只是食不知味的應付,但她到底沒有想到蕭墨煮茶的手藝比她訓練了四年的婢女只好不差。她有些愕然的望著這個做什麼都會做到最好的男子,再品一口,然後緩緩把茶碗放在了木桌上。透過面具,她望著許久不見的蕭墨,只覺得一切都如夢如幻。


  五年了,五年了……


  他變了。


  雖然還是同樣的黑衣,還是同樣的俊美沉默,但他看起來更加溫文有禮,更加優雅無害——就彷彿我的離去給他帶來的只有洒脫與釋然罷了。歲月為他的眼眸增加了幽暗的黑,他的心思我是更加看不出了。而他……到底還沒有認出我來。


  真是好笑。


  明明為了躲避他而躲在齊國,明明為了躲避他而戴上面具把自己封閉,可是我費盡心思躲避的那個人已經忘記我了……


  能這樣與他品茶是我從未想到的。我望著他,手都在顫抖,而他還是那樣的悠閑自得。我是該為我的裝扮而高興,而是該為他的遺忘而感傷?

  他果然透過我,把我當成了一個陌生人了……到頭來,一切的一切都只是我的自相情願罷了。  那麼,就做陌生人吧。


  賀蘭飄想著,只覺得與蕭墨之間的回憶一幕幕在自己眼前回放,而她被刻意遺忘的記憶也終於蘇醒。她很想讓自己保持著雲淡風輕,但那種窒息的感覺還是把她侵襲。蕭墨在說些什麼她早已聽不清了,只是下意識的點頭。當她覺得自己終於支撐不住的時候,拉住滄月的手掙扎站起,對蕭墨抱歉的說:「對不起。」


  「嗯?」


  「我身子不適,請公子與我的總管談吧。」


  「你沒事吧。」滄月在她耳邊問道。


  賀蘭飄虛弱的朝滄月笑笑,對他擺手,然後往亭外走去。可是,她沒想到在她意識模糊之時居然會踩到自己的裙擺,整個人也以不太雅觀的姿勢朝外飛去。


  好丟臉……


  原以為會與大地做親密接觸,但她的腰卻被一隻有力的大手攬住。蕭墨一把把她拉到自己身邊,見她沒事,又不動聲色的把她推開。他微笑而又憐憫的著望著賀蘭飄污損的裙擺,退後一步,得體的說:「夫人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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