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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蕭墨生氣了

  什麼?

  賀蘭飄只覺得身體就像被電擊了一般,顫顫抖。她苦尋了那麼久的問題終於有了答案,而她只覺得自己彷彿在夢中,一切如夢如幻,很不真實。


  水琉璃……江都……雲鏡大師?難道她真的知道水琉璃的下落?難道我真的可以回去了?


  賀蘭飄不可置信的望著蓮妃,只覺得腦中一片空白。她的手下意識的掐入蓮妃的胳膊,疼的蓮妃驚叫出聲。蕭然見狀,皺著眉一把拉過賀蘭飄,而賀蘭飄還是不住的沖向蓮妃,口中喊著:「你也是穿越過來的對嗎?到底怎麼才能回家,你和我說啊!曼玉!」


  「賀蘭,不要胡鬧了。」


  「你放手!你讓我和她說話!」


  賀蘭飄在蕭然手上狠狠咬了一口,終於衝到了蓮妃身旁。而此時的蓮妃,早已經恢復了以往的獃滯。她對賀蘭飄呵呵的笑著,自顧自的唱著歌,任她怎麼搖晃,再也沒有開口。


  「你說話啊!告訴我回家的方法!」


  賀蘭飄不死心的拚命搖晃蓮妃的肩膀,最終無力的跪倒在地。蕭然走上前,默默的把她扶起,柔聲說:「這樣鬧不累嗎?回宮休息吧。」


  ……


  賀蘭飄沒有回答。


  「賀蘭,雖然不明白你與蓮妃之間有什麼關係,但此事不宜讓第三人知曉……就是阿墨,也最好不要說。」


  蕭然猶豫許久,終於說出了與他身份極為不符的話。他是大周的王爺,他是蕭墨的皇叔,無論從哪個角度出,都不該說出這樣欺君罔上的話語。可是,他比誰都清楚面前的小丫頭是多麼的單純可欺。


  若是被阿墨知道她膽敢擅闖冷泉殿窺見他秘密的話,恐怕賀蘭一定會死吧……而我,不想讓她死。所以,小小的隱瞞,算不得欺騙,對嗎?


  「王爺……」


  賀蘭飄怔怔的望著蕭然,突然覺得他越來越看不懂他了。他明明是蕭墨的叔父,明明也是賀蘭家的仇敵,為什麼要一次又一次的救她?難道他也想得到水琉璃?若是這樣還好辦,若是他無欲無求,又讓人怎麼看的懂他?


  「噓。有人來了。我們快走。」


  蕭然的耳朵敏銳的聽到暗侍們朝宮中走來的腳步聲,食指在賀蘭飄唇上滑過,一把抱起賀蘭飄就往宮外走去。縱使賀蘭飄體重再輕,也有**十斤的分量,但他走的飛快,彷彿懷中抱著的只是一團棉絮。


  他抱著賀蘭飄輕飄飄的翻過了宮牆,穩穩的停在冷泉殿外的大樹上,看著暗侍們紛紛朝冷泉殿走去沒有注意到他們的後面居然多了兩個人,鬆了一口氣。他知道,他們今天總算是有驚無險,賀蘭飄的小命也算是保住了。而賀蘭飄早在剛才的「輕功親體驗」中嚇白了臉,緊緊勾著蕭然的脖子,一點不敢放手。


  「賀蘭,沒事了。」蕭然輕巧的下地,對賀蘭飄溫和的說道。


  嗚嗚,不放,就不放!剛才被這傢伙抱著上躥下跳的,若不是怕被人現我早就叫出聲了!真是比做過山車還恐怖!

  可是,蕭然的懷抱好溫暖啊……明明知道擅闖進宮可能帶來的危險,他為什麼要去救我?他也許是這個世界上除了紫薇外唯一對我好的人了吧……


  「今天的事情就算了,以後萬不可再拿自己生命開玩笑。剛才若不是我及時趕到,就算暗侍沒有把你當作闖宮之人處死,阿墨也會為難的。」蕭然溫和的勸誡,聲音就像珍珠落入玉盤一樣清脆悅耳。


  「他不會介意我死活的。」賀蘭飄冷冷一笑,終於開口:「若是他現了,會直接把我處死,好成全他明君的聲名。」


  「其實也怪不得阿墨……擅闖冷泉殿者死是先皇下的命令,阿墨雖然是皇帝,卻也不得違抗。」


  「王爺是怎麼知道我今晚會去冷泉殿的?」賀蘭飄好奇的問道。


  「有人寫了封信給我,說你會去。然後我便也去了。」


  「什麼?」賀蘭飄大吃一驚:「那人怎麼知道我的行蹤?不不,這一定是個陷阱!雖然不知道對方的目的是你還是我,但他肯定沒安好心!你是傻瓜嗎?居然真的去了?」


  「如果你真的有危險怎麼辦?就算是陷阱……只要你沒事,便好。」


  月光下,蕭然就這樣靜靜的站著,笑容溫和,就如同這月夜一樣令人感覺純凈而踏實。賀蘭飄獃獃的望著他,只覺得心中最柔軟的地方被蕭然觸動了。她只覺得鼻子一酸,突然很想抱住他,肆意的哭一場。她不怕在他面前丟臉,因為她知道他絕不會笑她。


  「賀蘭?」


  蕭然等了許久都沒聽到賀蘭飄回答,不由得有些心慌。他俯下身朝她望去,卻見她的臉上早已經滿是淚痕。昏暗的宮殿中,她就這樣無聲的抽泣著,看起來就像被遺棄的小貓一樣楚楚可憐。蕭然只覺得心中一軟,而賀蘭飄的手突然軟軟的環住了他的腰,抽泣著說:「阿然,讓我抱抱。我很怕。」


  賀蘭……


  少女酥軟的口音讓蕭然的心猛地一跳。他只覺得胸前突然多了一團柔軟的東西,賀蘭飄身上淡淡的香氣也讓他的臉紅的就快燒了起來。他手足無措的站著,身體僵硬,而賀蘭飄抱著他,柔聲說:「我想回家……阿然,我想回家。」


  蕭然的胸膛是那樣的厚實,那樣的溫暖,彷彿是深淵中的游木,讓溺水的人有了依靠與生存下去的勇氣。   賀蘭飄的淚滴滴落在蕭然寬厚的胸膛,冰冰涼涼的,卻讓蕭然的心就好像被烈火點燃一般的熾熱。賀蘭飄靜靜的在蕭然的胸膛哭泣著,喃喃的說:「如果我不離開的話,蓮妃就會是我的明天。我不明白,為什麼原本屬於她的一切如今卻要我來承受?若是找不到姐姐,解不了毒的話,我會死。不知道死了以後是不是就能回家了?又或者是更為乾脆的魂飛魄散?我……我想活下去。雖然我很怕,但我一定要一個人把這條路走完。阿然,謝謝你救了我。整個皇宮中,只有你對我好了。可你,為什麼不肯帶我走……」


  蕭然,你是這個世界上唯一不會算計我的人了吧。不知從何時起,我竟然開始依賴你。這樣不好。


  我明知道我的依賴無關愛情,但我還是放任自己沉淪。因為,我是那麼需要有一個人能保護我,在面臨危險的時候站在我面前,對我輕輕說「一切有我」。


  蕭然,你喜歡我,對嗎?若是不喜歡,怎麼會捨命相救,怎麼會因為我不值錢的眼淚而神傷?你是尊貴的王爺,為什麼會喜歡我這樣骯髒的女子?若我也能喜歡你,那該多好……


  不,喜歡與愛是這個世界上最奢侈的感情。若是愛了,便會為那人放棄許多,甚至放棄回家之路……蓮妃便是最好的例子。


  君王的恩寵就像是最珍貴的琉璃,看似華美,但只要有了外力的震蕩,便會是一地的殘渣。你再溫潤如玉,你也是王爺,身上也有著自己的使命。且不說我不會在這個世界上讓自己愛上任何人造成今後矛盾痛苦的境地,就算是愛了,我也絕對不會愛上皇室之人。


  但我這樣對你又是為了什麼呢?是想裝柔弱騙你帶我出宮嗎?還是說,比起在皇宮中面對蕭墨而言,我願意去這個世界上任何一個地方?連我自己都不知道……


  「賀蘭,我……」


  賀蘭飄絮絮的說著自己的心情,不知道蕭然的心已經是波濤洶湧。他強壓住的感情被賀蘭飄的眼淚與嬌弱在瞬間喚醒,幾乎要控制不住自己,做出一些他想也不敢想的事情來。


  他望著賀蘭飄在月光下分外柔美的面容與櫻唇,呼吸慢慢急促了起來。他的手微微顫動,剛要撫上賀蘭飄的,剛要說出自己隱藏許久的話語,卻聽見四周一陣喧囂。


  「唰!」


  一群士兵在瞬間把他們團團包圍,個個面無表情,彷彿對面前生的一切視而不見。蕭墨與淑妃站在人群中,一個高大英俊,一個嫵媚妖嬈,看起來真是分外般配。淑妃望著賀蘭飄還挽住蕭然腰部的手,對蕭墨輕笑:「皇上,臣妾沒說錯吧。皇後娘娘果然又犯了舊病了。」


  「呵呵。」


  蕭墨靜靜的注視著自己的妻子不可置信的小臉,竟然輕笑出聲。他對他們微笑,聲音溫柔:「皇后,皇叔,真巧。」


  雖然蕭墨在微笑,但賀蘭飄只覺得一股涼意瞬間湧上了全身。她還停留在蕭然腰間的手彷彿被烙鐵烙了一般,飛的縮手,心中也是暗暗叫苦。蕭然也是一怔,但他擋在了賀蘭飄身前:「皇上,此事與皇后無關。」


  「皇后……原來皇叔也知道你懷中的女子是朕的皇后啊。天色這麼晚了,皇叔與皇后難道是來這賞月的?因為天氣寒冷所以抱在了一起?」


  蕭墨甚少說這樣尖銳的言語,賀蘭飄只覺得心中一疼,下意識的低下頭去。她知道,蕭墨生氣了。就算他看起來再平靜,但她能感覺到他的怒意正蓄勢待。她的腦子飛快旋轉,想著怎樣才能把這個謊給圓了,卻悲哀的現無論是什麼借口在此時都是這樣的蒼白。


  天,這讓我怎麼解釋!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在禁宮的附近,在渺無人見的草地上,一男一女一叔一侄媳就這樣抱著,而且還是女的主動抱著男的……要不說蕭然腰痛我在幫他按摩?啊啊啊啊!為什麼說個謊都那麼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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