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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九十九章 過路的客人

  曹嫣昔選了一家相對來說較為高大的院子前面,她整了整衣裙,上前拍了拍門。


  「誰呀?」門內一個女人的聲音問道。


  「我們是過路的客人,想在您這裡借住一晚,我們會給錢的……」


  曹嫣昔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門內的人聲打斷:「海姑,你在和誰說話呢?」


  「回稟老爺,是外面一個過路的人!」


  「啪!」一聲響,裡面的那個男人惡狠狠地罵道:「你的膽子現在倒也肥了,居然也敢和外人搭腔了?你知不知道,現在大齊國正在和人打仗,怎麼能隨便和陌生人搭腔呢?」


  男人拉開門來,正想把曹嫣昔和順慶趕走,他的目光落到曹嫣昔身上,他的身形忽然一頓,有些猶豫地說:「是你要投宿?」


  「正是!」曹嫣昔點點頭,她拉過順慶:「我們姐弟,原本和父母住在雪崎城裡,誰料想雪崎城被破了,我們趁亂出了城,好不容易流浪到此,保住了性命,如果您能收留我們一夜,我們自然是無比感謝。如果您要銀子,我也可以給你銀子!」


  中年男人笑起來:「歡迎!歡迎!我這個院子荒廢了很久了,二位若是來住,倒真是看得起我王文才。」


  曹嫣昔略微有些吃驚,因為這個男人的變臉如此之快,放在前世只怕也是影帝一級的人物。


  「海姑,你去收拾出一間客房來,幫著把毛小姐和順慶兄弟都給安進去。」


  「是!老爺!」海姑應了一聲,抹了抹臉上的眼淚便自去後院忙碌去了。


  中年男人領著曹嫣昔順慶往後院走去,他一邊走,一邊向曹嫣昔介紹自己:「在下姓王名文才,是本村的保長。姑娘貴姓?」


  曹嫣昔笑笑:「免貴姓毛,這是我的弟弟名叫順慶!」


  王文才的院子可不小,分成前後兩個院子。


  院子里有數個僕役在走來走去地做事情。


  王文才偷眼看曹嫣昔,只見曹小點走得氣定神閑,看見自己的豪宅的內部,並沒有表現出驚異的樣子,顯然她是個見過市面的大家閨秀。心裡不由得有些忐忑不安起來。


  進入後院后,只見鋪著黃沙的地面乾淨整潔,有兩幢房屋佇立在後院里,門前晾著成排的魚乾。


  王文才揮揮手,指著西面的一幢房子說:「姑娘可以先暫時在此處詮住下!一會兒我讓海姑叫你去吃飯!」


  曹嫣昔點點頭:「謝謝王大哥!」


  王文才轉身要走,突然一個三四歲的小姑娘從後面撲了過來。


  小丫頭穿著一件桃紅灑金的小襖子,脖子上掛著一串用白貝殼編成的項鏈:「爹爹,您回來了?我好擔心你!」


  她上前一步,深深地擁住了王文才。


  曹嫣昔臉上掛著笑容,看著小姑娘,小姑娘長得和王文才十分相似,一眼就能看出來是父女。


  「父親,她是媽媽嗎?」小姑娘突然伸手指了指曹嫣昔。


  「不是!不是!」曹嫣昔連連搖頭:「我只是偶爾露過這裡!我從很遠的地方來,要到很遠的地方去!」


  「你不是媽媽,那你是誰?」小姑娘抬起烏黑的大眼睛,看著曹嫣昔,等著她給出一個答案!

  王文才看著曹嫣昔,雙眼裡透出諸多訊息,一時之間精光四射,直刺得曹嫣昔低下了頭,他長嘆一聲:「世間緣份難覓啊!」


  他迴轉身,雙手一展:「我王文才也算是儀錶堂堂,家中也有幾分薄產,無奈處在這個小漁村裡,身邊的女人都是些粗手大腳的蠢人,況且春兒年幼,我也不想再找個人,若是對春兒不好可怎麼辦?」


  他看著曹嫣昔,目光閃爍:「毛姑娘這樣仙子一般的人兒,不知道可許了人家?」


  曹嫣昔一怔,心裡不由得好笑起來,她知道王文才打起了自己的主意!


  「我還沒有許配人家!」


  「這……可真是太棒了!」王文才歡喜得叫出聲來。


  「什麼太棒了?」曹嫣昔裝做不解的模樣問道。


  「我是說,姑娘居然這麼有緣來到了我們烏賊村裡,就是和我們有緣份!這個緣份真是太棒了!」


  兩人正說著話,海姑走了過來,這是個身材高挑的姑娘,圓圓的臉龐,眉眼樸實。


  她看見王文才和曹嫣昔兩人相談甚歡,不由得心中一動,黑下臉來。


  「毛姑娘的屋子收拾好了!」海姑粗聲粗氣地說。


  王文才笑著對曹嫣昔做了個請的姿勢:「姑娘這邊請!」


  曹嫣昔說:「多謝王保長,我們會按照市價給保長房錢,只是不知道這樣一間屋子住上一夜要多少兩銀子?」


  王文才笑笑:「不值什麼錢,不值什麼錢!姑娘先住下再說,要是滿意了,我們再說錢的事情。」


  曹嫣昔笑笑:「多謝王保長好意!我們姐弟倆是打算要出海去爪哇國的,所以大概也住不了多久!」


  王文才一愣:「兩位要去爪哇國?你們可知道這爪哇國遠在千里之外的海上,一般的漁船可是到不了爪哇國的,而且現在是冬季封漁期,你就算找得到船,也找不到人同你一起去!」


  「冬季封漁期?」曹嫣昔一怔,這個封漁期完全不在她的計劃裡面,封漁意味著完全沒有漁船出海。


  「封漁期什麼時間結束?」


  「怎麼著也得等到明年開春后吧!」王文才看著曹嫣昔焦灼的神情,愣了一愣:「毛姑娘急著出海,可是有什麼要事?」


  王文才不知道自己剛才的話在曹嫣昔心中猶如雷霆萬鈞,激起千重浪,曹嫣昔此刻恨不得在牆頭一頭撞死。


  聽見王文才的問話,曹嫣昔強打精神,笑笑說:「也沒有什麼要緊的事情,只是著急著去爪哇國一趟。」


  曹嫣昔實在沒有精神再和王文才周旋,她推開屋門,走了進去:「王保長,您有事情就先去忙吧!」


  下了如此直白的逐客令,王文才終於算是聽明白了,他向曹嫣昔捉了個揖:「姑娘若還有什麼需要的,只管來找我便是,我就住在前院的主屋裡!」


  曹嫣昔點點頭,「呯」一聲關上屋門,和順慶兩人面面相覷。


  曹嫣昔被種上蠱蟲已經快十個月,聽王文才所說的意思,要開春才能出航,也就意味著也許還沒有找到火精蛙,曹嫣昔身上的蠱毒就會發作。


  而順慶身上的蠱蟲是從曹嫣昔的母蠱分離而來,根據從毛宇處得來的關於蠱蟲的知識,若是母蠱死掉,則子蠱必然也不能長活。


  也就是說如果真的等到開春再出海的話,曹嫣昔和順慶的人生也就終結於此。


  「不行!」曹嫣昔握緊拳頭:「我們一定得找艘船出海去,我寧願死在茫茫大海上,也不想死在這個破漁村裡!」


  打定主意,曹嫣昔覺得心情稍微好了些。


  她打量著這間臨時安身的屋子,只見面前是一張木床,一張小桌,和一把正被自己坐在屁股下的椅子。


  東西雖少卻收拾得乾乾淨淨,只是空氣中卻仍然飄蕩著那股魚腥味,讓人聞了以後恨不得能快些離開這個地方。


  「呯呯!呯呯!」屋外傳來一陣敲門聲。


  順慶走過去打開門來,只見上午見過的那個小女孩,王春兒站在門外,她左手裡拿著一串紅色的冰糖葫蘆,右手托著幾隻大棗,嘴裡塞滿了零嘴。


  「給!」王春兒一見到曹嫣昔,就把手裡的食物往她的手裡放。


  曹嫣昔一怔,覺得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她想了想把王春抱了起來,說:「謝謝春兒,阿姨不吃,阿姨不餓!」


  海姑站在王春兒的身後,低垂著眼睛,過了一會兒說:「毛姑娘,您和王保長的話我都聽到了!其實休漁的期間也不是不能出海,只是不能出海打漁罷了!您真要想出海,我可以幫你找船!」


  「真的!」曹嫣昔一喜,不由得上前一步,握住海姑的手:「我該怎麼樣謝你才好?」


  海姑的臉上掠過一絲絲不自然,她把目光投向窗外:「不謝,不謝!」


  她四處張望了一番,接過曹嫣昔懷裡的王春兒,轉身便出了院門:「你隨我來!」


  曹嫣昔愣了一愣,和順慶交換了個眼神,便跟在王春兒身後往村子里走去。


  果然王保長說的自己有幾分薄產竟然不是自誇,這個漁村委實窮得可憐,除了王保長家的瓦屋,其它的大多數都是些茅草棚。


  海姑領著曹嫣昔一直走到村子的最東面,那裡有一座小院,院子里有著一片茅草屋,雖然也是茅草屋,卻有著嶄新的屋頂,院子四周的籬笆也塗了白漆。


  海姑把曹嫣昔領到這處屋前,直接伸手推門便走了進去。


  院子里一個年輕婦人正在忙碌,幾個和王春兒大小差不多小孩子在四周跑來跑去玩耍。


  海姑把王春兒放在地上,對著年輕婦人叫了一聲:「嫂子!」


  「妹子來了!」婦人一邊說著,手裡卻不停:「妹子快坐!」


  「嫂子,我哥呢?」


  「你哥?」婦人叫住一個小孩子:「海大娃,去把你爹找回來,就說是姑姑來了!」


  四個孩子里最大的一男孩子應了一聲,轉身便向院外跑去。


  婦人抬起頭來看了一眼站在海姑身後的曹嫣昔,臉上的表情顯出幾分疑惑:「妹子,這位姑娘是?」


  海姑說:「保長家的客人!」


  「保長家的客人?」婦人臉上的表情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微妙,看向曹嫣昔的目光變得充滿敵意!


  「喲!那不知道這位貴客到咱們家來做什麼?」婦人拉長腔調說。


  海姑制止了自家嫂子的話,說:「嫂子,哥呢?她要出海去爪哇國,我哥前年駕著那艘小船不是去過嗎?」


  那婦人看了一眼曹嫣昔,沖著海姑使了個眼色,拉著海姑到了院子的另一端去,低聲說著什麼。


  曹嫣昔就聽見「狐媚子!死不要臉!」幾個詞,她垂著頭假裝什麼了沒聽見,心裡大約猜出了幾分。


  過了一會兒,院門被人從外面推開來,一個敦厚壯實的年輕男人走了進來,他手臂里抱著海大娃,腳步虎虎生風。


  「妹子回來了?王保長居然肯放你回家?」海大壯哈哈地大笑著,走進院子。


  一進院子就看見了曹嫣昔和順慶,海大壯吐到唇邊的話就吞了回去,他想問問自己妹子,怎麼王保長還不派人上門提親?但是有外人在這裡,他這話便問不出口了。


  院子里的這兩人雖然穿得破爛,但是身上的氣質卻不象是本地靠海討生活的人,甚至也不象山裡那些常拿皮子來村裡換魚的獵人。


  這兩個人身上有一種貴氣。海大壯一看就看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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