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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二章 請求

  神彈子收回刀來,曹嫣昔說:「你可不可以先把我麻醉了再動手!」


  「這個請求,倒不是問題!」神彈子說著,走到桌邊拿了一粒藥丸過來,扔到曹嫣昔的嘴裡,他用手一扳,曹嫣昔的嘴便合上了,自動把藥丸吞了下去。


  「快動手吧!」夫人不耐煩地說:「神彈子,你磨磨蹭蹭地幹什麼呢?」


  「是,是,是!」神彈子答應著,再次把雪亮的小刀貼近了曹嫣昔的額頭:「乖乖,你吃了麻藥了,這下子不會再痛了!我答應你,一定輕輕的!」


  一想到被剝皮后還會被做成俑燈,曹嫣昔心裡就充滿憤怒和恐懼人,她用力扭動身體,掙紮起來。


  腹的中蠱蟲彷彿也感受到她的心情,開始奮力地翻騰起來,突然,一股熱流從曹嫣昔的腹中快速流出,象一隻箭一樣射到曹嫣昔的右腿上。


  曹嫣昔猛地一蹬,右腳處的鐵環咔嚓一聲裂成三段,她的右腿猛地向上一踢,正中神彈子的胯下。


  「呯!」一聲響,象是摔碎了一個雞蛋的聲音。


  神彈子猛地一抽搐,一張臉在曹嫣昔眼前扭曲得不成樣子,手裡的刀哐啷一聲落到地上。


  曹嫣昔眼看這樣做有作用,她也來不及多想,又是一腳踢到神彈子胸前,把他踢得飛了出去。


  那股暖流在曹嫣昔身上遊走,也想去沖斷她手腕上的鐐銬。


  曹嫣昔第一次感到自己種了蠱蟲也並不是那麼一件壞的事情,至少它在宿主遇到生命危險的時刻為了自保,會努力地配合宿主逃離困境,


  曹嫣昔一邊在心裡給由蠱蟲所化的暖流打氣,一邊拚命地活動手腳,想把剩下的鐐銬掙脫開。


  不久她就失望地發現,蠱蟲雖然一開始表現良好,甚至是一舉繃開了右腳的腳銬,但是它畢竟只是寄生在自己身體內部的一隻蟲,打開一隻腳銬已經讓它用盡了力氣,現在剩下的三處鐐銬,它都沒有力氣打開了。


  神彈子從地上站起身來,對於蛋碎這件事情,其實他並不很在意,他是個天閹,他的蛋只不過是個擺設,現在碎了,對於神蛋子來說,也沒有比破個口子,更讓他感到難過。


  他彎腰撿起剛才落在地上的鋼刀,朝著曹嫣昔堅定地走過來:「你這個女人居然臨死還能踢我一腳,倒比我想象中的更難纏一些!」


  「天!快死了!快死了!你倒是救我啊,救了我,你也得救了!」曹嫣昔試圖喚醒腹中的蠱蟲,卻發現也許是因為剛才的舉動耗盡了蠱蟲的力氣,它現在只是虛弱地自己的腹部的一側縮成一團,全然沒有了平素的趾高氣揚。


  呼延古慶以為曹嫣昔在呼喊自己,他看了一眼曹嫣昔,英俊的臉上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呼延古慶吃定了夫人這樣做不過是在嚇唬自己,或許是她想出來的另一種增添情趣的手段,他才不相信她會有那麼大的決心活剝了自己還做成俑燈。


  至於旁邊這個女人,呼延古慶不關心也不在乎,就和以往在他生命里出現的其它女人一樣,他其實最在乎的是自己,只要不傷到他自己,他隨便阿芙怎麼做,怎麼搞。


  看著跛著腿越走越近的神彈子,曹嫣昔絕望地閉上了眼睛,她已經認命了。


  神彈子呵呵地笑:「小丫頭,臨死一腳倒還有些份量,可惜,太可惜了,此刻無人能救得了你!」


  他站在曹嫣昔面前,因為他的個子太矮,舉起刀來剛剛到曹嫣昔的頭頂,而剝皮這件事情,需要一個極精確的視野,尤其是頭部,這關係到俑燈做出來好不好看。


  神彈子從一旁拖了一張椅子過來墊腳,他爬了上椅子,獰笑著舉起了恨。


  突然一聲巨響傳來,地面震動了一下。


  曹嫣昔身體被震動的聲波推到一個高度,又落了下來,掛在鐵鏈上晃晃悠悠。


  等曹嫣昔從震動導致的眩暈中清醒過來,她很開心地發現神彈子的椅子被這場巨震給震翻了,他倒地上昏了過去,他手裡的刀也不見了。


  曹嫣昔再看坐在高台上的夫人,她也被從椅子上震了下來,此刻倒在台上,昏了過去。


  曹嫣昔拚命晃動鐵鏈,發出咣咣的聲音,她也顧不得這聲音是否會驚醒神彈子,只想著快快掙斷鐵鏈獲得自由。


  神彈子在地上抽動了兩下,醒了過來,他緩緩地坐起身來,用手摸了摸自己的頭,發現自己象雞蛋一樣的腦殼上撞破一隻口子,還流了血。


  他回過頭去,發現夫人昏倒在地上,他也來不及管曹嫣昔,徑自便奔向夫人。


  「阿芙,阿芙,你沒事吧!」


  夫人從地上坐起來,虛弱地搖搖頭,她指著掛在鐵鏈上不斷掙扎的曹嫣昔說:「神彈子,快去把她做了!」


  神彈子怔了一下,他放下阿芙,重新在刀架上拿了把刀,朝著曹嫣昔走來。


  第二聲震動傳來。


  這一次的震動比第一次的更大,神彈子被震得跌倒在地。


  等他爬起來,他刀也不找了,大聲地叫著:「阿芙,有人在攻擊陣眼!我得去看看!」


  第三次震動傳來,密室的天花板出現一絲裂紋,一大塊畫著繁複圖案的天花板砸了下來,一塊青色的天空出現在密室的天花板上。


  金黃色的陽光直射下來,無數塵粒在陽光中跳舞,正是中午時分,也是神彈子所設的陣法禁製作用最弱的時間!


  神彈子不喜歡光,太陽光射進來的一瞬間,他覺得自己幾乎被陽光閃瞎了眼。


  他眨了眨沒有睫毛的眼睛,奔到椅子旁邊,抱起震暈了的阿芙便向出口處衝去。


  秘室里除了曹嫣昔和呼延古慶便沒有旁人。


  曹嫣昔心中又驚又喜,她大叫著仰起頭來:「我在這裡!快來救我!我在這裡!」


  洞口出現在一個城主府的侍衛,他低下頭來,原來是上官雲軒。他低頭看了一眼下面混亂的情形,便聽到了曹嫣昔急切的聲音。


  在初初聽到她的聲音的那一瞬間,上官雲軒幾乎要以為是自己的幻聽,自從和曹嫣昔分開后,他已經多次出現了這種病狀。


  但是接下來的一幕,便讓他打消了這種念頭,在腳底下的深洞里,自己日思夜想的曹嫣昔正抬著頭仰望著自己。


  上官雲軒跳下洞來,他手裡的大刀削鐵如泥,他三下兩下,劈開了困住曹嫣昔的腳鐐和手銬,一俯身把她抱了起來。


  一轉頭才發現身旁還卧著一個男人。


  碧眼鳳目,身材修長,正是在戰場上和自己多次交手的哈茲忠勇王呼延古慶。


  因為在呼延古慶手下吃過虧,仇人相見分外眼紅,上官雲軒把曹嫣昔放在一邊,抽出腰間的大刀就想給他來一下。


  呼延古慶半閉著眼,臉上沒有表情,不知道怎麼的,他有些希望上官雲軒的這一刀劈下來。


  上官雲軒的刀劈到一半,就停住了,呼延古慶身上那種奇怪的禁制消失了,他現在一心求死的模樣,看在上官雲軒的眼裡,突然就有些勝之不武的感覺。


  「你的寶甲沒有了庇護!你打不過我!我不殺落難之人!等你恢複本領后我再找你單挑。」上官雲軒收回大刀,冷冷地說。


  突然順慶的頭從頭頂的空洞露出來:「快,快走啊!阿芙宮起火了!」他也是一身侍衛裝扮。


  他的目光落到躺在曹嫣昔身邊的呼延古慶身上,突然一愣,說:「二哥!」


  呼延古慶仰著頭,有些發愣,他一時沒有認出這個「侍衛」是誰,呼延順慶從小便在草原上當做家奴長大,十歲出頭就被送到了大齊做人質,在他留在呼延家族的短暫時間,偶爾會在家族的盛大活動中見到呼延古慶。


  呼延古慶那時候已經是個半大小子,而呼延順慶還是個小孩子,半大小子長到成人的變化可沒有從小孩子長到成人的變化大,所以儘管呼延順慶一眼就認了出呼延古慶,後者卻沒有認出前者。


  順慶發一呼延古慶根本就沒有認出自己,他垂下眼,臉上掠過一絲不易察覺地失落,旋即抬起頭來,沖著上官雲軒叫了一聲:「二哥!你們快上來!禁制已經被完全破壞了。」


  上官雲軒的大刀在空中劃過一道閃光,「哧」一聲從呼片古慶鬢邊滑落,帶下他一縷頭髮。


  「走!」上官雲軒攔腰抱起曹嫣昔,借勢在神彈子搬過來的椅子上一蹬,帶著曹嫣昔跳出了秘宮。


  躍上地現,曹嫣昔一驚,只見這個破洞的頂部便是曹嫣昔曾經來過的那所華美的宮殿——阿芙宮。


  「是這裡?」


  「是呀!」上官雲軒回過頭來一笑,露出一口白牙,他指著牆上原本畫著的各種金壁輝煌的壁畫說:「這裡便是構成禁制的陣法的陣眼,上面的壁畫就是陣法圖。」


  曹嫣昔放眼望去,牆上的壁畫好象被人用刀砍鑿過一般,到處傷痕纍纍,露出彩色顏料下面的白石頭。


  她目光一轉,突然看到神彈子抱著夫人也走了進來。


  神彈子沒有什麼武功,他抱著夫人從水池端的入口走上來的,所以到達阿芙宮竟然比曹嫣昔和上官雲軒直接從秘室跳上來還要慢一些。


  神彈子把夫人放下,看見自己布下的陣法圖被人鑿得七零八落,心中大痛。


  他爬上椅子,拿出工具想要修得這個陣法圖,他一邊做著,一邊安慰著夫人:「阿芙,我一會兒就能把它修好,你放心吧!」


  夫人站在宮殿的正中,和曹嫣昔和上官雲軒對視著,雖然臉色蒼白,卻依然楚楚動人。她用大齊話說:「你們是誰?竟然能破壞城主府里的禁制!」


  上官雲軒冷笑一聲:「這種東西,既然有人能設下!那麼只要找到它的陣眼,便能將它破了!」


  「你上來了,那古慶兒呢?」她的目光投向曹嫣昔,聲音突然變得刺耳起來:「你們殺了他?」


  曹嫣昔搖搖頭說:「我們沒有殺他,我們不象你,不會對一個沒有反抗能力的人動手!」


  「呵呵!」夫人笑起來:「幼稚的小姑娘,我也曾經象你一樣,以為仁慈善良是高尚的品德!結果我發現我錯了!這原本是個人吃人的世界,只有強者才有資格仁慈善良,弱者不是你吃了我,便是我吃了你!你今天僥倖逃脫,下一次可不一定有這麼好的運氣!」


  她繞著曹嫣昔和上官雲軒走了一圈,突然紅了眼圈說:「真羨慕你們,嫣昔年紀,相親相愛!你們走吧!我難得發一次善心,快走吧!等禁制修補好了,可就走不了了!」


  說完,她突然走到正努力修被陣法圖的神彈子身邊,「啪」一聲打翻了他手裡的畫筆:「你也走吧!城主府不再需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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