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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三章 太子妃

  順慶跟著曹嫣昔往外走去,走到洞口,他突然停了下來:「你……真的放心把他一個人留在此地?你……就是太子妃吧!」


  曹嫣昔一驚放慢了腳步:「你怎麼知道的?」


  順慶自嘲地笑笑:「昨夜你給他治傷的時候,心急如焚,等到他的傷勢有所好轉,你又高興得不得了,這樣關切的心情,若不是真有情的人,誰又能做得出來?」


  「所以你斷定我便是太子妃么?」曹嫣昔站定,回望著順慶。


  「嗯!」順慶點點頭:「而且你也說過,我們身中的這個蠱蟲,不能和心上人歡好,否則的話便會把這個蠱蟲過到對方的身上,我想你就是因為這個原因不肯承認你就是太子妃!」


  曹嫣昔沉默下來,沒有說話,過了一會兒,她抬起頭來:「走吧,去找靈雪蓮!你我的性命都系在這小花身上呢!」


  順慶點點頭。曹嫣昔算是默認了自己的身份,順慶看著努力往巨岩上攀登的曹嫣昔,心裡不由得感佩萬分。


  他一直覺得自己身世坎坷,老天不公,雖是呼延家的次子,卻因為生母出身低微,一向被人看不起,當成家奴一般對待,幼年喪母,年紀稍長便被送到大齊做卧底,而才得到點自由,又被曹嫣昔感染了陰陽易蠱。


  這蠱毒發作起來生不如死,而且解藥又難以尋到,順慶便有自暴自棄的想法,想著不如尋個機會跳下雪谷死了算了,也好過在世間受這些種種苦楚!


  他起初被曹嫣昔感染了陰陽易蠱之時,對曹嫣昔是百般仇視,後來見到曹嫣昔一直在努力想要解除這蠱,雖然歷經千辛萬苦,卻仍然在努力地尋找解藥。他才對曹嫣昔略有改觀。


  現在知道了曹嫣昔的真實身份后,順慶感觸良多。和曹嫣昔的遭遇比起來,自己所受的委曲委實不算什麼。曹嫣昔,出身尊貴,夫君是當朝皇帝,卻不能相認,還要裝做毫無關係的模樣,在後宮裡任人踩壓,而且一個嬌滴滴的女子,為了解除這蠱,來到這冰天雪地的大雪山卻沒有一句抱怨,單單是這份膽量,便讓順慶佩服了。


  順慶咬咬牙,追了上去:「醫官,這裡山石險峻,嚴寒酷烈,不如你就在洞里照顧大齊王,我去找靈雪蓮!」


  曹嫣昔搖搖頭:「你不識藥性,再說我們要的是鮮靈雪蓮,摘下來便得立即貯存起來,你可辦不到。再說這個洞這麼好,又隱蔽,又安全,一般的猛獸也進不來,大齊王龍魂在體,定然會平安無事!」


  曹嫣昔手腳並用朝著山崖上爬去:「別說了,走吧!」


  巨石上蓋著厚厚的積雪,有的地方因為風吹,積雪被吹開,露出下面黑色的宛如刀刻的石頭,曹嫣昔在上面爬過,冷硬的石頭宛如利刃切入她的肌膚,殷紅的血流出來,很快就凝成了紅色的冰,但是因為手腳都凍得發麻,反而一絲痛也感覺不到。


  腳底下是萬丈的深淵,從深淵底下冒出騰騰霧氣,彷彿有白雲飄浮在半山腰。


  景色美麗宜人,可是曹嫣昔和順慶卻沒有賞景的興緻,兩人小心翼翼地爬上了巨岩,回到了雪山頂上。


  據說靈雪蓮雖然性喜寒冷,卻又偏偏喜愛陽光,所以它們一般長在雪山頂上最向陽的地方,據採過靈雪蓮的人說,這靈雪蓮平時都埋在雪堆里,只在正午太陽最強烈的時候,才會把花莖露出雪堆來曬太陽,所以採摘這靈雪蓮就需得在正午時分才行,其它的時候,即使你站在靈雪蓮的旁邊,也難以發現它。


  曹嫣昔在山頂上抬頭望了望天,天色尚早,太陽還在慢慢往上爬。


  她又低頭看了看自己腳下的這片山坡,只見雖然也鋪著厚厚的積雪,但是因為這裡山勢陡峭,又在風口上,所以積雪還不算太深,有的地方還露出下面黑蒼蒼的岩石。


  曹嫣昔四處張望,只見前面不遠處,有片窪地,雖然是窪地,卻正當西,從正午開始,便一直會曬著太陽。也因為是窪地,積雪堆得極厚實,從曹嫣昔的位置望過去,就象是一個向下凹的棉花糖。


  曹嫣昔心中一喜,她指著那片窪地對順慶說:「靈雪蓮喜歡陽光,也喜歡厚積雪!我們去那片山坡看看!」


  她每走一步,就好象腳上拖著個鉛球,身體重得不得了。原本只有百來米的直線距離,她和順慶居然走了快兩小時。


  就在兩人剛剛走到窪地的邊緣時,太陽已經升到了頭頂。


  在窪地的正中央,突然出現幾朵淡綠色的花苞,這些花苞的外形很象荷花,大小也差不多,只是花瓣是綠色的並且半透明,在陽光下依稀可以看到重重花瓣包裹下的淡黃色的花蕊。


  曹嫣昔和順慶獃獃地站在窪地邊上,目瞪口呆地瞪著這幾朵靈雪蓮,他們離窪地中央還有一段距離,想要走過去還得要好一陣子。


  正午的強烈的陽光照在靈雪蓮的花苞上,晶瑩剔透,宛如玉石雕刻而成。


  花苞在太陽下曬了一會兒,花瓣隙開來,露出一條小縫,一股淡淡的清香從花蕊里散發出來。過了一會兒,花瓣又張開得更多,香氣變得濃郁,一隻渾身雪白的玉蜂,不知道從那裡鑽出來,繞著靈雪蓮打著轉。


  陽光越來越強烈,靈雪蓮的花瓣在陽光下完全打開來,淡黃色的花蕊在陽光下吸收了太陽的光輝,顏色漸漸轉深,變成了翠綠色。花香在陽光下變得濃烈起來,一群玉蜂飛來,繞著靈雪蓮飛舞。


  曹嫣昔和順慶呆若木雞地站在一旁,觀賞著這難得一見的奇觀,直到太陽漸漸西斜,靈雪蓮的花瓣漸漸合攏過來,重新隱入地下,雪地重新恢復了光滑平整。


  曹嫣昔回過神來,加快腳步向著窪地中心奔去,奔到剛才靈雪蓮鑽出來的地方,用手刨開積雪,一直刨到露出深褐色的泥土,也沒有找到剛才那美得令人目眩神迷的花朵。


  曹嫣昔失望至極,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她才覺得渾身酥軟,雙膝一軟,「啪!」一聲跪倒在雪地里。


  「走吧!」順慶拍拍曹嫣昔的肩:「我們明天早上再來!」


  「嗯!」曹嫣昔點點頭,她握住一把雪,在臉上一抹,寒冷刺激下,精神不由一振,站了起來:「嗯!明天再來,我們今天也不算白來,至少知道了靈雪蓮的位置在那裡了!」


  兩人借著夕陽的餘輝往山洞趕去。


  天邊的晚霞彷彿火燒一般,把整個天空都映得通紅,雪山上的積雪在夕陽下也彷彿在燃燒,但是只一眨眼,燃燒的夕陽便沉了下去,雪山上沉入一片黑暗中。


  曹嫣昔和順慶沉默地趕著路,兩人一前一後走著,曹嫣昔有些後悔,後悔剛才不應該在靈雪蓮處呆那麼久。


  雪山上的白天本來就短,而且夜裡氣溫會下降得更多,必須得要趕回山洞裡去,否則的話,兩人都會在外面被凍死。


  遠遠地可以看見巨石高大的黑影,曹嫣昔心裡長吁一口氣,心想:終於到了,還不知道上官雲軒獨自在洞里一天,現在怎麼樣了呢?突然,走在前面的順慶突然停住了腳步,曹嫣昔走得急,一時剎不住腳,撞在順慶背上,她剛想道歉,便發現順慶有些不對頭。他全身僵直,雙手握著拳,眼睛牢牢地盯著前面不遠處。


  順著順慶的目光望過去,只見黑暗中兩對赤紅的小燈籠懸在半空中,映在雪地上,顯得無比詭譎!


  「雪狼!」順慶低聲說,他握緊雙拳,把曹嫣昔掩在身後。做為一名在草原上被當做奴隸養大的哈茲人,順慶深深地知道這種雪狼的厲害之處。


  這雪狼體型不大,和家犬差不多,卻極其兇殘,好鬥成性,一隻便可以咬死一頭肥壯的牛牯,而且獨來獨往。


  眼下卻是兩頭雪狼,雪狼只在養育幼仔時才會成雙成對地外出給幼仔捕食,這種情況下的雪狼會比平常更加兇殘好鬥。


  順慶看了一眼背後的曹嫣昔,自己一人若是單打獨鬥一隻雪狼,堪堪能勝,若是兩隻,便一點勝算也沒有。


  而曹嫣昔一點武功也沒有,若是放在從前,順慶多半便會把她割了喉扔出去讓雪狼飽餐一頓,雪狼吃飽了自然也就沒有威脅,但是現在,順慶卻寧願自己死了也不願讓狼動曹嫣昔一口。


  這倒底是為什麼?順慶不明白,不過他覺得這不是兒女之情,至於具體是啥,他的腦袋瓜子不夠用,也不願意去多想。


  順慶微微側過頭去,附在曹嫣昔的耳邊低聲說:「一會兒,我會吸引住兩隻狼,你先往前跑!別回頭,爬上巨石回到山洞裡去就好!」


  曹嫣昔重重地點點頭,她知道自己沒有武功,留在這裡只會成為順慶的負累,所以也不客套,全身繃緊起來,隨時準備逃命。


  兩隻雪狼慢騰騰地朝著曹嫣昔和順慶走過來,它們一副好整以暇地模樣,彷彿並沒有注意到面前這兩個人。


  順慶的目光牢牢鎖住兩隻雪狼,他和曹嫣昔背靠背,慢慢地向著巨石方向挪動。


  兩隻雪狼一左一右,與兩人對面而來,在月光下看來,這兩隻雪狼體型一大一小,毛色光亮飄逸,氣度安靜從容,顯然是這雪山頂上的頂級捕食者。


  赤紅的燈籠越變越大,越來越亮,獸爪踏在雪上,輕巧而敏捷,彷彿根本不受積雪的影響,只留下一個淺淺的梅花形的蹄印。


  狼和人越來越近,近得可以聽到狼嘴裡「呼哧呼哧」的喘氣聲,可以看到狼身上的鬃毛在風中擺動,雪花飄在狼毛上,滑了下來,落在地上。


  曹嫣昔的心呯呯直跳,手心裡全是汗水,又濕又冷,她和順慶背貼著背,可以感受到順慶背上的肌肉綳得筆直,象鐵一樣硬。


  兩隻狼目不斜視地從兩人身旁走過,曹嫣昔長吁一口氣,轉過頭去對順慶笑笑,低聲在他耳邊說:「運氣真好,看來這兩隻狼不餓。」


  她話音未落,順慶的臉色突然變得鐵青,他一掌推開曹嫣昔,大聲地說:「你快跑!」


  雪狼的攻擊一瞬間展開,通體雪白的雪狼,在月光下象道閃電,從兩人身後突然躍起,猛地撲了上來。


  一隻體型較大的狼攻擊順慶,另一隻體型小一些的卻向著曹嫣昔的脖頸撲過來。


  這是狼的必殺技,一口咬斷獵物的脖子,也許是經過衡量,這兩隻狼看出曹嫣昔是兩人中較弱的一個,根據兩人的能力,決定對曹嫣昔一擊斃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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