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四章 過得好么
「雲軒哥哥,這麼多年來,你過得還好么?」紫陌掩去了嘴角的笑意,緩緩地坐到了石桌前,一臉關心的沖著上官雲軒問道。
「好。」上官雲軒抬起手中的酒杯,淡淡答道。
「那,姑媽還好么?」紫陌輕輕的詢問著。
「她……還好。」上官雲軒在提起自己的母親之時,臉上淡淡的憂傷還是沒有瞞過紫陌的雙眼。
「看來,姑媽還是像小時候那般對你吧。」紫陌一臉心疼的說道,還記得小時候,她永遠都能看到雲軒哥哥一個人孤單的背影,可憐的他從小就被姑媽打罵,那個時候,雲軒哥哥就已經學會了咬牙默默承受,紫陌看在眼中,疼在心裡,所以,無論是爹爹給她的什麼小點心,她永遠都是第一個留給表哥,只希望看到表哥嘴角那一抹極其開心的笑容。
「她,出家了。」上官雲軒淡淡說道。
「出家?」紫陌驚奇的問道。
「恩,自從舅舅被處決后的第三日,她便一個人去往譚青寺常伴青燈古佛,而我再也沒有見過她。」上官雲軒神色淡淡的說道,臉上那副釋然的神情好似不是在說他自己悲慘的故事一般,也許是這麼多年,他真的已經習慣了。
「竟然這樣。」紫陌點了點頭,她還是一如既往的心疼表哥。
「好了,時候不早了,我回去休息了,明日我們在一同去看望舅舅吧。」上官雲軒仰頭將手中酒壺中的酒水一飲而盡,起身沒有給紫陌任何說話的機會,便大步的向著曹嫣昔的別院中走去。
紫陌一臉焦急的愣在原地,看了看天色還早,希望那邊南王計劃的事情能夠順利完成吧,她也只能拖雲軒哥哥這麼點的時間了。
紫陌陰狠的目光緊緊的盯著曹嫣昔的院落,她希望從這一夜之後,曹嫣昔便自此離開雲軒哥哥的身邊。
雲軒哥哥只可能是她的,其他任何一女人,都不可以!
離開了紫陌,上官雲軒的心中掛著隱隱的不安,於是便疾步快走的向著曹嫣昔的別院中走去,他一踏進房門,就看到曹嫣昔安靜的睡顏,他輕輕地鬆了一口氣,原來這個丫頭已經睡著了,看來他心中的不安定是多想了。
上官雲軒輕手輕腳的走進屋中,褪去了自己的長袍,鑽進曹嫣昔的被子里,輕輕地將曹嫣昔環在懷中,小心的在她的額頭之上親吻下去,低頭見這丫頭今夜睡得格外的沉,也便慢慢的合上了雙眼,生怕打擾到了她的清夢。
可是上官雲軒不知道的是,兩個時辰前,就在這個屋中發生了一件荒唐的事情。
兩個時辰前。
上官雲軒跑出卧室之中,曹嫣昔一人獨卧在床榻之上,臉色潮紅,種種癥狀表明曹嫣昔這分明就是被下了葯,可惜上官雲軒當時腦中一陣混沌,竟然沒有注意到曹嫣昔的些許不適。
床榻之上透著粉紅色的嬌嫩人兒,不停的扭著自己的身子,身段妖嬈嫵媚,這曖昧暖意的場面換做是任何一個男人走了進來,噴鼻血都已經是小事兒了。
曹嫣昔死死的咬住了自己的雙唇,她自己也隱約感知道,她是被人下藥了,只是,口中乾澀,根本叫不出聲來。
脹熱的感覺已經充斥著她整個大腦,她的腦中竟然很沒出息的想見男人,天呢!她怎麼會產生這種無恥的想法!曹嫣昔狠狠的咬了咬嘴唇,唇間已經滲出了絲絲鮮血,這點疼痛之感已經不足以撐起她越來越模糊的意識了。
她慢慢的向地上爬去,朦朧間她看到卧室西面的牆上有一把匕首,她必須要立刻冷靜下來,起碼,她都不知道下藥之人究竟是誰,又有何目的,此時的她必須保持著清醒的狀態,一定不能閉上雙眼……一定不能!
「砰。」她摔倒在地上,慢慢的向著西面的牆邊爬去。
好熱……好熱……好難受!身體像要炸開了一般。
這個藥量簡直是想要了曹嫣昔的命,她忍著身上的燥熱難受,用著腦中最後的一絲清醒抬起了手臂伸向了西面牆上的那隻匕首。
「哐當!」果然,那隻鋒利的匕首掉到了地上。
曹嫣昔總算是舒了一口氣,慢慢的拔開匕首沖著自己的胳膊上狠狠劃去。
「唔……」曹嫣昔一聲悶吼,疼,鑽心的疼,可是這種疼痛感卻能讓她保持片刻的清醒。
可是,沒有堅持多久,曹嫣昔雙眸中的視線再次變得模糊起來,她忍著劇痛,高舉起匕首再次向著自己的胳膊上狠狠刺去。
「你瘋了!!」門口處一聲大叫,伴隨著一個身影如箭般的速度向著曹嫣昔狂奔而來,一隻手狠狠的奪過了曹嫣昔手中的匕首,臉上心疼的神情已經出賣了他原有按照計劃實施的心情。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曹嫣昔強大的意志力竟然能促使她折磨自己,用疼痛感來*迫自己清醒。
「我……我,好難受,好難受……」曹嫣昔失去了疼痛,意識又漸漸的變得模糊起來,她不停的撕扯著自己身上的衣物,雪白的雙肩已經裸露在外。
安逸之站在曹嫣昔的面前,手中握著匕首,看著曹嫣昔不停的撕扯著自己的衣衫,他臉色一紅,腦中一脹,俯身蹲在地上,一把將曹嫣昔抱在懷中。
「對不起。」他呢喃道,心中深深的自責不停的在剜著他那顆自私的心。
「唔……」緊貼在安逸之身上的曹嫣昔不由的長舒了一口氣,好舒服,這樣貼在他的身上真的好舒服。
藥力漸漸的將曹嫣昔清醒的意識變得朦朧模糊起來,曹嫣昔窩在安逸之的懷中不停的扭動著,甚至還時不時的伸出雙手來撕扯著安逸之的衣衫。
因為這樣真的好舒服,觸碰到他的肌膚,她簡直就像要升天了一般享受,而此時的她快要炸了,只有碰到面前的這個人,才能給她些許的清涼之感。
「唔……」曹嫣昔又是一陣嬌嗔。
安逸之身子一僵,身體的變化已經出賣了他心中的愧疚,他反手將曹嫣昔抱起,向著床榻邊走去。
曹嫣昔老老實實的趴在他的懷中,手不老實的在安逸之身上亂動著,唯一的目的就是解開他的衣衫,去搜尋那股清涼之意。
安逸之抿嘴一笑,寬大的手掌一把扯住了自己的衣衫,「撕拉」一聲,衣衫盡碎,古銅色健美的肌膚裸露在外。
今晚,他就要讓曹嫣昔成為他的人,看他上官雲軒還憑什麼去爭,他魅惑的勾唇一笑。
觸碰到肌膚的曹嫣昔感覺到身子更加的清涼了,她不斷地向著那股清涼靠近著,口中喃喃著:「垚……垚……垚……」
手還停留在曹嫣昔衣領上的安逸之重重的一頓,她在叫什麼?垚……安逸之眸子一黯,看著身邊這個越來越不老實,口中卻只顧得叫「垚」的女子,他的身子漸漸的涼透了,那股心底里燃燒升起的慾火也漸漸的被曹嫣昔口中不斷呢喃的這一個字狠狠地澆滅了。
即使被下了葯,即使神智都不清晰,她心中想著、念著的還是上官雲軒。
安逸之漸漸的停下了手中解開曹嫣昔衣衫的動作,他撫了撫曹嫣昔潮紅的小臉,他知道他錯了,他不應該用這種方式得到她,他要的不僅是她的人,還有她的心。
安逸之輕閉著雙眸,一股真氣自手心之中傳出,輕輕地渡進曹嫣昔的體內,看著曹嫣昔臉蛋兒上的潮紅漸漸褪去,他輕輕地是吐了一口氣,心裡總算是舒服多了。
安逸之拾起地上盡碎的衣衫,拿出口袋中的金瘡葯,小心翼翼的將曹嫣昔手臂上的傷口包紮了起來,抬頭看著曹嫣昔安靜的睡顏,他俊美的面容上終於勾出了一抹欣慰的笑容。
原來剛剛,即使是要得到她的時候,他的眉宇間仍是深深的負罪之感,而此時,即便知道自己得不到她了,看著她安靜的樣子,心中卻湧上來一股意外的甜蜜之感,這輩子,哪怕能一直這樣的看著她,他也足夠了。
他低頭淺笑著,拿出一旁的長衫,將曹嫣昔裹好,兩人漸漸地消失在夜色之中。而此時,另一個「曹嫣昔」已經踏進了卧室之中,安然的躺在床榻之上,輕輕地閉上了雙眸。
緊接著,便是上官雲軒的歸來,床榻上的曹嫣昔不著邊際的皺了皺眉頭,窩在上官雲軒的懷中,一夜安穩。
上官雲軒已然不知,他身邊的這位絕色佳人,已經被掉了包,他抱著的不過就是一個效忠於南王殿下的隨從罷了。
漆黑的深夜已經漸漸的走向黎明,晨起的雞鳴聲亦是劃破了長空,而昨晚發生的一切,似乎沒有被任何一個人發現,安逸之就這樣,在人不知鬼不覺之間,將曹嫣昔掉了包,而那時的雲泙不是擅離職守,而是被上官雲軒派出去打聽雪凌去往雪央國的具體事情,只要是曹嫣昔想知道的,他上官雲軒一定會盡最大的本事辦到。
可是……雲泙離開了將軍府,上官雲軒被紫陌纏住,身邊的親信幾乎在隨著雲泙在外,而將軍府此時卻出現了內鬼,引狼入室。
破曉之時,上官雲軒輕輕地皺了皺眉頭,轉身一臉柔和的笑意望向自己身邊的女子,看著曹嫣昔還是沒有要醒來的意思,他伸出手來輕輕地點了點曹嫣昔的鼻尖。
倏然間,臉色匆忙一變,狠狠的抽出攬住曹嫣昔的手臂,一臉嚴肅的瞪著床榻之上這個漸漸睜開雙眸的人兒。
「醒了?」上官雲軒冰冷的雙眸上下不斷地掃著床榻之上的」曹嫣昔」。
「曹嫣昔」擰了擰眉頭,難道說……他已經看出來了?不可能!南王殿下將人皮面具已經和她本身的面容合二為一了,就算是毀了容,她仍然是這幅容顏,他怎麼會看出來呢!
「曹嫣昔」為自己吃下了一顆強烈的鎮定劑,沖著上官雲軒輕笑著。
上官雲軒面色難看,一住不住的盯著曹嫣昔的脖頸之處,臉上微微有些怒火在燃燒。
「垚,你怎麼了?」床榻之上的『曹嫣昔』沖著上官雲軒妖嬈的一笑,低頭瞅了瞅自己脖頸處若隱若現的肌膚,語氣輕柔的說道。
「這是怎麼回事?」上官雲軒拉著一張俊臉的說道,繼而抬起手臂拉了拉『曹嫣昔』的衣領,原來,『曹嫣昔』的衣領處白嫩的肌膚上一顆紅潤的「小草莓」赫然醒目。
哦,原來是因為這個……『曹嫣昔』總算是舒了一口氣,繼而笑道:「垚,昨晚我們不是……」說罷,便低下頭去,一臉嬌紅,明眼人怕是都會明白昨夜裡他們做了些什麼吧,只可惜……上官雲軒這個當事人,他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