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二章 不謙虛
「知道就好。」曹嫣昔倒是也不謙虛的大方的承認起來。
「哈哈哈哈」她的如此不謙虛,倒是惹來了安逸之的開懷大笑,這個丫頭狠厲起來果真不含糊,可愛起來卻又是如此的令人心疼,「曹姑娘還不準備回答我的問題么?」大笑過後,他亦是好奇的問道。
「撒向那個黑衣人的粉末名叫斷腸散升級版,比市面上的斷腸散毒性要大很多,南王殿下如此的了解我,怕是不會不知道秦家大小姐的事情吧。」曹嫣昔起身走到桌前,輕輕地為自己倒滿了一杯茶,看來今天又會是一個長談會。
「斷腸散?是翠岩山,斷冥指老前輩的獨家毒藥?」安逸之輕皺了下眉頭說道。
「斷腸散是他的獨家毒藥,但是升級版的斷腸散,便是我自己研製出來的,比斷冥指的斷腸散要毒的多。」曹嫣昔輕啜著茶水,輕輕笑道。
「曹小姐果然不容小覷。」安逸之讚歎道,秦家大小姐的事情在他派人去紫鳳國打聽曹嫣昔之時,也有些耳聞,不過紫鳳國的百姓們卻說是她們罪有應得,人人都在歌頌曹三小姐做的好,懲治了惡人,可是在他安逸之看來,這曹三小姐卻是個聰明有手段之人,若不是他親眼見過曹嫣昔,恐怕曹三小姐這個名聲在他的心中一直都無法翻身吧。
在他曾經的印象中,閨中官家女子,不就應該綉繡花、彈彈琴、品品茶、識識字么?可是如今,像曹嫣昔這般膽大猖狂卻又手段高明的女子,卻深深的走進了他的心中。
頃刻間,安逸之恍然大悟,終於明白為何從前那些平庸的女子總是走不進他的心裡,原來,他的心一直在等這樣一個出其不意的女子的到來。
他深深的笑意一直徜徉在臉上,雖然,他沒有出席曹嫣昔的之前,但是他定要活在她的以後。
「過獎。」曹嫣昔輕笑,放下了手中端起的茶杯。
「那曹小姐又是為何避開上官將軍的搜尋呢?」安逸之忽而想到昨晚曹嫣昔為了躲避上官雲軒而身藏在高密的樹叢中,就是因為她的躲避,這才給了他這樣絕妙的機會。
「這個沒什麼好說的。」一提起上官雲軒,曹嫣昔心中的惱怒自然還是沒有消除,想著雪凌昨晚並沒有及時出現,她便得知,雪凌根本不在鏡月國內,就算搜尋下去,一定也是毫無結果。
「是為了七煞閣閣主,雪凌?」安逸之忽而帶著一臉深意的笑道。
「你認得我哥哥?」曹嫣昔驚奇的問道。
「我與雪凌閣主乃是故交。」安逸之安然一笑。
「既然你知道我哥哥的下落,為何不早說!」曹嫣昔看著安逸之一副不急不慢的模樣,內心自是有些惱火,昨日他跟著她一整天,卻不透露半分,害的他們還在苦苦的搜尋。
「那日,本王曾說要曹小姐來南王府,曹小姐不是失約了么?昨日本王一早又在安府恭候多時,為的就是將這件事和曹小姐說清楚,曹小姐不是讓本王碰壁而走了么?曹小姐也沒有給過本王開口的機會啊,不過為了將雪凌的話傳到曹小姐的耳中,本王這才不得已抓了曹小姐回南王府。」安逸之邊說著邊是一臉的委屈,自從他知道紫鳶便是曹嫣昔之時,他便想將雪凌交代的一番話帶到,可是曹嫣昔貌似從來沒有給過他開口的機會。
曹嫣昔怔了怔,好像真的是這麼回事……她輕輕一笑,開口問道:「多謝南王殿下了,不知我哥哥現在究竟在何處?」
「哎,我與雪凌是故友,他的妹妹便是我的妹妹,曹小姐若是還叫南王殿下,怕是有些生疏了吧。」安逸之抿嘴一笑,繼而說道,「嫣昔便叫我逸之吧。」
這堂堂鏡月國之中,能叫南王為逸之的,怕是再也找不出第二個人來了,可是偏偏她曹嫣昔就是不稀罕。
「南王客氣了,哥哥與你是故友是你們之間的交情,而我們認識不過三天而已,叫的如此親密,怕是不太妥當吧。」曹嫣昔推脫道。
「哈哈,若是不叫,本王可不會將雪凌的話帶到了啊。」安逸之略有威脅道。
曹嫣昔輕睨著安逸之,嗤笑一聲,說道:「哥哥與南王是故友,既然已經讓南王傳話,這就說明哥哥並無要事,知道哥哥沒事,嫣昔便也放心了,至於哥哥交代什麼事情,嫣昔可知可不知,但是哥哥若是知道南王的話並沒有帶到而置氣於南王,嫣昔也是沒有辦法幫南王勸勸哥哥了。」
「本王倒是忘記了,你這丫頭嘴巴伶俐的很,要是用說,本王還真說不過你。」安逸之手中扇著扇子哈哈大笑道,並無半分怒意,「既然是這樣,本王就將話傳到吧,否則雪凌回來了,還不知會怎樣惱怒於本王呢。」
「多謝南王。」曹嫣昔勾唇笑道。
「雪凌比你們早了一日來找我,那個時候,他神色匆忙的說要找一個名叫春曉的丫頭,正是曹家三小姐的貼身侍女,就在本王與他一同搜尋春曉的下落之時,一封密報到了他的手中,他拿過後神色更加驚慌,便稱身有要是必須離開一趟,便將尋找春曉的事情交給了本王,自雪凌離開的第二日,上官將軍貿然前來竟然也來找本王說要尋曹三小姐,本王便猜測,你們要找的分明就是同一人。」安逸之輕聲說道,「於是本王將計就計,幫你們搜尋這個女子的下落,不管是春曉也好,曹三小姐也罷,都是本王要找到的人,然而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這個女子竟然是被安丞相擄走,並且陰差陽錯的找到了自己失蹤多年的女兒,一切不是都已經皆大歡喜了么?」
「哥哥到底有什麼要事在身,竟然在沒有找到春曉就離開了鏡月國?」曹嫣昔有些不解的問道,要說雪凌對春曉的情誼,曹嫣昔也是感受的出來,會是出了什麼要事,能比春曉的安危還要重要呢。
「什麼事情他倒是沒說,不過他要本王和你說一聲,務必留在鏡月國等著他回來。」後面的話自然是安逸之隨口編造的,最不希望曹嫣昔回到紫鳳國的除了他安逸之還會有誰呢。
曹嫣昔勾唇一笑,他以為這樣的美男計對她真的好使么?她曹嫣昔這輩子又不是沒見過男人。
「砰!」
沒等曹嫣昔避開安逸之越湊越近的嘴巴,一聲悶響在門口處響起。
只見上官雲軒鐵青著一張俊臉迎面走來,沖著安逸之狠狠的就是一拳頭。
「該死。」上官雲軒雙眸冰冷,如寒光乍泄,陰沉的俊臉已經掩飾不住他此時的憤怒。
「南王,屬下該死,沒有攔住上官將軍。」門口的侍衛跌跌撞撞的跑了進來,跪拜在地上說道。
「罷了。」安逸之仰起頭,擦了擦嘴角的鮮血,沖著門口的侍衛擺手道,「你下去。」
「是。」侍衛抬起頭瞥了一眼面色鐵青的上官雲軒,又一臉擔憂的看了看自家王爺,退身關門走了出去。
「上官將軍大駕光臨,就給本王如此大禮。」安逸之臉上欲有些薄怒的說道。
上官雲軒額頭上青筋暴起,嘴角輕哼,一臉冷色沖著安逸之冷冷笑道:「離我的女人,遠點,不然,你會後悔的。」
說罷便陰著一張臉,拉起曹嫣昔的手,沖著門外大步的走去。
「雲泙。」上官雲軒低吼道。
「屬下在。」雲泙憑空出現,拱手而道。
「本將要南王府,消失。」最後兩個字幾乎是上官雲軒咬牙切齒所說。
「是。」雲泙鄭重的領命道。
「收拾一下在鏡月國的府邸,從安府搬過去。」上官雲軒冷聲道。
「是,屬下這就去準備。」雲泙拱手道,繼而轉眼間消失不見。
曹嫣昔一臉汗顏,這個上官大將軍真的是走到哪裡都要這麼傲嬌么?這是鏡月國,是人家南王的地盤,況且這還是在南王府,他如此的張狂,真的好么?
「回家在收拾你。」上官雲軒頭也沒回,淡淡的說道。
走出了南王府,曹嫣昔的手腕被上官雲軒拽的生疼,她心中一怒,狠狠的甩開了上官雲軒緊拉著她的雙手。
「你這是做什麼?」曹嫣昔臉色不快的說道。
「教訓你。」上官雲軒冷沉著那張好看的俊臉,臉色鐵青,每一個神情都在向曹嫣昔說明著此時的他很生氣。
「憑什麼?」曹嫣昔挑眉問道。
「憑我是你相公!」上官雲軒低聲悶悶道。
「經過法律允許了么?」曹嫣昔想也沒想的脫口而出道。
「法律允許?」上官雲軒一怔,不解的問道。
「就是,就是經過別人一致同意了么?你們古代不是講究什麼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么?」曹嫣昔揚起唇角,她今天就是擺明了不想和他有任何關係,憑什麼他就可以這麼放肆的管著她!
「你我都沒有父母,何來的父母之命?再者說,媒妁之言,本將所說的話難道還不如一個媒婆么?」上官雲軒冷哼一聲,反正他上官雲軒說她是他娘子,她就得是。
「哼,真是強詞奪理。」曹嫣昔亦是冷哼一聲,繼而開口問道,「你在鏡月國還有府邸?」
「有。」上官雲軒淡淡的說道。
「為何剛來時不去你的府邸?」曹嫣昔不解的問道。
「許久沒有來過,那裡也快荒廢了。」上官雲軒回答道,「走吧,回家說。」
上官雲軒的語氣漸漸平穩下來,走到曹嫣昔的身邊,輕輕地牽起了剛剛被他捏的有些紅腫的手腕,置於手心之中,小心翼翼的呵護著,剛剛的確是他太過於衝動了,此時他亦是深陷於深深的愧疚之中。
曹嫣昔亦是沒有說話,看著上官雲軒吹著一聲口哨,追風遠遠的狂奔而來,兩人利落的翻身上馬,一路揚奔而去。
恢宏大氣的牌匾漸漸的映入曹嫣昔的視線之中,上官府兩個大字亦是赫然醒目,曹嫣昔深深的嘆著,怎麼上官雲軒的所有府邸幾乎是一個裝潢風格,而且上官雲軒的府邸真的是遍布祁陽大陸各個地區了么?真是搞不懂他哪裡來的那麼多的錢。
該不會是貪污吧……這是曹嫣昔腦中的第一個想法,想她曹嫣昔前世可是特警女司,若是日後找了一個貪污的將軍做夫上官,這樣她可不敢保證會不會將他親手送上法庭,在古代也就是親手送到皇上的面前。
「想說什麼就說,別在那個小腦袋裡想那麼多的事情。」上官雲軒嘴角揚起一個彎彎的弧度,看著懷中的這個小丫頭眼珠子嘰里咕嚕的轉著,就知道她腦子裡又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