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九章 合作
「本王和你合作,但是不準傷害到嫣昔一絲一毫,若是傷了嫣昔一根頭髮,本王定會拿你去陪葬!」安逸之字字珠璣的說道,眸中更是充滿了威脅。
「紫陌明白了……」紫陌低下頭柔聲說道,繼而又用著試探的口吻沖著安逸之小心翼翼的說著,「紫陌懇請南王殿下也不要傷害到我的雲軒哥哥。」
「一言為定。」安逸之算是應許了。
「那,你說我該怎麼做?」紫陌挑了挑眉頭,問道。
「你這樣……」安逸之用扇子擋住了自己的嘴角,低下頭,俯身沖著紫陌小聲的說著。
紫陌直起腰認認真真的聽著安逸之所講,連連稱讚是是是,嘴角又不由得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雲軒哥哥遲早會回到她的身邊的,再加上如今有南王相助,這更是她深信不疑的事情了。
「陌兒?陌兒?」伴隨著聲音,只見一個黑色的身影閃了進來。
「你怎麼來了?」安丞相見到來者何人時,稍稍的皺了皺眉頭。
「安丞相,打擾了,我只是來找人的。」上官世傑拱手說道,便向著紫陌跑去。
「陌兒,回家!」上官世傑冷冷的拉住紫陌的手,向著門口處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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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嫣昔,紫陌是我舅舅的女兒。」上官雲軒臉色一紅,嘴巴支支吾吾的,他實在是沒有學過如何和別人解釋,平日里,他向來說一不二、自己做主,哪裡需要跟別人解釋什麼,但這次不一樣,眼前的這個女子,是他深愛的人,他不希望她的心裡對這件事情心存芥蒂。
「嫣昔,不是她說的那樣,我們就是……」顯然,在解釋的這方面上,上官雲軒顯得很生疏。
「噗嗤」曹嫣昔看著上官雲軒臉色紅紅的模樣,嘴巴支支吾吾的說不出什麼來,不由的輕聲一笑。
「傻丫頭,你笑什麼?」上官雲軒本就不會解釋,吞吞吐吐,看到曹嫣昔的嗤笑后,更是一臉尷尬。
「看你這個樣子,就知道你也不會撒謊。」曹嫣昔輕輕笑道,她這是第一次感覺到原來那個看起來無所不能的傲嬌大將軍竟然也有如此笨笨的一面。
「其實,我之所以來過鏡月國,認識南王,是因為十年前,我的舅舅被判了通敵賣國的罪名,被貶出紫鳳國,此生此世不得再回紫鳳國半步,那個時候整個鄭家都受到了牽連,但由於我父親許多的下屬還在支撐著上官家,所以我的母親就免去了此劫,小的時候,我母親每一次想起我的父親來,都會對我非打即罵,更是每日每夜的在我的耳邊說著我的父親和……那個女人的事情……」
上官雲軒輕輕一頓,曹嫣昔知道,他所說的是他的父親和她的母親。
「那個時候,我身邊自然是沒有玩伴的,所以便和紫陌有了些許聯繫,但是我從未說過要娶她之類的話,只不過是小時候在一起說說話而已,自從她離開紫鳳國之後,我們也就斷了聯繫,至今我都快要忘記我還有一個表妹的存在了。」
上官雲軒一臉認真的說道,那個時候畢竟他還小,沒有感受過家庭的溫暖,突然感受一個小表妹的溫暖,自然就貪戀了一些,但是他發誓,他從未說過半句要迎娶紫陌的事情。
「恩,我相信。」曹嫣昔點頭笑了笑,順勢輕輕地依偎在上官雲軒的懷中,語氣輕柔的說道,「垚,雖然我們在一起時間不長,但是我相信我們之間的感情絕不會因為出現一些阿貓阿狗的就會影響到了。」
「傻丫頭,我也相信。」上官雲軒緊緊的攬著曹嫣昔的身子,滿臉的笑意。
「今晚我們留在安丞相府中吧,等我和春曉好好聊聊后,我們就回紫鳳國吧,南王府,我就不想回去了。」曹嫣昔輕輕說道。
「當然,春曉已經找到了,已經不需要南王的幫忙了,自然不應該再回去打擾他了。」上官雲軒微微勾唇,他怎麼還會讓嫣昔回南王府,一看安逸之對嫣昔安得就不是好心。
「你這算不算是在過河拆橋呢?」曹嫣昔掩嘴笑道。
「哈哈,我在你眼中就是這樣的人么?」上官雲軒輕輕地點了點曹嫣昔粉嫩懂得鼻尖,眼中充滿了愛意。
「是哦,在我眼中,你就是既傲嬌又腹黑,既無情又冷血的冷酷將軍哦。」曹嫣昔眉間舒緩,嘴角輕揚,一臉笑意的說道。
「原來我在你眼中竟然是這樣的不堪!」上官雲軒故意板著一張臉,不快的說道。
「可是,我喜歡的,就是這樣的你哦。」曹嫣昔雙眼微眯,唇角彎起,一臉認真的說道。
「傻丫頭。」上官雲軒低聲柔柔的說道,便又忍不住的將曹嫣昔緊緊的禁錮在懷中。
俯身,沖著曹嫣昔圓潤飽滿的雙唇上輕輕一啄。
軟軟、甜甜的……
他再一次忍不住的深吻了下去。
曹嫣昔略微生澀的迎合著。
兩人緊密相擁,吻到忘我,吻得淋漓盡致。
曹嫣昔微微一笑,可是現在的春曉已經不是那個熟悉的身份了,她悄然起身而立,走到門口,拉住了春曉向著屋中走去。
「都說了以後不要叫我小姐了,傻丫頭,你已經是鏡月國郡主了,還叫我小姐,讓安丞相聽到了,會做何想法啊。」曹嫣昔輕輕的笑了笑,畢竟當初從海島走出來的那時起,她就告訴春曉不必叫她小姐,二人以姐妹相稱即可,奈何春曉脾氣倔,認準的理兒就是不願改,叫著小姐也就隨她了,可是現如今春曉已經是安丞相之女了,出行在外叫她小姐,難免會讓人說閑話的。
春曉俏皮的吐了吐舌頭,一臉輕快的笑意,並說道:「怕是已經習慣了,還是見到小姐心情放鬆的多,面對著那些朝中臣子,爹爹的故交,還真是有些透不過氣來,春曉還是想念當初在曹府的日子啊。」
「傻丫頭,竟然還學會緬懷起來了,現在的安婭竺才是真正的你。」曹嫣昔掩嘴笑道。
「小姐,你知道么?春曉怎麼也沒有想到,會有此劫,並且大難不死。」春曉瞪著鼓鼓的雙眸沖著曹嫣昔說道。
「這幾日你到底發生什麼了?」曹嫣昔見春曉一臉認真起來,也不再調侃,更是專註的問道。
「那一天,就是我被抓到安府的第二天…………」春曉漸漸的回憶道。
那一日,陰濕的地牢中,仍然傳來陣陣的嘶叫聲,春曉顯然比第一天的模樣更加憔悴不堪了,整張臉蒼白得毫無血色,嘴唇乾裂,怕是已經一天一夜沒有進食了。
「抓來的曹小姐如今如何了?」略有滄桑的聲音在地牢外響起,畢竟這只是安丞相還劉丞相當年的一個人情,雖說這姑娘與他沒有太大的過節,但是既然答應了劉丞相要辦好這件事情,他即使心有愧疚,也不可失言於他啊。
「回丞相大人,曹小姐仍在用以酷刑。」地牢門口處的侍衛們回答道。
「嗯……不然,就給她一個痛快的死法吧。」安丞相嘆了口氣,人家姑娘也屬實無辜,就此了結,還劉丞相一個沒有經受住酷刑,已經死亡的結果就罷了。
「是。」門口處的侍衛們領命說道。
「哎,老夫先進去瞧瞧吧。」安丞相擺了擺手,示意門衛稍後通報,自己便抬腳走了進去。
也許安丞相這一生都會感激他此時抬腳走了進去,而不是漠然轉身離去,否則,他的親生女兒定會毀在自己的手裡。
好在上天憐憫,亦或者是春曉好命,就此不僅撿回了一條命,還找到了自己的家人。
地牢中嘶啞的嘶叫聲已經漸漸的快要停止,他亦是明白這一天,這個姑娘也吃了不少的苦。
「曹小姐。」安丞相擺了擺手,示意著停下來接著的酷刑,走到春曉的面前說道。
果然是沖著小姐來的,春曉咬了咬下唇,沒有說話。
「曹小姐,老夫來此是怕曹小姐臨死之前都不知道得罪的是誰,特來讓曹小姐死的明白。」安丞相捋著鬍鬚,輕輕說道。
春曉白了安丞相一眼,口氣強硬的說道:「已經落到了你們的手中,要殺要剮,悉聽尊便。」隨後,便將頭撇到了一邊。
也許,就是這樣不經意間的一撇頭,註定了他們父女之間不可錯過的緣分。
就是這樣輕輕的一撇頭,春曉脖子上掛著的長命鎖赫然的露在眾人面前。
「長命鎖?姑娘請問你姓甚名誰?」安丞相見到長命鎖后臉上一陣欣喜,語氣亦是急迫的問道。
春曉見脖子上的長命鎖暴露在外,悄然的回過頭,小心翼翼地將長命鎖晃進衣領中。
「姑娘,請回答老夫的話!」安丞相見春曉並沒有理會自己,更加著急的問道。
「你要抓的是曹三小姐,你說我是誰?」春曉淡淡說道,既然已經要殺了她還要問姓甚名誰,真是莫名其妙。
「姑娘,可否給老夫看一下你的腦後?」安丞相微微一皺眉,還記得當年自己老來得子,欣喜若狂,在女兒一周歲時,那把長命鎖還是他親手為她帶上,只是因為一個老道親口所說,這個孩子腦後有塊紫褐色胎記,命薄,活不過十歲,需要配一把長命鎖方能保命。
而現在……長命鎖還在,如果說,腦後真的有塊胎記的話,那她豈不是……
「姑娘,你今年年方十幾?」安丞相又是一陣迫不及待的問道。
「十三又六個月。」春曉淡淡說道。
「十三又六個月……」安丞相默默念著,時間竟然也剛好吻合,雖然還沒有看到她腦後的胎記,可是安丞相心中卻有著一陣陣莫名的激動。
沒等春曉同意,安丞相便走到春曉的身後,輕拉起一縷她的髮絲,果然在正腦後,一塊紫褐色的胎記赫然醒目。
安丞相心中的防線轟然倒塌,這幾日,他苦苦折磨的竟然就是自己的親生女兒啊!
這……安丞相此時一臉懊悔。
「孩子啊,我苦命的孩子啊!」安丞相一把抱住了春曉,深深的淚痕在他臉上的皺紋上已經有了流淌的痕迹。
春曉一陣呆愣,她委實沒有想到,她竟然就在鬼門關前,這麼忐忑的饒了一圈,回到原地,可是一切卻發生了莫名的變化。
…………………………
「後來,爹爹就和我說,原來在我剛剛過完一周歲的時候,外出遊玩,遇上了劫匪,被土匪劫走,我也不知道我究竟是如何流落那海島之上,只知道從記事起,自己便在海島過著奴隸般的生活了。」春曉苦苦一笑,真沒想到,代替小姐被抓到鏡月國,竟然還會發生如此不可思議的一幕,更是沒有想到,原來自己也是一個官家小姐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