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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三章 聽牆角

  曹嫣昔收回視線,既然讓她正大光明的聽牆角,她就聽吧,總之聽上官雲軒與人談話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想著先前聽到的暗皇登基,曹嫣昔目光又疑惑的看向了那個站的筆直的白袍太監。


  即使垂著雙眸,那太監也是將她的神色看在了眼裡,微微掀起了眼皮,眼珠子在上官雲軒與宗主身上來迴轉了轉。


  曹嫣昔起先看得不懂,最後順著他的目光視線落在上官雲軒與雪域宗主的靴子上,一下子震驚的差點叫了出來。


  這兩雙鞋如果單看的話是什麼也看不出來的,即使是放在一起看如果不對比著也是看不出什麼門道來。


  可是一旦仔細上上下下一對比,竟然發現兩雙不一樣的鞋子上,上官雲軒的鞋子有隱隱金線的光芒閃動。


  而雪域宗主的鞋子上剛開始並不見任何金色光芒,就在眼睛一眨之下,忽然間現出了一絲極刺眼的光芒,轉眼間又消失不見。


  令人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曹嫣昔有些不可思議的細品著上官雲軒方才所說的話,此時他說完后,那宗主臉上的神色不再如方才那般自在,浮上了些黯淡。


  盯著手中的杯子盯了許久后,才緩緩挪了挪視線,並沒有抬頭去看上官雲軒,聲音有些惆悵的嘆了口氣,「如果說我並不想要這玄皇的江山,可是想要陪著她去皇陵,你相信嗎?」


  宗主話說道最後,霍然抬起頭來,目光中漸漸染上了堅定之色,只是對上上官雲軒冷厲的眸子,目光微閃了閃。


  曹嫣昔心裡緊緊的抽了一下,回頭看一眼那個白袍太監一臉的平靜自在,心卻遲遲安定不下來。


  由此看來,上官家皇室並不是那麼放心他們的繼承人,不過也是可以理解的,一代皇室繼承人只培養一個,即使再怎麼盡心保護也有可能會有折損。


  所以,上官家除了繼承大統的皇上官,還有一個被稱為暗皇的備用皇上官。


  一旦皇上出了什麼事,備用的候選皇上就可以登基了。


  而這個候選的皇上官?


  曹嫣昔雙眸微微一眯,冷冷的注視著大廳中坐得規規矩矩的雪域宗主。


  心下已經瞭然,上官家的暗皇絕對不會是別姓之人,這個做了雪域宗主的暗皇一定是諸多皇子中的一個,而且還是與上官雲軒頗為熟悉的。


  十五皇子?


  身後的白袍太監只是偶爾掀起眼皮看一眼曹嫣昔的神色,見曹嫣昔終於確定了的模樣,臉上露出了一絲欣慰的笑意,配著那一張普通的臉很是無奇。


  上官雲軒的眸光愈發冷硬,臉微黑,顯然是因暗皇在他面前表明對「她」的心計而不滿。


  那種神色曹嫣昔再是熟悉不過,像是一隻草原雄獅護著自己領地的模樣,很顯然上官雲軒是生氣了,還是因為女人在生氣。


  曹嫣昔順理成章的就想到了她自己,她要去血祭山皇陵,上官雲軒會與她一起去。


  而十五皇子云慕青是也想著與她一起去,還要丟下玄皇的江山……


  曹嫣昔深吸一口氣差點連舌頭都給吞到肚子里,再看那個與雲少幫主沒有一絲相像的雪域宗主,心思一下子迷茫了起來。


  這一路到底是哪個人的相處是至始至終,沒有更改過的。


  有些人一腔熱血為你,最後關頭卻忽然冷漠相對,終於才是識破了隱藏的身份。


  有些人刁鑽跋扈,最後竟然也能心平氣和,把酒言歡。


  這樣一想,有些無措的情緒竟然將因聽到雲慕青對她有情的震驚完全沖淡了。


  再回神時,只聽到上官雲軒說的尾音,「……別把江山白舍了。」


  曹嫣昔暗暗琢磨了下,再看雲慕青窘迫難看的臉色,終於明白上官雲軒這個大腹黑是說了什麼話。


  他自己舍了江山,與她一起闖血祭山皇陵,是有回報的,最起碼能贏得她。


  可是雲慕青若是這樣做的話就是賠了江山又陪美人,因為曹嫣昔的心思不在雲慕青身上。


  曹嫣昔看著上官雲軒這個腹黑嘴毒的傢伙,無奈的揉了揉額角嘆了口氣,再聽下去似乎沒有啥重要的了,她回過頭對著綳著臉一動不動的白袍公公眨了眨眼睛,那意思就當她從來都沒有出現過。


  那白袍公公,面無表情的微微點了點頭,拂塵一甩,側過了身子。


  曹嫣昔前腳剛走,上官雲軒的眼皮微抬了抬,指節分明的手指在桌子上輕敲了幾下。


  暗皇雲慕青嘆息了一聲,又拿起了茶杯喝了一口,看著上官雲軒始終未動的茶杯,對著立在一旁的侍女揮了揮手,又換了一個低眉順眼的上來。


  重新換上了一杯茶來,他看了上官雲軒一眼才緩緩說道,「你真的要為了曹嫣昔血祭血祭山,打開先皇陵寢?」


  以他們二人的武功修為,方才曹嫣昔在門口偷聽不發現也很難。


  所以雲慕青也就沒有提起此事,可是血祭之事不是小事,他還是想要再問問。


  上官雲軒這一回拿起茶杯來,斜看了雲慕青一眼,方才上茶的侍女看著他的眼神含羞帶怯,滿含春意。


  雲慕青知曹嫣昔會來,故意使壞。


  眯著冷眸淺淺喝了一口,放下茶杯,動作雍容高貴,且帶著高冷的笑意,「你一個閑適公子為了她能做到隱忍於這雪域荒原之中,性情大變成為這雪域宗主,甚至願意拋下江山,我作為她的丈夫,又有何做不到的?」


  上官雲軒這話不可謂不狠,有對比才知付出會不會有回報。


  一年前雲慕青留在了棲曹山,後來再也沒有出去,原本是上官雲軒左膀右臂的他從此消失在了人們的視野中。


  其實質,是雲慕青為了曹嫣昔而選擇離開了上官雲軒。


  自從明白了曹嫣昔的曹皇身份后,雲慕青就做好了打算。


  他身為暗皇,以前一直肆意閑散,從來沒有將這事當回事。


  上官雲軒是皇上官,壓根就不需要他來繼位,所以他甘心在上官雲軒眼皮底下當個閑散王爺。


  可是棲曹山一行,事情就忽然變了。


  曹嫣昔作為暗皇,總有一天會回到雪域的,雪域並不是誰想進來都可以,如果不是他守在這裡,曹嫣昔一進雪域就會有一場硬仗要打。


  雲慕青扯著嘴角苦笑了一下,上官雲軒說他幾句也是該當的,自己情同手足的兄弟,為了給他的女人獻好,拋下了他不管,這叫什麼事?


  曹嫣昔回到自個的房裡,逸安早已經等候多時了,見了她也不多問,只是將又得到的消息給曹嫣昔說了說。


  曹嫣昔挑眉笑了笑,這個送消息的人還真是了解她,昨夜裡才從上官雲軒那裡得知血祭山皇陵的事情,今日就將關於皇陵的消息主動送上來了。


  曹嫣昔都覺得有可能這消息是上官雲軒派人送來的。


  不過想來這事又不大可能,上官雲軒如果真的有這麼多的消息,一定不會用這種麻煩的途徑來送過來。


  上官雲軒那人一向是撿緊要的直接來與她說說,其他的他完全相信曹嫣昔有那個本事能得到。


  就如現在一般,那些送來的消息只是比她們自己人送來的早了一些,內容都是一樣的。


  今日的消息倒也沒有確切說什麼,只是說血祭山皇陵一開一合不容易,切記早作安排。


  曹嫣昔眉頭皺了皺,想著一般的陵墓開啟,裡面多的都是機關布置,機關之術她雖然是懂得的,可是皇陵的機關布置必定不會普通。


  這樣想著的時候,忽然那個守在門口的白袍太監又在門邊上稟報,「有位執綰姑娘求見。」


  曹嫣昔一聽是執綰,趕緊讓人進來,將手裡的東西順手交給了逸安收好。


  自從東環鎮一別,她與執綰也是一年多沒見了。


  雖然如今雪域是執綰的爹娘待得地,她與她的爹娘還有一點恩怨未解,可是執綰與他們總是不同的。


  執綰一如既往的穿著綠色裙子,一進門先對曹嫣昔笑了笑,然後骨碌碌的大眼將曹嫣昔的卧房整個瞧了瞧,一看就在找人。


  曹嫣昔嘴角不禁掛起一絲揶揄的笑意,伸手指了指她對面的椅子,對執綰說道,「我這兒就這麼大,有沒有人你也看到了,要不先坐會兒。」


  執綰聽曹嫣昔如此說,也是幽幽嘆了口氣,在曹嫣昔對面坐好后,開始認認真真的打量起曹嫣昔來。


  執綰是個直爽的性子,有啥說啥,看了會兒曹嫣昔后,又是嘆息一聲,「這一年多來你也是變樣了!」


  方才執綰的舉動雖然迫不及待,可是終究沒有說明白,現在被曹嫣昔這樣一說,執綰的臉色又是一紅。


  聲音小的蚊子似得,「沒……不是」


  她越解釋越無措,曹嫣昔笑盈盈的拿著茶杯看著她,眼中都是捉弄人的笑意。


  吭哧了半天,執綰終是受不了自己了,拿起曹嫣昔給她倒好的茶水猛喝了一口,梗著脖子說道,「我有關於血祭山的重要消息與你交換,你只要告訴我陌無塵在哪兒?」


  曹嫣昔心裡警鐘一響,面上卻沒有什麼異色,手指摩挲著茶杯,腦子裡在做天人交戰。


  要不要再將師兄給賣了,執綰得到的消息價值不低,如今他們要去血祭山,兩眼一抹黑怎麼能行?


  曹嫣昔轉眼之間就不再猶豫,看著執綰笑得像狐狸一般,聲音親切和藹的如同鄰家大姐似得,很是語重心長的說道,「本來嘛,這個和你說說也是無妨的,可是師兄那性子你也是知道的。」


  執綰咽了口口氣,她現在很想收起剛才的話,誰說曹嫣昔變了她都要跟急,這個樣子看起來哪裡像是變了,還是一隻狐狸。


  不過有求於人也是沒有辦法的,比起能找到陌無塵,其他都是小事。


  執綰很是豪爽的點了點頭,「沒問題,不管什麼你儘管說就是。」


  曹嫣昔見執綰這樣子,稍稍滿意的點了點頭,又拿起茶杯來喝了一口,「也不是什麼大事,師兄最近在看護一幼子,對其寵愛有加,如果執綰姑娘也能對其視為己出,說不定就能將師兄的一顆冰心融化成水了呢!」


  曹嫣昔厚顏無恥的騙執綰替她看孩子,可也滿是無奈說不出口。


  她與上官雲軒都去了血祭山,出不出來還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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