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萬花小說>书库>都市青春>命中注定:邪王獨寵傾世妃> 第二百二十二章 驚魂未定

第二百二十二章 驚魂未定

  一個爆炸后,南嶺守城官兵驚魂未定,方才挨著那東西的一個人瞬間就被炸沒了,這東西真是厲害。


  不及他們定神,接二連三的又往下落了三四個。


  因害怕且沒有應對之策,城門口就有些擁擠,混亂,雲梯上往上爬的士兵聽著裡面哭爹喊娘,手腳也更加利落了些。


  不一會兒又有一批落雲軍爬到了城樓上,上面的南嶺官兵聽著下面的動靜不禁分了神,一時間竟然被爬上來的落雲軍站了上峰。


  城牆裡面不停的哭喊,叫罵,城樓上卻是兩隊人馬死扛到底,你死我活的爭搶著城樓的方寸之地。


  隨著上去的落雲軍越來越多,城樓上的形勢也往玄皇這邊偏轉,曹嫣昔緊緊盯著上面的動靜,制止住另一批將要上去的士兵,給領軍將領使了個眼色。


  那將領立即會意,將事先準備好的水桶連同鉤子勾在了雲梯上,士兵們遠遠的撤在後面。


  城牆相對於城樓來說,是暗角,上面的燈光越亮,下面越是看不清楚。


  通過方才的觀察,曹嫣昔發現上面的人一旦準備好火油桶后,就憑藉雲梯的擺動幅度來判斷上來多少人。


  而掛著水桶也一樣可以增加雲梯的擺動,水是城外護城河的水,除了能迷惑南嶺軍,還可以用來滅火,也省了他們繼續準備雲梯了。


  果然,全部水桶掛好后就有南嶺士兵探出頭來輕輕的搖晃雲梯,試圖掂出雲梯上到底掛了多少人。


  掂完之後就有火光閃過,並沒有見火把,只是一道火光劃過雲梯就又一次都著了起來。


  曹嫣昔站在城下細細回味著剛才兩次火光出現的方向,這火似乎是人為給放的,而且並不像自然之火,倒有點像北冰雪洞里見過的那種火。


  一種由功力所練出來的真火,非人力可阻擋,也就是說用水也無法將其撲滅,除非用功力阻擋。


  而能阻擋此火的最好就是修鍊冰雪功力的人,她的曹功帶了些冰雪之氣,倒是對付這玩意正好。


  不過此人是誰倒是耐人尋味,據說當年北冰先皇是烈焰盟傳人,那火是烈焰盟的真火。


  如今在此處出現這樣的真火,到底是北冰歸順了載恆還是僅烈焰盟歸順了。


  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如果北冰國老皇上官還活著一定會

  謹遵王令,歸順於載恆。


  因為在他們心中載恆就是正統的皇位繼承人,而載恆手裡又有著關乎他們家族命運的血脈禁術,無論如何說都會站在載恆的這一邊的。


  底下的將士們不由得震驚的喊出了聲,都仰頭望向城樓,這位蘇指揮使向來以行事詭異嚴厲而聞名,孤身一人又重新回到城樓,將士們不禁為她捏把汗。


  曹嫣昔落在城樓上,果然見除了與落雲軍近身搏鬥的守城南嶺士兵外,邊上還站了一人。


  一身火紅色錦袍,灼熱如同火一般,一眼之下就能知道此人是誰。


  那人見曹嫣昔上來,二話不說攤開掌心一團真火徐徐升起向扭打在一團的士兵們襲來。


  全然不顧其中還有一半的南嶺守城官兵。


  曹嫣昔眉頭一皺,手掌在袖口間微微抬了抬,一團團冰雪向真火迎去,在半空中冰與火碰撞在一起嘶嘶作響。


  冰與火的光芒將整個城樓照的通明一片,底下的玄皇將士們終於看清那火到底是怎麼回事。


  一剎那震驚過後,紛紛再次搭起雲梯,只要將上面的落雲兵救下來,那紅袍人就無法阻擋蘇指揮使。


  一擊不中,烈焰盟那人笑了一聲,那笑有些詭異帶著譏諷嘲弄的味道。


  「九皇叔不知有何手段,在陛下的召集令下,容楚叛出容家,不再受血脈禁忌的限制。


  容澈小小年紀,竟然不畏懼血脈的反噬,自死都不願意攻打玄皇,如今已經薨斃!」


  他話說著,手中一團烈焰又向曹嫣昔襲來,說這些話就是為了擾亂曹嫣昔的心神。


  聽著容澈已經死了,曹嫣昔確實怔了怔,半天沒有回過神來,那團烈焰到了近旁,她本能的擋了擋。


  那個少年皇上官死了,此事令她有些不敢相信,血脈禁忌之事聽起來玄乎,她一直以來並未完全在乎,沒想到一國之君在千里之外說死就死了。


  「那容楚了?」以容楚的性格絕對不會自己叛出容家,由幼弟及容家百十來號人受死。


  那人冷笑一聲,看不斷有落雲士兵順著雲梯爬了上來,想要將已經停下來不戰的城樓上的玄皇士兵救下來。


  手微展一團真火分成了數個小團向雲梯打來,不少士兵身上沾了火星瞬間跌落在地,不斷嚎啕哭喊。


  曹嫣昔看著這一幕,懊惱的閉了閉眼,重新運起冰雪將雲梯用冰雪封住,阻隔了烈焰的燃燒之勢。


  穿火焰袍之人看著曹嫣昔不慌不忙的往起築冰雪之梯,手下的火焰不停繼續說道,「蘇指揮使是聽我講完北冰之事後就回去呢,還是等著將我的內力耗盡?


  不過遺憾的是今日烈焰盟不只來了我一人,即使蘇指揮使內力深厚怕是最後耗盡真氣的也是你吧!」


  曹嫣昔冷冷瞪著他不說話,此事看來還是她失算了,載恆是早有準備,即使令幻虛門的人將她困在皇宮裡,還是做了兩手準備。


  或者她在皇宮裡的活動載恆是了如指掌的,想起來似乎有些合理。


  不過南嶺大軍想要取勝卻很難,這幾日她已經將南嶺軍隊的情況摸得一清二楚,南嶺對上玄皇沒有太大勝算。


  如果猜測沒有錯的話,載恆令人在此處攔截她,人應該在此時已經逃往西漠了吧。


  如今只有西漠的勢力還在,與龍行軍還能相抗。


  烈焰盟那人見曹嫣昔不說話,對付他的招式越來越凌厲,也不敢掉以輕心,半空中火焰紛飛,火星亂冒,不斷有士兵被擊倒,來不及呼喊就化為了真火的焦炭。


  一看如此架勢,曹嫣昔心裡不由得一緊,戰士死在疆場上死得其所,可是這般無端的作為威脅她的炮灰,她很不甘心。


  曹嫣昔不由得加快了手中的度,一定要將烈焰盟的人逼到絕境。


  那人見曹嫣昔的招式又攻來,冷冷笑道,「容楚當年為了活命竟然女扮男裝十幾載,如今讓一眾容家人作為墊背的又有何不可?」


  曹嫣昔聽他如此說,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大罵道,「休要胡言亂語,容楚不是那樣的人。


  況且容楚是你們烈焰盟的後代,是北冰先皇最受寵的皇子,你如此說對得起死去的北冰先皇嗎?」


  「正因為如此,他才不配我們烈焰盟追隨,玄皇嫡氏血脈是這玄皇大陸的正統,天下所有門派都需歸順於其羽下,容楚卻反其道而行跟了名不正言不順的九皇叔。


  他才是對不起師兄之人。」烈焰盟的人義正言辭的討伐容楚,將上官雲軒定義為名正言不順的奪權叛亂之人。


  曹嫣昔想了想不再說話,關於載恆與上官雲軒誰才是正統嫡氏繼承人的事,她即使說了也沒有人會相信。


  只是有一事她不明白,明明上官家皇室的人對載恆的身世很清楚,且知道一國皇上擁有號令四國的權利,為何全然放縱這一切不管呢?


  還有幾十年前四國建立之事,由雪洞里得到的信箋可知,其實質是玄皇皇上暗中扶助四國建立。


  其中原由竟然如同謎團一般。


  不過容楚一定不是他所說的那種人,她相信容楚一定不會在危難之時拋下幼弟,族人自己逃命去。


  二人一個情緒激蕩,以正義者的姿態冷冷瞧著曹嫣昔,一個冷漠以對,手中的招式不斷向烈焰盟那人招呼。


  如此堅持了幾個時辰,那人內力不濟,向後退了幾步,立刻又有另外一個烈焰火袍的人替下那人,迎向了曹嫣昔。


  底下的玄皇將士們都忐忑不安的看著上面的一幕,蘇指揮使的身影在城樓火光的映照下顯得特別單薄。


  火焰中躲閃有如一縷淺淺的煙塵,一不小心就會被大火吞噬一般。


  眾人提心弔膽的看著,聽著其他三門的動靜,另外三個門火光亮起,看起來已經是被玄皇軍拿下了。


  現在只期盼玉副將的救兵能夠快點到,好攻破南門,解蘇指揮使的之危。


  曹嫣昔在城樓上也看到了其他三個城門的情況,心下不由得暗道一聲不好。


  眾人難道已經忘記了半月前的虎口崖一萬多魏姓起義兵葬身於林中之事了嗎?


  巫術並沒有破除,後來發現施巫術之人與幻虛門有關係,可是她沒有足夠完美的應對之策,於是下令攻城不可過急。


  可是終歸還是中了對方的計,一舉攻入了城內。


  曹嫣昔心急如焚,看了看一直在她庇護下的幾百落雲士兵,這些人都眼含期待的望著她,僵持了快一夜,蘇指揮使就為了他們這幾百人硬接下了幾百團的烈焰攻擊。


  曹嫣昔強硬的扭開臉,不敢再去看這些信任的目光,眼睛有些泛紅,手指甲深深陷入了自己的皮肉當中。


  在她心中,每個人的生命都是平等的,為了這幾百戰士的性命她可以奮戰一夜,可是還有更多的人需要她此刻去營救。


  黛墨,楚緋,檸葵,薰槿是她生死相隨的姐妹,她不能拋下他們不管。


  吳廣好不容易又重新信任她,她也不能讓其白白喪生。


  還有好幾千的落雲軍,他們與城樓上的人一樣,都是她的兵,沒有遠近之分,只有形勢緩急之分。


  曹嫣昔再抬起頭來時,眼中的光芒已經異常澄明,她已經如此決定了,即使接下來是身披罵名也顧不上了。


  一揮手一道光芒打出,猶如一股颶風來襲,城樓上連同南嶺士兵在內的六七百人同時被曹嫣昔的掌力卷了起來向烈焰盟的人劈去。


  大風的勢頭強盛頓時迷了好多人的眼,烈焰盟的那人也不由得向後退了幾步,待看清楚眼前情勢,毫不手軟的向襲來的人祭出了火焰之掌。


  底下的玄皇眾將士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這一幕,他們沒有想到蘇指揮使竟然如此厲害,能夠施展出如此大的力量。


  而與此同時,蘇指揮使消失不見,那些被迫迎上火焰掌的人不知是人多力量大,還是曹嫣昔掌力的威力還在,竟然也沒有多少損傷。


  只是人群一下子散開,經歷過從半空中掉落,又與火焰擦身而過,無論是落雲軍還是南嶺士兵都驚魂未定,瘋狂的到處亂竄,亂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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