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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四章 溫暖

  心頭壓著的事解決了,曹嫣昔忽覺困意襲來,歪在上官雲軒懷裡不一會就呼吸均勻而沉靜。


  上官雲軒不妨被曹嫣昔忽然襲擊了一下,只覺得臉頰上還有濕濕熱熱的溫暖。


  濕滑的柔軟一碰他臉頰就離開,卻隱隱一直落在他心間揮之不去。


  似乎隨著臉頰的緊繃到了散發到了全身的肌肉也繃緊。


  再看懷中那人已經睡得香甜,上官雲軒伸手將被子給曹嫣昔蓋好。


  想起剛才曹嫣昔叫他「相公」,唇角掠上喜意,似乎昨日在馬車裡曹嫣昔也給了他一堆的稱呼。


  其中還有一個是「老公?」,這是另外一個世界的稱呼?


  有阿獃在,即使阿獃不說,上官雲軒也從那阿獃那裡將曹嫣昔給了解了通透。


  更何況姬木真的師傅交給曹嫣昔可不止是曹嫣昔逗皇上玩的那一套。


  此事他在從北冰回來后就已經打探清楚,並將一切蛛絲馬跡隱去。


  曹嫣昔現在就是原來的那個曹嫣昔,如今這世上除了阿獃及姬木真師徒,他不會允許更多的人知道這件事。


  曹嫣昔一覺已經睡到了亥時,醒來時就見上官雲軒皺著眉坐在床邊,臉色古怪的看著曹嫣昔。


  曹嫣昔莫名其妙的坐起來,手觸到床榻上一片沾膩,屋子裡點了昏暗的油燈。


  借著那點光曹嫣昔抬手一看不禁臉色通紅,驚得瞪大了眼睛。


  她貌似來親戚了,可是這具身體與她前世的身體竟然驚人的相似。


  那就是來了親戚肚子不疼身體沒有絲毫不適的反應,跟沒事人一樣。


  唯有一點,那個量是驚人的大,就睡了幾個時辰,床榻上已經被染了一大片。


  再看上官雲軒坐在床沿上,露出的強忍尷尬的神色,眼含擔憂的看向曹嫣昔。


  上官雲軒今日在府中穿的隨意,長袍下是淺色衣褲,挨著曹嫣昔躺著的時候,長褲上也被染了一大片血跡。


  曹嫣昔很是彆扭的收回目光,這幾日太忙了竟然沒有關注這個要來,以至於一覺醒來就出了這事。


  上官雲軒看曹嫣昔難堪,勉強笑了笑,他到底跟隨商幫走南闖北,不是絲毫都不懂的毛頭小夥子。


  剛醒來時看到曹嫣昔這個樣子嚇了一大跳,慌忙去幫她把脈。


  從脈象上得知她是女子每月的葵水來了,也就放下心來。


  診完后頓覺好笑又尷尬,他這副樣子如何出門?可是讓曹嫣昔醒來知道更尷尬。


  正在苦思如何揭過這一頁,曹嫣昔就醒了。


  「該起床了,晚膳也沒有吃,我讓淺若將晚膳送進來」,上官雲軒說著無事人一般站起來去對面的柜子里給曹嫣昔挑了一套衣服出來。


  曹嫣昔看上官雲軒如此淡定,心下也安定了幾分。


  剛才她想死的衝動都有,親戚來了,將上官雲軒都差點淹了,這是什麼事啊?

  以後她在上官雲軒面前還怎麼抬頭啊?她愣愣看著床上的血跡,上官雲軒已經將衣服拿回來交到曹嫣昔手上。


  快去換吧,收拾乾淨了吃晚膳,餓著肚子睡不好。


  上官雲軒輕拍拍曹嫣昔的頭,笑著對曹嫣昔說道。


  曹嫣昔正猶在出神,被上官雲軒一拍,肩膀不由得瑟縮一下,上官雲軒的手一下落到空處。


  二人目光一下子交到一處,曹嫣昔又立馬躲開。


  上官雲軒看她這個樣子,不覺眼中的笑意更濃,這個女人永遠都是嘴上的功夫。


  嘴上天不怕地不怕,可是骨子裡卻是保守得要命,與一般小女孩的害羞還不同。


  她是用絕強的表情控制著自己的害羞,可是面上的紅暈卻暴露無餘。


  「快起來了,這下血光之災破了,我也不用擔心了。」上官雲軒笑著伸手過來往起拉曹嫣昔。


  照曹嫣昔這個排量,一會兒的功夫這張床榻上的所有被褥都不能倖免了。


  曹嫣昔聽著上官雲軒的話,終於「噗嗤」一聲笑出聲來,姬木真那個神棍算的血光之災難道就指的這個嗎?


  早知道這血光之災是這樣的血腥,明顯,她是不是應該聽信姬木真的話早作防範。


  曹嫣昔已經拿著衣服往後面的屏風走去,上官雲軒看了眼曹嫣昔身上被染了大片的衣服,皺了皺眉頭。


  女子的葵水會這麼厲害嗎?他是不是該找玉草堂的人問問此事?

  曹嫣昔已經在屏風后窸窸窣窣的開始換衣服了,這屋子她早先住過,一切她用的東西都在。


  就連葵水來了的應對之物也有,所以她收拾起來就很方便。


  上官雲軒笑望著她,見曹嫣昔頻頻側目看向嶄新的床鋪,解釋道,「早年偷偷跟著商幫走南闖北,出門在外並不適合帶太多的僕人,有些事就自己做了。」


  上官雲軒說著話絲毫沒有不適,倒像是隨口談起的一段無關痛癢的往事。


  曹嫣昔點點頭也坐在上官雲軒旁邊,經這一打理,早先那尷尬的氛圍早已消失不見。


  「那個時候為何要跟著商幫走?」細細說來上官雲軒也有一半的曹族血脈。


  如何他不願意呆在皇宮裡,投靠曹族也是可以的。


  上官雲軒沒有接話,目含複雜的看向曹嫣昔,二人目光相接,曹嫣昔輕嘆一聲。


  已是明白,投靠曹族談何容易,雖然有一半曹族的血脈,可終究是上官族子孫,除非曹族想與上官族徹底鬧僵。


  眼下來看,曹族大部分人倒沒有此野心。


  「商幫是父皇留給雲慕青的,原先並允許我插手。可雲慕青從小便與我親近,後來完全接管商幫后就偷偷帶著我。」


  上官雲軒抿著唇瓣,手裡玩弄著桌上的茶杯,漫不經心的說道。


  「你父皇偏愛十五皇子?」曹嫣昔側臉問道。


  顯然她知道雲慕青身世的事上官雲軒是知道的,或者說從雲慕青要去棲曹山,上官雲軒就猜測到曹嫣昔一定會問雲慕青的身世。


  果然上官雲軒並沒有抬頭,微不可聞的長吐了一口氣。


  「因歷代玄皇的新皇都要為曹后服下情毒,父皇自始至終愛的人都是母后。


  因為虧欠了雲妃許多,所以創立了商幫補給了雲慕青。」


  上官雲軒始終未抬頭,認認真真的端詳著手中的茶杯,似乎要看出一朵花來。


  曹嫣昔顧不得探究上官雲軒的表情,微皺了下眉頭。


  皇上若是只鍾情於皇后,那麼虧欠的就不只是雲妃一人,宮裡的大小嬪妃那不都成了擺設?


  可是皇上為何偏偏給雲妃的兒子留了後路,宮裡到現在為止都鎖著一眾皇子不得出宮。


  另外就是情毒,這種她一開始就中了的毒藥,真的有那麼厲害會讓一個人念念不忘,鍾情一生嗎?


  那邊上官雲軒終於抬起了頭,似乎不看曹嫣昔就知她想的是什麼,站起身來攬著曹嫣昔的肩膀。


  「那是一種靈魂的桎梏,我們不需要。」


  曹嫣昔抬頭對上上官雲軒幽黑深邃的眼眸,那裡如同浩淼蒼穹一般,無法讓人洞悉一絲一毫。


  忽然門口傳來腳步聲,不一會兒淺若在扣門問道,「王爺,王妃,膳食已經準備好了,是要端進來嗎?」


  曹嫣昔轉身看向門口,「端進來吧」。


  聽著膳食來了,她也頓覺餓了。剛才上官雲軒說的話還縈繞在耳邊。


  情毒到底有何等功效,她有時間了一定要細細研究一下,不過上官雲軒說的也有道理。


  一種依靠藥物要使鍾情不移,實在算是一種靈魂的舒服,他們寧願不要。


  這樣想來歷代上官家的皇上官也算是很可憐了,就連愛人的自由都沒有,連心都被制約著。


  她這樣想著淺若已經將膳食都擺了上來,擺好後上官雲軒示意淺若退下。


  臨走時,淺若深深的看了一眼猶自在發獃的曹嫣昔,目光之中滿含關切。


  這事當然曹嫣昔沒有發覺,她終於得出這樣的論斷,不由自主的長長為那些歷代英明神武的皇上官們低嘆一聲。


  上官雲軒已經做好,好笑的看著曹嫣昔那一副為他的先祖們哀嘆的模樣。


  正要提醒她吃飯,曹嫣昔已經自己坐在桌邊,低頭一瞧頓時驚得差點掉了下巴。


  滿桌子都是紅色的菜,換句話說,滿桌子都是補血的食物。


  她挑眉看向上官雲軒,上官雲軒卻不看她,鎮靜自若的獨自吃菜。


  只是夾起那些猶如帶了血液一般的菜時,微微皺了下眉頭,最後送入口中,甘之如飴的吃下。


  曹嫣昔放下飯碗,想要正色的與上官雲軒談談這個問題,「其實那個……是正常的,不需要吃這些的。」


  曹嫣昔用筷子指了指各種補血的葯膳,她很怕她都吃下去會流鼻血。


  不管是穿越前還是穿越后,她的身體素質都很好,即使是中了各種莫名其妙的毒都是不痛不癢的。


  「量……太大,不正常」,上官雲軒依舊低著頭吃著曹嫣昔的大補餐說道。


  曹嫣昔猶如被雷劈了一般看著上官雲軒,量啊,量啊,這個問題是她該與上官雲軒聊得嗎?


  或者說是上官雲軒該與她聊的嗎?上官雲軒不知尊貴的攝政王嗎?

  不是該只關心國家大事,女人的這點破事都不能污她耳朵嗎?

  更何況她的量大剛才已經很明顯了,還需要說出來嗎?

  曹嫣昔低垂著頭看著碗中的飯不說話,現在有個地縫她很想鑽進去。


  雖然對面那個人是自己的愛人,可是如今這個地步大刺拉拉的談論那個量,真的有點受不了。


  她這樣想著上官雲軒似乎覺得也有點怪異,輕咳了一聲給曹嫣昔碗里夾了點菜。


  「總之這個時候要多補補,女子容易造成氣血虧損。」上官雲軒看著曹嫣昔的目光分外柔軟。


  曹嫣昔低著頭吃菜,原本還想與上官雲軒說說其實她什麼事都沒有,讓他不必擔心。


  不過這件事越說越多,越說越彆扭,還是就此打住為好。


  挑挑揀揀吃了些清淡的菜,放下碗筷時上官雲軒也正好吃完了。


  上官雲軒向來吃飯規矩,甚至你仔細觀察會發現他所夾的菜正好營養搭配。


  不過此事曹嫣昔並沒有多想,這個時代的人多少都會些醫術。


  上官雲軒懂得食物間的相生相剋也並不奇怪,況且從皇宮裡出來的人從小都注重各方面的保養,上官雲軒也不會例外。


  二人一頓飯都沒有再說什麼,吃完后,曹嫣昔叫淺若收拾下去,再對上淺若關切的目光時,她笑著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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