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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二章 被問

  「學的是……」姬木真故意一停頓,看向曹嫣昔,「嫣昔,此事還需要你來回答」。


  他一停頓間又將這棘手的問題又拋回給了曹嫣昔,曹嫣昔微微一抿唇瓣,正要將事先想好的話說出來。


  一旁的上官雲軒拉了拉她的手,「學什麼都無所謂,以後在九王府那些東西都無用的。」


  他語氣強硬,似乎想起曹嫣昔外出遊歷就是為了回來輔佐皇上之事。


  握著曹嫣昔的手也緊了緊。


  姬木真難得變色的大睜了眼睛,他可不認為曹嫣昔嫁給上官雲軒後會乖乖的在九王府後院里繡花管家。


  不要說曹嫣昔做不到,上官雲軒也不會喜歡這樣的女人的,要不然這麼多年上官雲軒要是想娶的話,這樣的女人早已放滿九王府的後院了。


  曹嫣昔心裡不由得暗笑,惹了她家醋罈子王爺,什麼話不敢說出來。


  以後看來她被王爺金屋藏嬌的事就要流傳開來了。


  她抬起頭來正對上此事的罪魁禍首皇上,皇上正以一種不以為然,略帶嘲諷的目光看著上官雲軒。


  曹嫣昔為他流落在外數年,此事他不以為愧,反而覺得是唯一能壓制上官雲軒的地方。


  曹嫣昔不禁心頭火起,起了捉弄之意,她快步走近皇上幾步,附耳低聲說了幾句,皇上的臉色頓時一變。


  上官雲軒已經從皇上身邊拉了曹嫣昔離開,「國壽的事情還需要微臣去最後理一理,微臣就此告退。」


  他雖然一口一個微臣,可聲音清冷沒有絲毫恭敬之意,皇上的臉色本來就有病態。


  此時聽了曹嫣昔一襲話,面上一片怪異之色,有些失態的尷尬笑了幾聲,與上官雲軒打哈哈說了幾句客氣話,就讓上官雲軒帶著曹嫣昔先走。


  姬木真看曹嫣昔被上官雲軒拉走了,他不看皇上似有似無的眼神示意,告退一聲也離開了。


  姬木真一如在御花園見到時一樣,在後面跟著不出一會就見不到人影了。


  曹嫣昔也沒有管他,由著上官雲軒拉著她往宮外走去。


  一路上二人都不說話,上官雲軒玄衣錦袍在前面頭也不回的拉著曹嫣昔。


  曹嫣昔神情自若,即使被拉著也不忘一邊走一邊欣賞著皇宮裡的景緻。


  路過的宮女太監們不由得都多看了一眼,可也只是偷偷看一眼。


  今日曹丹宮之事還是心有餘悸,那麼大的曹丹宮幾個時辰間就化為灰燼。


  原本那些在太後宮里當差,整日作威作福的工人們據說全部葬身了火海。


  就連太后都消失不見,他們這些微不足道的宮女們更是做事要小心翼翼,不敢越界一步。


  上官雲軒一直拉著曹嫣昔出了宮門,有九王府的馬車停在宮門口,看他們出來,立即將馬車的帘子拉開。


  上官雲軒拉著曹嫣昔一直到了馬車跟前,曹嫣昔以為他會放開她自己先上去。


  可是沒想到,曹嫣昔不由得一聲驚呼,人已經被上官雲軒抱著上了馬車。


  宮門口還有前來憑弔自家葬身火海的娘娘的官家家眷,看著這一幕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據說上官雲軒不染女色,對這個王妃也是當做了擺設,看這一幕,這哪裡是當做了擺設?

  馬車已經走了起來,上官雲軒將曹嫣昔放在馬車裡后就遠遠的坐在了一邊不再說話。


  看樣子似在生氣。


  曹嫣昔狗腿的湊近了些,「雲軒,王爺,老公……」


  上官雲軒忽然抬起頭來,長而濃密的睫毛向上掀起一個美麗的弧度,看得曹嫣昔心一癢。


  「方才你與皇上說了什麼?」他目光沉沉鎖著曹嫣昔,沒有犀利寒光,可也不見溫柔笑意。


  看得曹嫣昔的心不由得又提了提,剛才她與皇上說的那話一點都不適合上官雲軒知道。


  可是現在明顯的上官雲軒在追問此事,而且似乎她不說出真話來,上官雲軒誓不罷休。


  她不禁想著拖延,仔仔細細的將馬車從馬車頂到內牆再到裡面鋪設的各種毛毯錦被打量了一番。


  最後得出結論,「這好像不是你以前的那輛馬車了。」


  上官雲軒不說話依舊目光沉沉看著她,絲毫不為她的轉移話題而動。


  曹嫣昔悻悻嘆口氣,也確實,她今天一出宮門就看到不是原來的那輛馬車了。


  可是這事真要與上官雲軒說嗎?看上官雲軒那一副不肯輕易妥協的樣子,曹嫣昔頭痛的撓撓頭皮。


  她家王爺目光冷冷鎖著她,雖然沒有放過她一個動作、表情,可絲毫不為曹嫣昔的拒絕所動。


  僵持了半響,眼看都要到九王府了,曹嫣昔脖子一伸做好了準備,「王爺,我說了你可不能生氣。」


  她眼巴巴的望著上官雲軒,滿眼都冒著小心翼翼。


  上官雲軒微微哼了一聲,臉色似乎有些僵硬。


  「那個我對皇上說的是……學了防夫君招花引蝶之術」


  她話落,上官雲軒僵硬的臉部肌肉抽了抽,隨即閃過一絲笑意,不過笑意沒有保持多久臉色又沉了下去。


  皇上風流成性,招花引蝶名聲遠揚,曹嫣昔那個時候就學習此術可以看出皇上讓人多麼不省心。


  況且也是因為皇上招惹了馮婉婉,才引出曹嫣昔自裁之事,曹嫣昔此話也算是揭了皇上的舊傷疤。


  只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是皇上的傷疤可也是曹嫣昔的痛,雖然現在曹嫣昔對皇上已經只剩厭惡,可是上官雲軒終究不願意曹嫣昔與皇上再扯上一點關係。


  他心下柔軟可卻硬綳著臉,這個女人的心思他又何嘗不知,可是他既然決定娶她,明裡暗裡的各種揣測他早就無視。


  這世上他在意的東西本來就不多,那些世俗的目光對於他來說如同沒有箭頭的箭,起不了多大作用。


  「這件事後,你師兄的皇位之爭已然無望,不過這樣也好,免得到時候你夾在中間為難」。


  上官雲軒眯眼靠在牆壁上,不再說話。


  曹嫣昔等了半響上官雲軒會如何發作,結果沒頭沒尾的提起了另一件事。


  有心想多問,可上官雲軒一副不願多說的樣子。


  原本上官雲軒說東海與玄皇即刻開開戰,她從東海皇子在宜州的所做及當日參與城門之事可知一二。


  東海是抵抗上官雲軒最為強烈的一國,可不想西漠也有可能與玄皇開戰。


  難道真的硝煙四起,戰火不可避免了?


  曹嫣昔也在獨自沉思,馬車已經到了九王府。


  車夫將馬車停下后,沒有任何動作在原地等候,上官雲軒抬起頭來神色嚴肅,「姬木真說你近日有血光之災?」


  曹嫣昔已經搶先往門口走去,身子弓著又回過了頭。


  詫異的看著上官雲軒,那會兒她與姬木真從湖中亭往回走時,姬木真說的,她當時只當是姬木真在看玩笑。


  沒想到盡然被上官雲軒聽去了,相隔那麼遠,上官雲軒到底是怎麼聽到的?

  「他只是開個玩笑而已,你也知道他就是半個神棍。」曹嫣昔打著哈哈已經下了馬車。


  他最討厭那什麼算你最近有什麼災什麼禍,再給你解破一番就沒了,看起來似乎都是金手指。


  上官雲軒也跟著下了馬車,眉頭微微皺著,「這幾日多加註意些,那些人不會死心。」


  上官雲軒指的是哪些人曹嫣昔當然知道,雖然這次上官雲軒將事情鬧得比較大,可是這事終究不會就這樣了解了。


  二人並排往九王府走去,院子里老遠就聽著嘻嘻哈哈,自從玉桃花來了,以往清凈得不像話的九王府頓時增添了很多人氣。


  聽見玉桃花的笑聲,曹嫣昔快走了幾步,一進大廳看著阿獃正坐在中間,四周被玉桃花及檸葵她們緊緊圍住。


  左右人一手一隻將人都給拎開,阿獃終於見到曹嫣昔,愣愣的看著曹嫣昔。


  目光將曹嫣昔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忽然間站起身來撲入了曹嫣昔的懷抱。


  身後的上官雲軒目光冷冷的盯著撲去曹嫣昔懷裡的那個小傢伙,如帶了刺一般的皺了皺眉頭。


  一旁的玉桃花等人毫無自覺,都圍了上來,「曹嫣昔,你這是從哪來的弟弟,這麼可愛?


  小公子,要不要任我當姐姐,桃花島比這裡好玩多了。」


  玉桃花趁機佔便宜,狼爪在阿獃頭上摸來摸去。


  檸葵幾個本來就做事沒有顧忌,看見阿獃更是像看見稀有寶貝一般,圍在曹嫣昔身旁一定要將阿獃打量個夠。


  阿獃撲進曹嫣昔懷裡后就沒有動靜,伏在她肩頭半天不動。


  曹嫣昔本來以為一見到她阿獃肯定會抱著她大哭,可是這個孩子一直窩在她懷裡卻不像是在哭。


  曹嫣昔正要低頭看看他的表情,不料阿獃忽然抱緊她的脖子貼在她耳際說道,「桃花島主是與我們一起來的嗎?」


  曹嫣昔一愣,身後上官雲軒已經忍無可忍,伸手拉開了如同考拉抱著桉樹的阿獃與曹嫣昔。


  阿獃被上官雲軒拉下來,沒有絲毫表情的站在一邊,一如他往常的無辜沉悶。


  曹嫣昔看了上官雲軒一眼又伸手將阿獃來了過來。


  阿獃於她始終是一個特別的存在,來自一個世界,一起渡過了異世的逃亡。


  可是阿獃似乎變了,她心間忽然掠過一絲疼痛的酸楚,即使再對這個世界遲鈍,一個人被丟到這裡生活,他也會變得。


  緊緊在她離開的幾個月里,雖然有蕭毅的照顧,可是蕭毅終究與他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無法理解顧及到阿獃的不同,所以這幾個月里阿獃內心所觸碰到的,所不願接受又強自明白的道理,就這樣硬生生的將他一下子拔起成長。


  她眼中忽然閃出淚光,上官雲軒原本看著阿獃異樣的目光忽然閃過一絲擔憂,微不可見的嘆了口氣。


  玉桃花幾人都是聰明人,見曹嫣昔這個模樣都趕緊閃開了去。


  她們原本也只是無聊之下想逗一逗這個明顯與他人不同的孩子,看曹嫣昔如此寶貝,她們當然不敢造次。


  一時間大廳里只剩下曹嫣昔與阿獃兩個人,曹嫣昔拉著他坐下,幫他理了理額頭雜亂的髮絲。


  「她不是我們那個世界的人,只是與我們那個世界的人很像。


  所以說即使在這裡也會有與我們相像的人,我們可以敞開懷抱接納他們。」


  曹嫣昔矛盾的說著這話,一邊阿獃單純直率,他的身世是大忌,萬萬不能讓別人知道。


  一邊是阿獃將自己困守在自己的世界里,每天想的都是他所喜歡的那些事。


  原本以為與蕭毅那麼開朗豁達的人待在一起,阿獃會有變化,可是到底她將事情估算得太過簡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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