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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溫熱的鼻息

  雲慕青沒有捎任何關於她在棲曹山的消息,他知雲慕青頗深,雲慕青不說的顯然是對於曹嫣昔來說是大事,由曹嫣昔親自告訴他。


  可這個女人隻字未提。


  上官雲軒招手讓守候在門外的暗衛迅速去截北冰的消息,他安排了人在北冰保護曹嫣昔的安危。


  此時消息應該已經在路上了。


  在路上的還有一隻苦逼的小信鴿,背著快有它身體龐大的信件艱難的往皇城九王府飛去。


  本來雪鴿送信是件光明正大的活,那什麼箭啊槍啊,對於它們來說猶如無物。


  可是那個女人給它背這麼大的一坨,不想看它的人都能看到,一路上它晝伏夜出,躲躲藏藏,從來沒有這麼窩囊的送過信。


  雪鴿撲閃著翅膀,抹一把辛酸淚。


  本想找無塵公子訴訴苦,可無塵公子知道信是往皇城送的,直接將它拒之門外。


  它招誰惹誰了?


  是夜,雪鴿已經落到了上官雲軒書房上,左爪子與右爪子摩擦了兩下,書房裡的人可是那女人的心上人啊。


  無塵公子將它交到那女人手上的心思它當然清楚,不就是替他瞄一瞄這二人的一舉一動嘛。


  當然,那個笨女人是不知道的,那個女人除非親自跟她說,要不然一輩子都會與無塵公子清清白白做師兄妹的。


  可惜,無塵公子這事恐怕打死都不會說的。


  雪鴿在屋頂對著朗朗明月暗暗將這三角戀八卦了一會兒,覺得內心甚是平衡。


  正要掀開一片瓦將信丟下去,忽然間一線白光罩了下來,它只來得及撲哧了兩下翅膀,就又被打了回去。


  翅膀碰到如絲線般的軟物,密密麻麻一片,似乎是一張網。


  可雪鴿身體特殊,任何網沾了它的羽毛都會化為無形,這東西似乎不是網。


  雪鴿不禁焦躁的撲哧著翅膀打著背上那厚厚的信件,那女人即使沒說,這厚厚信件寫的必是關於曹皇之事。


  此事不能泄露給被人,它是不是立即將信件毀了?

  茂林修竹,清流急湍,雲霞浮動,和風如暢……


  建造此處的人必是極通曉天文與建築,才能將自然與房舍相構如此妙趣成章。


  玉桃花笑意盈盈,這桃花島上的所有都是都是祖師婆婆留下的,祖師婆婆一生清修,不論是武功造詣還是江湖人品都是值得誇讚。


  可惜她做不到如此,武功無法與祖師婆婆一層相比,十多年一顆心一直羈絆於東方錦,就不及祖師婆婆。


  曹嫣昔見她笑得勉強,收回驚嘆的目光,上前攬了攬玉桃花的肩膀,「走,進去我們喝兩杯,這麼多桃花,相比你此處藏的桃花釀一定不少。」


  玉桃花也就那麼一瞬間,她本是大大咧咧之人,這些悲風傷月的情緒本來就不會出現。


  要不是東方錦那個冤家?

  玉桃花恨恨的咬咬牙,回攬著曹嫣昔的腰,「走,喝酒去,盡情喝個痛快。」


  身後黛墨幾人愣愣看著兩個女人勾肩搭背的相邀喝酒,一個是她們的曹皇。


  一個是桃花島的桃花仙子,雖然以前名不副實,可現在確實是個難得的大美人。


  就這樣大大咧咧丟下她們去喝酒,是不是考慮過那形象的什麼問題?

  黛墨第一個反應過來,保護女皇是她們義不容辭的職責。


  桃花島三步一哨,五步一崗,玉桃花對曹嫣昔的安危還是很重視的。


  這些桃花島弟子似乎對他們家仙子見怪不怪,對她們家女王倒是頗有興趣,一直在偷眼瞄著。


  瞄著瞄著,忽然發現一直跟在後面的五位小美女不見了。


  桃花島眾弟子一陣驚慌,凡來桃花島之人必得嚴家盯守,桃花島現今不能再出危險了。


  玉桃花與曹嫣昔已經互相攬著往屋內走去,外面的桃花島眾弟子已經無暇去欣賞曹嫣昔這個明麗清艷的美女了,都瞪大了眼睛仔仔細細的尋找著剛才的五個丫頭。


  五個丫頭雖然長得也是嬌美多姿,可畢竟還未長開,他們方才並未多留意。


  現在一留神就不見了,是怎麼回事?


  島的四周,立即有探子回報,「桃花島眾弟子本來將桃花島守得鐵桶一般,可因貪賞曹姑娘美色,跟丟了曹姑娘的五個下屬。」


  這是東方錦的探子回報的。


  東方錦細細捏著屬下呈上來的紙條,看來嫣昔的這幾個丫頭還是有幾分腦子的。


  會配合嫣昔演戲,將暗探的目光引到她們身上來。


  「啟稟主子,那曹嫣昔入了桃花島后,與玉桃花勾肩搭背相攜喝酒。


  毫無威儀,氣質,不似曹族在尋找的曹皇。」


  這是上官族的暗探。


  那邊的上峰也頗為信奉這個消息,如果曹嫣昔真是曹皇的話,她一定會留在棲曹山。


  向來曹族以棲曹山為據點,曹嫣昔離開棲曹山絕對是危險重重。


  看來他們得到的消息很可能是真的,曹族確實出了兩個曹府嫡女,而曹嫣昔是那個贗品。


  既然是贗品,那麼可能還會有用,據說上官雲軒正在緊鑼密鼓的籌備他與曹嫣昔的大婚。


  看得著卻吃不著,上官雲軒難得動一次心,留著曹嫣昔來桎梏上官雲軒,絕對是好棋子。


  還有上官雲軒的暗探一直在外面徘徊不定,他們要不要將這個消息告訴他家王爺。


  王妃與桃花仙子勾肩搭背,相攜喝酒……


  王爺會不會說他們不分主次,重點,王妃會不會怪他們亂告狀。


  對了,還是說說桃花島那幫小子賊溜溜的目光吧。


  上官雲軒的暗衛們奮筆疾書,天下誰人不知,上官雲軒對桃花島有恩,雖然那個……嗯,他們不攜恩圖報。


  可是這夥人也不能恩將仇報,一雙雙賊眼對他們的王妃瞄啊瞄啊,竟然跟丟了王妃的五個下屬。


  一行人忽然直立了起來,互相看著對方,他們好像忽視了什麼事情。


  那五個丫頭消失的太過奇異了。


  上官雲軒的暗衛們首先反映了過來,互相使了個眼色,四處散開跟了過去。


  曹嫣昔與玉桃花已經進了屋子,玉桃花果然一進門從門口的一塊地板下取出一壇酒來。


  「這是十年的桃花釀,其實也是女兒紅。是我爹在我出生時埋下的。」玉桃花邊說邊往開扒酒塞。


  曹嫣昔伸手去阻擋,被她手臂攔下。


  女兒紅是要在女兒出嫁時才能開封的,要不然不吉利。


  況且誰家女兒紅會埋幾壇,喝了就沒了。


  玉桃花的手勁兒很大,一手將曹嫣昔扒拉開,一手就將酒塞拔了。


  先給曹嫣昔倒了一碗,又給自己倒了一碗。


  「江湖兒女不在意這個,這酒我早就想喝,可是一直找不到能陪我喝的人。


  今日酒逢知己千杯少,我們一起將它喝光怎樣?」


  那酒一開塞,酒香立刻在室內彌散,香醇,馥郁,濃烈,乾爽,這酒有點像玉桃花本人,明朗,沉艷。


  曹嫣昔忽然覺得隨著這酒的開啟,氣氛似乎有些壓抑不住的沉重,猶如那爐中熏香,無論怎麼捂都捂不住。


  隨即她笑笑,「我可是千杯不醉,你如何?」


  玉桃花也咧嘴笑笑,推了曹嫣昔一把,「絕不輸給你」。


  酒香濃烈,不出片刻,二人各自飲盡杯中酒。


  外面忽然風聲大作,平靜春日如同暴風驟雨將至,外面的桃花花瓣紛飛如下雪。


  玉桃花往外看了一眼,「要來了?」


  曹嫣昔點點頭,卻是一動不動的看著手中的空杯子。


  「剛才的事你猜騙過了幾人?」玉桃花笑著,可笑容卻是有些不達眼底。


  來人帶來的絕不是好消息。


  她別過眼睛不再看曹嫣昔,內心微微泛酸,終究是沒有辦法了嗎?


  曹嫣昔抬眼看了那個女人一眼,「東方錦的人得到消息后一時還趕不過來。


  不過九皇叔的暗衛卻是兵分兩路,人數眾多。


  黛墨她們幾個丫頭怕應付不來。」


  玉桃花回視她狠狠翻了個白眼,她那五個丫頭會應付不了上官雲軒的暗衛。


  那幾個丫頭明明鬼一般的機靈。


  這女人是怕上官雲軒知道此事吧,以防萬一。


  「我去,撒下天羅地網都要將上官雲軒的暗衛們攔住,你就在此處等你師兄便是。」


  玉桃花站起身往外走去,曹嫣昔點點頭,繼續盯著手中的茶杯。


  剛才在門外師兄給她發了密令,要與她單獨見面。


  師兄先她一步去了神醫谷,如果神醫谷真有陰噬草,那麼師兄就會捎信讓她立即去解毒。


  可如今師兄親自來了,那麼也就是說神醫谷也沒有解藥,她的毒無解了。


  有了這個念頭她的第一想法就是此事不能讓上官雲軒知道,所以才會提出與玉桃花喝酒。


  故意與玉桃花勾肩搭背的市井之人的姿態引開一些人的目光。


  黛墨她們立刻看出了她的心意,將桃花島眾人弟子連同上官雲軒暗衛一同引去。


  只是,上官雲軒的暗衛太過警醒,還留了一部分人在外面。


  師兄在外面似乎還遇到了不知是那一方人的阻攔,所以此刻她讓玉桃花出去。


  玉桃花出去不消一刻,師兄陌無塵已經進來,一身白衣雖然依是纖塵不染,可眉目間滿是疲憊之色。


  師兄早她兩日離開棲曹山,如今她剛從棲曹山回來,師兄就從神醫谷返回,此一路上必是星夜趕路,很是辛苦疲憊。


  她心間一酸,沒有找到解藥的那一份惆悵化去,揚起臉笑笑,「有何事,這麼著急?」


  陌無塵從進門就不說話,目光直直的看向曹嫣昔,原本清淡無物的目光里此時似包含了千言萬語,卻如鯁在喉一時說不出去。


  曹嫣昔笑著向他走去,「怎麼了這是,連夜趕路很累了吧,要不讓玉桃花安排你先去休息吧。」


  陌無塵依事不說話伸手將曹嫣昔拽入懷中,下巴擱在她肩上,身子在抑制的微微顫抖,更使了勁將她緊緊的抱在懷中。


  曹嫣昔被他嚇了一跳,想掙脫,可深刻明白他此時心境,六年相伴他們早就如同親兄妹一般。


  知她無法解毒,他心緒必是已經亂了。


  曹嫣昔抱上他,輕拍著他的後背,鼻尖是師兄甘甜的氣息。


  雖然總是相伴左右,可這還是第一次如此近的聞到他的氣息。


  陌無塵身上的氣息如同他的人一般,清淡若無,撲入鼻尖時卻是山泉似的一股甘甜。


  「要不我送你去雪域聖地」,許久許久之後,陌無塵很是壓抑的嘶啞著說出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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