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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冷戰繼續,關係疏遠

  接下來的日子,阮琉璃和冥殊羽在沒碰面。


  原因多在於阮琉璃,她一早用過早膳就去濟徳堂跟著襲老學醫術,直到夜黑才回府,然後早早歇下。所以每次冥殊羽來的時候,寢殿都是漆黑的。


  這樣的日子過了大概半個月,襲老因有事需出行幾日,阮琉璃也就沒必要去濟徳堂了。


  這段日子阮琉璃的醫術長進不少,閑暇的時候就將所學記下,一來是阮琉璃的確想要用心學習醫術,二來是阮琉璃不想再去想冥殊羽,忙起來的時候,便沒那麼多煩惱了。


  今日阮琉璃無事可做,她也不想呆在王府,便抱著玹霖來見阮伯伯。


  到了御史大夫的府邸,阮恆好茶相待,二人也是許久不見,阮恆關懷著問道,「琉璃,近來可好?」


  阮琉璃懷裡抱著玹霖,回道,「一切都好。」


  阮恆看著阮琉璃不苟言笑的臉,嘆了口氣,「我哪裡會信你這話,就王妃那脾氣,你在王府還能過得消停了?」


  如今讓阮琉璃覺得苦悶的不是沈沛凝,而是冥殊羽。


  但阮琉璃卻未多言,她不想讓阮伯伯擔心自己,牽強一笑,「阮伯伯別擔心,我在王府真的過得很好。」


  阮恆語重心長道,「王妃畢竟是大將軍的女兒,如今攝政王和大將軍走的近,王妃必然在王府得寵,你只管過好你自己的日子,其他的無需放在心上。」


  阮琉璃知道阮恆這話是什麼意思,就是讓她別太在意冥殊羽寵愛沈沛凝了。


  在這一點上,阮琉璃從未在意過,所以回道,「阮伯伯放心,琉璃明白。」


  阮恆坐在原處又想了想,言道,「最近攝政王和大將軍走得很近,我聽他說,已經私底下見過一些武將了。」


  阮琉璃聽聞此事顯得認真了些,「他要結交武將大臣了?」


  阮恆點了點頭,「嗯,如今在朝的高官武將只有太尉和大將軍,其餘的都各自鎮守邊關,想見一次也是不易。」


  阮琉璃臉色黯然,「他不是都有阮伯伯扶持了么?怎麼不知足?」


  在這一點上,阮恆倒是沒有對冥殊羽有太多偏見,「太子如今有太尉扶持,就等同於手握軍權,攝政王不得不防啊。你要知道,陛下一旦駕崩,太子便會順理成章的登基為帝,到時候以太子的脾氣,定是不會留攝政王性命的。如今他從親王晉陞為攝政王,可以自由出入御書房,輔佐陛下治理朝政,太子已經對其動手了。」


  阮琉璃這下就明白了,冥殊羽若想日後活命,就要手握足夠強大的權勢,這樣才能與太子抗衡,哪怕太子登基之時,冥殊羽都有抵抗的能力。


  她也終於明白,為什麼沈沛凝屢屢犯錯冥殊羽都未曾動她,原因是冥殊羽太需要大將軍的支持了。


  阮恆這時又道,「在這件事上,咱們還是少插手的好,攝政王隨便他拉攏權勢,不過我看這件事沒那麼簡單能辦成。」


  阮琉璃疑惑問道,「阮伯伯為何這麼說?」


  「沈將軍可是個老滑頭,在朝堂摸爬滾打到今日地位,可從未見過他與誰親近,他向來只看重利益,與這樣的人走的太近,不是什麼好事。他就是一個喂不飽的狼,沒有足夠的肉,是無法讓他為你辦事。」,阮恆語氣嚴肅的說著。


  阮琉璃聽了這話倒是沒說什麼。


  阮琉璃直到夜黑,在阮伯伯這裡食了午膳才走,回到王府的時候,時辰已經很晚了。


  回了寢殿,剛入庭院就瞧見鍾浦站在那裡,和高山閑聊著。


  阮琉璃走進,鍾浦見施禮,「奴才參見側妃娘娘。」


  阮琉璃問了句,「這麼晚了,你怎麼在這?」


  鍾浦微微一笑,「奴才找側妃自然是有事,這些日子娘娘都是白天不見人,奴才也只好在這等您了。」


  阮琉璃臉色拘謹了一下,沒多說什麼,只是問道,「不知你來有何事?」


  「明日各位皇子都要回各自封地了,陛下設了家宴,殿下要您隨他一同去。」


  阮琉璃毫無興趣的直接回道,「本宮身為側妃,也沒資格入宴,勞煩通傳殿下,本宮就不去了。」


  鍾浦臉色難看了一下,「娘娘,這可能有所不妥。」


  阮琉璃蹙眉問道,「有何不妥?」


  鍾浦說出了原因,「娘娘有所不知,今日王妃在御花園,不小心被蜜蜂給折了臉,此刻半邊臉都腫起來了,怕是不方便出席。」


  阮琉璃一聽這話,心裡就萬般不舒服,明明不想見冥殊羽,這下可有些難辦。


  思來想去,屬實找不到什麼理由不去,便只好回道,「本宮知道,本宮明日會隨殿下入宮的。」


  鍾浦這才安心的笑了,「是,那奴才就告退了。」


  翌日,阮琉璃換上緞裙,與上次入宴不同,這次她選了淡色。


  她提早就上了馬車等候冥殊羽。


  等冥殊羽上了馬車,阮琉璃臉色難看了幾分,瞧也不瞧冥殊羽,只是靜靜的坐在那裡。


  冥殊羽也沒多說什麼,只命了一聲,馬車就往皇宮駛去。


  一路上,兩個人如同陌生人一樣,一句話也沒有,氣氛很尷尬。


  直到馬上都快到宮門口了,冥殊羽才開了口,「還在生本王的氣嗎?」


  阮琉璃仍舊不瞧冥殊羽,聲音十分敷衍,「臣妾不敢。」


  冥殊羽感受到了阮琉璃的疏遠,心裡一陣難受,「琉璃,本王那天的確態度有些生硬,也是一時氣急。」


  「殿下無需過多解釋,殿下是君主,殿下說什麼,臣妾也只有聽的份兒。」


  阮琉璃淡漠的話,簡直讓冥殊羽不知如何是好,更不知該如何回答,他有心和阮琉璃和好,可阮琉璃卻豎起一道牆防著他。


  冥殊羽試探著還想開口,可當他看到阮琉璃那張冷漠的臉,話到唇邊便又放下。


  哄女人這種事情,真的不是冥殊羽的長項。


  待入宮坐入宴席之上,阮琉璃如以往一樣大方有禮,少言寡語。


  冥殊羽和其他皇子閑聊,卻發現坐在不遠處的冥殊哲始終沒有開口搭話,經過那件事,冥殊哲也屬實不好在和冥殊羽說話。


  宴席開席,只是一般家宴,皇帝只叫了眾位皇子內室,以及皇子母妃到場,場面並不是很大,但氣氛卻很融洽。


  並未設有歌舞曲藝,而是如自家人一樣,坐在一起閑聊。


  皇帝開口道,「明日你們就要各自回去了,這一走又不知何時才能回來,在外面要照顧好自己。」


  眾位皇子客氣回話,不免都是些冠冕堂皇的回答。


  皇帝隨後將目光留在冥殊哲的身上,臉色變了一下,言道,「朕聽說哲兒前幾天受了傷,可好了?」


  冥殊哲朝著皇帝微微含著頭,回道,「謝父皇掛心,兒臣已無大礙。」


  可皇帝的語氣卻聽不出一絲溫暖,反而語氣有些冷,「既然受了傷,就先不要回東冀了,在肇京好好養養身子吧。」


  這話從字面上聽著像是關懷,但實際上卻有另外一層含義,皇帝這是不讓冥殊哲回去,其目的,還不得而知。


  冥殊哲明顯的慌了一下,言道,「父皇,兒臣身體已經痊癒。」


  皇帝卻執意道,「你也許久不回來了,多留些陣子吧。」


  冥殊哲還想開口,卻聽見齊妃輕咳一聲。


  聞聲瞧去,齊妃朝著他擠眉弄眼的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再違背皇帝的意思。


  冥殊哲立馬會意,知曉皇帝這是另有打算,他臉色沉悶著回道,「是,兒臣遵旨。」


  阮琉璃知道這其中必有蹊蹺,不免看了冥殊哲一眼,他的臉上夾雜著幾分陰沉。


  皇帝隨後又跟其他皇子笑談起來,這期間卻從未理會過冥殊哲,看來皇帝還真是不器重自己的這個三兒子。


  忽然,皇帝瞧著阮琉璃問了一句,「側妃,今日可把皇孫抱來了?」


  阮琉璃立馬起身,規規矩矩的回道,「回陛下,臣妾想著家宴是送各位殿下離開,便沒把玹霖帶過來。」


  「明日把玹霖抱過來,朕還沒見過這孩子呢,聽貴妃說,生的很好看。」


  「是,臣妾遵旨。」


  阮琉璃隨後坐下,一旁的太子妃笑道,「側妃長得好看,穿什麼都好看,今日著這件淡色緞裙,也是漂亮的很呢。」


  阮琉璃和太子妃見過面,她知曉太子妃待她不善,便起了防備之心,只是敷衍的笑了一下。


  這時候,冥殊羽喝過酒放下酒杯,阮琉璃便拿起酒壺給冥殊羽斟滿酒,又重新給冥殊羽布了新菜。


  太子妃瞧見又開了口,「側妃果真體貼,不愧深得攝政王寵愛。」


  阮琉璃微微一笑,「臣妾身為攝政王殿下的側妃,自然要與攝政王伉儷情深。」


  如此一句,倒是讓冥殊羽轉過頭,目光夾雜著深邃。


  他不免覺得阮琉璃這話有些偏頗,如今他和阮琉璃之間,還稱得上是伉儷情深嗎?

  再想想阮琉璃說過的話,從今以後,她只是他的側妃,僅此而已。


  所以呢?阮琉璃對外就裝出一副賢妻良母的模樣,將這個側妃演繹的滴水不露。


  冥殊羽心裡一陣難受,端起酒杯又是悶下一口酒,臉色有些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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