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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險些落入,殊哲搭救

  冥殊哲這一走,阮琉璃便走了進來,瞧著冥殊羽一身慵懶模樣,便問道,「累了嗎?」


  冥殊羽此刻靠在軟墊上,如一灘軟泥,乏的連眼睛都懶得睜開,微微點了點頭,「是啊,心累。」


  心累到一定的程度,連生氣和計較的力氣都沒有了。


  阮琉璃在冥殊羽的身邊坐下,只沿著軟榻做了一小邊,她知曉冥殊羽在苦愁什麼,勸慰了一句,「你也知曉太子留不得你,日後便時刻防著他。」


  果然,提起這個,冥殊羽的眉頭就皺了起來,「本王防著他還少嗎?以前他也只敢在私底下對本王做些手腳,沒想到如今卻囂張到明面上了。」


  阮琉璃思索了一下,「往往最危險的地方就是安全的地方,誰也不會想到太子會膽大到敢在陛下的壽辰上做手腳。這件事只怕皇后也有參與,他們母子二人定是籌謀許久,說不定連後路都部署好了。」


  冥殊羽這時睜開眼,看著阮琉璃,目光帶著欣慰,「今日多虧有你,不然本王現在已經是一具屍體了,看來把你交給襲老,本王是做對了。」


  阮琉璃微微一笑,「我現在不過也只是學了些皮毛,若是你今日喝了那盅酒,我也不知曉該如何救你。」


  冥殊羽冷笑了一下,「太子若想殺我,必然是即刻斃命的劇毒。」


  阮琉璃贊同著點了點頭,「沒錯,這六毒散毒性極強,服下之後不過片刻功夫便會毒發斃命。」


  冥殊羽緩了口氣,不再提及此事,轉了他話,「本王已經和襲老商量過了,明日午時過後,你便去順福路的濟德堂藥鋪吧。」


  阮琉璃頓時好奇了起來,「濟徳堂?」


  冥殊羽解釋道,「當初襲老來到本王身邊的時候,為了掩蓋其身份,本王便盤下了順福路一間藥鋪,取名為濟徳堂,他平日里無事便在那裡坐診,你日後就去那裡吧。」


  阮琉璃終於明白了襲老當初告訴她日後自有安排的含義,原來是打算讓她去濟徳堂。


  冥殊羽似乎還有些不放心,又道,「你應該知道身在順福路應該注意些什麼吧?」


  阮琉璃點了點頭,「我明白。只是我如今是你的側妃,如今已經有人認得你,只怕去了濟徳堂也會被人認出來,你不怕惹來禍患?」


  冥殊羽毫不擔憂的回道,「禍患這種東西,該來總會來的,你如今需要歷練,你不是一心想要為丞相復仇么。」


  這句話倒是說到了阮琉璃的心坎里。


  既然冥殊羽已有安排,阮琉璃便應下。


  隨後冥殊羽吵嚷著乏累,叫宮人進來服侍洗漱更衣,二人便入榻歇息了。


  熄了燈,獨留一盞夜燈,寢殿里的光線暗了下來。


  阮琉璃今日也累了,本想閉眼入眠,誰知冥殊羽的手就不安分起來,在阮琉璃的腰間遊走。


  阮琉璃知道冥殊羽是什麼意思,抬手扶住他的手掌,說了句,「殿下,今日我們都累了。」


  「沒事,不耽誤。」,冥殊羽慵懶的回了一句,翻身就壓在了阮琉璃的身上。


  冥殊羽的愛撫讓阮琉璃無法抗拒。


  床暖春宵,阮琉璃吟唱著柔情的吟歌,直到二人筋疲力盡,方才睡下。


  當阮琉璃再睜開眼的時候,天已經大亮,冥殊羽已經不在了。


  阮琉璃嘆了口氣,疲累的揉著頸部酸痛的肌肉,想起昨夜的溫存,阮琉璃雙頰一紅,略顯無奈。


  冥殊羽這個男人,每次都如此霸道。


  阮琉璃下了床,喚了一聲,璇璣便走了進來,服侍她更新洗漱上妝。


  鍾浦還特地叫人備了早膳,阮琉璃問著他為何沒跟著冥殊羽去早朝,平日里鍾浦都是護送冥殊羽入宮的,鍾浦笑著說是冥殊羽讓他留下來服侍阮琉璃晨起。


  阮琉璃看著早膳,都是自己愛吃的,便知這一定是冥殊羽安排的。


  心頭一暖,享受著冥殊羽的體貼。


  冥殊羽不在寢殿,阮琉璃自是不能在他的住所久留,用過早膳便起身離開了。


  回去的路上,穿過花園,離老遠就聽見高山和珍珠熟悉的吵鬧聲。


  阮琉璃自然是要過去的,走近一瞧,這兩個人倒是閒情逸緻的放起了風箏。


  阮琉璃微微一笑,言道,「如今玹霖還小,放不了風箏,你們兩個倒是玩上了。」


  二人聞聲回頭,瞧見阮琉璃便溫馨一笑,高山先開了口,「我和珍珠在寢殿無趣,就來打發打發時間。」


  阮琉璃不是苛刻的人,並未怪罪。


  這風箏本是兩個人一同牽繩放飛,高山在說話的時候撒了手,忽然一陣秋風吹過,吹亂了空中的風箏,珍珠經驗不足,驚叫一聲,那風箏在空中一歪,便掉進了池塘。


  高山頓時就驚了,心疼道,「哎呦,我的風箏啊,這下可被你給毀了。」


  珍珠內疚的撅了撅嘴,瞧著高山反而埋怨起來,「誰讓你撒手的啊,你明知道我第一次放風箏。」


  「這麼大人了,連風箏都不會放,真笨!」


  「你居然還說我!」


  兩個人又要吵起來,璇璣趕忙勸說,「你們兩個『冤家』可別吵了,趕快把風箏拉上來吧。」


  高山沉悶的回了句,「只怕我畫的蝴蝶落水早就花了。」


  璇璣回道,「花了就再畫便是,留著風箏框架也有用啊。」


  「轟隆隆——」,一聲悶雷響起。


  阮琉璃看了看天,陰的黑乎乎的,看來是要下雨了。


  阮琉璃便走過去接過珍珠手裡的風箏線,言道,「快點吧,咱們可沒帶傘,待會兒下雨就糟了。」


  阮琉璃一邊說著,一邊加快拉著手裡的風箏線,本來一切都挺順利,誰知風箏馬上就要拉上來的時候,卻忽然被池塘里的荷葉給掛住了。


  不管阮琉璃如何用力,那風箏都死死的纏在荷葉上,拽也拽不下來。


  這使得阮琉璃一陣苦惱,她往池塘邊走了幾步,彎身身子想看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看了好半天,才發現原來是風箏聲纏在了荷葉枝幹上。


  阮琉璃無奈嘆了口氣,眼看著天就要下雨了,看來這風箏必須得放棄了。


  阮琉璃當即就將手裡的風箏線扔在地上,本想直起腰身往回走,誰知這一用力不要理,池塘邊淤泥鬆軟,阮琉璃只覺身體失重,腳下又踩不到結實的地轉,整個人就站在那裡搖搖晃晃。她匆忙台階踩在石磚地上,誰知上面粘著一層青苔更滑,頓時一隻腳就被滑飛。


  這下可糟了,阮琉璃成了金雞獨立一隻腳,原本失重的身體這下可是徹底不受控制了。


  「啊!!」,伴隨著一聲尖叫,阮琉璃的身子就朝著身後的池塘仰了下去。


  站在岸邊的三個人都嚇壞了,趕忙跑過去想拉住阮琉璃,可是根本就來不及。


  阮琉璃已經絕望了,認命的死死的閉上眼睛,等待著落水渾身濕透。


  可忽然之間,阮琉璃覺得自己的身子在半空停住,似乎是被什麼東西給擎住。


  驚訝的睜眼一看,映入眼帘的是冥殊哲的臉。


  此刻,冥殊哲站於岸邊,一隻手環著阮琉璃,保持著姿勢,停在那裡。


  這樣的動作,甚是曖昧。


  阮琉璃明顯的一陣慌亂,她被冥殊哲的手臂所束縛,根本起不來身,忙道,「趕緊把我扶起來啊!」


  冥殊哲微微一笑,身子直起,將阮琉璃扶了起來。


  阮琉璃趕忙褪開冥殊哲的手臂,尷尬的咳嗽了一聲。


  阮琉璃剛要開口說話,忽然傾盆大雨落下。


  「嘩嘩嘩——」


  簡直一點徵兆都沒有,猶如有人於空中潑水一樣。


  眾人趕忙逃也似的找避雨的地方,最後到了一處涼亭下。


  阮琉璃的身上有些濕,璇璣拿著絲帕為其擦拭著,冥殊哲身為男兒倒是不在意,悠哉的坐在了石凳上。


  阮琉璃瞧著冥殊哲,當下的模樣屬實有點落魄,但也沒有辦法,只能用絲帕擦了擦濕潤的臉,道了句謝,「謝謝你啊。」


  冥殊哲無所謂的笑了一下,「本打算回府的,便看到你們幾個在岸邊,本想看看熱鬧,沒想到倒是救了個美人。」


  面對冥殊哲的挑逗,阮琉璃有些不高興,不悅的轉過頭。


  冥殊哲看出了阮琉璃的心思,便笑道,「放心吧,就算二哥知道也不會生氣。」


  阮琉璃看著冥殊哲的臉,說了句,「你這性子和端莊柔雅的齊妃娘娘一點都不像,也陛下也不像。」


  阮琉璃本是一句無心的話,卻讓冥殊哲的臉一下子就沉了,似乎很介意這樣的話,冒出一句,「齊妃不是我親生母親。」


  !!

  阮琉璃尤為一驚,世人都知齊妃娘娘是冥殊哲的母親,冥殊哲平日里也喚齊妃娘娘為母妃,這話若不是從冥殊哲口裡說出來,阮琉璃是萬萬不會相信的。


  冥殊哲看著阮琉璃驚訝的臉,反而冷笑了一下,「你不知道?」


  阮琉璃搖了搖頭,對於此事,她是聞所未聞。


  冥殊哲嘆了口氣,「哎,看來是沒人敢說。」


  這種私事,阮琉璃也不好開口問,此刻只是靜靜的看著冥殊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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