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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襲老檢驗,遭受責罰

  阮琉璃回到了寢殿,心情方還久久不能平靜。


  她依稀還記得第一次見婉玉公主的場景,當時一點也看不出婉玉公主是這樣陰狠的女子。但令人不解的是,這樣的女子,卻喜歡了一個默默無聞的侍衛,讓人不由覺得矛盾。


  像婉玉公主這樣可以把後宮之道看得如此透徹的人,必然也比誰都清楚她的婚姻由不得自己,那她為何還要去追求一個小小侍衛。


  阮琉璃在那裡思索良久,鍾浦就來了。


  「側妃娘娘,奴才來送您去襲老那裡。」,鍾浦規矩的回答著。


  阮琉璃點了點頭,便跟著鍾浦去了冥殊羽的寢殿,冥殊羽此刻人未在,如琉璃跟著鍾浦入了密道。


  翌日,襲老一早便來到了阮琉璃的住所,阮琉璃此刻也起了身,正在用膳。


  阮琉璃見襲老來了,起身笑著喚了聲,「師傅。」


  襲老點了點頭,「快用膳吧,然後為師要檢驗一下你最近學習的成果。」


  阮琉璃加快了吃飯的速度,珍珠手腳麻利的將膳食撤下去。


  襲老拿出一條絲巾,遞給阮琉璃道,「將眼睛蒙起來吧。」


  阮琉璃按照襲老的吩咐做了,將絲巾系在頭上,遮住雙眼。


  襲老拉到一道抽屜,拿出一味葯,放在阮琉璃面前,問道,「這是什麼?」


  阮琉璃摸索著將藥材拿起來,摸了摸其形狀,然後又放在鼻子前聞了聞,回道,「這是草烏,性熱,味辛、苦。有祛風除濕,溫經止痛之功效。用於風寒濕痹、關節疼痛、心腹冷痛、寒疝作痛、麻醉止痛。」


  襲老沒有回話,看來阮琉璃回答的沒什麼問題,又拿出一味葯,「這個又是什麼?」


  阮琉璃又摸了摸,聞了聞,回道,「這是千葉紅,甘淡,平,味微咸。有祛風,鎮肝,退熱,明目的功效。」


  襲老隨後又考了阮琉璃七八種藥材,阮琉璃都答了出來。


  直到阮琉璃再去辨認第九種藥材的時候,她明顯生疏了。


  因為這味藥材,她根本就還沒來得及去記下。


  陌生的手感,陌生的問道,讓阮琉璃陷入無知的狀態。


  阮琉璃只好回了句,「這個我不知道。」


  「把手伸出來。」,襲老命令著。


  阮琉璃不知道襲老要做什麼,但還是將手伸了出去。


  「啪!」


  一聲清脆聲響,讓阮琉璃疼得嚷了一聲。


  襲老居然拿戒尺責罰阮琉璃。


  阮琉璃的手心疼得緊,趕忙蜷縮起來,她解釋道,「師傅,我這兩日回府邸了,有幾味葯還沒來得及記下。」


  誰知襲老卻一點都不理解他,冷道,「這個為師不管,今日已到檢驗之日,你若記得有差,自然要受罰!」


  阮琉璃委屈的咬了咬唇畔,但並未在多言。


  襲老這時回道,「這是鐵包金,你應該知道它是什麼吧?」


  阮琉璃背過葯書,當然知道,她點了點頭。


  襲老隨後又道,「你若再錯,便是兩鞭戒尺,若再錯,就是四鞭、八鞭、十六鞭,明白了嗎?」


  阮琉璃心頭一緊,沒想到襲老是這樣嚴格。


  阮琉璃點頭應下,不敢怠慢。


  襲老考了阮琉璃整整一個上午,屋子裡的草藥幾乎問了個遍,阮琉璃並未像第一次背書那樣表現出色,雖然大部分都答了出來,但也有二世紀味藥材沒有答對。


  再看阮琉璃的雙手,手心已經被戒尺抽的起了紅腫的一條。


  襲老卻一點都不心疼,言道,「將絲巾摘下來吧。」


  阮琉璃摘下絲巾,手掌在彎曲的時候,疼得她不由呻吟一聲。


  阮琉璃隨後便看到桌上整整齊齊的擺著一排藥材,都是剛才阮琉璃答錯的。


  襲老這時言道,「這些藥材,為師命你一日內記下,明日過來拷問,若再錯一個,便是十戒尺起,明白嗎?」


  阮琉璃連連點頭,「明白。」


  襲老隨後便準備起身離開,珍珠這時心疼的說道,「主子的手受了傷,可有藥膏?」


  按理來說,這點小事對於襲老來說都是皮毛,他怎麼可能沒有治癒的藥膏。可是,襲老卻冷冷的回了句,「這是她應有的責罰,犯了錯還想求葯?真是異想天開!」


  阮琉璃趕忙對珍珠道,「珍珠,師傅說的沒錯,我的確該罰。」


  襲老便不再說什麼,頭也不回的走了。


  珍珠見阮琉璃手上被打成那般模樣,好生心疼,「主子,您沒事吧?」


  阮琉璃搖了搖頭,「沒事。」


  「主子還說沒事,都打淤血了。這裡不是有現成的藥材嗎?主子看哪種能消腫,塗一點吧。」


  「不必了,是我沒能將所有藥材銘記於心,的確是該罰。」


  接下來的時間,阮琉璃把自己沒有記住的藥材又重新記在腦子裡。


  二十幾味藥材,阮琉璃卻記了一個下午,生怕明日再出錯。


  到了第二天,襲老來的時候,考問了阮琉璃,阮琉璃有充足的準備,並未犯錯。


  襲老滿意的點了點頭,「很好,如今你以背下醫書,藥材也能辨認,下一步便是製藥,這個等你誕下腹中胎兒之後為師再教你。」


  阮琉璃卻有些心急,「為什麼?離著生產之日還有些時日呢。」


  「製藥是個很辛苦的過程,再加上你現在有孕在身,還是日後再說。從今天開始,你就住在這裡,日日溫習藥材,沒三日就要通讀一遍醫書,直到牢記於心。」


  阮琉璃點頭應下,「是。」


  襲老隨後瞧了一眼阮琉璃隆起的小腹,深嘆了口氣,「這段日子好好養身子吧,你誕胎兒之日,必定會遭受皮肉之苦。」


  阮琉璃輕柔的撫上自己的小腹,她當然知道懷胎九月的辛苦,回道,「我知道,這是每個母親都要經歷的。」


  襲老卻搖了搖頭,「你與他人不同,此胎受損嚴重,能保住誕下已是奇迹。」


  阮琉璃立馬就明白了,不免心裡有些忐忑,這是她第一個孩子,她也沒有什麼經驗,對於一切都是無知的。


  接下來的日子,阮琉璃便安心的住在襲老這裡。


  襲老再也沒有來過,偶爾會聽高山說,襲老會不在林子里。


  阮琉璃也無心去關心,畢竟像襲老這種人,肯定是很忙碌的。


  離著生產的日子越來越近,襲老確定的待產的日子,冥殊羽便命人將阮琉璃接回府邸,畢竟阮琉璃不在府邸的事情是保密的,那麼就要在府邸生了。


  阮琉璃腹部刺痛的頻率也日漸繁多,襲老說說這是快生產之狀,所以阮琉璃此時心情有些緊張,即便她嘴上說無妨,但心裡比誰都擔憂。


  今日,阮琉璃本想出去走走,怎知回來的路上,阮琉璃一時竟覺得胸口堵悶,有些喘不過氣來,腹部感覺有些下墜感,時不時的還會感覺到噁心,阮琉璃一時納悶自己到底是怎麼了。


  偶爾幾縷暖風襲來,方才覺得舒服許多,可腹部的下墜感卻依然存在,感覺腹中胎兒此刻比平日里沉了許多,熾熱的太陽曬得阮琉璃一時竟感覺有些眼暈噁心,連忙高聲喚道,「高山。」


  高山趕忙上前一步,「琉璃姐,怎麼了?」


  阮琉璃一時停頓腳步,呼呼的喘著粗氣,「高山,我肚子不舒服。」


  高山當即擔憂著道,「琉璃姐覺得腹部如何?」


  「我覺得腹部好沉,而且頭暈乎乎的,渾身沒有力氣。」


  高山當即一驚,忙道,「琉璃姐快回寢殿歇息吧。」


  阮琉璃緩緩點了點頭,便在高山和珍珠的攙扶下,步伐緩慢的往香寢殿走。


  阮琉璃感覺胸口越來越堵悶,呼吸也變得越來越沉重,腹部已由原本的沉墜感轉為隱隱刺痛,她忍受著疼痛,吃力的移動著那雙無力的腿,臉頰已然滲出細細的汗珠。


  珍珠一時心焦道,「主子方才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覺得腹部不適了?要不奴婢去傳頂轎子過來?」


  阮琉璃搖了搖頭,略帶虛弱道,「不必了,還有不遠便到了。」


  阮琉璃繼續吃力的走著,忽然腹部傳來劇烈的疼痛,突如其來的疼痛使得阮琉璃根本無法直起身子,只見阮琉璃痛苦的低吼了一聲,「啊!」


  隨著一聲吶喊,阮琉璃瞬間便跌坐在地上,緊閉著雙唇,眼中充滿了淚水,那痛苦的神情,使人看了心裡好生難過,只聽阮琉璃吃力的擠出幾個字,「好疼……好疼……」


  珍珠嚇得頓時慌了神,「主子,您這是怎麼了?那裡疼啊?」


  阮琉璃跌坐在地上,痛苦的咬著唇,「肚子……肚子……」


  高山聽過,頓時驚愕萬分。


  阮琉璃此刻的臉色早已變得蒼白,忽然瞳孔猛地一縮,腹部突如其來的痛開始變得變本加厲起來,毫不留情的折磨著阮琉璃。


  那種痛,就好像被千萬根銀針狠狠的扎在肚子上,都像被人拿著釘子用鐵鎚用力的敲擊,萬般難耐。


  那一瞬間,阮琉璃真懷疑自己是否會就這樣的死去!

  阮琉璃再也忍耐不住,歇斯底里的叫喊著,「啊!好疼,我的肚子……肚子好疼啊……」


  高山立馬就意識到了什麼,大驚失色的嚷了一聲,「不好!琉璃姐可能要生了!」


  只見高山趕忙彎身橫抱起阮琉璃,步伐走得極快,就好似一陣風一樣,急速的往寢殿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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