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通過考驗,繼續訓練
七日,整整七日,阮琉璃除了睡覺和吃飯以外,都在襲老的面前默寫葯書,也終於寫完了。
當襲老看完最後一張的時候,阮琉璃自信一笑,「不知襲老可滿意?」
襲老緊了緊唇角,露出一絲無奈,「看來老朽還真要破例收個女徒了。」
阮琉璃謙卑一笑,「是襲老教的好。」
襲老哧鼻一笑,「老朽可沒教你什麼,是你這過目不忘的本事的確過人。」
阮琉璃低首抿唇,襲老未免有些抬舉她了,凡事最怕便是用心,是阮琉璃下功夫了。
翌日,襲老就帶著阮琉璃去了一個地方,那是一深處在密林里的小木屋,簡陋的很。
但讓人覺得奇怪的是,這樣一個簡陋的木屋,卻大門緊鎖。
襲老走過去打開門鎖,推開了門,朝著阮琉璃招了招手。
阮琉璃走了過去,一進屋子,便看到了滿屋子的葯柜子,一排接著一排,足有十幾個。
襲老這時說道,「從今天開始,你就住在這裡,這裡面放著很多藥材,你要記住它們。」
阮琉璃吸了一口氣,看著琳琅滿目數不清的葯抽屜,有些驚訝。
襲老又說道,「你現在已經記下了我給你的葯書,上面的藥材這裡都有,每一樣藥材,你都要記住它的樣子、氣味,一個月以後,我要來檢驗。」
阮琉璃未免覺得有些壓力,她對於藥材是一竅不通,如今要她一個月全數記下,的確是很有難度。
但阮琉璃卻沒有絲毫退縮,想做一件事,必然是要付出辛苦的。
接下來的日子,阮琉璃便在這小木屋住下了,珍珠會每日給她送一日三餐,高山也時常會陪在她身側。
阮琉璃卻無暇悠哉,她用心的記住每一樣藥材,有時候會拿著一種葯研究一上午。
日子一天接著一天的過去,夏天就這樣消失殆盡,迎來的便是漫山橙黃的初秋。
阮琉璃的肚子也一天比一天大,離著臨產還有不到一個月的時間。
阮琉璃整日混在葯里,身上也帶著一絲葯香。
一日中午,阮琉璃剛食了午膳,阮琉璃正在研究藥材,珍珠就急匆匆的跑了進來,說道,「主子,鍾浦來了。」
阮琉璃趕忙放下手裡的葯,扶著笨重的腹部,在珍珠的攙扶下走出了木屋。
鍾浦此刻就站在門口,見到阮琉璃便拘禮道,「奴才參見側妃娘娘。」
阮琉璃微微一笑,「你能過來,必是有事吧?」
鍾浦也不拐彎抹角,直言道,「娘娘,今日是王妃的生辰,熙貴妃也特地來了王府,殿下說讓您即刻回王府。」
此話一出,阮琉璃的臉色就難看了。
畢竟沈沛凝曾要害過她,甚至是不折手段。
但阮琉璃也知道,若不是熙貴妃今日要來,冥殊羽是不會讓她回去的。再一想,沈沛凝不過是過個生辰,熙貴妃就親自前來,必定是因沈沛凝的身份,那她這個側妃當然要在場。
阮琉璃是個識大體的人,點了點頭,「好,那本宮這就跟你回去。」
之後,阮琉璃便不再耽擱,跟著鍾浦從密道回了王府。
璇璣多日不見阮琉璃,再一看阮琉璃如今腹部圓潤,人也胖了些,高興不已。
只是,二人只是眼神交流,卻沒說什麼,因為冥殊羽也在場。
冥殊羽也多瞧了阮琉璃一眼,目光裡帶著幾分欣喜,但臉色卻裝作一副淡漠的樣子。
這個男人,就是如此。
緊接著,冥殊羽便開了口,「鍾浦已經和你說了回來做什麼吧?」
阮琉璃點了點頭,示意已經知道了。
冥殊羽這時站起了身,言道,「本王對外宣稱你在王府養胎,今日母妃前來,你不出場自然是不合規矩的。」
這一點,阮琉璃自然明白。
只是冥殊羽的下一句話,讓阮琉璃的臉變了色,「本王與太子仇視多年,如今未免深感孤身力薄,若再不強大起來,早晚被毀太子吞噬。所以本王也開始在朝堂建立圈子,結交朝中軍事大臣,這樣一來,便會和王妃走得近些。」
阮琉璃的臉色一沉,一言不發。
冥殊羽見阮琉璃沒說話,顯了幾分無奈,但卻一句解釋也沒有,又道,「本王還未來得及給王妃備禮,麻煩你了。」
只是這樣的一句話,冥殊羽便邁步離開了。
阮琉璃陰著一張臉,坐在了軟榻上。
珍珠便有幾分不高興,「殿下這是什麼意思啊,本來就知道主子和王妃不和,還讓主子幫殿下給王妃備禮。」
阮琉璃眉頭一下子就皺了起來,看來也是介意這件事的,但她卻這樣言道,「從此便可看出,殿下也未曾對王妃的生辰上心過。」
珍珠不悅的白了一眼,「話雖這麼說,但也不能讓主子去備禮啊。」
阮琉璃嘆了口氣,「殿下這是在告訴我,就算本宮再恨王妃,也不能有半點逾越,尤其是今日熙貴妃要來,我就是演,也要演出一副很尊敬王妃的樣子。」
阮琉璃隨後又問向了璇璣,「璇璣,這些日子我不在王府,殿下和王妃走得很近?」
璇璣面露尷尬,本來這件事她從未想過開口,畢竟她知道說了這件事,阮琉璃會不高興。
可阮琉璃卻偏偏問了,璇璣便只好作答,「這段日子,殿下的確時常在王妃那裡歇息。」
僅此一句話,阮琉璃就明顯的失落了,緊接著,便是一陣冷笑。
珍珠見阮琉璃不開心,便言道,「主子也別多想,殿下或許並非對王妃真心相待。」
阮琉璃笑意斂起,沉著聲音回道,「這個我當然知道,只是他那樣的男人,我始終看不透。」
語畢,阮琉璃又舒了口氣,屬性也就不再提這煩心事,對璇璣說道,「璇璣,去庫房拿上兩間上好的物件,晚上我要送給王妃。」
璇璣應了一聲,便去準備了。
到了傍晚,阮琉璃就到了沈沛凝的寢殿,大殿里早已布置好了。
燈火輝煌、宴席酒菜。
阮琉璃也見到了沈沛凝。
多日不見,沈沛凝還是老樣子,一身金貴榮華,只是照比從前,看沈沛凝的眼神越發的不屑了。
阮琉璃明白,沈沛凝這是仗著如今得了冥殊羽的寵愛,在她面前耀武揚威。
禮節當然還是要遵守的,阮琉璃朝著沈沛凝施禮道,「臣妾參見王妃。」
沈沛凝優容一笑,「妹妹如今有孕在身,繁瑣禮節就免了吧。」
阮琉璃直起腰身,瞧著沈沛凝那一雙不善的眼眸。
沈沛凝瞥了一眼阮琉璃圓潤的腹部,目光就帶著銳利,笑容也顯得生硬,「多日不見妹妹,妹妹倒是比從前圓潤了些,看來在寢殿養的很好。」
阮琉璃不甘示弱道,「那是自然,沒有王妃的叨擾,臣妾自然過得悠哉。」
沈沛凝聽了這話,自然是不高興,為了能壓阮琉璃一頭,得意道,「妹妹這日子過得悠哉,姐姐最近可是忙得很呢。殿下幾乎夜夜都來姐姐這裡過夜,倒是忙得很。」
如此一句,阮琉璃的心就難受了。
不是因為沈沛凝,而是因為冥殊羽。
但阮琉璃卻一點生氣的樣子都沒有,反而笑得自然,「臣妾如今有孕在身,不便侍奉殿下,有姐姐代勞,倒是讓姐姐受累了。」
這下,沈沛凝的面容可就受不住了,一下子就微怒了起來。
她憤怒的咬了咬唇畔,「幾日不見,妹妹這口齒倒是伶俐了許多。」
的確,若是在以前,阮琉璃是不會和沈沛凝一般見識的。
但如今不同了,阮琉璃不再容忍旁人欺凌,哪怕是言語上的壓制。
阮琉璃此時唇畔冷冷一笑,冷意至眼角而消散,「若論口齒伶俐,臣妾和您比起來,真是自愧不如。王妃最擅長的不就是顛倒是非黑白么,說起慌來,連眼睛都不眨呢。」
沈沛凝冷眸一轉,這下徹底的怒了,眼神清冽的直視著阮琉璃,「放肆!」
阮琉璃卻一絲驚異都沒有,提唇一笑,「姐姐可小聲點,臣妾這胎可虛著呢,萬一被王妃這一嗓子嚇暈了,那王妃可就惹麻煩了,殿下可曾經說過,臣妾這腹中胎兒有半點損傷,姐姐便難逃其責。」
沈沛凝指尖的金色護甲微翹,不屑的白了阮琉璃一眼,驕傲道,「今日不同往日,難道妹妹還以為是過去?如今殿下就是看在本宮家父的份上,也要對我溫柔三分,你以為你還能拿腹中胎兒鎮得住我?」
原來,沈沛凝她自己也知道,冥殊羽她的那幾分溫柔,都是假的。
阮琉璃不免覺得沈沛凝這個女人很可悲,明明知道假的,卻還拿出來炫耀。
阮琉璃沉了口氣,輕柔的撫了撫小腹,語氣不慌不忙的回道,「能不能鎮得住,王妃大可試試,看到時候殿下還能不能再待王妃有幾分溫柔了。」
沈沛凝明顯的緊了緊牙根,眼底燃起一團怒火。
沈沛凝自是不甘,剛要還口,就見墨荷匆匆而來,稟道,「主子,熙貴妃娘娘到了,正和殿下在路上,馬上就到。」
一聽這話,沈沛凝只好收口,朝著阮琉璃冷哼一聲,便邁步準備出去迎接。
阮琉璃不屑的瞧了一眼沈沛凝的背影,緊隨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