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王妃陰毒,加害琉璃
又過了兩日,阮琉璃在寢殿呆著悶,便去花園閑逛。
臨到湖畔的時候,正巧被路過的沈沛凝瞧見了。
自阮琉璃從北輒回來,沈沛凝還是頭一次見她。
她看著阮琉璃,美貌依舊,尤其是那微微隆起的小腹,讓沈沛凝憤恨不已。
沈沛凝本就嫉妒阮琉璃懷著冥殊羽的孩子,如今真切的瞧見了,便更忍不了。
心頭一狠,計上心頭。
沈沛凝在墨荷的耳邊嘀咕了幾句,墨荷點了點頭,便急切的離開了。
隨後,沈沛凝朝著阮琉璃的方向走去。
阮琉璃瞧見沈沛凝的時候,臉色黯淡了一下,但畢竟是面對面遇見了,阮琉璃也不好躲避,便緩緩俯身施禮,「臣妾參見王妃。」
沈沛凝皮笑肉不笑的抿起唇畔,「許久不見妹妹,妹妹真是意氣風發呢。」
阮琉璃聽著沈沛凝尖酸刻薄的聲音,心裡有些不高興,但面上卻未展露絲毫,只是站在那裡,一言不發。
沈沛凝下意識的再一次瞥了一眼阮琉璃的小腹,目中閃出一絲恨意,但下一秒卻笑了出來,「妹妹果真是有福氣,這嫁給殿下還不足一年,就懷上身孕了。」
阮琉璃從沈沛凝的話中聽出了醋意,微微皺了皺眉,「福氣乃是天賜,上天向來眷顧良善之人。」
阮琉璃的言外之意已經很明顯了,意思是在嘲諷沈沛凝。
沈沛凝當然聽得出來,廣袖下的手指狠狠的握在一起,但臉上卻依舊一副笑顏,「妹妹所言極是,姐姐倒是還想和妹妹討教討教,如何能獲殿下歡心,姐姐也取取經。」
阮琉璃冷視了沈沛凝一眼,根本不想同她多說話,便言詞道,「妹妹偶感身體不適,想回去歇息了,告辭。」
誰知,沈沛凝卻不依不饒的上前攔在阮琉璃身前,言道,「咱們姐妹也許久不見了,妹妹何不多陪姐姐走走?」
阮琉璃自是不願的,本想再開口說什麼,沈沛凝即刻就堵住了她的口,「妹妹就這麼不肯賞光嗎?難道還記恨姐姐呢?」
阮琉璃無奈的緩了口氣,想著光天化日的,沈沛凝剛剛解禁,還沒那膽子算計她。
再者說,冥殊羽臨行時,已經派人日夜守護在她身前,或許也出不了什麼大事。不過就是陪沈沛凝走走,敷衍了事便可。
阮琉璃點了點頭,「既然王妃把話都說到這份上了,臣妾也不好意思不從。」
沈沛凝得意一笑,瞧了一眼遠處湖畔上的木橋,她瞥見了墨荷離去的身影,回頭道,「咱們去橋上走走吧。」
阮琉璃瞧了一眼遠處的木橋,心想著過了橋,她就不再逗留。
阮琉璃隨著沈沛凝上了木橋,一路上,沈沛凝說個不停,不過都是些無用的話,阮琉璃也懶得搭理她,一心想著下了橋就回去。
到了木橋中央,沈沛凝忽然停下腳步,站在橋上望湖,吐出一句,「眼看著夏天就要過去了,秋天就快到了。」
阮琉璃站在她身側,一言不發。
沈沛凝回頭瞧了一眼阮琉璃,眼底帶著不善,「算算日子,妹妹的孩子要在冬季降生呢。」
阮琉璃撫了撫自己的小腹,敷衍的回了句,「嗯,是啊。」
沈沛凝眼睛微微一眯,帶著幾分不屑,「到時候姐姐可要備一份大禮呢。」
阮琉璃別過臉,不想再聽沈沛凝這虛假之詞,言道,「橋上風大,咱們還是下去吧。」
沈沛凝點了點頭。
阮琉璃喘了口氣,心想著終於可以下去了,下了橋她就要會寢殿,沈沛凝那虛偽的嘴臉,讓她感到很噁心。
阮琉璃轉身就往橋下走,下坡路是個斜坡,阮琉璃走得小心。
可沒走幾步,阮琉璃就發現不對勁,因為只覺腳下有些滑,低頭一看,橋上的木板在陽光的照射下有些反光。
阮琉璃眉頭一緊,木頭怎麼能反光?
仔細一看,這木板上被塗上了一層油。
阮琉璃心頭一顫,立馬就知道有人還害她,下意識的回頭瞧了一眼沈沛凝。
而此刻的沈沛凝,卻依舊站在原地,唇角含著數不盡的冷笑。
阮琉璃知道自己中計,趕忙扶著璇璣的手就要往橋上走。
可誰知,沈沛凝卻摘下脖子上的珍珠項鏈,大力的將它扯斷。
「嘩啦啦——」
珍珠項鏈灑落一地,順著斜坡就滾了下來。
一整串的珍珠,多的數不清,直往阮琉璃的腳下滾來。
璇璣大聲的喊著,「來人啊!側妃娘娘有危險!快來人啊!」
瞬時,從不遠的樹上便飛來幾個侍衛,那些都是冥殊羽派在阮琉璃身邊保護她的。
阮琉璃此刻站在斜坡上,她腳下即便不動,就被橋上的油導致往下滑,身體已經開始有些不平衡了,扶著她的璇璣更是滑的邁不開步。
阮琉璃沒有任何辦法,加上腹部隆起笨重,只能不停的往橋上走。
滾落的珍珠灑落一地,讓阮琉璃根本就看不清。
就在這時,忽聞璇璣大喊一聲,「主子,小心腳下!」
可是,卻已經晚了。
阮琉璃此刻踩在一兩枚珍珠上,這下可壞了,加上木板上塗了油,身體已經不受她控制。
「啊!!」
伴隨著阮琉璃的一聲尖叫,她身子往後一仰,就滾了下去。
即便璇璣大力的抓著阮琉璃的胳膊,也是於事無補,此刻她也摔到了。
可是璇璣卻顧不得自己,連滾帶爬的下了橋,身上的衣服蹭的都是油膩膩的。
阮琉璃此刻滾落橋下,臉上擦破了皮,手掌也摔破了。
但這都不是重點,她此刻正死死的扶著自己的小腹,痛苦的叫著,「啊!好疼!」
璇璣趕忙跑過來扶著阮琉璃,她嚇得臉色慘白,驚道,「主子,您沒事吧?」
這時候,侍衛也趕到身前,瞧見這一幕也是驚慌失措。
阮琉璃癱坐在地上,已經疼得無法起身,大口大口的喘著氣,額頭上滿是汗珠,痛苦的說著,「肚子好疼!」
璇璣趕忙撩開阮琉璃的裙畔,只那一眼,璇璣就傻掉了。
此刻,阮琉璃的兩腿間流出鮮血,已經染紅了地面。
璇璣猛地喘了幾口氣,忙對侍衛喊道,「你們還傻站著幹嘛,趕緊將主子抬回去,我去叫太醫,快!」
侍衛趕忙將阮琉璃抬起來,匆匆的就往寢殿跑,璇璣則是朝著另一個方向跑去,去叫太醫過來。
此刻,沈沛凝還站在橋上,臉色已經有些不自然,更有些后怕。
墨荷這時走上來,帶著擔憂,「主子,側妃身邊的那些侍衛,是殿下安排的嗎?」
沈沛凝不安的咽了一口吐沫,瞧了一眼橋下的那攤血跡,咬了咬唇畔,「你說,她的孩子是不是沒有了?」
墨荷也有些害怕,搖了搖頭,「奴婢不知道。」
沈沛凝此刻雙手開始微微顫抖,她雖然不是善人,但是卻從未殺過人。
墨荷擔驚受怕的說道,「主子,倘若那些侍衛是殿下所派,那今日主子可就暴露了。」
「閉嘴!」,沈沛凝怒吼一聲,強壓著心底的驚慌,「他們有什麼證據證明是本宮做的?本宮的珍珠項鏈是自己不小心斷掉的,與本宮無關!你趕緊找人把橋上的油漬處理乾淨,快!」
墨荷不敢怠慢,應下了一聲就趕忙叫人來。
沈沛凝此刻也是害怕的,生怕被冥殊羽知道是她做的,趕忙叫人善後。
緊接著,沈沛凝就有些站不穩了,趕忙扶住橋上的扶手,呼呼地喘著粗氣。
……
此刻,阮琉璃的寢殿已經亂作一團。
宮人穿梭進出於寢殿,忙得不可開交。
沒多一會兒,就瞧見宮女們端著一盆盆血水往外走,神色慌張。
寢殿里,此刻的阮琉璃已經昏迷過去,塌邊圍著三位太醫,正在給阮琉璃醫治。
珍珠急的直跺腳,「怎麼辦?怎麼辦?希望主子不要出事,千萬不要出事啊!」
璇璣焦急的說著,「主子一定會沒事的!」
這時候,高山急匆匆的跑了進來,說道,「我已經讓人去通知殿下了,琉璃姐怎麼樣?孩子保住了嗎?」
珍珠難過的搖了搖頭,「太醫也沒說。」
高山目中帶著焦灼,瞧著床榻的方向,「我已經將師傅給的葯讓琉璃姐喝下了,希望能管用。」
璇璣此刻自責極了,眼圈一紅,「都怪我,是我沒有照顧好主子。」
高山拍了拍璇璣的肩膀,安慰道,「這怎麼能怪你呢?」
所有人都在忙著照顧阮琉璃,還沒來得及知道阮琉璃是怎麼出的事。
珍珠就問道,「璇璣,主子好端端的怎麼就摔了?」
璇璣哽咽了一聲,「是王妃害的,王妃在橋上抹了油,還扯斷了珍珠項鏈,主子就是因為腳下太滑,才摔下去的。」
當即,所有人才知道為什麼璇璣的身上油膩膩的。
高山一時間氣壞了,大吼一聲,「王妃怎麼那麼壞啊!我要找她算賬去!」
珍珠立馬抓住高山,「你回來!」
高山一把甩開珍珠的手,怒道,「這簡直就是欺人太甚,我忍不了!」
璇璣便說道,「可她畢竟是王妃,哪裡是咱們做奴才的能對付得了的,你現在去非但不能幫主子出氣,還會連累你自己。咱們只有等殿下回來,讓殿下還主子公道。」
珍珠點了點頭,「璇璣說的沒錯,你不是已經派人去通傳殿下了嗎?殿下知道肯定會及時趕回來的。」
高山也是一時衝動,此刻也放棄了。
所有人都擔憂的看著阮琉璃,祈禱她腹中胎兒無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