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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盟主召見,與其周旋

  蝶衣既然選擇隱藏在阮琉璃的住所,那麼自是不能有所暴露,不然他不僅會沒命,還會牽連到阮琉璃。


  阮琉璃的卧房並不大,並沒有什麼較好的藏身之處,好在這地方平日里沒什麼人會來,就連高山都很少來,進出最多的就是小蝶。


  小蝶也是白天侍奉在阮琉璃身側,到了阮琉璃夜裡入榻之時,小蝶也就離開了。


  所以阮琉璃便將柜子騰出一個地方,讓蝶衣隱藏於此,雖然有些委屈,但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白天的時候,阮琉璃便一直待在高山那裡,小蝶跟在阮琉璃身側,便也不會去卧房,這樣就能很好的隱藏蝶衣。


  至於蝶衣去哪裡,做什麼,阮琉璃通通不管。


  又過了三日,這三天,蝶衣基本上白天會躲在阮琉璃的卧房,倒也夜裡人就不見了蹤影,許是去辦他要辦的事情。


  可這三日,阮琉璃雖不出門,但也從小蝶和高山的嘴裡得知,梟雄山有異動,首先鎮守梟雄山的人增加了一倍,另外調遣出所有人馬,個個都是能打善武的。


  這是一個不詳的預告,看來,是有戰事發生。


  到了第四天早上,阮琉璃不過剛起身,就被人帶到了盟主那裡。


  阮琉璃也是第一次,進入盟主的寢殿。


  在踏入寢殿之前,阮琉璃瞧見副盟主站在門口,目光裡帶著些許焦灼的看著她,雖然沒說一句話,但那種眼神告訴阮琉璃,盟主找她是來者不善。


  阮琉璃踏入寢殿,裡面寂靜一片,轉過寢殿,撩開珠簾,她便看到盟主獨自一人坐在那裡。


  盟主抬眼,也看到了她。


  阮琉璃並沒有感覺害怕,此時此刻,越怕越會出錯。


  她邁著穩健的步伐走到盟主身前,淡漠開口,「不知盟主傳我來,所謂何事?」


  盟主一句話也不回,拿起身前桌子上的一張紙,丟了出來。


  那張輕飄飄的紙張,在空中旋轉漂浮,不偏不正的落在了阮琉璃的腳下。


  阮琉璃低頭看了一眼,紙張上面寫著密密麻麻的字,她彎身拾起。


  目光隨著紙張上面的字轉動,阮琉璃的面容,也隨著字體產生微弱的變化。


  讀罷,阮琉璃才知道,這是朝廷下發的一封歸順詔書,大意就是讓梟雄山歸順朝廷。


  這張紙的中間,被扎穿了一個洞,看其邊角,並非是撕碎的,而是被利器所刺穿。阮琉璃猜得出來,這是有人用利箭或者的飛鏢扎穿紙張,飛進盟主的寢殿的。


  阮琉璃當即腦海里想出一個人,那人必是蝶衣,如今唯有蝶衣藏在梟雄山內。


  但阮琉璃沒有太多表情,一副與她無關的樣子,對盟主道,「盟主讓我看這個作何?」


  盟主還不說話,隨即又拿出一張紙,而這是一張紙條,這次盟主並非沒有扔過去,而是將紙條按在桌子上,朝著阮琉璃的放下推了過去。


  阮琉璃明白盟主的意思,走過去拿起紙條。


  上面的字讓阮琉璃的臉色微微一驚。


  是冥殊羽的字。


  小小的紙條上,只寫了簡單的幾個字:若傷琉璃絲毫,本王必滅梟雄山滿門!


  阮琉璃呼吸不由的加快了,再一次重新讀了一遍。


  沒錯,她沒有看錯,冥殊羽的的確確是這麼寫的。


  為什麼?冥殊羽不是不在乎她嗎?為什麼還要傳來這樣的字條?

  這下,盟主才開了口,「知道我為什麼叫你過來了吧?」


  阮琉璃平復了一下心情,抬眼,「我不知道。」


  聲音冷清而帶著決然。


  盟主也不著急,緩緩的說著,「那我就告訴你,我梟雄山勢必不會歸順朝廷,大戰即將一觸而發。而你,則是我要對付尊親王的手段之一。」


  阮琉璃不由將手裡的紙條握緊,小小的紙條,在她的手裡捏成一團。


  炯炯有神的眼睛緊盯著盟主,緊接著,阮琉璃陰冷的眯了一下眼,「盟主就因這一張紙條,就斷定尊親王很在乎我嗎?」


  盟主堅定的回了句,「不然呢?這張紙條,是被綁在箭矢上飛進梟雄山的,上面的意圖很明顯。」


  阮琉璃抽冷一笑,「尊親王若在乎我,又豈能容我再回梟雄山。」


  「誰知道你們夫妻這關子里賣的什麼葯?你以為我容你留在梟雄山多日不殺你,讓你白吃乾飯的嗎?」,盟主這下子聲音冷了許多。


  阮琉璃站在原地不回話,他在揣摩盟主的意思。


  盟主又道,「這道詔書,是昨夜飛進我寢殿的,想必並非出自尊親王之手。梟雄山戒備森嚴,連只鳥都飛不進來,這說明梟雄山內已經有朝廷的人了。」


  沒想到,盟主已經洞察到了蝶衣的存在。


  但阮琉璃面容沒展露絲毫破綻,「怎麼?你懷疑是我做的?」


  盟主哧鼻一笑,「你以為我派小蝶只是侍奉你那麼簡單?我當然知道不是你做的。」


  這一點,阮琉璃早就很清楚了,小蝶就是安插在她身邊的眼線,監視她的一舉一動。


  這時候,盟主眉頭輕挑,「但奇怪的是,我派人將梟雄山搜遍了,也找不出這個人,你說他藏在哪裡了?」


  阮琉璃即刻會意,盟主這是在懷疑她,懷疑她知曉朝廷的人潛伏在梟雄山的事情她肯定知道。


  沒錯,她的確知道,但她卻不會說。


  阮琉璃也笑了,笑得比盟主還輕浮,「這個我就不清楚了,盟主不是派小蝶監視我嗎?你大可去問小蝶啊。」


  阮琉璃這話未免讓盟主有些不高興,小蝶若是知道的話,肯定會告訴盟主的,又何必今日傳她過來。


  盟主面容再無慈悲之色,變為幾分冷漠,「你是朝廷的人,也是尊親王身邊的人,尊親王能容你再回來,必然給了你新的任務吧?」


  阮琉璃不由發笑,「盟主真是高看我了,我不過只是一介女子,能有什麼本事在盟主眼皮子底下做手腳。」


  盟主沉靜片刻,目光瞄了一眼門外,似乎是想透過寢殿看些什麼,等他轉回目光,對阮琉璃道,「你若沒本事,又豈能勾得住副盟主的心。」


  這樣的一句話,讓阮琉璃臉色頓時一變,「我和副盟主之間並非盟主所想的那樣,我還好奇副盟主為何要如此相待於我。」


  盟主幹笑了一下,雖沒說什麼,但至少心裡已經有了答案。


  緊接著,盟主又說道,「我和朝廷之間的恩怨,是必然不會消除的,讓我歸順朝廷,休想!」


  在說這句話的時候,盟主那憤怒而決然的臉色,有些面目猙獰。


  阮琉璃從那樣的表情看出憤恨的情緒,也看得出盟主是個大義凜然、臨危不懼的男人,梟雄山勢力再大,它也大不過朝廷千軍萬馬,可他還是覺得要反,這說明盟主是個看重內心信念的人。


  這樣的人,是最難說服和招安的,因為這種人內心信念存在一日,憑誰也撼動不了他。


  但這盟主內心的信念是什麼?

  阮琉璃雖不了解這個男人,但也知道,他還沒有想要推翻胤漓王朝的想法。


  阮琉璃回憶了一下,開始試探這個男人,「據我所知,盟主之所以容不下北輒的北康王,是因為當年您妻子之死吧?」


  果然,提起這個,盟主的臉色巨變,原本含著的憤怒,似乎被一把火點燃,眼中立馬燃起一團怒火。


  阮琉璃見此,便知自己的言語正中下懷,便又道,「可這一切和尊親王無關。」


  盟主處在憤怒之中,緊了緊牙,「的確和尊親王無關,可是尊親王卻害的我梟雄山染上瘟疫之毒,你可知道,這些時日梟雄山死了多少人?」


  「那也是因盟主有錯在先,夜襲北輒兵營,尊親王下派到北輒處理此事,怎能坐視不管?再者說了,不是給了盟主解藥嗎?」


  「可是他再害臨風堂堂主又是什麼意思?」


  「盟主怎麼知道這次是尊親王下的手?你親眼看見了?」


  當即,盟主轉怒為笑,笑得有幾分得意,「你還敢說尊親王沒有交代過你什麼,不然你整日呆在那間小屋子裡,怎麼會知道臨風堂堂主不是尊親王所害?」


  阮琉璃的確不知道,但這是她從蝶衣轉達的消息里知道的。


  可這樣的事情,阮琉璃卻不能說出口,她現在還不能出賣蝶衣。


  盟主散了笑意,帶了幾分嚴肅,「我勸你還是學的乖一些,畢竟殺一個女人對我來說,算不上什麼,我既已覺得對抗朝廷,就做好了失敗的準備,尊親王的那張紙條,嚇不到我。」


  阮琉璃知道盟主這是在告訴她,將她所知曉的一切告訴盟主。


  但阮琉璃卻什麼都不知道,她早已和外界斷了聯繫,更不知道冥殊羽下一步打算怎麼做。


  可阮琉璃此時此刻,就要裝作什麼都知道的樣子,因為只有這樣,她才能活命。


  所以阮琉璃便回了句,「我怎能做出出賣尊親王的事情,你想知道什麼,大可自己去查,在我這裡,你別想得到任何消息。」


  阮琉璃知曉此刻已到了緊要關頭,她孤身一人在梟雄山,要想自保,就必須和這個盟主周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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