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懷有身孕,令人震驚
可阮琉璃無暇去關心那些,現在靈貴人已經氣息奄奄,「靈貴人,你再堅持一會兒,我這就告訴他們我們的身份,你一定會有救的。」
說完這句話,阮琉璃便打算回身,但是卻被靈貴人抓住,「不必了。」
阮琉璃回過頭,靈貴人回道,「我真的不想活了,真的好累,這樣永遠活在別人的利用下,這種日子一點意義也沒有,我真的累了。」
說完這句話,靈貴人就明顯氣息不勻,眼睛也顯得黯淡了。
隨即,靈貴人又說道,「姑母是一個外表和善,內心惡毒的女人,為了讓太子繼承皇位,她什麼事都做得出來。太子殘暴,姑母惡毒,這樣的母子若是得到了胤漓的江山,那胤漓就完了。你是尊親王的側妃,一定要告訴尊親王,千萬不要讓他們母子得逞。」
說完這句話,靈貴人抓著阮琉璃衣袖的手,便直直垂下。
靈貴人就那樣閉上了眼睛,沒了氣息。
「靈貴人!靈貴人!」,阮琉璃歇斯底里的喊著,搖晃著,可是懷裡的靈貴人一點反應也沒有。
一個鮮活的生命,就這樣在阮琉璃的眼前香消玉損。
一行淚,從阮琉璃的眼角滑落。
這個時候,那女人已經趕到了阮琉璃的身前,看著這樣的場景,她的目光里卻顯得那個平淡,對身旁的一個人使了個眼神,那個人便走了過去。
那是一個留著鬍鬚的中年男子,走過去摸了一下靈貴人的頸部,朝著那女人搖了搖頭,看來是救不活了。
就在這時候,一柄利箭飛來,射在了阮琉璃的手臂上。
阮琉璃瞬間疼得渾身一顫,轉過頭看著那個女人,目光里夾雜著十足的憤恨。
疼!很疼!
這是阮琉璃此刻的感受,背後的傷口很疼,胳膊的箭傷很疼,腹部的墜感很疼,心裡的痛楚更疼!
阮琉璃就那樣憤怒的看著那個女人,胸中一團怒火燃燒,兩眼一黑,暈倒在地。
這時候,一柄利箭再次飛來,女人拔劍一揮,利箭在空中砍斷。
女人看了一眼坑上,找到了那個射箭的少年,將手中利劍朝她奮力飛出。
怎也有幾十米的距離,利劍直直的刺在少年的腹部,他倒下了。
那個女人臉上沒有半點表情,命道,「給她瞧瞧,看看可還有救。」
中年男子走過去,看了一下阮琉璃的傷口,將手指撫在阮琉璃的脈搏上,眉頭一緊,起身回道,「這女子身上有多處傷口,還曾經中過劇毒,而且還有小一月的身孕了。」
!!
什麼?阮琉璃懷孕了?!
難道是在馬車裡和冥殊羽的那一夜嗎?
想必是的,那次和冥殊羽完事之後,阮琉璃並沒有喝絕子湯藥。
那個女人臉色沉了一下,「還能救嗎?」
男人點了點頭,「有得救。」
女人立馬命道,「把她抬走,她可有大用處。」
眾人應了一聲,便將阮琉璃抬走了。
……
與此同時,冥殊羽那邊已經躁動不安,他們追了一夜,卻沒有追到奪走阮琉璃的人。
此刻的冥殊羽,正在寢殿奮筆疾書,寫著遞交給皇帝的密函。
他將北輒的情況上報朝廷,言語冥殊華敵不過江湖勢力,需要朝廷出兵。
他斷定朝廷不會不理此事,因為他在密函里的一字一句,都是極為嚴峻的,這樣一來,冥殊華手裡無兵符,必然暴露。
冥殊羽寫好了密函,交給手底下的人,命他以最快的速度送到肇京。
這幾日,冥殊羽並沒有閑著,他一直在籌劃。
梟雄山的人之所以會踏入冥殊華暗藏的營地,就是冥殊羽做的。
冥殊羽本想趁亂就出阮琉璃,可終究還是晚了一步。
鍾浦這時在一旁擔憂的問道,「殿下,側妃不會出事吧?」
冥殊羽眉目深重,「梟雄山的人既然抓走了她,就暫時不會殺她。」
鍾浦低頭思索片刻,回了句,「想必梟雄山的人被以側妃為人質,要挾朝廷。」
冥殊羽沒有回話,可是心裡卻在思索。
阮琉璃不過只是御史大夫的庶女而已,朝廷為了顧全大局,怎麼會在乎一個庶女的性命。而且北輒之地,是冥殊華的地盤,他也不會在乎阮琉璃的生死,梟雄山若是以阮琉璃為人質,見阮琉璃無用,那阮琉璃的處境就危險了。
思來想去,冥殊羽即刻對鍾浦道,「你派出去一批人馬,去找尋側妃,若有機會,就將側妃救出來。」
鍾浦犯難道,「殿下,梟雄山勢力強大,這件事很難辦啊。」
冥殊羽卻生冷的回了一句,「找本王的話去做,哪裡那麼多廢話!」
鍾浦不再多嘴,應了一聲便去照辦。
冥殊羽怎麼不知道他的人是救不出阮琉璃的,但他至少要讓梟雄山的人知道,朝廷有意搭救阮琉璃,這樣梟雄山的人才會覺得阮琉璃有價值,便不會傷阮琉璃性命。
冥殊羽的臉色顯得十分難看,他知道這隻不過是緩兵之計,起不了決定性的作用。
阮琉璃能不能活下來,就全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這時候,有人進來通稟道,「殿下,北康王來了。」
冥殊羽臉色一沉,回道,「讓他進來吧。」
沒一會兒,冥殊華就走了進來,看著冥殊羽的臉也有幾分不懷好意,但還是象徵性的拘禮喚了聲,「二哥。」
冥殊羽冷冷的看著冥殊華,語調並不和善,「如今北輒起了亂子,六弟怎麼還有閑工夫來二哥這裡。」
冥殊華付之一笑,「臣弟當然是來和二哥商議對策了。」
冥殊羽將身子靠在椅背上,平淡的回了句,「二哥已經向父皇下了密函,想必父皇不久就會讓六弟出兵反擊的。」
此話一出,冥殊華的臉色頓時就難看了,「二哥,這麼大的事情,你怎麼不和六弟商量一下?」
冥殊羽仍舊是那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這有什麼可商量的,北輒都派兵攻進你的兵營了,難道我們還忍著他們?六弟你也別擔心,你手裡有兵馬,只要朝廷的虎符一到,你立馬就可以派兵攻打梟雄山。」
提起「虎符」兒子,冥殊華即刻就顯得緊張了幾分。
冥殊羽看在眼裡,臉上卻沒太多表情。
冥殊羽見冥殊華站在那裡不說話,略有所思的樣子,他便知冥殊華在說什麼,提醒了一句,「此事非同小可,本王派去送密函的人,讓他走的是小路,十分安全,很難被人察覺的。」
冥殊羽早已猜到,冥殊華肯定是想攔截他派出去送密函的人。
冥殊華見自己所思被冥殊羽猜中,皺了皺眉,「二哥,你這麼做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冥殊羽卻裝傻的問道,「六弟這話是什麼意思,二哥怎麼過分了?」
有些話,兩兄弟之間心裡明鏡的,但是卻始終不能說出口。
冥殊華緊了緊唇角,還是提了一些,「二哥,既然話說到這份上,六弟就不免把話說的直接一些。二哥是不是曾經夜襲過臣弟的兵營?」
冥殊羽好不慌張的哧鼻一笑,「六弟這話從何說起,二哥聽不懂。」
冥殊華見冥殊華不肯承認,便又說道,「六弟已經抓到了側妃。」
冥殊羽臉色微變,看著冥殊華此刻已經有些冷意的眼眸,他反而越發鎮定,「哦?那人呢?既然六弟抓到了二哥的側妃,那就把人帶上來讓二哥看看。」
如此一句,冥殊華的就皺起眉頭。
阮琉璃現在被梟雄山的人抓走,他冥殊華當然拿不出人來。
冥殊華沒有想到,冥殊羽居然知道這麼多,當即也知道,昨晚冥殊羽也去了兵營。
冥殊華隨即質問道,「那二哥告訴臣弟,現在側妃人在何處?」
冥殊華本想藉此將冥殊羽一軍,卻沒成想冥殊羽居然淡定自若的說了,「側妃被梟雄山的人抓走了。」
冥殊華不免得意的笑了一下,「那二哥可否給臣弟解釋一下,側妃為什麼會被梟雄山的人抓走,到時候朝廷問起來,臣弟也好有個交待。」
冥殊華此刻又拿朝廷來壓冥殊羽,可冥殊羽既然能將此話說出口,就必然不會怕冥殊華這麼做。
冥殊羽此時站起了身,緩緩的走著,不慌不忙的說道,「梟雄山昨夜夜襲北輒兵營,二哥前去支援,側妃也跟在二哥身前,這樣的理由,只怕朝廷不會懷疑吧?」
冥殊華還想說什麼,冥殊羽就立馬有開口堵住他的嘴,「至於六弟的言詞,你拿不出證據,想必父皇也不會信。六弟,你最好想清楚,父皇既然能派二哥前來北輒,就必然是信得過二哥的。你別以為你這些年在北輒的所作所為父皇一點都不知道,不然父皇怎麼可能會派二哥前來。」
這樣的一句話,讓雞就讓冥殊華沒了聲音。
冥殊羽說的沒錯,倘若父皇十分信任自己的這個六兒子,大可不必派冥殊羽前來,直接讓冥殊華全權處理不就得了,又何必費這二遍事。
冥殊華和冥殊羽比起來,到底還是年輕了些。
冥殊華暗自緊了一下唇角,他知道此刻說什麼都已無用,陰冷的瞥了冥殊羽一眼,轉身離開了。
冥殊華這一走,冥殊羽方才撐著的氣場一下子就散了,疲累的就倒在了木椅上,眉頭擰成一團疙瘩,躊躇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