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回府商議,卻遇殊羽
阮琉璃本來想說些什麼,這時候,鍾浦走了進來,彎著腰對冥殊羽說道,「殿下,太醫入府了。」
阮琉璃臉色一變,心想著他並未太醫給阮琉璃醫治,便問了句,「你叫太醫來給側妃瞧病嗎?」
鍾浦卻搖了搖頭,「聽說王妃感了風寒,早上還能挺得住,誰知道晚上就越發嚴重了。」
阮琉璃立馬就明白了,時辰都這麼晚了,為什麼沈沛凝早不病晚不病偏偏這個時候病了,想必是因冥殊羽在她這裡待得太久,不高興了。
如今阮琉璃身上受了重傷,鍾浦也不好直接說沈沛凝讓冥殊羽過去瞧瞧,只能這樣通稟。
冥殊羽臉色沉了一下,他本來不想去,但又一想最近發生了這麼多事,再加上前些日子大婚並未在王妃那裡過夜,看在輔國大將軍的情面上,冥殊羽便站起了身,他一直留到現在,定是有話要對阮琉璃說,但此刻卻不能說了,看了阮琉璃一眼,便走了出去。
翌日一早,阮琉璃起了身,腦子裡一直都在思索著。
一個人坐在軟榻上,蹲桌上放著一杯茶,卻沒有喝的意思,擺在那裡動都不動,都已經有些涼了。
她理清了一下整件事的來龍去脈,方知一切原不是她想的那麼簡單,她本以為偷拿卷錄看一眼,立馬還回去不會出什麼事,可誰知道卻還是出了事。
其實她的目的是簡單,就是只想要查清楚到底是誰謀害父親,然後還父親清白,但是卻無意中捲入太多人和事了。
因為她現在的身份是御史大夫的庶女,是尊親王的側妃,不論她做什麼出格的事情,就會人將其和阮伯伯還有冥殊羽牽連在一起,當那些官場和權勢的恩怨參雜其中的時候,隨之而來的就是理不清的羅亂,甚至還會讓她搭上性命。
但話說回來,她若不成為阮伯伯的庶女,那便不能自在的活在人世間。她若不嫁給冥殊羽,那麼就不會這麼輕易的進入兵部,她的身份給她帶來了便利,卻也帶來了磨難。
阮琉璃隨後又想起了在獄中的段揚,那個男人,似乎知道一些線索,也是阮琉璃最想知道的。
整件事情,到現在已經結束,但是阮琉璃卻不能停下腳步。
思來想去,阮琉璃有些坐不住的,怎麼說也要去和阮伯伯商量一下。
阮琉璃走到門口看了看天色,這個時辰,阮伯伯應該下朝了。
阮琉璃回身叫上璇璣和珍珠,便出了王府去了阮伯伯的府邸。
下了轎子,阮琉璃便去了前廳,下人去通傳了,沒過一會兒,人就回來了,走到她跟前說道,「阮大人剛下朝,此刻正在換衣服,勞煩側妃娘娘稍等。」
阮琉璃和善一笑,點了點頭,坐在木椅上等待。
這還沒坐一會兒,便聽到外面傳來一陣腳步聲,緊接著,有聽到那個下人說了話,「殿下稍等,奴才這就去通傳阮大人過來。」
阮琉璃頓時臉色一沉。
殿下?哪個殿下?
這一抬眼,就看到冥殊羽踏了進來,阮琉璃面容一變,一時間就坐不住了,緩緩的起了身,她沒想到冥殊羽居然也來了。
冥殊羽直接坐在椅子上,淡漠的看著她,「本王同阮大人一同下朝,離遠就瞧見你的轎子了。」
這麼說,冥殊羽是因為看到阮琉璃來了,他才來的?
阮琉璃眉頭一緊,問道,「你跟著臣妾來的?」
冥殊羽沒那麼多廢話,「昨天的話本王還沒和你說完呢。」
阮琉璃心中有些不高興,「有什麼話回王府再說,這裡畢竟是臣妾的娘家,讓父親瞧見了不好。」
冥殊羽卻無所謂的笑了一下,「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正好本王當面問問阮大人,你偷拿兵部的卷錄,到底是不是為了給丞相報仇。」
阮琉璃立刻就急了,她本來是想和阮伯伯商議對策,可是冥殊羽這一來,她還怎麼開口,「這件事都結束了,你到底還要怎麼樣?」
這反而讓冥殊羽有些無奈,「什麼叫本王要怎樣?是你要怎樣!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你最應該的就是事先和本王打聲招呼,你可知道這件事失敗的後果是什麼嗎?自己辦事不力,還要本王給你擦屁股!」
面對冥殊羽的冷嘲熱諷,阮琉璃更是憤怒,「誰要你管了?從頭到尾,臣妾都沒有求過你一句!」
冥殊羽也急了,一下子就站起了身,指著阮琉璃就怒道,「你以為本王愛管閑事嗎?若不是這件事會牽連本王,你看本王會不會救你!」
阮琉璃簡直氣壞了,這個冥殊羽脾氣怎麼這麼大,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嗎?
冥殊羽白了阮琉璃一眼,冷道,「你想做什麼,為誰報仇,和本王沒關係。但你如今是本王的側妃,你要做什麼就和本王有關係。你若想還丞相清白,你所做的一切都會影響到本王的仕途,那本王就不能不管!」
阮琉璃真是有些夠了,懶得和冥殊羽吵架,不耐煩的問了句,「那你到底要怎樣才滿意?」
她這麼問了,冥殊羽也不和阮琉璃繞圈子,直接就說了,「最起碼要知道,你到底要做什麼,倘若太過出格,本王是不會允許的。」
阮琉璃緊了緊牙,「臣妾真是受夠了!你休了臣妾吧!」
「胡鬧!」,冥殊羽當即就不高興了,「你當嫁給本王是玩遊戲嗎?想休就能休?你想過後果嗎?」
阮琉璃白了冥殊羽一眼,「與其和你這樣的惡魔過日子,倒真不如被你休了,我認可這輩子過孤家寡人的日子,也不想和你生活在一起!」
「阮琉璃!」,冥殊羽又一聲怒吼,「你有本事把你這句話再說一遍!」
冥殊羽真的有些生氣了,怒視著阮琉璃,那種憤怒的氣焰,阮琉璃若真的再說一次,他很有可能把阮琉璃給活吞了。
阮琉璃氣得呼呼的喘著粗氣,人在生氣的時候,都是失去理智的,她大聲的說著,「再說一遍又怎樣!我就是討厭你,要你那副自以為是的樣子,像你這種冷心冷情的惡魔,就註定該孤獨終老!」